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創BG｜男高中生的夢裡真的啥都有｜18+ - 17-怎麼能說認錯人……

夢裡的她超會打遊戲，曾翰生一臉佩服地望著她。

「妳怎麼什麼都會？會唸書又會玩遊戲，真的好厲害啊！」不知道為什麼這次夢裡的曾翰生，說起話來好不真實。

「……玩健身環囉！」夢裡的曾翰生不知為什麼要在她耳邊用悄悄話的方式說這句話。

恍惚睜眼，曾翰生趴在床沿，連眼睛都在對她笑，他的睫毛有夠長、有夠黑，每次看到都有點羨慕。

他的嘴唇也紅紅潤潤的……

「唔！」她忍不住咬了上去，心想：「反正是夢……」那人卻突然彈開跌撞到身後的小方桌，發出真實的哀嚎：「啊──！」

余曉蓉坐起身、抹抹臉、戴上眼鏡。

來他家蹭飯、打遊戲的記憶逐漸清晰，終於意識到自己不在夢裡。

「啊，啊啊──！」

「該叫的是我吧？妳叫什麼？」曾翰生摀著自己的嘴，委委屈屈地看著她。

「我……以為在作夢？」

「不是……作夢也不能……」

「我剛才沒戴眼鏡，可能是認錯人了！」余曉蓉趕緊起身逃走：「抱歉，你別放在心上！」

「什麼？認錯人？誰！誰啦──？」好氣喔，但又沒有勇氣追上去。

怎麼能說認錯人……

那麼殘忍……

好想哭，但又覺得哪裡不太對？

「那是我的初吻欸……」

「嗚……怎麼能說是認錯人……」曾翰生把臉埋進抱枕裡，一邊沮喪一邊覺得有什麼被他忽略了。她咬住自己的感覺太鮮明了，連親上來的角度都跟夢裡的一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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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剛才到底做了什麼？還叫人家不要放在心上……」

「啊──我這樣好渣！」余曉蓉趴在自己床上悶聲哀嚎。

這天過後，兩人都沒再做奇怪的夢，也因為期末考沒什麼說話的機會。

再次面對面，已經是在前往曾氏老家的路上，曾氏父母開著七人座房車，帶著一堆慰問長輩的食物回鄉。

一路上兩人各自看著窗外不發一語……

「你們吵架了？」

「曾翰生，你又白目了？」

「我哪有……」曾翰生一想到她說認錯人心情就好不起來。

「這次只住一個禮拜就要回來補考？」曾母跟他確認。

「嗯。」

「你怎麼能那麼多科不及格？笨也要有個極限？」曾母忍不住碎嘴起來。

「……。」平常曾翰生都會回嘴，今天異常沉默。

「做人總要有個專長，既然你不想念書就好好打球！暑期也有訓練？」

「嗯。」

「好好練習吧！」曾母淺嘆一聲，心想青少年的心思難捉摸，不會唸書就成全他別的興趣，至少別去作奸犯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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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達老家三合院已經下午了。

曾氏父母跟老人家寒暄幾句、吃個晚餐就連夜開車回去，留下兩個被「野放」的高中生。

余曉蓉有點暈車，一下車就直奔從小住到大的房間躺平。

老房子的床寬敞得像通鋪，從小學三年級來這裡玩就跟曾翰生睡一起，兩人中間只隔著一條棉被捲做成的楚河漢界。

這麼多年曾翰生也沒做出什麼需要報警的事，倒是自己在夢裡對人家做過那種事，前陣子還虛實不分地親了人家……

親就算了，還說認錯人！

導致曾翰生（疑似）跟她冷戰到現在。

「唉……」但這不好解釋啊！

「阿嬤問妳要不要吃晚餐？她有滷豬腳。」曾翰生站在房門口問道。

「吃不下……」

「喔。」他應了一聲就離開。

「唉──。」余曉蓉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冷淡，心裡更無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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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醒來已經是半夜，外面一片鄉下蟲鳴，曾翰生穿著一件四角褲睡在棉被捲的另一側，舊式的窗型冷氣沒有很冷，室內大概27度。

「又只穿著內褲睡覺，不是要羞恥給我看？」她忍不住對著熟悉的背影喃喃道。

「……。」曾翰生轉過來用惺忪的瞇瞇眼瞪著她。

「你……你還沒睡？」

「妳也可以只穿內褲睡，我沒意見。」

「……。」余曉蓉作勢要把上衣脫了：「好！」

「開玩笑的！」他整個人立刻清醒，爬起來阻止她：「我開玩笑……」

「哼！」

「我不是不想羞恥……穿衣服睡真的很熱，妳這種手腳冰冷的生物不會懂。」曾翰生想了一個比喻：「就像我叫妳現在穿毛衣睡覺一樣，不是做不到，只是不想那樣做。」

「好！隨便你。」余曉蓉坐在床上發呆一會兒：「你還不睡？」

「睡不著……」

「那陪我出去散步？」

「現在？大半夜欸！」

「所以才要你陪我啊，萬一有什麼危險……」

「就能把我推出去？」曾翰生忍不住接話。

「對。」

「……。」雖然不情願，曾翰生還是套件上衣陪她出去看星星。

三合院內程有兩台躺椅，白天是阿公阿嬤的御座，大半夜才輪得到兩個高中生佔據。

「欸。」曾翰生還是很想問清楚：「妳那天認錯的人是夏洋嗎？他都畢業了……妳還沒告白嗎？還是已經告白但我不知道？」

「不是他。」

「不是他？那……是你們班班長？可是他跟我差很多欸，就算沒戴眼鏡也知道顏色不一樣吧？他那麼白……」

「別問了！」余曉蓉蹙眉道。

「還是妳夢見韓團？偶像劇男主角？講出來太恥了是不是？」

「幹嘛一定要知道是誰……」

「那是我的初吻……」他越說越小聲：「死得不明不白也太可悲？」

「我也是第一次親到真人好嗎！又不是只有你！」

「真人？妳夢到的該不會是二次元的？那又更恥了，難怪妳不敢講！」

「隨便你怎麼想！」

看在她也是初吻的分上，曾翰生決定不追究她到底夢到誰，而且她這麼不想講，一定是講出來會被恥笑。

涼涼的夜風、閃爍的星點、蟲鳴白噪音，睏意悄悄襲來……

曾翰生轉頭一看，她似乎睡著了。

「幹，在這裡睡著是要我怎麼辦？」他在心裡暗罵道，況且她是個淺眠人，萬一把她抱起來的瞬間她醒來大罵變態怎麼辦？

曾翰生等了二十分鐘，見她沒要醒來的樣子，只好起身把人抱進房裡。公主抱難不倒他，怎麼不把人吵醒比較難，他再怎麼小心翼翼余曉蓉還是醒了，本來想收手讓她自己走回房間，那雙細細的臂膀卻主動攀上他的肩……

他恍惚兩秒才順勢把人抱起，心臟跳得飛快。

「她剛剛睜眼了吧？明知道是我……」小心翼翼地把人放在床上，他依舊對余曉蓉的反應困惑不解：「難道又認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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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上國中之後，兩個人就沒有這麼親近的互動了。

甚至高一在學校偶然擦肩，余曉蓉也不會主動跟他說話，有一陣子他覺得自己是因為管太多惹人厭，但那也是老余交代的──當時也只能用這個藉口關心她，不然就真的變成陌生人了吧？

是從哪時候開始轉變的？

從她成為球經開始？

從保健室開始？

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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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想出答案前，他睡著了。

夢裡，他抱著余曉蓉睡覺，小小的、軟軟的，彷彿一掐就碎，所以好想保護她，但她為何總是像刺蝟推開自己？

不不不，刺蝟太臭了，余曉蓉香香的……

他在睡夢中淺揚嘴角，將懷裡的人摟得更緊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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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怎麼能說認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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