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俠情緣叁短文集 - 劍三同人 / 唐門機甲x唐門　與共

劍俠情緣同人

唐門機甲護衛x唐門

＊雖說自己也是玩劍三的，不過這文有很多ＢＵＧ就．．．無視了吧

　這應該也是唐門內部消化吧？

與共

　　「師兄！」

　　青年睜開眼，在唐家堡的日子裡他們不怎麼帶面具的。

　　少女手裡端著藥，擱在一旁桌上：「師兄，你這傷……」

　　「無事。」青年毫不在意的揮了揮手，接過自己師妹遞過來的藥，皺了皺眉倒也一口氣喝個光。

　　「可師兄你這傷若不好好靜養，可會落下病根。」少女搖的搖頭，「師父說讓師兄靜養，師兄你可別……」

　　「欸，知道了。」青年無奈，「算是怕你們了。」

　　總說殺手無情。殺手確實無情，可真正的他們，怎能無情？

　　終歸是凡人，怎能無念、無情？

　　收走了藥碗，徒留於青年一人，青銀白的面具掩去了他的真容……

　　一路上，唐家堡總有許多機甲護衛。

　　順著溪流而下，竹筏停在了神機山下。

　　許些唐門弟子總有屬於自己的機甲護衛。

　　能擁有的原因有兩種，一種是像青年一般實力高強而或重賞，另外一種……則是有人自願為你犧牲，自成機甲。不過後者的製造方法，早已失傳。

　　青年踏著步伐也不急促，像是散步的緩慢，更是一路把神機山金木水火土的機關給一一破解。

　　「千機，你可終於來了。」

　　唐千機一笑，應道：「引羽，許久為見。」

　　唐引羽也不客套的噓寒，便領著唐千機一路走進了機關室裡。

　　唐千機卻是一怔……

　　「嚇一跳了吧！哈哈哈，這可是我師父的得意之做！」唐引羽見著了對方表情，不免大笑幾聲，雖說不是由他親手所造，可這是由他師父親手製作，也讓他沾了點光。

　　隨即的唐引羽又搖了搖頭，嘆氣說道：「就是製造的時候連一點縫也不留給我偷看！」

　　此時的唐引羽怎會知道？若當時留了縫給了他瞧上一眼，怕是他會做了連年惡夢了。

　　而唐千機卻是不知覺的伸出握住了這足有二點五尺高的機甲之手，只覺熟悉無比……

　　彷彿……彷彿早已見過了這機甲許久。

　　彷彿他日盼夜盼的人，就是他……

　　唐引羽卻只以為唐千機被這工藝嚇了跳，並且、喜愛不已。

　　唐千機卻是苦笑一聲，搖了搖頭，心道：『這怎麼可能……』便放開了手，轉頭看著唐引羽問道：「這機甲帶著走太大，我可沒辦法帶走。」

　　惹來了唐引羽一記白眼：「誰讓你帶著走了？誰讓你帶著走了！這機甲會自己回去，聰明得很！」他還真是沒見識過這麼呆腦子的人，可這樣的人偏偏是得了唐堡主親傳的徒弟，真是氣死人了！

　　「我告訴你啊，這機甲可好了，乖的很。」唐引羽一邊說一邊拿出了幾個零碎的東西給了唐千機，繼續說道：「保養呢一個星期一次，你放心他呢不會給你佔空間，看你是要讓他守門還是打掃，出任務的時候要帶著幫忙還是丟著看家都行。」略微一頓，唐引羽語調沉了三分，一改前面的態度說道：「師父讓我交代你，要是行，不管去了哪都帶著他，免得他老人家一片苦心……不過我說這玩意這麼大帶著也不方便，你還是自己看著辦唄。」

　　唐千機點了點頭，將保養的東西一件一件收好，才開口：「替我謝過師叔。」又看著這比人高的機甲，雖說想要隨身都帶著走，可這麼大一個怎麼……唐千機蹙眉，略是苦惱，卻也不好意思叨擾了對方太久：「先行回去了，師妹要是找不著我，估計又要被叨唸好幾時辰。」

　　「行。這謝我就替你轉達了，你可照顧好了我師父的心血。」唐引羽點頭，見著唐千機行遠，背後跟著比他高的機甲，真不知這是幸或是不幸。

　　按著原路回去，唐千機時不時回頭看著跟在自己身後的機甲，生怕他走丟。後來又覺得好笑，這麼大一個東西，走丟了還不好找？倒是這機甲是死物，不言不語，真是無聊。

　　「唉……你要能說話，陪我說說話也挺好。」唐千機看著這機甲好一會，低喃出聲。

　　後來乘著竹筏，除了他自己就只剩下這機甲。唐千機也不看它了，就盯著溪流，像是自言自語：「你可真像我一個師兄。」

　　盯著溪流的唐千機自然沒有注意，那機甲細微的動了一下，似乎想抬手，只聽見了唐千機的聲音才再響著：「那一年發生了好多事兒，也許是害怕，我也記的不清了……這麼多年了，怕是師兄……也回不來了……」

　　唐千機自嘲的笑了笑，「那時我總說著要保護師兄，可最後被保護的，終就還是我。」唐千機回過頭看著它，笑道：「以前我也常和師兄搭著竹筏玩耍，師兄跟你一樣，都不說話。不過不同的，你卻是說不了話……」最後他只搖了搖頭，「怎麼就和一個機甲說起這些來，真是憋久了，對著木頭說哪怕也開心點……」

　　「……師兄……」

　　那一年事情，其實他已經忘了大半。

　　要不他不會不知道，也不會說出如此的話來。

　　『別怕，我會保護你。』

　　『──師兄……』

　　『等我回來。』

　　『……好……』

　　夢魘裡，零碎的言語。

　　唐千機一身冷汗的驚醒。

　　可外頭卻是黑壓壓的一遍，自然是天未亮，卻是失了睡意了。

　　唐千機苦笑，不過是說了點往事，怎麼的就夢見了師兄……

　　一轉頭就看見角落裡站著的機甲，唐千機無奈，怕是被他盯著瞧才做了惡夢了。卻也不好意思讓他站門外守門。

　　聽見了一聲『哼唧』，唐千機轉了視線，是一隻送信的機關小豬。他蹙眉，略是不解，此時會送信給他的人早已不多，難道是任務？想著又覺不對，師父才讓師妹過來命我靜養，這不可能……

　　怎麼也沒想個頭緒，可機關小豬還是『哼唧哼唧』的發出聲，並且在他床邊繞啊繞的，唐千機無奈，也只好先伸手拿了信件，信件一被拿走，就見機關小豬又哼唧哼唧的跑走。

　　一翻過信件，似乎是不可置信的，他瞪大了眼。隨即連忙的拆了信，上頭卻只寫了四個字，巴凌桃源。

　　「……」唐千機心底一頓，抬頭看著那彼自己高出好幾顆頭的機甲，皺了皺眉，帶不帶走？其實這想法很多於，就是不想帶，它也會跟著走。

　　唐千機最後只是搖了搖頭，帶著走也好，機甲總比人肉來的有用多。

　　暖春。

　　巴凌的桃花一年四季未曾凋零，每回路經這裡，唐千機只驚嘆這艷麗桃花。

　　十里桃花漫天香，「千機。」

　　回首望去，模糊記憶裡逐漸清晰的面容，「師……」

　　話未完，便被對方截走了：「別喊我師兄了，喊我天羅吧，我早已離開唐家堡……倒是難為了師父。」一頓，輕嘆了口氣。

　　「師兄便是師兄，總使離開唐家堡了，在千機心底，師兄還是那個疼惜千機的那個師兄！」唐千機卻是固執應道。

　　「你……唉，簡直跟他一個性子。」唐天羅無奈，卻也說不了什麼。

　　提及至此，唐千機立即問道：「師兄急尋千機，是否已有大師兄的消息？」

　　唐天羅卻是看了他身後的唐門機甲一眼，緩緩說道：「千機，我問你……你認為機甲，是死是活？」

　　唐千機古怪的看了一眼對方，應道：「不同人不同念。於千機而言，機甲雖是死物，卻也是活物。以情相待，還之於情。」

　　「……好。」唐天羅倒是滿意的點了點頭，伸出手拍了他的肩，說道：「不枉費了驚羽對你的教導。」

　　隨即的便是嘆了口氣，有些事情，不該說，也不能說。

　　唐天羅看著他，那曾是小小孩兒如今也已經是個能夠獨當一面的大人了，只道：「驚羽的事情，你可不必憂心。他可好得很。」

　　「……那大師兄他……」

　　卻只見唐天羅擺了擺手，從包裡拿了封信給他：「這是驚羽讓我給你的，我也沒看過，只說等你有實力拿到了機甲，便給你看。」

　　唐千機接過，拆了信，那確實是唐驚羽的字跡，上頭只有兩個字：『斷念。』唐千機卻如遭雷擊。

　　兩個字，要他斷這十多年情誼，十多年相思，十多年……

　　唐！驚！羽！你怎麼能──！

　　翻湧在胸口的無非是憤怒、以及不解。

　　幾乎是要將信給捏爛，唐天羅微微蹙眉，雖是早已猜到，可親眼看見著實不忍。伸出手輕拍了他的背，低難道：「驚羽自有他的用意，你……」

　　唐千機搖了搖頭，斷念斷念……沒人比他更清楚這代表什麼，只聽見他低喃猶如悲泣：「師兄他……還是丟下我了麼……」

　　等待了十多年，念了十多年，日盼夜盼十多年的那個人……終於，還是選擇丟下了自己麼？

　　唐天羅抬眼看著他身後的高大機甲，輕嘆一聲，無聲的言語只有口型，是朝著那機甲說著的：『這下你開心了吧，混蛋驚羽。』

　　可他也明白，那個人早已沒了情感。

　　不是沒有，是不能有。一旦擁有了情感，就不能做到所謂的誓死守護。

　　機關小豬是有感情的機甲，能言語懂人心，可護衛機甲可就不一樣了，他們無法言語，也不能言語。言是一切情感的起始，所以最初，就封閉了他們的言，也封閉了他們的眼。

　　唯有遵從。

　　唐天羅是早已知道的，那時候會這禁術的人不多，除了他和師父，便只剩下了師叔。

　　自己與師父自然是不肯的，那麼他便去求師叔，跪在師叔房外跪了七七四十九天，終是讓師叔答應了他的請求……

　　唐天羅還記得那個時候唐驚羽對於自己說過的話……

　　『那小子就麻煩你了。』唐驚羽笑著，臉上卻是一點害怕也沒有。

　　『你……你可真決意了？這事……你以為他會開心？如果他知道了你……』

　　『你不說我不說師父不說師叔不說，他怎麼會知道？何況以後……我也不能說了，無情無心……』唐驚羽一頓，卻又是笑了：『毀我身軀，護他周全。這事我唯一能替他做的。』

　　『可……』

　　『我現在跟廢人沒有兩樣，不能拿弩不得動武，這樣的我還能保護他麼？』唐驚羽搖了搖頭，略是無奈，『我說過會保護他，一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眼裡一整片都是柔情，溫柔不已。

　　『驚羽……我們都是孤兒，你我情誼亦如同親兄弟，我自知勸不住你……』唐天羅歎道：『成了那副樣子，死不死活不活，走好這話自然是不能說了……不過……大哥，你……若真有來生，願能再逢……』

　　唐驚羽淺笑，點了點頭。

　　那一次的任務中了埋伏，右手盡毀，又傷的極重，便是痊癒，也落成了一個平凡人罷了，刀槍動不得，更遑論唐門心法？

　　哭的累了，就這麼睡在了這桃花源裡，唐天羅看著唐千機皺緊眉，又看了不遠處盡忠職守的機甲，搖頭嘆息。

　　魂魄與肉體的剝離之苦，你是怎麼熬過來的？

　　封閉一切情感的咒，你又怎麼能受住？

　　「……大哥……十多年來你瞞著他，最後又給他這麼樣的信，他能甘心嗎？」唐天羅走到了這機甲……或者該說是唐驚羽面前，如此說道：「不光是他，你這兩字，委實傷人太深。」

　　唐天羅略是一頓，明知對方早已不再是那個唐驚羽，卻是又接著開口問道：「斷念……大哥，你這是想欺騙自己麼？」

　　卻永遠也無法得知回答了。

　　無情無心的機甲，沒有言語也沒有動作，彷彿一切與他無關。

　　唐天羅咬了咬牙，是憤怒，還有更多的……那是不捨啊……他捨不得啊，捨不得如親兄弟般的大哥如此犧牲……更捨不得那自己從小疼愛的師弟如此痛苦……他明明知曉一切，卻什麼也不能說……

　　「你這讓我如何是好啊……大哥……」

　　他問，他問著眼前這早已失了情感沒了心的木頭，可這裡面裝著的，卻是同一個溫柔的靈魂啊！

　　一個為了情、為了愛、為了誓言而犧牲自己不入輪迴的堅毅靈魂。

　　可他卻未曾想過，身旁之人，卻是背負了多麼大的悲傷與痛苦。

　　……或許，這便是公平。

　　到底誰也不好受。

　　「……師兄，……」

　　唐天羅卻舉起了手，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柔聲說道：「我知道你想做什麼，千機……你可明白，當初驚羽為何要獨自一人面對一切？你可明白……驚羽做這一切的意義？」他只嘆息，伸手揉亂了對方的髮。

　　唐千機任由了對方的動作，沉默許久，定了定心神沉聲道：「大師兄……他只是想要遵守誓言。」略微一頓，「可我不甘。」

　　唐天羅無奈搖頭，深知自己勸不住他。

　　十多年前，他勸不住唐驚羽，十多年後，他一樣勸不住唐千機。

　　「師兄，……抱歉……」唐千機明白，唐天羅的苦與傷心……可他能怎麼辦？唐驚羽連條路也不願留給他，他只能硬闖，他不甘心……不甘心啊！

　　「不用何我道歉……」唐天羅早已氣極，卻氣的是自己，這麼多年來還看不破？非得如此……「你該道歉的，是師父……」

　　還有驚羽。

　　「……」身後的機甲寸步不離，唐千機伸手摘下面具，輕道：「只怕這一生，再也無法看見師父了。」

　　唐天羅搖頭，「師父待你如親子，你可忍心？」

　　唐千機卻笑了，說道：「不忍心又如何？師兄，我曾經想過很多次，盼了很多年……」他一頓，璇過身，被對著唐天羅說道：「可他又為何忍心……」

　　「你想知道他在哪？我可以告訴你。」唐天羅終是忍不住了，憤怒至極，指著那尊機甲：「它就是唐驚羽，信不信由你。我告訴你，那時候為了救你，驚羽幾乎成了廢人！」

　　意料之外的卻是，唐千機一臉平淡，以及一句淡漠的：「我知道。」

　　「你知道？」唐天羅挑眉，自然是不信於他。

　　「知道，跟確認。這是兩回事。」唐千機回過頭看他，平靜的可怕，又接著說道：「昨天師兄跟它說的話，我也都聽見了。」

　　唐千機艱難一笑，簡直苦不堪言。

　　「那你為什麼──」唐天羅本是想質問於他，剎那間卻是恍然大悟，「你竟然……」

　　「大概唯有如此，才能逼我心死。」唐千機平靜道。

　　看著眼前機甲，眼底一片柔情，只是那個曾經會回以他溫柔笑靨的人，已經不再了。

　　漫天桃花香，唐千機伸出的手正巧的在掌心落入了一瓣桃花，而他幽幽開口：「師兄……我只想知道一件事情……」風捲走了掌心桃瓣，唐千機看著飄遠的花瓣，問道：「大師兄……是不是……」

　　「入不了輪迴，也脫離了世界。」唐天羅不忍的撇過了頭，他也曾從師父那裏學得此術，將活人的靈魂生剝離身，身體雖不死，可沒了靈魂的身體就像蟬的脫殼一樣，只剩空殼……此術會被列入禁術毅然不是沒有原因，剝離靈魂的痛豈是一般人可能承受的痛？再者，經此一術的靈魂，再也沒有輪迴可言……

　　他們的情感被封，記憶被奪，宛若傀儡。

　　「機甲被破壞的時候，他們也將徹底從世間消失。」可無論在怎麼小心翼翼的守護，機甲也只是木頭玄石製作而成，經不過光陰荏苒……也許可以存在一百年、兩百年，可不可能存在一千年、兩千年……到那個時候，這個世間便再也沒有唐驚羽……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gvaxv9Diz
　　唐千機深吸了口氣，極力想穩住了自己的心神，奈何不過徒勞。

　　緊握成拳的雙手不覺顫抖，他看著那不言不語、無情無心的機甲，想喊、卻是喚不出口，那曾經是最為熟悉的名啊，如今，他怎麼能喊出口？

　　我唐千機，究竟何德何能……累你至此？

　　恍惚間，似乎還能看見那人微揚的唇角，卻敵不過了世事無常。

　　唐千機終是笑了。

　　既瘋癲又張狂。

　　後來所有人都覺得他瘋了，可唐天羅知道、唐傲天知道……

　　「……驚……羽……」

　　他輕觸過他曾念想一生一世的人，冰冷的毫無溫度，寂靜的沒有感情。

　　「……」

　　他笑著，闔了眼。

　　刺穿他胸口的，是唐驚羽所磨的化血標。

　　『如果有那麼一天，我會殺了你。』

　　『師兄，你可說道做到。』

　　無情無心的機甲，那張素白的臉上，落出一道水痕。

　　或許是那抹笑太過刺眼，終於扣動了他的魂魄。

　　…………

　　……

　　『不怕，我陪你。』

　　彷彿，能夠聽見誰的低語喃喃。

　　高大的機甲，剎那間崩散一地。

　　沾染了一地黑紅色的血液，那是曾經刻骨銘心的誓言。

　　生死與共。

2012 / 11 / 21　完

後記

　　黑完我大唐家堡了終於_( :з」∠)_（欸

　　嗯關於這一篇的誕生我很無辜的表示：我只是看到了微博上八個字含標點符號十個字的一句話……演變成了快突破六千字的可怕驚悚文

　　那一句話就是：『毀我身軀，護你周全。』← 一看到這句話就覺得這ＣＰ可以有了（也太容易洗腦＃

　　其實對於唐門內部消化不是很有愛的我來說，萌上這樣一個ＣＰ真的，不容易啊。

　　當我看到這ＣＰ的時候我就知道這只會是深深的虐文不可能是甜甜的閃光文的時候，我高興的不管三七二十一開始寫（喂

　　嗯，總之我很開心寫完了，也很開心把驚羽虐成這樣（喂）驚羽一直是我專注三十年不變得心法，所以我也是真的非常喜愛驚羽。

　　然後，作為一個主旨是：愛他，就要讓他死的後媽來說，我對驚羽的愛，真的是滿滿滿（基本上寫了跟驚羽有關的ＣＰ好像都．．．．ｒｙ

　　希望有一天我可以從良寫ｈｅ吧？雖然很難ｒｙ

ｂｙ　琴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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