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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緩慢走到了展示會場時,通訊另一頭先是傳來雜訊,隨後便開始聽到一些熟悉的聲音.
A的聲音帶著有些無奈地說道:「是精靈對吧...」
我走上了展演台,一邊平靜的回應道:「是.」隨後仔細的觀察著躺在展演台桌邊的女子遺體.
目測年紀二十出頭,綁著單調的馬尾,穿著白袍,沒有任何明顯的個人特徵,也沒有任何肢體的改裝,真要說的話,大概唯一的特徵是...
我蹲下身,稍微撥開女子低著頭蓋住臉的頭髮,她的眼角有顆痣,這大概是唯一的比較個人的特徵了.
A仍然無奈的問道:「所以呢?剛剛發生什麼事了?」
我一邊調查著遺體,一邊向A簡單的說明著:「她逃走了,剛剛電梯開門的時,她還在這裡.」
女子的遺體的狀態,仍然處於非常自然的狀態,還沒有完全僵硬也有一點點溫度.
A嘆了一口氣:「好吧,那御子呢?」
我冷冷地說道:「死了,但...」
A語調稍微上揚:「但?你她媽的可不可以把話說完.」
我專注的看著遺體身上有沒有任何相關的線索,同時注意到展示場地地上有兩根精靈的菸,明顯御子跟精靈有過一段對話:「但...精靈應該是才剛下手,還來不及調查屍體我就來了,所以...」
A嘆了一口氣,沒有說話:「唉.」
說著我便注意到御子死之前正在用的電腦,上頭顯示著【程序完成】,於是我按著手帶向A說道:「A,我幫妳連線到這台電腦,妳能看到剛剛御子被殺之前在做什麼嗎?」
A稍微有點幹勁的說到:「讓我試試吧,有問題我也能馬上脫身的.」
說完我便將手帶掃描進了御子剛剛正在用的電腦之中,隨後便看到螢幕上動作非常迅速的將視窗開開關關,並同時開著一個黑盒子的介面,快速的輸入著各種我看不懂的文字.
看著這種我無法理解的東西也是浪費時間,於是我再次蹲下身翻找御子遺體上有沒有任何有用的東西,如果有的話...肯定都會在她的手帶中吧.
我拉開了她白袍的袖子,手帶已經發著藍色的光,這是相當不正常的事情,我有些不知所措地向A問到:「A...這是...?」
A專注且迅速的回應:「現在別吵我.」通訊器一頭A專注的敲打著鍵盤,尋找著
我識相地閉上嘴巴,試著將御子的手帶拿下來,她手帶的型號並不像我這種軍規的手帶,而是民間用品,雖然說是民間,但也屬於是最新最頂級規格的手帶,功能可以堪比實境眼鏡與電腦了.
手帶在攜帶時通常會有細針刺進皮膚,同步政府與機構上所擁有的個人資料,避免任何形式的盜用,正常而言要入侵另一個人的個人裝置是不可能的,精靈那種人是例外中的例外,我仍然無法理解她是怎麼辦到的.
我像是撕四十幾年前,有一種東西叫做【魔鬼氈】一樣,打開了御子的手帶,通常手帶在被解開後就會自動待機,但奇怪的是御子的手帶就算御子已經死了,就算我已經從御子的手上卸下了,仍然發著藍色的光芒.
這實在非常的不正常,就連我這種情資能力低落的人都知道,於是我暫時將手帶放在桌上,翻找著御子身上有沒有其他有用的線索.
此時A說道了:「我查到了,是...」
我判斷御子身上應該沒有帶任何有用的線索,於是站起身手壓著耳朵與A回應道:「是?」
A從聲音聽出來有些得意地說到:「哼哼~她正在偽造一張身份證明資料,內容完整到完全看不出任何破綻,簡直就像真的一樣,對象是...」
我有些不耐煩地說到:「她媽能不能把話一次說完.」
A大叫了一聲:「哈!你也知道這樣說話讓人很火大對吧!」
我嘆了一口氣,斜眼看著桌上冒著藍色光芒的手帶:「是是是,快點說完,我這裡也有一些發現.」
A高傲的哼了一聲:「哼!」隨後變回專業的口吻繼續說到:「對象是一個女孩,目前位置在這裡.」說完我的手帶上傳來了一個座標,A繼續說道:「她現在是個合法的日本國民了,從政府到個人的通訊或社交軟體都有屬於自己一連串的帳號,甚至還有假的瀏覽紀錄跟演算法.」說完A在通訊另一頭獨自呢喃著:「到底她媽是怎麼辦到的...」碎念完後A繼續說道:「還有一段很詭異的程式,我感覺似乎是她的那個擋門程式的優化版.」
我"嘖"了一聲:「她的那個擋門程式還會繼續妨礙我們嗎?」
A停頓了一下:「那個程式原本漫遊在網域間,現在似乎集中到了那個女孩那邊了,是跟著她,不是跟著手帶...這點讓我很困惑,也覺得有點恐怖.」
我拿起了御子的手帶:「去看看就能知道是怎麼回事了吧.」隨後我朝著電梯走去,A給我的座標距離這裡並不遠,或許這是我能夠領先精靈的機會,她應該還不知道這個地方有這個人,如果推測的沒有錯的話,這應該就是她第四個目標.
A的發現說完了,隨後向我問道:「所以?你剛剛說你有發現什麼?」說完A又馬上緊張的語氣說到:「等等...」
我按下了電梯,將御子的手帶收進我的手臂儲物空間中,並問到:「怎麼了?」
A聲音相當專業的說道:「樓上大廳現在有六個人,似乎有些問題,我從這裡看到他們似乎都帶著槍.」
我冷靜地問道:「我身上有公開合約嗎?還是她們是總部的私人軍隊或萊斯家族的私人傭兵?」
A語氣飛快地說著:「沒有,總部的私人軍隊只有在總部活動而已,不會派出來外面,沒有意外的話這些人應該是萊斯家族的私人傭兵.」
我嘆了一口氣,隨後從身後再次拿出手槍,動作俐落地檢查著槍枝的運作與構造是否正常.
A:「先處理完她們,再去剛剛找到的那個座標,還有你說你發現的東西是什麼?先跟我簡單的說明一下.」
此時電梯到了底部,我平靜的走進電梯,並按下了大廳,也就是一樓的按鈕.
我簡單的向A說明剛剛御子的手帶:「御子的手帶,不曉得為什麼就算拿下來了還是一直發著藍色的光,妳有辦法連進去分析是怎麼回事嗎?」
A停頓了一下:「藍色的光?」
我冷冷的回應,並同時檢查著手臂內其他等等可能會用到的小道具:「是.」
A又再度遲疑了一下,顯然也沒有見過這種狀況:「我...我不太清楚,但要連進去分析是不可能的,那是屬於御子個人的生體認證,其他人除非被開通了權限否則是進不去的.」
我嘆了一口氣,但並不責怪A,能夠駭進去才是不正常的.
此時A語氣雖然有些不確定但仍然向我問到:「或許...精靈可以?」
我停頓了一下,思考著,但電梯已經到了一樓,準備打開門了:「等等再說.」
我呈現一個微蹲的姿勢,等待著電梯開門.
電梯晃動了一下【叮!】.
開門的瞬間我便用噴射與加速跳了出去!電梯內我剛剛腳跟抵著的地方,瞬間凹了一個洞.
出電梯的瞬間我也迅速的環視了現場的狀況,敵人分別在...哪裡?
我順著作用力滑行了一下,現場的所有人都抬起頭注視著我.
其中一男一女正在跟櫃台確認著某些行程,後方有秩序地排著三個人.
還有一個人則是例行的工作維修人員.
每個人都用錯愕的眼神看著我.
其中在櫃檯的女子原文明顯是日文,因為翻譯出來的語意有些不通順:「怎麼回事?這人.」
維修人員則是自己在滴咕著:「有什麼毛病...要叫保全嗎...?」
我也錯愕地看著他們,到底是...?我手壓著耳朵跟A確認道:「A?這些人不是什麼私人傭兵,只是一般民眾罷了.」
A也錯愕的回應:「欸?」隨後一陣鍵盤敲擊聲:「可是...我這裡確實看到他們都...」她的聲音變得有些不確定:「等等...」
我伸手示意現場的民眾冷靜一些,按了一下手帶給現場所有人發了一些錢並說到:「沒事,這些是補償各位的.」
民眾們議論著:「欸?補償什麼?」
民眾:「欸?為什麼...?」
我特別給了維修工人比較多的金額,隨後便直接走出了科技大樓,同時與A確認著狀況:「A?是什麼狀況?妳有辦法掃描...」
外頭仍然下著大暴雨,偶爾伴隨著閃電雷鳴,是非常糟糕的天氣狀況,能見度有限,但或許也是一個優勢,至少可以不用擔心狙擊手的問題了.
A聲音有些不悅的,但又帶有一些佩服的口氣說到:「這...她媽肯定是精靈搞的鬼.」說著她敲擊鍵盤的聲音變得有些力道說話也有些情緒話:「我...我的電腦被入侵了...我現在看任何人身上都帶著槍,身分背景也都附加了國際傭兵,而且地圖跟定位也...」
當我剛要說話時,精靈又再次在我們的通話中發出聲音:「不錯阿,小妹妹~我以為妳會更久才發現.」
我向精靈沉默著,直直地朝著目的地前進,但向A問到:「A,能叫自動計程車嗎?」.
A才剛要說話:「沒...」
此時精靈說到:「自動計程車的所有系統都掛囉~」說完精靈說話的語氣稍微變得有些柔和:「別這麼著急阿未來~」
我用嘲諷的口氣說到:「聽到妳這麼說我就放心了呢.」說完我加快腳步朝著座標前進,從這裡到座標預估時間是一小時又十七分鐘,但根據我的腳程大概只要半小時左右.
精靈聽起來雖然也有些不悅的口氣,但仍然是笑著:「真是的~你的豬腦有沒有想過我為什麼要癱瘓你情資官的掃描跟偵查能力?」
A聲音變得低沉且緊張的說到:「未來...」
我沒有回應,繼續維持著自己的步伐.
A接著說到:「你...你被立約了,合約時效雖然只有一小半...但...」
我仍然堅定地朝著目標走去,事情正朝著最壞的狀況發生著,但我不能停下腳步,這是目前為止唯一能夠超前精靈的機會了:「把話說完.」
A嚥下一口口水,緊張的說到:「金額是5B,這雖然不是什麼相當大的數字但...但這是個公開合約.」
精靈又出聲說道:「別忘了你最親愛的情資官也被我癱瘓了喔~她可沒辦法幫你找附近有沒有殺手.」
A的聲音變得低落且有些自責:「未來...對不起,給我一些時間,我會解決問題的.」
聽至此,我的眼神開始四處鎖定著所有我能看到的路人,平凡的上班族,舉著牌子的老人,甚至是學生裝扮的人,都有可能是殺手...雖然精靈立的合約時效短,但日本便捷的交通讓大部分的事情都變的可能,甚至有可能遠在大阪的人坐著特殊的自動計程車專用通路直達到東京,也只需要四十幾分鐘.
我冷冷地說到:「我不怪妳,快點解決吧.」
A悶哼了一聲,專注地敲擊著鍵盤,甚至離開位置了一下,拿了什麼東西.
精靈的聲音依舊低沉帶有磁性的說道:「呦~你什麼時候才能對我這麼說?」
我沉默著,專注在警戒著環境上,刻意避開每個迎面走向我的人,任何一個人可能手上都裝著壓心器,會俐落的解決掉我.
精靈在一旁一副事不關己地說道:「我不是針對你阿未來~5B的合約頂來也來幾個B級殺手罷了,當然也有可能有A級的,但你不會有事的吧?」
我依舊不打算回應她.
精靈苦笑:「哼~再連絡囉?小妹妹妳也是喔.」
我跟A都相當有默契的,沉默著專注著自己的事情上,沒有回應精靈.
隨後通訊便陷入了一陣沉默,A專注的解決著自己的問題,我也提防著路上可能會遭遇的各種狀況,刻意避開一些空曠處,照這種步步為營的速度...走到座標的時間會被大幅拉長....
但無奈的我,只能用最快最安全的方式前進,如果中間A解決她的狀況就能輔助我了,或許能多少加快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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搭著電梯的精靈,顫抖著手有些落寞的樣子,嘆了一口氣:「唉.」
隨後精靈操控著自己的手帶,並對著手帶另一頭說道:「你在哪.」
通訊器另一頭傳來一名男子低沉的聲音:「一個可以看到你們所有人的位置.」
此時電梯頂達了1樓,但並不是科技大樓的大廳,而是內部員工使用的位置.
精靈走出電梯後,稍微靠著牆壁,停下了腳步,咳嗽了幾聲,聲音變得有些虛弱地說道:「幫我看著未來.」
通訊器另一頭的男子問到:「別讓他接近座標對吧.」
精靈逞強著虛弱的身體,緩慢的前進著:「別讓他死了.」
通訊器另一頭的男子嘆了一口氣:「妳到底...在想什麼?他現在看到妳可是不會留情也不會猶豫殺了妳的.」
精靈苦笑了一下,站穩了腳步:「不...他會猶豫的,他也會留情的.」
男子聲音有些不耐煩地說到:「我會自己判斷他該不該繼續活著的.」
精靈顯然已經習慣了對方這種略帶恐嚇意味的說話方式,冷靜地說到,並同時緩步從科技大樓後門離開:「我還需要一些他的情報.」
男子冷冷地回應:「又是為了情報...妳已經錯過多少次殺他的機會了?」
精靈看了一手帶,亦沒有任何遲疑朝著座標前進:「這是我自己的事情,你真的看不慣就離開吧.」
男子沉默了,隨後通訊陷入了沉默,精靈加快腳步前往座標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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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著迎面而來的上班族,雨傘的高度剛好遮住他的眼睛,而且我明明已經刻意避開了,他卻直直地朝著我走來.
瞬間!他手上裝著壓心器朝著我伸手!但被我直接側手擋住並環抱住他的手奪下了他的壓心器,左手肘向後朝著他的臉部肘擊,在他後退失衡的幾步之內,我便在自己的手上穿戴好壓心器,一個墊步向前我的手伸到他的胸前.
【嘶!】一陣噴氣聲,男子臉色凝重地後退了幾步,我迅速衝上前,向是友人一般搭著他的肩膀,拉住他,將他拉到路邊的牆邊坐下.
整個過程不到四秒鐘,在我奪取他壓心器的時候,我還刻意善用他的雨傘遮蔽了其他用路人的視線,整個過程神不知鬼不覺.
我若無其事地繼續往前走,大雨中也沒有什麼人聽到壓心器的噴氣聲響.
前方就是車站的地方,人潮越來越多,我感覺到越來越棘手,於是轉彎走進了小巷中,在小巷中也更能夠辨別是不是針對自己靠近.
果不其然我身後跟正前方都分別來了低著頭感覺有些不自在的殺手,前方的是一名女子,後方則是一名男子.
我突然停下了腳步,迅速的來回觀察著眼前與身後的兩個人,確認了他們都沒有拿槍,我便抽出了身後的刀,壓低身子.
兩個殺手在貼近我的時候,同時用不同的角度,一個拿著匕首一個手上裝著壓心器朝我襲來!
我回身抓住拿刀殺手的手,導向他的刺擊刺進了因為作用力而來不及閃避的另一個殺手的腦們,同時我回身起身,太刀像是切紙片一樣滑斷了女子的手,女子猙獰的用另一隻手抓住我想與我扭打.
此時我注意到了身上雨滴落下的面積有些不平均,抬頭便察覺到民宅上方一個殺手跳了下來!
我用手臂的噴射與加速直接扯斷了女子的手,並用腳的噴射加速踢開了女子拉開了距離,同時躲避掉落下攻擊的殺手.我重新站起身,丟掉了女子被扯斷的手,眼睛正視著剛剛跳下來的殺手.
這個殺手手跟腳都有經過改裝,但從手法跟俐落程度上來看,大概也是B級的雜魚罷了.我已經在這個巷子浪費超過五秒的時間了...有些焦躁的我直直走向殺手.
殺手拳頭擊地,單膝跪地像是超級英雄落地的動作,緩慢地站起身來,擺出了拳擊的架式.
我在距離他還有兩步的時候,瞬間微蹲,用加速噴射的腳步向前墊步,他並沒有反應過來,我的刀子直接刺進了他的身體.我能感覺到他巨大的身軀瘋狂的顫抖著.
隨後我便將刀子向上撈,直接將壯漢"開花",與此同時我再次注意到了小巷的末端站著一個穿著大衣的男子,舉起消音手槍對著我.
我快速的反應,跳進一旁的轉角處,雖然在大雨中,但仍然馬上就聽到了【咻】【咻】【咻】的聲音.
我感覺到情況有些棘手,猶豫了一下,決定還是不要用自己的手槍,這種時候應該要低調為主,槍聲馬上就等於是暴露自己的位置了.
於是我再次朝著大街跑去,用著加速與噴射,路上撿起了地上剛剛女子所拿的匕首,在經過下一個街口,也就是剛剛那個拿槍殺手所站的街口時,我躍起回身善用著手臂的加速與噴射,丟出的匕首像是子彈一般【咻!】一聲擊中拿槍的殺手,穿過了他的腦門,我落地後一個簡單的翻滾後,繼續朝著座標奔去.
在經過其中一個轉角時,正當我以為我的速度能夠快到讓任何雜魚殺手無法反應時,突然一隻戴著壓心器的手從轉角伸出,我因為奔跑的速度而沒辦法停下,我果斷地將雙手擋在自己的胸前!
【嘶!!】
我的雙手雖然是機械臂,但仍然瞬間感受到一個強烈刺痛與麻痺感,機體內的電線以及連結我身體的神經,沒有辦法順暢的流通,呼吸也稍微受到了影響有些不暢通,瞬間失衡的我跌倒了!在街上滾了三圈後,便用噴射腳穩定住自己,蹲著看向剛剛殺手伸出手的那個巷子.
殺手此時露臉舉著消音手槍對著我,是個光頭,眼神銳利的瞄準著我,從手法跟直覺來判斷,眼前這個應該不是B級的雜魚,而是有經過訓練的A級殺手,我馬上就反應了過來,以比他還要快的速度,從身後拿出手槍.
殺手見狀也迅速躲進掩體內,我舉著槍站起,眼神專注在殺手所在的那個轉角,慢慢的走向那個轉角處.
突然又注意到遠方的大樓有著不自然的反光,但幾乎同時,光頭殺手突然從轉角抓住我舉槍的手,動作非常迅速的環抱住我的手並將我的手槍拍下地板,我也用最快的速度反應,靠著噴射與加速的力道將環抱我手的殺手舉起,並重重的丟向巷內的牆壁!
殺手也身手十分敏捷,丟出去的同時,就控制著自己的動作,翻滾了一圈,變成半蹲的姿勢舉著手槍指著我.
與此同時我眼角餘光注意到我身後,也就是對街也站著一個人,舉著槍指著我.
兩手空空的我,在這種情況下...我沒有時間思考太多,雙手擋在我自己的面前,朝著正前方的光頭奔去.
以距離而言,我其實知道是不可能阻止他對我開槍的,所以才用手臂護住臉部,我閉上眼迎接我該到的命運.
【咻!】【咻!】
【砰!!!】
瞬間我的超感神經啟動了,我睜開眼,雖然不知道是誰,但我不會放過機會,超感超感神經的極限時間中,我向前墊步,繞到了光頭殺手的身後,用噴射與加速的力道,用手直接從後方貫穿了光頭殺手胸前的部分,他的臟器也同時向前噴出.
超感神經過後,我像是操弄著腹語術玩偶一般,用光頭殺手的屍體當作盾牌,擋下了對街殺手的子彈.
我從光頭殺手屍體的肩膀看向對街的殺手,他相當聰明,沒有靠近我,甚至刻意跟我拉開距離,從他冷靜的判斷以及不及步忙的步伐來看,大概率又是A級的殺手,我順著視線看著地上,我剛剛被拍下的手槍掉在街上.
此刻解決的辦法,明顯是那把手槍了,沒時間多做思考,我舉著光頭盾牌像是鎮暴部隊般往前推進,直到槍在我腳邊,但對街的殺手也拉開了距離,已經不是超感神經時間內可以衝刺到的範圍內了,並不時用最小的動作對著我開槍,神不知鬼不覺.
非常的難纏.我動作迅速的撿起手槍,丟掉"光頭盾牌",並躲在轉角處,思考著對策.
此時A突然從通訊另一頭以專業且快速的語調說到:「未來,你的對街有個A級,同時你後方轉角過去有兩個B級殺手在屋頂等著伏擊你.」
我沒有時間稱讚A了,壓著耳朵向A問到:「我的12點鐘方向的大樓上有殺手嗎?是精靈的人嗎?」
過了大概兩秒,A平靜且快速的說道:「我從監視器畫面上看到有人,但沒有辦法對他進行掃描,應該是精靈的人.」
我深呼吸了一口氣,既然那個方向的人是精靈的人,那我應該可以不用擔心腹背受敵了,至少從剛剛那一聲槍響來看,他是故意觸發我的超感神經救我的.
現在要處理的只有對街那個不停跟我保持距離的殺手...我向A問到:「好,有任何殺手進入以我為圓心五十公尺以內都馬上跟我說,尤其是屋頂上那些蠢蠢欲動的B級菜鳥們.」我確認著手槍的狀況,有沒有因為受潮而故障,接著說到:「然後剛剛有槍響,警衛隊應該馬上就會過來了,順便注意他們的動向.」我迅速再次將槍裝好冷冷地說到:「接下來的槍聲應該只會越來越多.」
A冷靜的回復:「知道了,我會順便修復自動計程車的系統,好了馬上就會在你的座標叫車.」
我停頓了一下:「妳...好,我知道了.」事實上我打從心裡認為A是個非常有用的情資官,能力優秀到超乎我的想像.
A另一頭沒有任何回應,只是不斷的敲擊著鍵盤.
我轉頭探出轉角,從剛剛到現在的時間,對街的殺手必須要稍微向我靠近才能確認我的狀況,所以...
【砰!!!】
我用著最快的速度穿越車來車往的馬路,並同時收起了手槍,轉眼間我一手掐住了剛剛不停在跟我拉距離惱人的殺手的喉嚨,另一手緊緊抓著他的手腕.
殺手面部猙獰的看著我:「等等...!不...」
我緊握住手從他的喉嚨抓出了一塊不明的組織還是器官,在我的指縫間滲出了大量的鮮血,殺手馬上就全身抖動了一下馬上癱軟失去了生命跡象,我剛剛緊抓著的他的手腕也已經完全失去血色,我隨後丟去那不明的人體組織,並張開手掌用大雨洗手,左顧右盼著,冷冷地說到:「對了,順便幫我叫清道夫,這次金額應該不...便宜.」說完我便轉頭,繼續朝著座標前進.
A嘆了一口氣:「你知道清道夫只有總部的情資官可以叫嗎?」
我才剛要說話:「這樣嗎...好吧,那...」
A冷靜地說道:「搞定了,這次的費用是2S,因為有太多人範圍也太大了,還有後續跟警政相關的獻金.」
我才剛要發表我的疑惑,A又繼續補充說道:「此外警衛隊已經派出了好幾台特種機器人過來這個區域了,大概在10分鐘後這裡就會被完全封鎖.」A換氣繼續說到:「然後自動計程車的問題我搞定了,在一分鐘左右,就有計程車過去你那裏了.」
我停頓了一下,舉起手帶確認著現在的狀況,坐自動計程車的話只要十五分鐘左右就能直接去到那個座標,坐上自動計程車應該就不用擔心這些垃圾雜魚的騷擾了,但精靈如果也坐自動計程車的話...我擔心的問到:「那精靈的狀況如何?真的沒辦法定位她的位置嗎?」
A冷靜且快速的回應:「不可能的.」說完A停頓了一下,深呼吸了一口氣::「精靈,妳還在對吧.」
我沉默著,等待著精靈的回應.
果不其然過了幾秒,通訊器另一頭傳來精靈的聲音:「妳真的非常有天賦呢,小妹妹.」
A語氣冰冷,不再對精靈必恭必敬地說道:「放棄吧,聰明一點.」
我錯愕地在一旁聽著,完全沒有插嘴的餘地,不曉得為什麼A突然變得如此自信且冷酷.
精靈也停頓了一會兒,隨後說道:「我已經在計程車上囉.」
A冷靜的回應:「科技大樓要從底層回到一樓,除了大廳的那個電梯之外,就是員工的電梯了,妳是從後門出來的對吧.」
精靈笑著說到:「是又如何.」
A突然冷冷地笑了一下:「哼,那這樣算起來,路徑不管怎麼樣計算,妳都只會跟未來幾乎同時到那個座標.」
此時遠處刺眼的光線,靠近我,是自動計程車到了,我不假思索地坐上了車,計程車也效率地朝著座標前進.
精靈依舊一副自在的口氣:「身上有公開合約的人可不是我.」
A停頓了一下,再次深呼吸了一口氣:「未來絕對有本事能夠擺脫那些雜魚的同時把妳抓住的,妳也拿他沒辦法對吧,因為妳也不想殺他.」
精靈的聲音稍微有了一些變化:「小妹妹,妳到底想說什麼?」
A理直氣壯的說到:「我建議妳離那個座標遠一點,我的理解沒有錯的話,妳應該不太擅長正面衝突吧?我可沒辦法保證未來看到妳會做出什麼可怕的事情,後續我們再繼續交換情報,這樣才是雙贏的局面.」
精靈停頓了一下,沒有說話,顯然在思考著什麼.
A接著說到:「妳就算比我們還要快到那個座標,也沒辦法確保妳能馬上從那個人身上拿到什麼妳想要的東西,因為我們後腳就會到了那個座標了,妳想逃也逃不掉.」
精靈嘆了一口氣,有些無奈的說到:「唉,我要怎麼確保妳們願意跟我交換情報呢?妳們又要怎麼相信我呢?」
A語氣稍微加重的說道:「妳在跟我開玩笑嗎?妳根本不需要我們的准許,就能直接從我們這邊知道任何妳想知道的事情,我們甚至還沒有問妳關於御子的任何事情.」
精靈冷笑了一下:「哼,也是呢,那看來就是我願不願意跟妳們分享情報囉?」說完精靈停頓了一下,語氣依舊自信地說道:「看來主導權似乎還是在我這邊呢.」
A也自信地笑著:「妳會分享的,因為妳也需要我們.」
精靈沉默了一會兒,隨後對著我說到:「抱歉囉未來,我跟小妹妹聊天這麼開心都沒有插嘴的空間.」
我冷冷地說到:「閉嘴,臭女人.」
精靈笑著說:「真是不好意思呢,那孩子真是非常聰明呢,至少比你還聰明.」
我不打算回應她,靜靜的看著窗外下著大雨的街道,她說的事實,A確實...非常有本事.
精靈接著說到:「但可惜了.」
A沉默著靜靜等著精靈繼續說完.
精靈自信的說到:「妳好像...把我想的太美好了呢,小妹妹.」
可以聽到通訊器另一頭,A嚥了一口口水,顯然有些不安.
精靈依舊一副泰然自若的樣子:「我不會去那個座標的,這點妳可以放心.」
A鬆了一口氣,倒抽一口氣.
精靈繼續說到:「但我只是需要妳先替我去探路那個座標的人到底是什麼人,還有那個地方有沒有什麼埋伏或陷阱罷了,因為我會需要用到那個人,我終究會把那個人搶過手的.」
我不悅地說到:「搶得到就來吧.」
精靈邪媚地笑著說到:「你最好保佑那第四個目標不會讓你失去利用價值呢,未來.」
我依舊不悅,充滿敵意的說道:「彼此彼此,臭女人,一旦妳沒有利用價值,天涯海角我都會追殺妳到死為止.」
A在一旁聽到有些尷尬,咳嗽了一聲:「咳咳.」
精靈笑著說到:「真是完全的恐怖情人呢.」
此時我的自動計程車,已經到了目的地,是一個接近市區的公寓,旁邊有著相當高級的飯店,頂樓有著獨立的飛行器起降區,接近市區的地方,外頭人來人往,大部分的人都撐著雨傘,有非常多的視野死角,我壓著耳朵向A問到:「A,附近有沒有殺手.」
A迅速專業的回應:「沒有,那些B級或A級都沒有情資官,都是靠自己的駭客能力在定位目標,憑他們的水平式沒辦法破解計程車公司這道牆的.」
我看了一下手帶,時間才剛到中午,但因為大雨的關係,依舊天色灰暗,其他的殺手到這裡應該也是一下子的事情,我一下車就必須要用最快但又最低調的方式去到座標的房間了,我接著問道:「無名呢?」
A:「還有五十幾分才會到日本.」
我低下頭嘆了一口氣,如果能夠事情更簡單的話...我對著通訊說道:「吶,臭女人.」
精靈沉默了一下隨後說到:「怎麼了?恐怖情人.」
我無奈地說到:「幫我匿蹤,我早點去到座標找到目標對妳也是好事.」
精靈冷笑了一聲:「這可不是有求於人的說話方式呢.」
我嘆了一口氣:「算了,A等等幫我...」
精靈語調稍微上揚說道:「已經搞定囉.」
我不太確定,向A確認問到:「A?」
A又開始像之前一樣,有些沒自信地說道:「對...對,你現在就像是個透明人一樣不會被任何東西定位或掃描到了,連我也....」
我深呼吸了一口氣,精靈...謎一般的女子,一直在考驗我的耐心,卻又不得不佩服她的本事.
我打開車門,平靜的走進公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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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在其中一間房間的門口,這是個相當高級的公寓,公共走道都非常整齊,甚至地毯上也沒有任何的垃圾或污痕,簡直就像是...飯店一樣.
眼前房內的人,就是精靈的第四個目標,也就是跟我一樣...是未來計畫的重要部分的人.
御子的事情精靈還沒有告訴我,雖然我的直覺感覺她似乎不打算告訴我...但顯然御子跟這第四個目標的關係很密切,就像...就像我跟薇若妮卡一樣嗎...?
我晃一下頭,大概在半小時左右,無名就會到日本了,他從機場到我這裡也不過最多在半小時,我只剩最多一個小時的時間可以帶著這關鍵的最後一個人,先離開日本再說,我做好了心理準備,不管是多麻煩多不配合的人,我就算是拖著,不...有必要就算是先把他致殘,也要先拖出日本再做後續計畫整理.
A此時透過通訊器問到:「未來,你在哪了.」
我壓著耳朵說道:「我在座標房間的門口了,怎麼了嗎?」
A:「我只是確認一下狀況,我現在完全看不到你的位置.」從A的聲音可以聽得出來她其實相當的緊張.
我冷靜地說到:「沒事,我馬上就出去了.」
隨後我打開了房門.
一開門後,房間內傳來陣陣精油的香氣,我沒有脫鞋,直接走了進去,一進門的料理台上沒有任何垃圾或髒汙,就像是全新的房子一樣,甚至連水槽都沒有水痕.
料理台對面便是浴廁,我注意到地毯是濕的,淋浴間也有著沐浴乳與洗髮精的味道飄出,鏡面上的水蒸氣還沒完全散去,顯然有人剛剛洗完澡.
再往前走便是小公寓的客廳,什麼家具都沒有,空曠到讓我差點誤判小公寓的空間感,剩下只剩下外頭的陽台與客廳旁邊的臥室了.
似乎有種御子本來打算在這裡過上全新生活的感覺.
臥室的門緊緊關著,外頭陽台跟臥室的陽台是可以相通的,我默默地拿出手槍,最壞的情況,我會需要用到.
於是我靜悄悄的打開陽台,從陽台的牆邊緩緩的移動著,小心翼翼的看著臥室中...臥室裡放著一張全新的大床,以及衣櫃,相較客廳而言,空間狹窄許多,但依舊空無一人.
而顯然有人躲在衣櫃之中,因為從外面就能看到不知道為什麼衣櫃中閃著紅色的光線.
我依舊靜悄悄的從陽台進到了臥室,環顧著四周,床底下沒有空間,也沒辦法躲人,應該不用擔心有人伏擊...吧,我粗暴地用噴射加速,直接將櫃子的門拆掉向後丟!與此同時...
衣櫃內,女孩舉著槍指著我:「你...你是誰.」
雖然我知道她手上的槍是什麼型號,有超感神經的我是完全沒有受到威脅的,但我仍配合的雙手平舉向後退.
女孩雙手持槍緩慢的從衣櫃中走了出來.
目測是個大概十四歲左右的小孩,身高只到我的腰部再高一些,散著不短也不長的頭髮,穿著不合身的毛衣裡面似乎還穿著一件背心,下身穿著牛仔褲,脖子上戴著十幾年前就已經終止生產的降躁耳機,行為跟說話的方式讓人感覺相當堅定,但眼神騙不了人.她現在正處於非常混亂的狀態,眼神不自主的顫抖著.
讓我有些在意的是女孩手上戴著一個發著...紅光的手帶.
我冷靜地說到:「我是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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