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對不起您,韻真學姊大人有大量!實在是家裡長輩擔心我們遇到危險,難得遭逢了學姊這樣的高手,他們想認識學姊做個朋友!還說要寄土產來感謝學姊對玄武這笨蛋的救命之恩!」王大德在韻真逐漸升溫的凝視下汗出如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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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不是兄弟!快搭把手!他用力踢了下已經開始發愣的染金髮同伴小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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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武回過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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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對對!就是這樣!我們家叔叔伯伯本來只會開機和食指打字,還為了這件事特地團購平板電腦和申請3G上網!還找大德在念國中的弟弟統一教他們不辣客基本常識!手機號碼我們發誓真的沒給,長輩只會打電話,我們也怕打擾到學姊。」玄武目光哀憐,賭在韻真學姊的母性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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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是為了和太師父溝通,門派上下才忽然一夜春風來,科技知識大幅提升,但捕捉到韻真學姊又是額外的收穫了,這麼有趣稀罕的劍俠樣本豈可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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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長輩第一次上網向人申請好友!如果被拒絕他們會承受不住的!」王大德和鏡元異口同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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韻真進退兩難,看了看教室裡的司徒燭華,對方也正巧在這時抬頭回以一笑,友善得讓韻真不好意思再對他家晚輩張牙舞爪,可是,這群小鬼真的太OVER!她好想揍這五個死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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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氣的是他們怎能連點隱私權常識都沒有,就這樣把她的聯絡資料亂給別人!對啦!她的不辣客裡是沒有黑家機密,但有很多不方便被外人看到的社團話題,和很多開小花的不謹慎發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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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初為了加天心五傑,韻真還漏夜回頭檢查過去的公開留言,該刪的刪,加密的加密,確定都沒問題了才審核通過天心五傑的好友申請,立馬創了個「菜鳥道士」的泡泡群組將他們丟進去,並勒令他們不得談論超過學校事務的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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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並沒有比較樂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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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心五傑開始按三餐在韻真的公開留言下問候,熱情無聊的黑家人也一搭一唱,抱著既然不能吃,調戲一下處子也好的心態,逗得天心五傑臉紅心跳,他們被動研社和漫研社的學姊們認識了,原本就嚮往此二社團的玄武和小西更是樂不可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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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人都不喜歡隨便加陌生人的……」韻真只能虛弱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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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時也受不了自己這種不擅說不的性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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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我們本來以為只會有一個老家代表加學姊,不知是誰把一個代表傳成每人一個了!學姊不用勉強加他們也不要緊!本來就是我們思慮不周!」王大德看她真心不樂意,也愈發不安懊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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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只是交個朋友,我也懂貴派長輩擔心孩子的心情。」連司徒燭華那個移民後代都跑回來盯梢了,韻真對這樣情深意篤的羈絆感同身受,也不是當真苛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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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今之計,金蟬脫殼申請新帳號加回舊人還比較快!原本的帳號就當交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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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在前頭,那方面的話題我不會多談,還有不許偷拍我的照片傳給他人。如果你們再胡亂涉險,休怪我藉此勸告長輩將你們帶回去。」前車之鑑教會韻真,對這些少根筋的大學生還是將規矩講清楚較保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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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學姊怎麼比太師父還嚴格?嗚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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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心派弟子稍微感受到司徒燭華放牛吃草作風的好處,起碼目前太師父還沒提到強制遣返的威脅,還答應讓他們待機救人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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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鬆了口氣,趕緊交代超心理學社的調查結果,冀望挽回韻真學姊對他們的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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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說來,線索沒了。」韻真其實沒對他們有多大期待,不過王大德等人的報告還是有側寫價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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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這樣啦,韻真學姊,我們打算從頭開始,有句話說『現場百回』,那個哭訴校園裡有黑家殭屍的鬼不是很可疑嗎?這次我們要直接問那隻厲鬼!」玄武雀躍地說,雖然得先過濾厲鬼的身分,不失為邀請韻真學姊參加的好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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韻真一愣,晏君師尊囑咐她盯住天心五傑動向果然派上用場了,不只揪出校內殭屍傳聞的起源──那個撞鬼的目擊者──還能提前攔阻他們碰觸到真正對黑家造成威脅的情報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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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要怎麼做?才剛說過不許輕舉妄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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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不會隨便冒險,那隻厲鬼既然是被殭屍吃掉,肯定就是在學校附近失蹤的人,也不能排除家屬處理後事時想低調帶過,所以死亡事件也要查,但最有可能的還是離奇失蹤。」王大德連忙保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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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時彷彿有人放了支冰棒到韻真頭髮上,冰棒正一滴滴融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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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在不該小看一般人的常識,尤其是好奇心比九命怪貓還嚴重的白目大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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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查了,我不許你們審那隻厲鬼。」韻真深吸一口氣,希望她此刻的決定沒做錯,按照天心五傑低到破表的本事,放他們自行調查惹出的麻煩只會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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韻真腦海裡已冒出一系列可能發展,天心五傑能召鬼嗎?假設有「前輩」幫忙,勉強可能辦到;接著是天心五傑能召出正確的鬼嗎?不樂觀。搶著附身現形搗蛋的遊魂可是滿坑滿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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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使讓他們召出那隻厲鬼,他們有本事判斷厲鬼所言真假嗎?召來以後那些菜鳥要怎麼處理善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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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繼續想下去比較好,韻真根本不想被天心五傑害得要跟看不見的鬼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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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表示韻真學姊早就知道被殭屍害死的人是誰?」王大德小心翼翼地反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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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錯,那人死有餘辜。」韻真走向走廊盡頭的長椅坐下,兩名青年隨著她,將韻真當成校內的靈異管理者敬畏倚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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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他們事後也會把情報轉告給司徒燭華,那就是韻真想要的效果,韻真並不想與司徒燭華面對面擺開來談,殭屍跟業餘修道者開搜查本部會議成何體統!交情愈淺屆時切割才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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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韻真再三沙盤推演司徒燭華的行動用意,他被天心五傑請來這點無庸置疑,但卻是自家的蠢師弟將韻真點為司徒燭華的助手,廢工廠事件韻真實力曝光後,從對方的角度看,韻真這邊卻變成主動接近方,司徒燭華起疑後也開始試探韻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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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等倒楣的一場誤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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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他顯得若無其事的反應,果然還是意識到實力差距,身為四十幾歲的男人卻敗給大學女生自尊心過不去,韻真對司徒燭華想保持距離維護面子這點求之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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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來,現在即便是專業道門,非武鬥派的道士都佔了一半以上,連開天眼都辦不到的大有人在。但組織需要資金人力才能運作,對學生資質便沒那麼挑剔,於是有了理論派道士和科儀專家的出現,也是韻真對司徒燭華本身威脅性並未太過擔心的原因,不少「望族道士」就能力上只是單純的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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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有幾分法力的修道者,為了不得罪所奉祀的神明被收回神通或遭道門除名,往往持誡甚嚴,司徒燭華可是樣樣不拘,較無門派之見的紅頭道士和凡人生活息息相關,也得和陰間打好關係,舉止難免染上庸俗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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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燭華根本是個天然呆的宅學者,跟天心五傑磁場相通。韻真這樣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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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重要的一點是,真材質料的降魔道人就跟臺灣法醫一樣數量稀少又忙得要命,經驗豐富,鬍子一把,也絕對沒錢,真的是做良心的,連韻真都同情他們,不想耽誤對方替天行道的配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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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剩下來的,就是像天心五傑這樣實力參差的業餘正派,和只要有錢拿好壞事都代辦的旁門左道,偏偏一般民眾能找的就是這類道士法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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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姊,妳要告訴我們那隻厲鬼的事了嗎?」玄武見她忽然陷入沉思,小聲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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韻真雙手環胸,看得出她在交代來龍去脈上不太情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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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校裡不只一隻厲鬼。」她抬眼看王大德和玄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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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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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記得去年女宿的跳樓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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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男生點頭,玄武還補充:「後來還有一個闖入女宿的色狼,但這王八蛋逃跑了,事情鬧很大,當時我們大一還在住宿也想把人抓出來,可惜那傢伙沒再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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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武悚然意識到兩件事都跟女宿霞苑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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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大德他們就是從這個失蹤對象開始懷疑,但新聞熱潮之後,學校警備又漸漸放鬆,學生們也恢復日常作息,更有可能的是那色狼被發現後再也不敢來了,到底能不能適用失蹤的定義也說不得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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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知道那個女孩跳樓的原因嗎?」韻真又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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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大德與玄武對看一眼,隱隱泛起不妙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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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不太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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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也是,受害者叫淑清,她是被逼死的,那個色狼趁她在寒假回宿舍時侵犯了她,當時四下無人,她求救無門,一時想不開。這件事當時住在女宿的人稍有耳聞,但我們不願討論。我不希望有人又去到處探聽才直接告訴你們,這不是祕密,但也沒什麼好宣揚。淑清現在還在學校裡,舊事重提只是害她又受到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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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心派弟子聽了歉疚地撓腮,幸好韻真學姊及早提醒,他們險些鑄下大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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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學姊,妳說那位受害者變成厲鬼,難道沒人去超渡她嗎?」王大德很自然打抱不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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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淑清自己的願望,她要阻止學校裡其他一時糊塗的女孩自盡,因此不願投胎,目前為止也沒有鬼神來引渡她,但她平常無害於人,我也為這個傻女孩感到唏噓。此外,後來那個色狼的確是被殭屍殺了,他也變成厲鬼作祟,死後並未悔改,還是淑清在鎮壓他。」韻真說出更驚人的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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韻真有時也會勸淑清放下執著,甭將來世機會浪費在一頭畜生身上,但淑清不為所動,而黑家殭屍又只問活物的罪咎,其一是處刑後他們已無資格再加重報復,再者魂靈幽渺也超乎了黑家人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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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們要招那色狼的魂,學姊又為何阻止呢?現在我們已經知道真相,不會隨意刺探造成淑清學姊的痛苦。」玄武不解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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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那正中那淫賤厲鬼下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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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事情還沒完,淑清會忍下苦辱和仇人糾纏的原因是,色狼化成的厲鬼先是鬧出了些靈異騷動,學校邀來的法師又無人能治,才變成必須厲鬼彼此互相牽制的恐怖平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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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只要淑清因故監視稍鬆,厲鬼就跑出來找學校的人作祟,最嚴重的一次,厲鬼設計出惡毒的技倆,將作祟之名推給淑清,又正逢一個法力較強的道士前來收攝了淑清,厲鬼趁機溜出盡情祟弄早已盯上的獵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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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次有兩個女孩在校外自盡,而自以為替天行道的道士卻不信元凶在外行惡,始終不肯有所行動。最後是我打暈該名道士放出淑清,淑清才把死畜生抓回來。」韻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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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啊!這種事不能拖下去,應該早點把那隻賤鬼處理乾淨才是。」王大德聽到震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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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題是,捉鬼不是我的專長,再者就是清楚那男厲鬼的棘手,我才不願貿然讓你們接觸,目前有淑清鎮著他,還算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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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為天心派弟子,我們辦不到坐視不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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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我所知,那隻厲鬼也曾附身在男學生身上企圖強暴女人,這廝陰險狡詐,連法師都敢設計,不,應該說他不會放過拖道士下水的機會,萬一出了差錯,你們想留下案底或被玷汙為幫凶嗎?」韻真苦口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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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時候厲鬼的可怕不在於法力高低,而是那種東西會不講道理惡意糾纏你一輩子,就像看不見的不治之症,隨時可能置你於死地,在你們行俠仗義前,先捫心自問付出這種代價值不值得?家人有無必要冒著受到株連的風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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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韻真學姊已經有這種心理準備嗎?」良久,玄武有些苦澀的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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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我孤家寡人,不受俗家牽掛所累。」韻真只能這樣應付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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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大德原地踱步,想說些什麼,卻被韻真談話裡的沉重壓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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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求你們當下就能理解,總之回去找長輩問清楚利害,我不會將那名男厲鬼的資料告訴你們,好讓你們開壇召鬼,若你們執意為之,將來也毋須再來見我,道不同不相為謀。」韻真算是把話說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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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不會亂來的。」王大德和玄武連忙保證,深怕韻真與他們反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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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好,順道幫我將資料交給司徒博士,電算中心已經幫他開通臨時教職員帳號和電子信箱,歡迎他使用我們學校的資料庫和圖書館。」韻真將信封交給王大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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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他們比較想看韻真學姊親手將信封交給太師父,總覺得這兩個高人不多點互動很可惜,但韻真學姊若無其事地下樓了,讓王大德和玄武相當扼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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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不會對那些小孩子太嚴厲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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逕自離去的韻真也有點擔心,但天心五傑欠她在先,韻真得防範黑家祕密不被發現,此外,雖然使了點心計避開部分真相,韻真說的也是真話,淑清的確可說是學校裡的守護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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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他們就此安分,別被盯上黑家的幕後黑手拿去利用,韻真由衷這樣盼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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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有看起來經驗較豐富的司徒燭華看顧,她應該可以不用太雞婆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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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翻開手帳,上頭密密麻麻的行程表又是馬不停蹄的挑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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