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創BG｜男高中生的夢裡真的啥都有｜18+ - 41-老子就是太寵妳

　　有好幾次翻進陽台偷看一眼，發現她還在唸書就悄悄回自己房間打開講義跟著唸書。

　　有好幾次他躺在余曉蓉身邊，聽她吵著要高潮治癒高壓，但蹭沒幾下原本淺眠的余曉蓉就睡著打呼……他好笑地收起硬一半的肉棒，很快也跟著進入夢鄉。

　　有時早上會來個十分鐘晨炮，但早修有考試不能遲到，匆忙幾次兩人就寧願什麼也不做賴床到鬧鐘響。

　　轉眼考完學測，分發和個人申請結果都出來了。

　　曾Handsome：怎麼辦，我都上台南的學校……

　　傳完訊息只得到余曉蓉的已讀不回。

　　晚餐時，他難過到在爸媽面前哭得一塌糊塗，飯也吃不下幾口。曾氏父母講了幾個遠距離成功的故事給他聽也沒用。

　　「嗚嗚嗚……她說她不會特地搭車來找我……」

　　「唉，那你就隨緣吧！」

　　「我不要……嗚嗚……」曾翰生哭得像失戀一樣，直到隔壁傳來男人的怒吼，把他的眼淚都嚇沒了。

　　「怎麼回事？」曾母驚詫地望向傳出聲音的牆面：「難道是曉蓉沒考上台大？」

　　「那也用不著這麼生氣吧？」曾父泰然地喝一口啤酒。

　　「不是吧，我記得余曉蓉的成績分發都穩上台大。」曾翰生覺得不妙，抹抹臉上的淚水，趕緊跑去隔壁敲門。

　　余媽一開門看到是隔壁的小子，急忙想把門關上。

　　「妳要為了隔壁那個小廢物葬送自己的前途嗎──！」客廳傳來男人的吼聲：「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他考上台南的學校，妳才吵著要去成大，成大能跟台大比嗎──！」

　　「成大哪裡不好？你要不要看看校友都有誰再說這種話？」少女也跟著吼回去。

　　「第一名就該念第一名的大學，妳不准為了那種男人降低自己的格調！」

　　「唉，你都聽見了，別來火上加油！」余媽窘迫地嘆了一聲把門關上。

　　「那你最好買個柏金包慶祝我考上台大，第一名就該用第一名的名牌包！」

　　「妳再說一次！」

　　「你買不起柏金包，憑什麼要求我上台大？這成績是我自己努力來的，又不是你努力來的！」

　　「老子就是太寵妳，妳才這麼不知天高地厚！看我今天不打醒……」巴掌聲響起的瞬間，曾翰生一腳卡著門，一手拉開衝了進去。

　　「不能打她！」曾翰生擋在余曉蓉面前，滿眼都是對剛才那巴掌的憤怒。

　　「你來做什麼？」余爸看向門口蹙眉吼道：「誰幫他開門的──！」回頭又對他說道：「你不要臉，你爸媽還要臉！我女兒好不容易考上台大，怎麼能為了你這種傢伙放棄第一名的學校？」罵完又繼續怒斥余曉蓉：「妳還敢背著我申請成大！他們當然會錄取妳！妳成績那麼高！這叫做高分低就，妳知道自己在幹嘛嗎？」

　　「我努力考來的成績本來就不是為了考上第一名的學校，是為了得到自由選擇的權力！你們那麼喜歡台大怎麼不自己去考？」余曉蓉摀著臉頰上樓、甩門。

　　「都是你！一定是你慫恿我女兒跟你一起去台南，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余爸食指像槍口抵著他。

　　「我才沒有慫恿她，還為了考到北部學校決定認真唸書。是啦！你可以怪我這種小廢物最後沒考上北部的學校，可是……」想起余曉蓉挨那一巴掌就蹙起眉來：「我也不知道她會做這種決定……」隨即朝長輩吼道：「就算她做這種決定你也不能打她吧！」

　　「我家的事不用你管，你現在就給我離開！」

　　「我從前尊敬你是個女兒控，但你今天打人的行為實在太讓人失望了……」曾翰生冷淡地看著他，不但沒要離開還氣定神閒地找了張椅子坐下。

　　「你還有臉坐下？」老余氣到轉頭想找點武器，不然可能打不贏眼前人高馬大的高中生。

　　「雖然余曉蓉要我別講這件事……」

　　「你們還幹了什麼我不知道的事！」還沒找到武器的男人聽到這種開場白，額頭都爆青筋了。

　　「我知道你一直不滿意我的成績、覺得我沒前途，但我就算什麼也不做，整天吃跟睡，長到二十歲我阿公也會送我一棟房子。聽說有祖產你們就會接受我？」他凌厲地望向兩位長輩。

　　「……什麼？」

　　「還有，我知道你一直利用我照顧和監視余曉蓉。既然從幼稚園就開始利用我，就應該知道會日久生情吧？」曾翰生起身嘆了口氣：「總之，我希望你能保持初衷當個愛女兒的父親，別為了那點小事就吼她還打她。不然等她十八歲我就立刻跟她結婚，讓她住進我家。到時候她也不用辛辛苦苦念什麼大學，我阿公那棟房子過戶給她，她只要收房租當包租婆就好！」說完便瀟灑地回自己家。

　　「你、你──！」訊息量太大，老余負荷不了跌坐在沙發上。

　　曾翰生回到家沒來得及跟父母解釋就衝上樓，翻到余曉蓉的陽台找她，還以為會看到她在房間裡偷哭，結果她很滿意地對他比了讚才打開落地窗。

　　「妳的臉……」

　　「我聽到了，你要讓我當包租婆，哈！我媽應該羨慕死！」

　　「還笑得出來……妳為什麼不先跟我討論一下？」

　　「你已經盡力了，如果我想跟你在一起也應該稍微盡點力？」

　　「放棄第一志願哪是稍微盡點力……妳真的不需要為了我做到這種程度。」

　　「我哪是為了你，是為了我自己。我不是說了嗎？考高分只是為了擁有選擇的權力。你能選的學校很少，我能選的學校很多，這不是事實嗎？哼哼！」余曉蓉紅著半邊臉笑得自信滿滿。

　　「……。」曾翰生卻紅了眼眶，下面也硬了，真沒想到身體會有這麼複雜的反應。他緊擁著眼前單薄卻堅韌的少女，好想一輩子珍惜她。

　　想到樓下那個老頭竟敢打她，氣惱又心疼地捧起她的臉說道：「他怎麼能打妳！」

　　「我也很意外，原來他會打人……而且是為了這種事打我，原來我還不如一間名校珍貴。」聽見她委屈的喃喃，曾翰生又抱得更緊。

　　「我想跟你在一起，是我的選擇。」懷裡傳來令人悸動不已的字句。

　　在那之後，余曉蓉聽見頭頂傳來有點誇張的哭聲。不過她猜想老余可能會找時間上樓再講點什麼，安慰完就把曾翰生趕出陽台。

　　「晚點可以來找妳嗎？」

　　「今天應該不行，明天可能也不行。」

　　「吼……」曾翰生一臉垂頭喪氣，連剛剛昂起的小頭也垂頭喪氣。

　　老余冷靜過後，帶著老婆上樓想跟女兒談談。

　　余曉蓉再次聲明自己努力考來的成績，不是為了考上第一名的學校：「我自己努力來的成果，我有權力決定怎麼享用吧？如果你堅持女兒一定要當台大生，可以跟媽再生一個女的，花一樣的錢養她，看她能不能幫你考上台大。」

　　「好了啦，妳爸都還沒說話，妳少說幾句。」余媽看老公臉色越來越差，連忙出聲緩頰。

　　「媽應該也很羨慕包租婆這種身分吧？」

　　「妳就不怕他只是說說而已？」在老余眼中，余曉蓉就像會被糖果騙走的小女孩。

　　「我本來就不是因為那棟房子喜歡他，你應該比誰都清楚我為什麼喜歡他吧？畢竟你利用他這麼多年也是因為信任他的人品？」

　　「妳！」老余氣得站起身：「我還不都是為了妳好！」

　　「好了。」余媽無視憤怒的老公，握著女兒的手告誡道：「既然妳堅持要這麼做，我只能給妳一個忠告。女人不管擁有多好的美貌和背景、多高的職位和薪水，都會在生小孩後變得什麼也不是。將來你們打算住在一起，絕對不能在沒有任何計畫下隨便懷孕，懂了嗎？」

　　「懂。」余曉蓉點頭應聲，頗為認同當媽的說出這段話。即使這段話可能隱含後悔懷孕生下她，但再怎麼說都負責任把她養大了，也沒什麼好抱怨的。

　　她真心希望哪天自己的小孩能誕生在愛與包容且富足的環境裡，像曾翰生一樣長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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