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残酷的世界里，你能做我活下去的理由吗？ - 第15话善后工作

“走吧，他们来了。”凯萨话音刚落，它后脚一踢就把自己推出床铺，走到门前站着一动不动，就盯着门看。

看它的样子很明显是要我去开门，躺了许久的脚略带着麻痹感，虽然懒惰下床但无奈凯萨在那里跟门死磕着，我使劲把脚往床边甩去，这才去开门。

从外表来看，凯萨确实就跟普通的猫没什么区别，除了一身纯白毛发比较罕见以外，应该是不会有人发现它是猫灵，但我不觉得它会连个门都开不了…

“把学生证和外套也带上，以备不时之需。”

听着凯萨的话，我觉得有点小题大做，但它说的也没错，我便也没有异议，把外套和学生证都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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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房间后，我跟在凯萨身后，让它来带路。

猫咪的步伐小巧，但每一步都交替的很快。也不知道它有没有意识到，它长长的尾巴不停地左右摆动，宛若凯萨就是一般的猫咪一样，无暇的样子给我一种很纯真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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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了宿舍，我跟着凯萨来到了学院范围外的一处隐蔽巷子。

在那里有两个人的影子。

“佐贺，你怎么也来了？”

“仪式楼有事需要善后，其他医疗师刚好都出勤了，就剩下弥兰。”

狭窄的巷子遮掉了大部分的月光，随着脚步声一步步靠近，一个人影缓缓从巷子深处冒出头，是一个成年男子边走出阴暗处边应着凯萨的问题。他的穿着怪异，长袖衬衫外穿着满是口袋的背心外套，工装裤配上靴子，腰带上似乎还挂着一些小巧的挂件，貌似武器的样子。

“组织用人真是粗糙，一点都不懂得怜香惜玉。”

一个女生的话音未落，清脆的脚步声从狭窄的巷子里传来，又一个人影从巷子的黑暗中缓缓冒出头来，是一个看似年轻却全身散发着成熟魅力的女子。她的穿着仿佛与刚刚的男子形成鲜明的对比，尺寸大于身型的低胸白背心，光线不足之下露出明显白皙的肌肤，隐约还能看见灰色的内衣边缘，超短牛仔裤勒紧大腿，留下其余腿部的肌肤曝露在月光之下。

穿着与这一带居民格格不入的两人到我面前打量我。

“他就是我选上的人，叫天祈。”

凯萨替我做了介绍，我连忙向他俩点点头。

“跟凯萨签约的竟然是你这弱不禁风的小伙子？”男子说着话凑近我。

“时间有限，我们先去仪式楼办正事，事后有的是时间闲聊。”

见那两人点点头后，我便跟着他们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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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的风略带寒意，我把手上的外套拿起来穿上。

没想到上午呆了那么久的地方，我现在又来了。

我看着眼前的矮楼，想起午间大伙儿们的肺腑感言。

走进电梯间，那叫佐贺的男子按了最下方的楼层按钮，地下第十三层楼。

“你…叫天祈来着？你知道吗，在哪个楼层进行仪式并不是随意决定的，而是根据队伍的能力下限来决定的。换句话说就是队伍中最菜的那个人的能力来决定层数，能力值越差，被分配到的楼层就越低。”随着电梯门刚关，那叫佐贺的男子就开始单方面向我讲解楼层分配的原理。

身旁的凯萨没有说什么，电梯里角落的弥兰也没有理会，只是自顾自地摆弄着指甲。

我的队伍被分配到了地下第七层，那就代表我们队伍的能力属于平均值吗？

看着电梯按钮亮着的‘13’，是最底层，也是我们的目的地。我想起先前的对话中，佐贺似乎说着是来做善后工作的话，不禁让我紧张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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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的，电梯就降到了地下第十三楼。

随着电梯门打开，电梯的门口犹如亮光与黑暗的分割线，前方一片漆。

我随他们走出电梯间，前脚刚步入漆黑的空间，身体就突然哆嗦了一下，仿佛这里因着离地面太远而满是阴气一般，不适的感觉让我感到些许的毛骨悚然。

漆黑中正前方有个红色小屏幕在门口旁边在黑暗中相当的显眼，小屏幕上显示着‘LOCKED’的字样。

佐贺从口袋拿出来一张卡往屏幕下方扫去，下一刻就出现了一个键盘，屏幕也显示着‘ENTER PASSKEY TO UNLOCK’。

佐贺熟练的在键盘上进行操作，仿佛一层层防卫墙被他突破一样，先是房间恢复了灯光，然后听见门锁解开“哒！”的一声，屏幕也从红转成蓝色，显示着‘GRANTED’的字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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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门被解锁，佐贺便单肩靠在门旁的墙，伸手抓住门把。

“你们到我身后来。”

我见弥兰和凯萨没有吭声反对，我便随在他们身后默默听从佐贺的指示，远离门口处。佐贺谨慎的举止让我对房间内部产生好奇，同时畏惧心使我不禁幻想着里面有可怕的东西在等着我们。

佐贺拧开了门把，下一刻就冲进了房间里面。

尽管我躲在一旁，但门被打开后我就立马感受到一股寒气从房间里面冲出来，甚至冲过我的身体，全身上下的每一寸皮肤都感觉到不适，类似麻痹般的冰冷发出微微刺痛感。

我们在门外静候了数秒后，才传来佐贺的呼叫。

“你们进来吧，确认安全。”

听到了确切的指示，弥兰和凯萨这才走进房间，我也紧随其后。里面除了几张椅子外，没有其他异物，与白天我来到的房间没两样，只有白灯照着四面的白墙，还有胜过白天的冷气。

看着眼前没有异样的房间，让我觉得佐贺这样一惊一乍的举动实在有点小题大做了。

“接下来我单独行动，你们跟弥兰留在这里待机。”

佐贺说完指示，我心里顿感不满，并提出反驳。

“我也去。”

我话音刚落，佐贺转头朝我看来，给我使了个眼神，神情相当冷酷及严厉。

凯萨走到了佐贺脚旁，他俩对视了一会儿后，随着凯萨做出点头的举动，佐贺叹了一口气。这一切在我眼中看得是莫名其妙，难道他们在进行着眼神交流不成？

“行吧。我让你跟，但是！不要说话，不要乱走！能行吗？！”佐贺用极其严厉的口气向我说道。

“回答呢？！”

“可…可以。”面对佐贺再一次的询问我的同意，我低声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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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贺听到了我的回应，下一秒他的目光则是放在前方的六扇门上。

他来到了最左边的那扇门，与先前同样的，他靠在门口的墙上，明明什么都没发生却依旧谨慎的举动让我再次打起精神，缩到一旁去，仿佛感受到这一次会有什么东西躲在门后面。

佐贺先是伸手拧开门把，把门推开后自己留在门口旁，缓缓地伸出头窥视房间里面的情况。随着他缓缓移动，走进了房间后，他伸出来的手比了个手势让我跟上，我这才敢走进房间。

眼前的是检测适配度的房间，与我在上午看到的如出一辙，也没看出有什么异样。

忽然之间传来一个声音，像是某种野兽的哀嚎声。声音很小声，也无法确定是从哪个方向传来的。

佐贺听见这声音立即放低身体，稍微弯折膝盖，维持半蹲的姿势缓缓前进。他左手放在身后摆出阻挡得手势，让我跟他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另一只手则放到胸前置放着匕首的口袋处。

他蓄势待发的状态让我感觉，下一个瞬间什么事都有可能会发生。

他维持着渐进的步伐来到了通往仪式房的门口。与先前同样地，他靠在门旁的墙，再一次谨慎的开门，然后才探头查看房内的情况。

我在旁边看着他小心翼翼地做着每一个步骤，看似重复着同样的行动，但他却是在时刻防范着某种东西，让我感觉可怕的东西什么时候出现都不奇怪。

我看佐贺走进仪式房，我这才敢移动双腿跟上去。

仪式房内也照样没有异样，但我悬着的心依然悬着，忽然间再一次传来哀嚎声，比刚刚大声且明显是从右边传来的。

这声音很诡异，跟动物发出的叫声完全不同。

是什么叫声？它要出现了吗？什么时候，现在？！

内心一下子就被恐惧感给霸占，满脑子都在胡思乱想，让我呼吸不禁急促起来，不断把冷气吸入肺中，仿佛没有缺氧一般有种近似窒息感使我剧烈的咳嗽。

下一刻突然感受到有什么柔软的东西在触碰着我的脚！

惊恐的我朝脚边看去，是凯萨，用脚碰我。

身处这样纯白色的空间里，冷冰冰的空气，还有那来路不明的哀嚎声，让我内心一直出于恐惧的状态，但凯萨的举动让我紧绷的心情得到了舒缓，宛若它的猫咪小掌心向我传递着安心感。

在凯萨的陪同下，我继续跟在佐贺身后，通过小走廊回到了大房间。

随着第一条通道并没有发现异样，佐贺紧接着往第二扇门走去，小心翼翼地重复着相同的作业。

走到了仪式间的时候，哀嚎声再一次传来。这一次的哀嚎很响亮，那个东西已经相当的靠近了。

佐贺迅速摆动着左手，示意让我后退。

是什么东西，要来了吗？

我往后退了几步，佐贺往我看了一眼后就低着身缓缓靠近右侧的墙壁，把耳凑近墙壁，貌似想透过墙壁听声辨别那个东西的位置。

仿佛那个东西知道佐贺的行为，就在佐贺那处墙传来一声相当响亮的撞击声。

佐贺迅速撤离墙壁，往后退了好几步，退到了房间中央的位置，而我则是躲在角落，让凯萨陪着我。

下一刻，随着一声剧烈的声响，那处墙壁喷出许多墙砖，破开了一个大洞，少许的白色尘灰往空中四散，隐约中看见一个红色的生物在原地蠕动着身躯，发出唉唉的低声哀嚎。

佐贺站在原地没有贸然行动。

随着尘灰落定，是一个长得像人的东西似乎是站在地上。它扭曲的四肢支撑着身体，仿佛在模仿靠四肢行动的动物一样，但他的样子看上去更有种蜘蛛挺起脚的感觉。

他小幅度地摆动着身体，全身上下都是血迹，从颜色来看不难知道有些已经干透，但有些却是刚流出的鲜血，往地上滴滴掉落。

怪异的生物让我蜷缩在角落，靠在凯萨旁边不敢动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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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贺不慌不忙地向前伸出手，放低身体，摆出随时接招的姿势，缓缓地向眼前的这只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怪物前进。

随着一声强有力的咆哮，这只怪物往佐贺扑去。

佐贺灵活地往右侧闪避，躲开了它的攻击，但它似乎没有想要停下来的意思，仿佛在肆意践踏着自己的躯体一样的行为继续向佐贺发出一轮又一轮的扑进。

但它每一次的攻击都被佐贺给完美躲开了，当我以为是因为佐贺把精神集中在躲避才能次次做到完美闪躲的时候，佐贺却在那只怪物扑进他的瞬间，往颈后发出一记猛烈的掌劈。

那只怪物随之倒在地上，不再动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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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话 善后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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