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來殺手：第七章：情資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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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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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愣了一下，沒有說話，通訊器另一頭傳來咕嚕咕嚕喝飲料的聲音．
喝完傳出了像是老人一般爽快的氣音：「阿～」
我平靜的再次問道：「是Ａ嗎？」
突然一個稚嫩的聲音，情緒激動的說道：「去你的！誰說你可以打這邊這個通訊！」話雖如此，但她並沒有把通訊切掉，繼續激烈的說著：「你知不知道這個通話響了代表什麼？！」說完她自己像是呢喃一般的碎念著：「到底是為什麼...咯！」
我思考了一下，我想Ｑ肯定跟她說過自己的事情，也包括自己的死期，所以Ａ現在情緒很激動，喝酒的原因，大概就是因為失去一名好友的情緒罷了...
Ａ突然打斷我的思考：「去你媽的！跟你說話不會回應是不是阿！」
我平靜的說到：「妳喝醉了，沒有辦法溝通．」
Ａ更加激動的說道，但語氣中藏著大量的失落：「你又想要什麼！你害死她還不夠嗎？！現在也想害死我嗎？」說完又聽到她豪飲了一口酒的聲音，咕嚕咕嚕...咯！
我依舊平靜的沒有說話，此時飛行器已經開始降落了，已經抵達機場了，但到現在我連接下來要去哪裡都不知道，那個【加奈御子】是...
此時Ａ又開始發起酒瘋：「誰啦！在那邊偷聽什麼？！給我滾出來！」
偷聽...？是總部嗎？還是精靈...？
Ａ緊接著說道：「我他媽數到五！」
我靜靜地聽著，走出了飛行器，朝著機場的電梯走去．
Ａ聲音雖然稚嫩，但仍然散發出恐怖的氣息，威脅著某個在偷聽我們通訊的人：「一...二...三...四...咯！」
我的手碰著耳朵，仔細的聽著，也好奇著有沒有人會自己跑出來，就算沒有Ａ又要怎麼打算把那些人給揪出來，這似乎也是一個判斷她實力的好機會．
然而Ａ的倒數最後一聲遲遲沒有出現，於是我擔心的問道：「Ａ？」
通訊器另一頭傳來了打呼的聲音．
我才剛要出聲時：「喂...？」一個熟悉的聲音在我的通訊器中出現：「未來．」我馬上就認出了這個聲音，語氣也瞬間變得充滿敵意：「精靈...」
精靈的聲音仍然聽得出來有些虛弱：「呦～！」
我不悅的問到：「果然是妳在偷聽對吧...Ｑ說的沒錯，妳一直都在監聽我的通訊對吧？」
精靈不慌不忙，充滿自信的否認道：「哈哈，我確實一直都在沒有錯，但在偷聽的可不是我阿...」
我不耐煩地問道：「妳到底想說什麼？」
精靈笑著說到：「我在偷聽，你們根本不會察覺，就像剛剛那小妹妹說的，確實有個人在偷聽你的偷訊，但不是我而是別人．」
我嘆了一口氣：「我估計妳不打算告訴我？又要提什麼條件了？」
精靈大笑：「哈哈哈！你到底把我想成什麼樣的人啦！」
我沒有回應，默默地走到了機場的大廳，左顧右盼著，仍然小心著四周．
精靈笑完，語調回到原本冰冷的語氣：「你情資官的事情我也覺得很遺憾呢，未來．」說完她的聲音變得有些無奈且沉重：「可能對她們來說，死了才是好事．」
一聽到Ｑ的事情，不知道為什麼，就算是從精靈這種人渣的口中說出，我都會覺得有些苦悶，但我明明對她沒有任何感情，不過是一個工具沒有辦法再繼續使用罷了，實際上給我的感覺，更像是在跟一個自己非常熟悉的武器道別．
但...我仍然無法停止內心的某種漣漪，某種我無法理解的事物在波動著，難道這是...悲傷嗎？一種陌生的情緒閃過了我的腦海，我...為了一個我曾來沒有見過面，甚至沒有任何記憶的人而感到悲傷嗎...？
我一個人在飛機場的大廳低著頭，環境變得安靜且沉重，陷入了某種心理層面的漩渦之中，不是沉醉在悲傷或痛苦，更多的是困惑和迷惘．
突然精靈的聲音進入了我的思緒：「未來，別愣在大廳了，去日本．」
我馬上回過神來，四周又吵雜了起來：「日本？」
精靈聲音輕鬆的說道：「這個小妹妹我看要給她一些時間振作起來吧，雖然我也沒有聽說過情資官竟然能夠跟外界有任何私人的通訊，但她應該跟你的情資官確實有些關係．」說著精靈的聲音變得有些雀躍地說到：「而且她確實是個人才呢...你知道你剛剛撥通那個連結為什麼要載入嗎？」
我：「別說廢話了．」雖然我對精靈的口氣仍然充滿敵意，但腳步卻開始走向了前往日本的航班．
精靈笑著說：「反正跟你解釋也聽不懂對吧，但總而言之我會建議你好好利用她，她是個非常有用的小鬼．」
此時我跟精靈在通訊中說話的聲音，似乎吵醒了Ａ，她一醒來又開始破口大罵的說到：「去你媽的誰是小鬼阿！」說著又馬上緊接著向精靈問到：「還有你他媽是誰啊！為什麼能夠出現在這個通訊！」
精靈冷笑了一下：「哼，剩下的你跟她聊囉，我就不打擾了．」
Ａ憤怒的說道：「妳她媽是誰啦！！還有那個在偷聽的混帳怎麼還沒滾啦！」
精靈沒有任何回應，顯然又回去"監聽"了吧，至於Ａ一直在說有人在偷聽的部分究竟是...？
我語氣平淡的向Ａ問道：「是誰在偷聽？」
Ａ語氣輕浮，明顯喝醉的說著：「蛤？你連這個都不知道？難怪Ｑ說你是個情資白癡．」說完她自己像發瘋似的笑了起來又喝了一口酒．
我沒有任何回應，只是默默地聽著她狂笑著，笑著笑著她的聲音越來越低落，雖然是在笑，卻沒有任何喜悅．
Ａ又喝了一口酒，咕嚕咕嚕聲仍然能在通訊器聽到，喝完又依舊發出滿足的聲音：「阿～」
此時我已經走到了私人飛機的包廂中了，並開始用手帶進行一些航行跟費用的手續，跟Ａ沒有任何交集．
她也只是一直喝著酒，沒有跟我切斷通訊... 我想她其實也知道自己在幹嘛，而她也只是想要盡力去做到她想做的事情，那就是麻痺自己，雖然有些矛盾，但她正在自己催眠自己要讓自己進入發酒瘋的狀態，好來忘記掉一些她自己不想面對的事情．
而在這些事情之後，就是正事了，我有很多問題需要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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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一段時間，我已經坐在飛往東京的私人飛機上．
她的通訊氣那頭偶爾傳來她正在看廢片的雜音，偶爾笑偶爾發瘋的，我都沒有任何回應，但她似乎也終於慢慢安靜下來了．
我平靜的躺在舒適的高級座椅上，回想著今天一整天的內容，一切的一切都太瘋狂了．
有個來路不明的黑裝高科技殺手，接著又是一個頂級殺手，然後又是另一個頂級殺手，我到底招惹到誰了...想著想著，我不自覺得的嘆了一口氣：「唉...」
Ａ聽見了我的嘆氣聲，語氣不再像稍早那樣輕浮，有意無意的叫了我：「吶．」
我想她仍然處於喝醉的狀態，所以沒有打算回應．
Ａ又重複了一次：「吶，你叫未來對吧．」
聽到她叫了我的名子我才總算發現她似乎稍微冷靜下來了，但仍然不太確定她的狀態如何：「我...是的，我是未來．」
Ａ呼了一口氣又吸氣，隨後似乎含著什麼東西說話：「我...我很抱歉．」
說完她又沉重的吐了一口氣，從這個頻率聽起來似乎是又在抽菸．
我看著窗外平靜地說道：「我沒有怪你，也不打算說什麼．」
Ａ笑了一下，雖然是冷笑但感覺有些艱澀：「哼，就像Ｑ說的．」
我嘆了一口氣，起身到飛機的儲物室拿出了一瓶酒，也在儲物室裡面拿到一個可笑的眼罩，於是給自己倒了一杯，我並不打算追問她，Ｑ說了我什麼，反正人都已經死了，說過什麼似乎也不是那麼重要了．
通訊器另一頭，Ａ平靜的呼吸著，背景中傳來音樂的聲音，讓我感覺相當不習慣，以往通訊另一頭只有Ｑ專注且飛快的鍵盤敲擊聲，現在多了一些日常的聲音，有些違和，想到這裡，通訊器另一頭傳來撕開包裝紙的聲音，隨後傳來咀嚼餅乾的聲音．
我愣了一下，晃了一下腦袋喝了一口酒，看著窗外不斷掠過的雲朵，從倫敦到東京保守估計都要十二個小時以上，就算飛機的機體構造經過改良，甚至運作模式也有些不同，但仍然是一段非常漫長的路途，我看了一下手帶，現在才剛離開英國而已...於是我放鬆的躺在椅子上，戴上了滑稽的眼罩，試著放空腦袋，在這種時候應該不會出什麼差錯了吧...
此時Ａ又向我說話：「吶．」
我閉著眼睛，冷冷的回應：「說．」
Ａ冷靜下來後，稚氣的聲音無法掩蓋，不用看到本人也能猜應該還只是個孩子，她有意無意的問到：「為什麼要去東京？」
我如果沒有記錯的話，我應該是沒有告訴她我要去東京的事情，估計是她自己跑去航空公司的系統內找到的航線資料吧...根據Ｑ的說法，還有精靈對她的評價，顯然是個非常有資質的人，我也不打算追問這些沒意義的事情，而且也不打算向她隱藏任何事情，既然Ｑ都稱她為"朋友"了，我也沒有任何理由不相信她，所幸回答道：「找人，加奈御子．」
我聽到通訊器另一頭，Ａ像是自言自語般的：「加...奈...御...」隨後便傳來熟悉的迅速的鍵盤敲擊聲，一瞬間有種仍然是Ｑ在幫我工作的感覺，但她一開口說話後又將我拉回了現實，她聲音中帶著遲疑：「欸...？你知道了嗎？」
我愣了一下：「欸？知道什麼？」
Ａ語氣仍然有些不確定：「未來計畫的事情？」
我拿下眼罩，又從躺椅上坐起來：「我還在等妳告訴我．」
Ａ停頓了一下，顯然在思考著：「那你為什麼會知道加奈御子這個人？」說完通訊一頭又傳來飛快的鍵盤敲擊聲，隨後她接著說到：「是精靈告訴你的吧？」
我又愣了一下，她...到底都是怎麼知道的...？但我仍然克制了自己想要問她的慾望，專心地回答她的問題或許才能釐清問題，多問只會讓我多困惑罷了，於是我掩蓋著自己困惑的情緒，平靜的說到：「對，是精靈告訴我的．」
Ａ的聲音雖然稚嫩但非常有自信，語速甚至比Ｑ還要快，我回答完幾乎同時她又向我追問：「精靈還告訴你什麼？」
我也沒有任何遲疑地說道：「總部的管理人跟她立的私人合約，總共有四個目標，我是其中一個．」說完我稍微遲疑了一下，但還是選擇將薇若妮卡的事情說給Ａ知道：「還有今天早上被我殺掉的薇若妮卡．」
Ａ緊接著問到：「還有一個是加奈御子，那還有一個呢？」
我思考了一下，回想著稍早精靈給我看合約的時候...最後一個人...：「最後一個人似乎沒有名子也沒有任何圖像資...」
Ａ在我的話還沒說完以前就堅定地說道：「就是她了．」
我困惑的反問：「什麼意思？妳先把未來計畫解釋給我聽聽吧，她是誰？御子又是誰？薇若妮卡又是誰？我是誰？」
Ａ發自內心笑了一下：「問題很多呢，且聽我解釋，首先御子，從我找到的資料來看，她航太科學家的身分顯然是偽造的．」她語速不間斷，劈哩啪啦地說著：「以現況而言，她很高的概率是跟著薇若妮卡去到記憶庫，然後她跟薇若妮卡分別將記憶庫裡面兩個關鍵的人物給偷走了，御子身邊帶著的某個人物就是第四個目標．」
大量的資訊湧入腦海，她不像Ｑ還會停下來等我跟上，Ａ自顧自的瘋狂推進著資訊：「或許你會產生更多的問題我明白，記憶庫？另外一個關鍵的人物是？」Ａ迅速的換氣，自問自答的接著說道：「另一個關鍵人物就是你，你就是從記憶庫被偷出來的人，而記憶庫是一個傳說一般的地方，沒有人相信它真的存在，多半認為那只是一種陰謀論罷了，但顯然它存在，而且你就是例子．」
我試著停下暴衝進度的Ａ：「喂等等，不要說這麼快...」
Ａ又開始劈哩趴啦解說著：「所謂的未來計畫是直接由【萊斯家族】投資的科學計畫，探討時空概念與穿越的可能性，他們研究發現...」
我語氣加重說道：「等等！給我等等！」說完Ａ才終於停下了說明．
Ａ用天真無邪的語氣說道：「怎麼了？有什麼不懂的嗎？」
我停頓了一下，思考了一下，我...是未來計畫關鍵的一部分...？時間穿越...？我是身在什麼科幻電影之中嗎？現在不過是2046年，有些家庭甚至都還在用有線電視，有些人甚至都還在用手機，我們現在就在探討時空穿越嗎...？
於是我晃了一下腦袋，Ａ沒有任何動機騙我，她只是把她找到的資料傳達給我知道而已，所以我沒有多想的餘地只能接受了這個事情，至於為什麼總部的管理人跟萊斯家族的未來計畫有關係又是另外一個問題了，很快便自己找到了更關鍵的問題於是向Ａ問道：「為什麼總部跟萊斯家族有關係？總部不是獨立的機構嗎？沒有任何立場或受到任何資助．」
Ａ愣了一下，語氣上有些錯愕的說道：「欸？這麼白癡的問題有什麼好問的？總部就是萊斯家族底下的組織阿，你說那些獨立的機構的說法肯定是總部跟你說的吧．」說著Ａ似乎感覺又要開始暴衝：「而且你知道總部所擁有的記憶提取跟記憶消除的技術其實都是來自未來計畫的附屬成果嗎？」說完Ａ碎碎念著：「真是的，真的就像Ｑ說的一樣呢...」
聽到這裡，我終於按耐不住好奇心，不自覺地反問道：「Ｑ到底說了我什麼...？」
Ａ笑了一下：「說你的理解能力很差，會很依賴情資官幫你整理資訊．」
我低下頭嘆了一口氣：「好吧，這我不否認，所以我們現在到底要做什麼？我只是想要知道為什麼我會被追殺，我要解決的是這個問題．」說完我拿起桌上的酒杯喝了一口．
Ａ語速慢了下來：「恩...這個嗎...你被追殺的理由是因為你曾是未來計畫重要的資產之一，如果不想被追殺的話...」她想了一下，隨後彈了一下手指：「那就只能去死了吧！」雖然內容聽起來荒唐但她的語氣聽起來不像是開玩笑，更像是思考後得出的結論．
我差點噎到，稍微咳了幾一下：「咳...別開玩笑了...」
Ａ態度自然的說道：「欸？我是認真的喔，因為你被認定是他們的資產，如果你沒有辦法證明你不是，那就只能任由他們宰割囉．」她又補充說到：「從私人合約到總部管理人到總部，甚至到總部後面的萊斯家族，你都無能為力．」
我停頓了一下問道：「我要怎麼證明我不是...？」
Ａ又想了一下：「恩...」隨後態度依舊自然的說道：「沒有辦法喔，因為沒有第三方認證你們之間的束縛關係，而這個未來計畫也不涵蓋在任何國家中的法律保障裡面，所以你跟萊斯家族的關係都是建立在主觀意識上的，從這點上來說除非其中一方讓步否則就是永遠無解．」
她充滿知識與自信的發言，跟她的聲音實在太過違和，我都感覺到有些混亂了，她真的只是個小妹妹嗎？
Ａ接著說到：「你可以試著去找出答案，為什麼你會被他們認為是資產，為什麼你會存在，但追根究柢你終究免不了要選擇妥協還是反抗到底．」說著她又繞回了原本的話題：「所以，我想你去找加奈御子是正確的選擇，雖然我知道這不是你的決定就是了，應該精靈叫你去的，你沒有那麼聰明．」
我又再次低下頭．
Ａ又自顧自地開始說著：「御子她肯定知道記憶庫的事情，而且她身邊還帶著另一個資產，雖然還不清楚實際狀況是怎樣，但至少你們兩個或許能討論出一些東西，我這邊對記憶庫的認知都是從資料上得到的，來源...．」說著她的聲音有些感傷了起來：「是Ｑ從內部交給我的，基本上所有關於總部跟情資官的事情都是她告訴我的，然後我再從總部深處挖到這些關於未來計畫的事情．」
我看了桌上的酒一眼，沒有選擇伸手去喝，而是躺回了躺椅上，感覺腦袋又更痛了，更多難以釐清的資訊出現在我有限的腦容量之中，我嘆了一口氣：「好吧，那就這樣吧，我會找到御子問個清楚關於記憶庫的事情．」
通訊器另一頭又開始傳來吃東西的聲音．
我語氣平靜的說到：「妳不切斷通訊嗎？」
Ａ愣了一下：「欸？為什麼我要切斷通訊？」
她的態度自然到一切像是理所當然的一樣，我反而替她緊張起來：「妳應該把妳知道的事情都告訴我了吧？妳沒有理由還跟我來往吧？妳自己也說了我接下來肯定會面對一些艱難的決定，跟我扯上關係的都不會有好下場．」
Ａ停頓了一下聲音跟剛剛有些不同，變得有些沉重：「我原本接觸分級幣只是為了賺錢，誰知道發現越來越多內幕，我靠我自己找到了總部的存在，而Ｑ讓我深入的了解到這個地方的險惡，你覺得我到現在還能夠脫身嗎？」
我無奈地說到：「所以妳到底要幹嘛？要我保護妳？我是殺手可不是保鑣．」
Ａ停頓了稍微久一點的時間：「我...我能夠自己照顧自己的．」說完她深呼吸了一口氣：「我要把總部這種令人作嘔的地方在世界上公開，我不希望這種地方繼續存在．」
我有聽沒有懂：「所以妳是想幫Ｑ報仇？在妳知道了總部這麼多事情之後妳真的覺得妳能夠做到？」
Ａ語氣堅定地說到：「我一個人當然沒辦法，但就像我剛剛說的，你最後終究要選擇妥協或反抗對吧．」
我稍微進入了狀況：「妳...」
Ａ接著說到：「現在我能為Ｑ做的事情，就是幫你反抗總部了，這樣說你能理解了吧．」說著她似乎害怕我無法理解，於是又追加說明：「這樣太難懂了對吧，簡單的說就是讓我暫時充當情資官的位置．」
我思考了一下，這似乎不是什麼壞事，畢竟現在我確實也沒有情資官了，雖然Ｑ跟精靈都明著跟我說她很有本事...但我想我還是確定一下好了．
Ａ聽我沉默了一下，向我問道：「怎麼了嗎？不要嗎？我是沒差，反正我能照顧好自己，你那種豬腦我就不確定了．」
我沒有理會她那些刻意刺激我的言語，平靜的說到：「好吧，那第一件事情幫我查...」
還沒等我說完Ａ就打斷我搶著說道：「你身上的私人合約？」
我一聽就大概知道，她果然不是殺手圈內的人，連私人合約是絕對不可公開的訊息，只有立約者跟殺手會知道，這點常識都不知道還想當我的情資官...於是我打算趁著這個機會跟她說明一下殺手圈的運作方式：「聽著，所謂的私人合...」
Ａ再次搶著說話：「你身上有三個私人合約喔．」
我愣了一下：「欸...？」
Ａ語氣自然的接著說道：「但看不到是誰就是了，只知道有三個合約．」
我像是自言自語般地說著：「三個...？」我又陷入了思考...或許這小鬼...遠比想像中的有用...？於是我接著問道：「那幫我查查我稍早遇到的那個殺手的個人資訊給我．」說完我按著手帶：「手帶的權限給妳了，自己看吧．」
Ａ仍然咀嚼著餅乾：「恩...這位是...」說著聽得到她擾動餅乾包裝的聲音，隨後又是咀嚼餅乾的聲音：「給我一點時間．」
我拉下了滑稽的眼罩，平靜的說到：「我先休息一下，好了再叫...」
Ａ馬上回應道：「好了，你早上遇到的是一個頂級，代號是【無名】．」
我再次拉上眼罩，眼神疲憊地看著飛機的天花板，仔細聽著Ａ的報告．
Ａ迅速的說著：「擅長各種槍械與陷阱，有著非常高科技的自製裝備，裝備跟他的情資官有所連動，所以基本上他是沒有死角的，想要偷襲也會被他的情資官察覺，改裝的部分除了彈簧腳之外，還有手臂的儲物空間，從過去的任務紀錄來看，偶爾有一些失敗的紀錄，但失敗的原因都是因為他失手殺掉應該要活捉的對象．」
我回想著早上遇見他的狀況，顯然跟Ａ的報告相當一致，於是我讓她接著說：「繼續．」
Ａ依舊自信且快速地說著：「此外他個人的部分，這個部分應該對戰鬥沒有什麼用處，但姑且還是聽一聽搞不好你能知道一些我不知道的方法去應對他．」說著Ａ換氣繼續說道：「他沒有語言能力，也沒有識字能力，非常非常的依賴他的情資官，過去是否受過教育不知道，家庭狀況或心理狀況都不明，因為我找得到的是他成為頂級之後的任務紀錄然後在從這些任務中比對出他的個人特徵．」
我思考著這些資訊，默默的就肯定了Ａ的情資能力，真的是異於常人．
Ａ：「另外還有一個當時帶他登入的另一個頂級對他的評價，你要聽聽看嗎？」
我簡短的回應：「好．」
Ａ：「這是來自另一個叫【不列顛】的頂級，他是這麼說的；此人有絕對的實力與資質，但是否具備完善的認知能力仍有待商榷．」
不列顛...我似乎隱約記得他也是帶我入門頂級行列的人...是未來還是深藍...？然而他給無名的評價顯然非常高，絕對的實力跟資質，但認知能力有缺陷嗎...？加上剛剛得到的資訊他非常依賴他的情資官...似乎下次遇到他時有些方向可以去嘗試了．
於是我又躺回椅背，拉下了滑稽的眼罩：「好吧，那先這樣，讓我休息一下吧．」
Ａ遲疑了一下：「好...好吧，我還有很多東西還沒有跟你報告的說．」
我沒有讓好奇心淹沒，應該說我的疲憊感實在太過強烈了：「先讓我休息一下...要到東京前半小時再叫我．」
Ａ聽起來有些不太情願地說道：「好...好吧．」隨後我聽到她在通訊器另一頭的喃喃自語：「我以為情資官會很忙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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