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妳這樣就淪陷了?這麼輕易又給她騙上床?」貝可笑道,在吧台給子琪調了一杯酒請她喝,祝賀她……再次成為待宰羔羊。
貝可在這間女同志酒吧當調酒師,子琪每一次被女人甩,就會跑來酒吧哭訴,兩人因此結為好友,孽緣。
「夠了,別笑了,我是身不由己,妳也知道她……」
「她美得就算讓她騙上床,妳也是賺到了?」此話出口,子琪瞪著貝可,她很不服氣,但也無法否認這一點。
「這件事要是被妳的『好老公』知道,他會殺了她,噢,不,他不會,他懦弱的可能連當場罵吳紫無恥都不敢。」
「別提阿茂,會讓我心情更糟。」
「不過戴茂早該想到會有這一天,今天就算不是吳紫,改天也會是其他女人。我服了你們,一個腦子進水,一個眼睛業障重,絕配。」
「說夠了沒!我是來找妳訴苦,不是來挨罵的。」子琪拍桌。
「你們兩個不夠欠罵嗎?」貝可挑眉,子琪轉過頭,一時間找不到話反擊。
「那、那妳為什麼不罵吳紫?」
「她那種人渣早沒救了,我懶得罵。我之前就提醒過妳別因為家裡的壓力就跟男人結婚,拜託,現在的年代,異性戀都不急著結婚了,輪不到同性戀緊張沒有後代的問題好嗎?我也叫妳一輩子都不要再跟吳紫有聯絡,但妳還是不聽。陳小姐,妳現在也已經納入我不想罵的名單了。」
貝可一副看好戲的表情,子琪的心情更鬱悶,貝可是她的朋友群中,唯一知道她跟戴茂結婚的真相的人,如果不能跟她訴苦,她真的會變成神經病。
「妳怎麼不會覺得,經過這兩年,吳紫改了呢?」
「改?就我在酒吧看過的人之中,有類似問題的,對方改的可能太低了。但如果妳們一個願打一個願挨,我就無話可說,反正我一個外人干涉不了,也不想淌這種渾水。」
不能說貝可太武斷,是因為她看過的悲劇例子太多。子琪當然懂這些道理,也不想再受傷,但她就是辦不到,原來她才是無可救藥、病入膏肓的那個人。
「沒人那麼慘忍的,貝可,妳要是看到她那滿身的傷痕,一定也會心軟的。」
「是嗎?但她還能跟妳做愛不喊痛,顯然她身上的傷也不是真的很嚴重吧?做愛可是一種激烈運動啊。」貝可說出盲點,子琪啞口無言。
以貝可局外人的立場,覺得這一切實在太荒謬,不過她感覺得出,子琪因為再遇吳紫一事,整個人的精神與氣色比過去這兩年都還要好。貝可想不透,子琪就是喜歡女人,這一點無庸置疑,和男人結這個婚何必呢?
「我看妳還是想辦法趕快去離婚。」貝可突然說,子琪驚訝。
「這時候打住,好過到時候,妳的『好老公』發飆。雖然我常嘲笑他沒膽、沒種,但每個人的忍耐都是有極限的,特別是他對妳付出非常多,妳別太厚臉皮全部接受。有句話說,不用錢的才是最貴的,因為免費的代價有可能是妳最大的噩夢。」
貝可語重心長,希望子琪聽得進去,但很不巧,她這時收到吳紫的手機訊息,內容上說她要離職了,子琪詫異,上班第一天就離職?她怕吳紫遇上不好的事,於是要去找她。貝可看這傻女人匆忙跑出店的身影,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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