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創BG｜男高中生的夢裡真的啥都有｜18+ - 13-妳是我很珍惜的人

「哎……終於結束了。」影廳燈光亮起，曾翰生伸伸懶腰，拿食物包裝去丟，不時回頭看她有沒有跟來。

「好看嗎？」曾翰生隨口問問。

「嗯。」

「哪裡好看？」曾翰生蹙眉不解。

「都好看。」

「……。」曾翰生更困惑了。

余曉蓉逕自走遠不想多做解釋，他也只好跟上。

「欸，妳請我看電影，我請妳吃晚餐？」他駐足在一間美式餐廳門口。

「你想吃漢堡配薯條？」

「不然妳想吃什麼？」

「嗯……」余曉蓉直到剛才都在想像能做愛的電影院會是什麼樣子，突然叫她思考晚餐要吃什麼，需要一點時間轉換。

「曾翰生？真的是你？」

「在這裡幹嘛？約會喔？」

「靠北，你們真的在交往？」

兩個男高中生找他搭話，但他完全不記得這些人是誰，身後還有另外兩個男高中生和三個女高中生準備走進餐廳，一看就聯誼氣氛。

「難怪當年我只是跟大家意淫一下小隻馬，你就氣噗噗退出籃球隊，害教練以為我們霸凌你，唸了我們一個月！」

「對啦幹，現在想起來就度爛！交往就交往，在那邊裝三小？幹！」

「哈哈！吃飯了，吃飯了，我們沒有要當你們的電燈泡！再見！」

一群人莫名其妙地說完話，又逕自吵吵鬧鬧地走進餐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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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淫小隻馬？」直到今天余曉蓉才知道當年他退出籃球隊的原因。

「呵，我完全不記得他們是誰……」曾翰生抓了抓後腦杓張望道：「還是我們吃別間？」

「你上高中不想加入籃球隊，真的是因為國中那件事？」

「當然不是，高中籃球隊更累，我本來就不想加入。」

「可是你因為我變成球經加入籃球隊……」

「……。」曾翰生有時候很氣自己智商真的比她低。

「我真的不喜歡你的人生一直受到我的影響，尤其是不好的那種。」余曉蓉語重心長地說道。

「我過得很快樂啊！哪有不好的影響？」

「你從小到大有很多決定都是因為我才改變，我就不喜歡這樣啊！」不喜歡總是受人恩惠，成為被照顧的一方：「那會讓我覺得自己的存在是你們的累贅……」

「妳不覺得妳這樣想也滿自私的嗎？」曾翰生淺嘆一聲便往站牌的方向走。

「你什麼意思？」余曉蓉追在後面：「你走慢一點。」

他偏要照自己的速度前進，余曉蓉要跑起來才能追上他的大長腿，好不容易追上了，他竟然也跑起來。

「曾翰生！」

「妳自己說的啊！不喜歡我受到妳的影響，所以希望我不要配合妳，那妳以後自己來看恐怖片，以後自己跑起來追上我啊！」

「……。」余曉蓉緩下腳步，看他越跑越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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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車來了。

他會先上車吧……

看他一腳踏上公車的台階，眼淚忍不住掉下。

「正因為是累贅，才會那麼容易被拋下吧？」心裡有個聲音這麼說道，累積多年的委屈一下子狠狠湧上來，化作停不下來的淚水。

她蹲下來抱頭哭泣，沒看見那人踏上第二階就轉身跳下來，想看看她會有什麼反應。

「……？」沒想到她哭了，還是蹲在人來人往的街邊哭。

路人紛紛朝他投射譴責的目光，他只好跟著蹲下說道：「我又沒真的走掉，妳哭屁喔？妳再不起來我可能要進警局做筆錄了……」

余曉蓉抬頭那一刻的淚眼汪汪，讓他感覺自己的心臟被爆揍一下。

她一起身就被曾翰生緊緊擁住。

「妳是我很珍惜的人。想對妳好、保護妳、遷就妳是正常的吧？」曾翰生越講越尷尬：「除非……妳覺得我這樣做很變態？」

「嗯。」懷裡只傳出一個單音，他無法判斷那是什麼意思。

「嗯？」曾翰生蹙起眉來：「他們隨便意淫女生才變態吧？」

「嗯。」

「嗯……」曾翰生覺得差不多該放開她了，但身體還不想那麼做，心想抱到她自己彈開好了。五分鐘過去她竟然還沒彈開，他忍不住鬆開察看對方的生命跡象：「妳沒事吧？」

「嗯。」余曉蓉視線停在遠處的地板。

「她的臉好紅……」曾翰生想在心裡，沒發現自己的臉也很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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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氣氛太尷尬了，只好各自回家吃晚餐。

又因為在餐桌上太沉默了，雙方家長以為兩人吵架了，竟然開始幫別人家的孩子說話。

「你是不是又白目了？曉蓉是個懂事的孩子，你要多學學她。」曾父語重心長道。

「你讀書不行就算了，對女孩子要體貼一點才不會一輩子單身。」曾母補了一句。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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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餐桌上。

「妳是不是又為難人家？我就沒見過翰生這麼任勞任怨的男孩子，要不是他成績太差……」余爸咳兩聲，話鋒一轉：「人家不見得會一直這麼照顧妳，妳可別養成什麼公主病！」

「我哪有公主病？」

而且明明是相反！

不希望他總是單方面付出，但自己會的就只有唸書，他偏偏沒興趣。哪怕筆記寫好在期中考前送他，他也懶得翻開來看。

「妳爸說得也沒錯，人家不見得會一直這麼照顧妳，有時候跟人家說聲謝謝也不會少塊肉。」余媽很少講她什麼，但只要開口就會直接戳中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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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前她抱著抱枕在床上翻滾、苦思。

「只說聲謝謝會不會太簡單了，至少要做點什麼吧？」

「可是他看起來什麼也不缺……」

「還是送他一隻充氣娃娃？」她忍不住用手掌拍了自己的腦袋：「哈！我在想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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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妳是我很珍惜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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