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創BG｜男高中生的夢裡真的啥都有｜18+ - 10-妳到底有多討厭我？

余曉蓉的心情也很複雜，睡前放在床頭櫃的小香蕉今天用不到了，因為那個奇怪的夢出現她意料之外的劇情……

春夢不就是開開心心、抽抽插插、換換姿勢嗎？男主角為什麼哭得像是被欺負？害她帶著於心不忍的心情起床，把小香蕉收起來，鬱悶地盥洗、更衣、吃早餐、去搭車。

曾翰生沒出現，可能是搭下一班吧？

本來不想等，但又忍不住想看看他，看到他一如往常活潑得像猴子，就可以不把那個奇怪的夢當一回事了。

十分鐘後，曾翰生來了，一副睡不飽的樣子。

對上眼的瞬間，他的目光立刻飄走。

「他幹嘛那樣？搞得像那個夢是真的……」余曉蓉蹙眉心想，徑直往他走去，他竟然下意識地向後退。

「幹嘛那麼怕我？」

「我昨晚沒睡好，妳別惹我……」曾翰生說完就面向馬路不理她了。

「為什麼沒睡好？後悔加入籃球隊？」

「沒有。」

「看了三小時的A片？」

「誰會看那麼久……」曾翰生看起來不想理她，卻還是有問有答。

「做惡夢了？」

「嗯……」

「夢到什麼？」余曉蓉腦中閃過一個可怕的念頭，真怕他也做了一樣的夢，那她會立刻社會性死亡。

「夢到……」曾翰生腦中閃過昨晚的呻吟和顫抖，微微蹙起眉：「夢到差點在水裡溺死。」

「喔。」余曉蓉鬆了很大一口氣：「沒事，夢而已。」

「嗯……」曾翰生淺淺地瞥她一眼，覺得她說得對：「沒事，夢而已。」決定暫時忘掉那個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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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學練球的時間，原本余曉蓉應該去上課輔班，教練也說過平日放學不用特地來，她還是準時出現在球場上，看到球出界就去撿。

曾翰生為了不讓她那麼累，不管那個方向的球出界都會衝上去撿，場面一度演變成他跟余曉蓉在搶界外球。

「我撿就好，妳給我去旁邊坐著！」曾翰生指著場外觀眾席吼道。

「幹嘛對女生那麼兇？」夏洋走了過來，跟曾翰生表情恰恰相反，對余曉蓉親切地笑道：「球我們撿就好了，妳把水跟毛巾放在同一個地方，我們會自己拿來用。」

「嗯。」余曉蓉點頭應聲便走向觀眾席。

「這樣好好講話不就好了？」夏洋回頭，曾翰生已經走回自己的位置。

「我講不聽，學長講就聽？」他臭著臉喃喃道。

休息時間，一群汗如雨下的男高中生才走過來，她就開始發毛巾。

「剛才不是說他們會自己拿嗎？」曾翰生蹙眉道：「妳可以回去吹冷氣上課了。」

「好吧……」余曉蓉覺得曾翰生今天一整天心情都很差，既然不是做同一個夢，應該跟自己無關？

難道是跟那段不好的籃球隊回憶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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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八點，課輔班結束，天已經黑透了。

余曉蓉經過球場時，看到他一個人在打球。

「球隊訓練不是七點半就結束了，你怎麼還在這？」

「等妳。」

「幹嘛等我？」

「妳爸知道我要練球，叫我順便送妳回家。」

「你不會拒絕嗎？」余曉蓉嘆了一聲，心想又來了：「幼稚園、國小不懂拒絕就算了，你都高中了還不會拒絕？」

「拒絕什麼？」曾翰生一臉茫然。

「拒絕我爸那些無理的要求！為什麼因為同校就跟班導說你是我的緊急聯絡人？」

「因為他不能馬上趕到妳身邊，但我可以？」曾翰生一副理所當然。

「……你也可以不用趕到我身邊。」

「妳到底有多討厭我？」

「我不是討厭你，是討厭你們把我當成什麼都做不了的廢物！」余曉蓉蹙眉吼道。

「妳頭腦很好，但身體不好是事實啊！」

「也沒那麼不好……」

「那下次體適能測驗，妳把八百跑完啊！」曾翰生吼了回去。

「好啊！」余曉蓉又吼了回去。

兩人一路沉默地等公車、上車、下車、走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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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巧不巧，隔天體育課就要體適能測驗。

由於新學期一開始家長就特地打電話來交代，所以體育老師不會要求余曉蓉跑八百，但這次她自己說要跑，體育老師也沒什麼好反對的。

曾翰生的體育課也在同一節，他們使用的是排球場，遠遠就能看到余曉蓉他們班在準備跑八百，而且余曉蓉也在其中……

他心想不妙。

但再兩個號碼就輪到他考排球了，還要連續對打十球。

他一邊分心看向操場，她真的上場了，跟他們班最胖的同學並列最後一個，甚至連最胖的同學都開始超越她。

「……。」

「曾翰生！」跟他對打的同學喊完，排球就砸在他的側臉。

「不行了……她已經跑三圈了……」側臉痛得發麻，但這不重要，余曉蓉的腿發軟了，他立刻丟下考試往她奔去，在第四圈的起點接住倒下的少女。

余曉蓉都快喘不過氣了，還想推開他。

眼前一陣黑又一陣白，四肢都使不上力……

只知道有個人抱起她。

再次睜眼已經在保健室裡，身旁那人不知道為什麼要拿著冰袋敷臉。

「你怎麼了？」余曉蓉有氣無力地問。

「我錯了……妳不要用這種方式跟我賭氣好不好？」

「我以為我可以……上次跑八百昏倒已經是國一的事了，沒想到過了這麼多年我還是跑不完。」

「老天是公平的，我都沒要求自己很會讀書了，妳為什麼會希望自己什麼都能做到？」

大概是因為在夢裡聽到的那句話吧……

「我真的是用本能在照顧妳欸……我自己都控制不了的本能。」

夢醒時分，她深深地思考過，要花多長的歲月才能把照顧一個人變成本能？而他根本就不是自己的父母、手足，本來就沒有照顧她的義務，為什麼這些責任會悄悄落到他身上。

一定是因為父親從幼稚園開始，就利用稱讚和成就感鼓勵曾翰生照顧自己，這麼多年過去，曾翰生竟然把這種事當成一種義務……

「照顧我又不是你的責任，這種程度的昏倒也會有別人把我送過來，我躺一下就醒了。我爸老是拜託你照顧我……你不覺得很奇怪嗎？」

「所以妳是討厭妳爸拜託我？還是討厭我照顧妳？這是兩回事。」

「哪是兩回事？」

「我才不是那種不懂拒絕的濫好人。」他拿出手機、打開通訊軟體：「妳爸可不只拜託我照顧妳，他還比我爸要求我的學業成績，妳自己看……」

老余：有空要多念點書。

老余：聽說你這次期中考沒有一科及格，將來怎麼考上好大學？

老余：考上好大學是出社會找到好工作的門票，將來才能有好的收入、才能養家活口。

曾Handsome：（好的貼圖）

曾Handsome：（懂了貼圖）

老余：年輕人要多想想未來。

老余：雖然你爸不管這些，但我也把你當成親兒子看，老一輩的話你要好好參考，將來才不會吃虧！

曾Handsome：（明白了貼圖）

曾Handsome：（感激不盡貼圖）

曾Handsome：我加入籃球隊了，以後放學會練球到七點半

老余：這樣啊……

老余：八點剛好曉蓉放學，你可以跟她一起回來，那就拜託了！

曾Handsome：（沒問題貼圖）

「我要是照單全收，英文單字就不會只考20分，懂嗎？」曾翰生自信滿滿地說道：「總之，我會照顧到妳遇見一個不錯的男人為止。」

「什麼樣的男人你才會覺得不錯？夏洋那種？」

「唉，我不知道啦！」

余曉蓉覺得他這種程度已經是濫好人了，但他顯然沒什麼自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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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妳到底有多討厭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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