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神的祝酒 - 05. 新山神的誕生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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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05. 新山神的誕生

冬雪十二

Dec 31, 20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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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牙嶺的誕生是源自凡人熱衷於挑戰自我。

人來多了，神祇便會自然形成。

在這一年間裡，世界忽然出現了一種具備傳染性的疾病，令到大規模的凡人，受到病毒的侵襲，只要大家留在密閉空間，便很有機會因為空氣不流通，受到感染，結果做成不少人不敢搭乘飛機到外國旅遊，始終機艙亦是一處密閉的場所。

既然沒法走出國外，自然留在國內，找尋活動，消遣時間。

原本狗牙嶺在大嶼山薄有名氣，跟鳳凰山和大東山都是這個島上，主要熱門登山路線。

大東山本身可經由地鐵最終站東涌下車後，開始上山，挑戰者可以從地平線一路往上攀升八百六十多米，直達山頂。到達山上後，更能改道走訪蓮花山至白芒村，不改道的話，也可以走向梅窩，支線多得讓人可以多次遊走大東山。

鳳凰山則可從伯公坳那邊減省一半路程，攀登九百三十多米的山峰，同時也可以選擇經由昂平沿心經簡林，通過「鳳凰觀日」牌坊出發走回伯公坳。

狗牙嶺的路線，剛好和鳳凰山某段落接上交匯。所以說，如果要挑戰狗牙嶺，就會和鳳凰山掛鉤。

還記得二東的出現嗎？

祂的誕生，自然也是因為凡人多番到訪，加上祝酒家族的倪思柏加持。

二東山神未出現前，這座山交由大東山神接管，雖然現在二東山神已經被賜予使命，但由於太年少，依然跟著大東行動，並需要對方的照料和教導。

這樣說來，狗牙的誕生年資和二東應該差不多，卻偏偏因為狗牙嶺的活力現受性，比二東山強大，所以狗牙嶺並不是以小孩子姿態誕生的山神。

青少年的熱血，配合上中二病，讓鳳凰這一年多裡，吃盡不少苦頭。

可要知道鳳凰旁隣是什麼的地方？

佛門清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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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鳳凰不是禮佛幾百年，但鄰居是這種聖地，祂也不好意思太張揚，教訓新山神。寶蓮寺裡歷代高僧知曉旁隣高山裡有山神，久而久之，大家有一些交情。

鳳凰有時會現形，出沒於昂平，幫助有緣凡人解決煩惱，這已經是祂的習慣。正因為這個原因，大家不知道鳳哥原來不是人。

新的山神誕生，旁隣山神前輩是必須肩負上責任，看顧對方。可惜鳳凰受不住狗牙的輕狂。不久前，又再一次不歡而散。

鳳凰揉了一下額角，再次回去和倪家兩父子商討祝酒的路線。

倪思柏說︰「既然有山神在，不如不修改吧？」

倪父左右為難，老一輩就是小心眼，擔心有什麼萬一問題發生時，到時想重新修訂，便已經沒有機會。祝酒儀式限定是年青人參與，他這名老頑固又不方便湊把嘴，發表過多的意見，無謂破壞年青人的興致。

於是倪父說︰「既然鳳凰大人這樣說，我們不多說話了……就依你們的決定去做吧。」

倪思柏還未和父親提起，將會有外人加入祝酒的行列，但如果在牌坊出發那天才通知大家，屆時長輩們肯定會不高興。祝酒成員們會在前一晚跟張豐許他們見面，問題是擔心當日是否會因為張豐許加入，受到責難而影響儀式？

他覺得還是先知會較好一些，於是說︰「爸……我有兩位朋友會一起加入祝酒，但請你放心，他們只是隨團幫手，絕不會參與任何祭祀的儀式。」

倪思柏知道祝酒只限大嶼山島民參與，外來者絕對不能碰神壇和神酒。

倪父果然對有外人介入，顯得不滿意。

他問道︰「這是很重要的活動，又不是公開性召募人手，為何要帶外人參加？」

倪思柏解釋︰「我是祝酒的祭師，我不在了，誰負責拍照，總要有人代勞吧？我的朋友叫張豐許，他長年爬山，體能極佳，根本不會做成我們的負擔。至於另一位叫程洋，他可以負責做飯，你也明白我們要在荒山裡紮營，大家有很多東西需要揹上山，還要管吃飯，大家會很辛苦……」

倪父咂咂嘴，揶揄他道︰「想當年，我們也只是帶乾糧爬幾座山，喝山水。現在的年青人，真的不能捱苦頭，竟然住酒店？！」

老父終於發現路線上的次序，他心酸地說︰「太厲害吧！？老虎頭走完後，竟然還住愉景灣？！」

倪思柏苦笑著回應︰「當日吉時是下午二時，大夥兒表示一開始走完整座彌勒山，再經由心經簡林去『鳳凰觀日』牌坊，進行開路儀式，相信在一番擾攘過後，才出發登山，到達伯公坳時，肯定天已經全黑。以現在冬季的時節看去，大約五時左右便開始天黑，我們又不是輕裝上路，如苦行僧一樣上山下山。大家心知不妙，認為根本沒法爬上大東山的山頂紮營。假若要在伯公坳那裡睡一晚，第二天再爬上大東山、蓮花山，再過去婆髻山，大家也沒可能不洗臉、不洗澡地度過四日三夜吧？」

倪父橫眉怒目，不屑的斥責道︰「想當年，我們隨便跑去河溪裡洗一洗，你們這班無能的年青人，真氣死人了！」

倪思柏揚長地向天叫了一句︰「媽呀——會冷死人呀——！」

父親的嘴角扯了下，問道︰「你先前不是也去過蘇格蘭拍冰山嗎？當時不覺得寒冷？」

倪思柏被噎住了，慫慫地點頭道︰「冷呀……」

倪父自然是知道新一代，經不起吃苦頭，所以也只能長嘆一聲，恢復了情緒。

「你們這麼多人，訂好愉景灣的渡假屋沒有？」

「我們訂好酒店……」

「……」

倪道仁嘴角再次抽搐，問兒子︰「哪裡來的錢？」

倪思柏舉手一指鳳凰，說︰「大家說鳳哥會支付……你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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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大家在寶蓮寺吃午餐時，談論起住宿酒店一事。

康哥說鳳哥先前答應了，由祂來支付酒店的費用，大家自然沒有問題，還高興預訂可以欣賞無敵海景，還有如日式旅館同樣，設有一座深度大浴缸豪華房間乙間。

問題來了！鳳哥有錢嗎？！

倪思柏拿出手機，打開銀行帳戶。他查看自己戶頭裡有多少流動現金，可以支付酒店費用。雖然他是有名氣的攝影師，但從來沒對外宣稱他是有錢人。

小小的一名島民，背後沒有靠山，自然什麼事都只能依靠自己，出國拍照、買機票、預訂住宿和吃飯，全部都是他先支付，回報就只有攝影集的收益，或比賽裡獲獎得到的獎金。

其實他真的沒有多少家底。酒店的豪華房乙間，大約會消費他五位數字的儲蓄。倪思柏抿著唇，考慮告訴康哥他們，鳳哥其實可能沒法支付酒店費用。

鳳凰看到低頭沉思的倪思柏，不明就裡地偷看對方在幹什麼，然後發現了他在為帳戶裡的錢發愁。

山神忍不住竊笑，從褲兜裡取出信用卡，在倪思柏的面前揚了揚。

「吾是有錢的。」

差點要跌落貧窮線的青年，立即笑逐顏開。

然而，坐在他們身旁的倪父，有種兒子被富貴山神拐走的危機感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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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木柚子(ゆず)

山神的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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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ble of Contents

#1 01. 百多年前的那一位

#2 02. 祝酒祭神的路線

#4 04. 祝福的親吻

#5 05. 新山神的誕生

#6 06. 孩提時代起的緣分

#7 07. 兩小無猜與大哥哥

#8 08. 任性的野狗

#9 09. 狗子想要做主人

#10 10. 思念成追憶

#11 11. 彌勒起始

#13 13. 風雨下的鳳凰

#14 14. 第一夜

#15 15. 遇上好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