我個人其實不怎麼看BL,不過我相信任何作品都有它的價值(不論好壞),所以不會抗拒看某類型作品,最多只是不會去主動看而已(有人推薦的話我還是會開來看看)。所以在連夜追看之下,我看完了《沉默的證人》。我嘗試以幾個角度描述我的心得。
閱讀範圍:#1-#188(單元1-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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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方面,整體結構就像美劇般,以不同單元劇塑造角色和世界觀,再在最後收回所有伏線和解決陰謀,整部作品看完之後我覺得自己像看完一套電視劇。大部分單元都以日常->發現案件->解剖->搜查->轉折->真相的方式發展,基本上每個單元都有扭橋(重新拼湊整個單元的線索,否定到目前為止給出的真相,給「真正的」真相給讀者),沒甚麼犯駁(前後矛盾),甚至有重看的價值。有高潮也有日常,情節也舖排得合理,該解釋的地方也有解釋,是個很完整的故事。單元劇本身也不僅是單純的案件,每個故事都會和某個或某幾個角色牽上關係。當故事和主要角色(主角和較有戲份的配角)們拉上關係,讀者們除了體驗到故事的張力以外,還能了解到更多角色的背景和看到他們的成長。這點在普通的故事(連續劇)裏可能很常見,但在單元劇裏能做到這件事其實可以說是值得稱讚的地方。因為不少單元劇是在結尾(收回伏筆的段落)才將故事和角色拉在一起,角色團在開頭和中段其實跟單元故事本身沒太大關係,錯失了讓觀眾更了解角色的機會。要說有哪裏不好的話,就是結尾部分有些東西過於巧合?如果鄧仔沒有坐牢的話基本上主角團的大反擊不會成立(峰哥吃Aspirin吃到死,也不會有人來救邵毅),就算坐了牢,警方沒有故意引杜衡和邵毅去那座水塘(例如引他們去另一間警察局)的話也是死。我明白大反擊要成功很多時候都需要巧合,不是大問題,只是個人覺得差了一點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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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觀方面,H城是基於現實中的某座城市,和聆聽考試裏經常出現的「香城」十分相似(註)。不過我覺得很突兀的地方是,不論是在警方記者會還是案發現場,H城市民經常提到BL的話題?可能是只把有關BL的部份抽出來寫(但我在現實也甚少看到人在大事發生的時候會先著重在湊哪一對男男CP,不對,好像沒見過有這種人),但我在看的時候總覺得有點違和感。這是BL作品,我明白需要這種元素,但跟作品比較認真的風格混在一起,會有格格不入的感覺。還有我懷疑警方是正太控,甚麼少年罪犯都會拿來用,該說是聰明還是魯莽?設定集也有提到單元故事取材自於哪些現實案件/電影,我在看到一半的時候也在想「是不是以那宗案件為藍本?」,猜原型可以說是讀者跟作者的互動?我覺得很好玩,也認識了更多奇怪的案件。英國回流的杜衡不時飆出的英文很有質感,H城人不時說出來的H城話也很好笑,令整個城市都更有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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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色方面,我要先說的是大部分角色都很獨特,幾乎都能知道誰是誰,他/她的特點是甚麼等等,很少會有不記得誰是誰的情況。擁有多重人格以及身為真.雨夜屠夫的法醫杜衡非常專業,同時也是帶領讀者進入故事的中心人物。Francis和Mortis就像把衡衡分成兩個完全不同的人(純真的聰明人和純粹的「惡人」),明明衡衡本來是個殺人魔,讀者卻因之前的劇情而被引導去支持或同情杜衡(類似殺人的並非讀者認識的杜衡,而是另一個人),我會說讀者本身也是這個故事的其中一個角色。沒錯,我認為「沉默的證人」除了指屍體外,也指讀者。讀者目睹了部分角色見不到的情景,比故事裏所有人都掌握到更多情報,因而得出「杜衡沒有錯」(以審判來說就是「杜衡沒有罪」)的結論。好像說遠了。另一位主角邵毅同樣來頭不少,和杜衡是互補陰陽的關係。身為重案組隊長的他,處於大部分角色和幕後陰謀的中心,劇情也表現出他的內心掙扎。他以堅韌的精神衝破每個難關,最後以愛情、親情和友情的力量戰勝了黑暗(?),是這個故事的「英雄」。他在別人有困難的時候幫了人,所以被他幫過的人在他有困難的時候便回來助他一臂之力,是好人有好報的代表。我看完之後還有對大部分角色有印象,男人婆的阿玟、形型不離的大D和細D、不嚴不明的嚴明、蘿莉控黑客Vincent、老仁醫溤敬德、和杜衡同樣有人格障礙的陶安然......成功的故事建基於成功的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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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L情節方面,很好看。我是認真的,用太多言詞描述有多好看反而會顯得我虛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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描寫方面,基本上角色當下的心情和想法都描寫得很清楚,人物被審問時露出的神情、小動作、不自覺的動作也有寫出來。簡而言之,我在看的時候能清晰地想像出情景。在動作場面也成功帶出人物拳腳動作的力度、速度、氣勢和節奏,每一段就像漫畫裏的一格般,明明靜止卻帶出了動感。在這套作品裏,假如有個情景是兩個角色在說話,我會知道他們是「誰」,他們在「哪裏」說話,他們在「甚麼時候」見面,他們見面的「原因」,他們對話時的「舉動和想法」。兩個人想從對話中得到的「東西」,他們對對方的「態度」以及他們見面對整個故事的「作用」。整套作品很少有情景是角色們真的純粹是在說話而非在舖設伏筆或推進劇情,可見弄墨大大的功力。這套作品的寫作風格認真又帶點輕浮,所以有些位置我覺得不太自然(例如在認真的情節加幾句吐槽之類)。
總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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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的證人》整體來說很出色,它沒甚麼瑕疵,讀者需要知道的資訊都有提供。作為BL作品,它的BL情節也讓因BL而來的讀者能夠滿足。而且故事中穿插的法醫學知識也讓讀者能更投入於故事裏。是一部能在讀者心中留下深刻印象的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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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H城的原型是香港(廢話)。而香港以往會考/高考/文憑試的中文科聆聽考試中,會不時提到一個叫「香城」的城市,該城有所很著名的杏壇中學,歷屆學生會長分別是一心、允行、修賢(下省一萬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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