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南問完我其實有冇鍾意過佢之後,其中一串「噗噗」聲消失咗,而另一串跟住消失埋;我個心狂跳咗一陣,然後亦慢慢定番落嚟。
我望住瞇埋眼嘅曉南,開頭估佢係咪發緊開口夢——夢裏面佢一定同緊佢口中最愛嘅前度喺埋一齊,唔係談情就係說愛。而呢個前度,係好似 AV 裏面嗰個好靚嘅女仔?抑或係喺 delete 咗嘅相裏面同隻哥基狗一齊嗰個女人呢?
但之後諗諗下又唔似,因為曉南係叫住我個名,佢確實叫住「Stephen」而唔係其他女仔名。
即係我喺佢嘅夢裏面,佢真係同我講緊嘢!
然後我諗番曉南頭先嗰句開口夢——我有冇鍾意過你?
你又點知道我覺得自己好似鍾意咗你?點解你可以咁了解我?點解我而家唔係女人?
「曉南,乖,你攰喇,繼續瞓啦!」
我唔想再胡思亂想,就安撫下佢,其實更加需要安撫嘅人係我自己。
「Stephen,你唔好離開我!」
佢一定係發緊啲唔好嘅夢,先會講呢啲。我一路撫摸住佢個頭,一路安慰住佢。曉南就挨住我個膊頭,佢瞓得好冧,最後我嘅思緒終於平靜番落嚟,而我亦喺不知不覺間捉住佢隻手,唔覺意瞓着埋。
12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JMXbsKTEDv
之後,就好似發夢噉……
原本我捉住曉南隻手,唔知點樣,我隻手竟然放咗喺佢下面起伏嘅位置。我全身好㷫,成身流晒汗、成個人好似濕晒……。我忍唔住竟然用手去撫慰佢,我感覺到佢嘅雄壯。
我竟然大膽起嚟,走去解開咗佢條皮帶、佢個褲頭,然後攞咗佢出嚟,就好似暖蛋一樣嘅熱度,我好想幫佢鬆馳番!
一路同佢親吻,一路用手繼續輕撫。我肯定,我錫佢嘅時候佢係有感覺,因為唔係得我單方面去錫佢,而係佢都有回吻。唔知係咪幻覺,我哋有時甚至四目相對,情深款款望住對方。
喺我享受緊同佢接吻嘅同時,其實我好驚,好驚俾佢摸到我嘅身體,俾佢摸到就一定會穿崩;同時我亦好驚俾佢知道我唔係 Stephen、好驚俾佢知道我唔係男人,佢一定會踢開我甚至掟我去大西洋。
我唯有不停避開佢,唔俾佢隻手掂到我身體任何一個部分,儘管我係極度渴望,渴望俾佢擁抱住,任由佢撫摸、任由佢鍾意點樣就點樣。
我縮開少少然後跪咗喺度,用紅唇吻落去,我一心只想佢可以盡情發洩出嚟!
但真係估唔到,想發洩出嚟嗰個似乎變咗係我自己!
原本我純碎只係為咗幫佢,但點知……口裏嗰種熱力令到我突然好想去追求嗰種慾望,好想將佢嘅熱度帶入去我冰冷嘅世界。
我極速除晒落嚟散落到地上面,然後背住曉南坐咗上去,終於感受到嗰種溫度唔再係冷感。跟住我更加瘋狂,用力忍住唔叫出嚟,但最後都洩漏咗兩道聲浪。我已經唔理得咁多,重明目張膽十指緊扣住曉南雙手放喺我前面。我從來未試過呢種快感,完全唔受控噉狂叫起嚟。曉南突然大力捉緊住我,我聽住佢急喘嘅氣息,直至感覺到佢連續嘅震盪而浪花四濺,我感到極度滿足。12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E4VhIMGbN5
我未等到抖番順條氣即刻起番身,好狼狽噉一手攞番晒啲衫褲衝入廁所閂埋門,個心重不停狂跳住。
望住鏡裏面自己嘅淋漓,任由汗水跟隨住其它剩餘嘅一點滴落到地上。我「唉」一聲,嘆咗一口氣,我覺得我好似迷辱咗曉南噉。
搞成噉,今次真係唔知點收科。
清理好,着番好晒之後,再返番去曉南嗰度,似乎佢瞓得比頭先更加冧。
我將佢放平,等佢可以瞓得舒服啲;再幫佢整理番好啲衫褲,跟住隨手攞咗個咕𠱸畀佢攬住;再求其揾咗件外套冚住佢。我喺佢耳邊用我從來未試過嘅極致溫柔同佢講:「唔好冷親呀!」再喺佢片唇上輕輕錫落去,然後不自覺同佢講多次:「我愛你!」
之後,我將頭先打機嗰兩部 iPad 放番去書枱度,又執番好晒我哋留底嘅汽水空樽放番入回收箱裏面,我想扮晒咩事都冇發生過。
最後遠遠望多一眼曉南,然後打開大門急急腳走人。
逃避係我嘅專長,我好天真噉諗:我唔想俾佢知道我同佢做咗啲唔應該做嘅錯事。
12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XfyxpmidiL
到咗第二日,我瞓醒之後重不停回味緊,然後又諗緊呢個係咪只不過係一場夢。
回味完之後,我開始感到極度內疚,因為我肯定呢個唔係一個夢。
我打開個 App 睇到曉南又喺咖啡店度,我知道佢一定等緊我。但係,我已經唔想佢再見到我,因為我唔知道點樣去面對佢。
最後,我去咗茶餐廳叫咗碟炒飯當 lunch 食。
望住金黃色嘅炒飯,雖然係我最鍾意嘅嘢食,但喺呢一刻我冇晒胃口,放入口嘅嘢完全冇嚟味道。
我好後悔,後悔我真係同曉南做咗。我同曉南嘅關係完全係一段冇可能有結果嘅關係,我徹底破壞咗我哋彼此之間嘅純粹。我好憎我自己,原來我係控制唔到自己嘅慾望。
雖然我愛曉南,但曉南愛嘅只係而家嘅我,而家嘅我並唔係真正嘅我。而且唔使幾耐,而家嘅我好快就會消失。
喺我離開茶餐廳嘅時候,唔覺意又行番去原本條路,然後又經過樓下轉角嗰間 Starbucks。
呢個時候,「噗噗」嘅聲音又突然響起。我滴住冷汗,偷偷望過去,我見到坐喺窗邊嘅人就係曉南。
我不停去說服自己:如果曉南鍾意而家嘅我,佢一定會鍾意真正嘅我,無論我係男定女。
再見到曉南個樣,心裏突然覺得呢個冇可能其實真係有可能。
我終於鼓起最大嘅勇氣行過去,差唔多行到埋去嘅時候,我見到張枱有兩個人,重以為自己眼花,再睇真啲,另一個人竟然係 Mia!
我完全呆住咗,更加唔敢相信眼前見到嘅嘢——Mia 竟然將佢隻手伸過去輕輕放喺曉南嘅手上面。我望住佢哋嘅笑容、望住佢哋嘅親暱,我個心好痛,痛到好似裂開咗噉,眼淚一滴一滴墜落嚟。
直至佢哋同一時間望過嚟對住我笑,我感覺到我哋三對眼睛好似互相對望住。我好驚,覺得佢哋好似取笑緊我、好似話緊畀我知佢哋先至係真正嘅一對。
或者,對曉南嚟講,我只係一份免費午餐。
我流住流唔盡嘅眼淚,即刻轉身狂奔,用盡所有氣力一口氣跑到去唔知邊度。
係,係我叫曉南去追 Mia 嘅!而家佢哋喺埋一齊,呢個唔係我最想見到嘅結局咩?
12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VNRB8rHqkM
「Stephanie,Stephanie……」
「吓……?」我成個人呆住咗。
「妳還好嗎?」
ns 15.158.61.8da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