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燈光昏暗的斗室裡,仔細觀察卻有微微隆起的棉被和細微的呼吸聲。唰地綿綿不絕的雨忽然下了下來,打在塞得水泄不通的汽車引擎蓋上,發出淅瀝瀝的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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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鬧鐘響的前一刻,我被雨聲吵醒,不情願地拉開被子,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結束了名為午覺的舒服時光。我看了看窗外,雨把天空洗得發白,淡如身上這張散發潮氣揉皺的被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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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床,我簡單洗漱過後,便直接穿著睡衣坐到桌前,我的睡衣是一件oversize的藍色襯衫,我很喜歡它帶給我的安全感。在開始寫稿之前,我拿起手機瀏覽自己的文字創作社群,先前詢問關於自己寫的文章的問題得到了一則詳細的回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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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其中的一部分:「與其是內容過於敏感,不如說有種自命不凡的自負在裡面,將病症的感覺變成一種曲高和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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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不理解的事物,讀者仰賴自己看到文章後的感受做評論。即使作家沒有那層涵義,也不可能對每位讀者一一解釋。但我想表達的思想被扭曲成「自負」,難免令人感到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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專題討論時,我和指導教授說我不介意讀者對我的文章有各自的見解,但如果要說明我也有很多想法能說。這句話對於謙虛、含蓄的日本人來說其實才算是自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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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出我刻意調換文藝的詞彙和說我的文章存在古典用法不符合想陳述的內容讓我感到疑惑,並沒有字斟句酌的我認為硬要說的話這也只是屬於我自己的文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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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我想起日本國際關係的教授曾說:「不像台灣有為的年輕人總想著創業,日本人則是擠破頭想進大企業,既然Sony已經在那裡了,那就直接當上社長據Sony為己有就好了。」我不是日本人,並不想成為某個文派的頂尖,直接成立一個文派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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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想展現自己的自負,那我也不會隱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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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法產生共鳴就胡亂猜想、妄加評論。「這篇文章可以是小說,不會像是散文。」會覺得像小說或許是因為這樣的情境離部分讀者太遠,故覺得不真實。如果只是自己的人生經歷不夠就否定別人的創作內容,這個結果也只是指向你不夠了解讀者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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持續創作會遇到更多不了解的人,但我認為創作重於過程,寫自己喜歡的東西,自己看了開心才是最終的目的。當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時,才不容易被周遭的人事物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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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有一個人喜歡你的作品,那你的創作就有價值。」喜歡我作品的某人對我說這句話時,我恍然大悟,只是因為不理解便發表惡評的人其實不重要,我應該關注的是願意因為文章去理解我,或單純喜歡我的文章的那些群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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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也有人回覆:「看到你的文章會讓我覺得我想要呈現的東西就是像這種的感覺。會讓人深思又表現出主觀的情緒。」取悅自己固然重要,但當有人也喜歡我的作品時,我獲得的快樂是雙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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実熟(みじゅく)雜誌是日文系同學自發創辦的雜誌,每月有不同的創作主題,也有不限制主題的投稿。創刊的同學們和我同屆,已經畢業,但我們仍在進行這項計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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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的主題是貓,我開啟另一個分頁,打算將這些煩心事連同這篇文章丟到腦後,轉換成日文鍵盤,開始撰寫這篇關於我最喜歡的生物的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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