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創BG｜男高中生的夢裡真的啥都有｜18+ - 63-競爭不就是這樣嗎？

期末考當天兩人還沒換回來，曾翰生只好硬著頭皮替余曉蓉參加考試。

第一次交卷交得這麼心虛、罪惡、無助，考完試那天甚至覺得自己只是個拖累社會菁英的廢物……

反之，余曉蓉幫他把所有理論課都得到高分，實作課也維持正常水平。突飛猛進的文武雙全，還被導師重點稱讚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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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末考結束後，便迎來寒假。

「你過年回去可能會因為期末考成績被我爸罵，到時候左耳進右耳出就好。」余曉蓉回去吃年夜飯前特別提醒他。

「放心吧，女兒控沒那麼難對付。」曾翰生自信滿滿。

「不好說……你認為他是女兒控，但我這個當事人覺得他只是個控制狂，仗著一家之主的名義想控制眼皮底下的人，乖乖聽話才能享有他分配的金錢獎勵。這也是我媽後悔看上他經濟能力嫁給他，婚後乖乖當家庭主婦的原因。只是我媽為了日子好過一點，從來不在他面前講這些。」

「……。」

「這次你回我家，是用我的視角看這個家庭。撐不住就打電話給我，我去接你。」

「哪有這麼恐怖！好歹我也是從小就看著妳爸媽……」曾翰生還是覺得她太誇張了。

「你親自體驗看看再說？」余曉蓉不以為然的聳聳肩，又問：「那我回曾家，你有什麼要提醒的？」

「有什麼好提醒？妳又不是第一次去，過年就吃吃喝喝、領紅包而已。喔對了，千萬不要陪打牌，就算他們三缺一苦苦哀求、慫恿都不要答應！」曾翰生提醒道。

「為什麼？」

「因為我老家牌咖不多，坐下去就要陪打到三更半夜，沒完沒了。」

「反正我也不會打牌，可以躲進房間嗎？」

「妳就吃東西吧，只有吃東西的人不會被打擾。」

「在你家吃飯真的皇帝大喔？」

「呵呵，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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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家除夕年夜飯辦在台中某飯店包廂，曾翰生穿上余曉蓉指定的過年色洋裝、名媛風大衣，直接搭車到飯店。

曾翰生一進「余氏年夜飯」包廂先跟大家熱情地打招呼，把知道的吉祥話都說一遍，親戚們卻只是露出尷尬的微笑。

入座後端詳這些親戚，似乎都是知識分子。其他親戚的小孩進門也不像他熱情打招呼，頂多點個頭、揮個手、說聲新年快樂就入座了。

「連恭喜發財都不講嗎……」曾翰生有點坐立難安，尤其聽到長輩對話內容都是股票、投資、房地產，跟回曾氏老家過年聊八卦的氣氛完全相反，他什麼都聽不懂，只好吃東西。

但余曉蓉的身體吃沒多少就飽了。

他眼尖地發現陸續有人走出包廂講電話、抽煙，他也順勢說吃太飽想出去走走，成功溜出來喘口氣。

「幹……好窒息的氣氛。」曾翰生趴在走廊的欄杆喃喃道。

「余曉蓉？」身後傳來黃柏嘉遲疑的聲音，他決定裝沒聽見別回頭。

「真的是妳！妳怎麼在這裡？」黃柏嘉上前確認，笑得又驚又喜。

「過年，吃飯。」

「你們年夜飯在這裡吃？太巧了吧！」

「嗯……」曾翰生愛理不理，那人依舊泰然自若地搭話。

「這飯店我家開的，所以我們家族年夜飯也順便在這吃。」

「你家開的？」曾翰生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

「對啊，我小時候探險過這裡的每個角落，但現在有很多地方都重新修建了。」黃柏嘉一邊欣賞自家飯店，一邊解釋道。

「你是在炫耀嗎？」曾翰生瞇起眼質疑道。

「呵，妳都知道我想追妳了，我當然要把優勢展現出來。競爭不就是這樣嗎？」黃柏嘉揚起自信的微笑，回頭望進他眼底說道：「是不是加了不少分？」

「加個屁，如果我是因為你家有錢喜歡你，你會開心嗎？」

「因為我有自信妳以後不會只喜歡我的錢。」

「……。」曾翰生服了。不禁猜想如果現在是真正的余曉蓉，會不會心動？

「余曉蓉！」出來抽煙的老余喊了一聲，看到有別人在才收斂臉上的不悅，探問道：「這位是？」

「學長。」曾翰生不是很想介紹情敵給老余認識。

「您好，我叫黃柏嘉，是余曉蓉的直系學長。」黃柏嘉禮貌地跟老余握了手，才問道：「您是？」

「我是余曉蓉的爸爸，我跟她有點私事要聊。」老余禮貌地暗示對方迴避。

「好，那我先去忙，包廂有什麼需要的可以直接跟我說，我算是這邊的負責人。」

「這麼年輕就當飯店經理？」老余突然對眼前的學長有興趣了。

「不，我不是經理。但家父是飯店的管理人，所以我跟經理也熟。」

「喔──？」老余眼睛都亮了。

「你們先聊！」黃柏嘉看獵物上鉤便識相地離開。

「心機鬼。」曾翰生當然知道他是故意在老余面前刷好感，而且還非常成功。

「妳的期末考事怎麼回事？跟曾翰生住在一起玩瘋了？我當初就不該讓妳去成大，死也要讓妳去台大報到才對！我那麼用心栽培妳上大學，妳怎麼能考出個位數？」

「我很抱歉……下次不會了。」曾翰生立刻低頭道歉。

「還有下次就給我休學重考，考到台大為止！」老余氣得指著她低吼。

「……。」曾翰生沒想到先低頭居然沒用，老余不是吃軟不吃硬嗎？

「妳那什麼眼神？別逼我去曾家找那對父母算帳，就是他們把兒子寵壞了，連帶毀了妳的前途！」

如果是余曉蓉本人聽到這種話，早就回嘴了。

但曾翰生想到期末考試卷是自己交上去的，說是爸媽寵壞的也沒錯……

「一離開父母的視線就什麼都不管了嗎？前途是妳自己的，別以為我能養妳一輩子，倒貼男人就要有被男人看不起的心理準備，別到時候什麼都沒有了才回家哭！」

「曾翰生不會看不起我。」曾翰生終於有句話能回：「是他怕我看不起他！」

「這就是門不當戶不對，把他踩在腳下的優越感也會使妳墮落！」老余抽了口煙，說了句曾翰生想都沒想過的話：「跟他在一起妳就覺得自己夠好了，不用努力了嗎？」

「……原來余曉蓉是聽這些話長大的嗎？」曾翰生想在心裡，心疼地紅了眼眶。

「妳還年輕，還有更好的選擇，那個學長看起來就比曾翰生好一百倍。」老余繼續說道。

「你今天才第一次見他欸？」曾翰生沒想到看著自己長大的長輩，會認為只見過一面的男人更適合自己的女兒。

這些年的信任、考驗，都是屁！

「身家背景本身就是一種教育、一種氣質，至少他配得上妳。」

「……。」曾翰生無法反駁這種說法。

「好好想想吧，聽妳爸的話，可以少吃很多虧。」老余覺得余曉蓉這次回來乖巧許多，竟然沒怎麼回嘴，表情看起來還真的有在反省。

反倒有點擔心她是不是在南部被欺負了不敢說？

「那個姓曾的如果欺負妳就告訴我，妳爸我還是有能力教訓一個被寵壞的屁孩。什麼家裡有祖產，不就一棟房子嗎！將來如果出事抵押出去，是要讓妳喝西北風嗎？妳要聰明一點，挑個有本事的男人我才能放心！」

老余話說完，煙也抽完了，便回包廂跟親戚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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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翰生獨自站在欄杆旁越想越沮喪。

或許自己的客觀條件是真配不上余曉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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