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不是大雷，但照例來個防雷頁。忘記劇情別忘了先回顧下再來看最終章喔XD
Chapter.31
倘若緩緩流下的眼淚能帶走一些傷痛，那就不需反覆舔著傷口來確認自己真切地擁有什麼了吧。
驟失明亮色彩的眼瞳像極了被吹熄的燭火，當它熄滅的那一刻，久居在記憶裡的燦爛笑臉竟也脆弱的如泡沫一碰就破。不過是眨眼瞬間，被混沌取代的腦海畫面便慘白的再也想不起重要友人的面容。
我不明白了，掠奪與失去，傷害與被傷害，究竟選擇哪一邊才能避免心痛？
使力抬起最終仍無力墜落的前足成了徒然的呼救，黑子看著黃瀨後方回歸成直線的心電圖，儀器發出的鳴音尖銳刺耳，彷彿無形吞噬所有希望的野獸，正在嘲笑他什麼也無法挽回的軟弱。
“看來時間到了呢…”感覺到肩膀被輕拍了下，黑子下意識回過頭，被模糊光暈包圍的男子臉上帶著微笑，那笑容有著無奈也包含落寞，“我必須走了，小黑子。”
“請等等！黃瀨君…”
伸手搭上黃瀨的肩，未料那背影竟在下一秒破碎化作粉塵，在眼前消弭無蹤。
“欸？”
周遭景象回到了自己一開始所身處的實驗室，躺在手術臺上的黃瀨雙眼仍舊緊閉，但微弱起伏的胸膛著實令黑子安心不少。方才的一切全是夢境嗎？鬆口氣之餘也不免嘲笑起自己的多慮，果然是太過疲憊的緣故才會做了怪夢，他搖搖頭，決定起身去洗把臉以維持腦袋清醒。
清水潑在臉上的溫度是如此真實，是的，這才是現實。
黃瀨還在這裡。
哪兒都不會去。
─嗶───
“……赤司君？”
緊縮的瞳仁正倒映著連日來不斷賦予思念的對象，可他混亂的心思卻沒了容納喜悅的容量。各種變化總來得太快太急，總在狠狠傷他一場時再提醒他要堅強，總在他決心擁抱希望時又逼迫他面對絕望。
他用時間與等待盼來了令他眷戀的眼眸，卻也帶走了為他盛開甚至為他凋零的花朵。為什麼呢？他不過是想牽著一個人的手走到最後，為何這樣簡單的願望到最後仍擺脫不了奢求。
“對不起，哲也。”邁步向前，擦肩而過，那嗓音裡的愧疚，終淹沒在心電儀宣告的死亡跫音中。
這一次，他沒有回過頭。
再見，再也不見。
我不願再對誰提起這個字眼，我知道、我害怕──重蹈覆轍的離別已近在眼前。
再見，再也不見。
─嗶───
再見，再也不見。
─嗶───
再見，再也不見。
“…我…”抿緊的唇在男人即將踏出實驗室時緩緩鬆開，黑子深吸了口氣，“我不想放棄啊！即使如此，我還是不想放棄！放棄黃瀨君、放棄赤司君…”
再見，再也不見。
我不願再對誰提起這個字眼，我知道、我害怕──重蹈覆轍的離別已近在眼前。可是、可是…我更害怕放棄了的自己再也憶不起真心微笑的從前。
這一次，停下腳步的男人回過了頭。
─嗶────嗶─嗶─嗶─嗶─
“…咦？”
突地變調了的機械聲點亮了黑子眼裡的星空，一點一點亮起的光芒在那漸轉清澈的眸子裡閃爍，短暫的怔愣令兩人失去交集的目光再次匯流。
“赤司君…你做了什麼？”
夾雜花白的赤髮隨著午後的風飛揚，不經意的一瞥，便與窗外的人促成了沒有言語的視線交會。
“那就拜託妳了，桃井。”並未呼喚即刻轉身離去的背影，男人只是回過頭，對著面露猶豫的桃井笑道。
“這樣好嗎？雖然這只是我個人的想法，但…我還是覺得小赤會比較希望您主動將這東西交給他…”
“還不行，現在還不是時候…”男人搖了搖頭，溫和的笑容裡除了不容妥協的堅決，還有更多她無法用言語具體描繪的哀愁，“總有一天妳會明白的，當他戰勝了自己再度站在你的面前時。”
“…小赤？”
“五月，可以讓我看看嗎？我的父親遺留下來的東西。”
或許這就是不言而喻，當赤司征十郎再度出現在眼前、當那雙緋紅瞳仁夾帶沉著再次回歸時，桃井想起了男人難得向自己提出要求的那個午後。
攤開滿佈摺痕的信紙，當承載了過多感情的娟秀字體映入眼底時，被迫模糊了一輩子的回憶似乎終能回歸清晰，而他，赤司征十郎，終於也能夠看清遺留的照片裡，抱著赤髮孩子的男人臉上溫柔無比的笑臉。
征十郎，當你看到這封信時，我已經不在這個世上了。很抱歉，到了這個時候我還是必須向你道歉，為了你被奪去的單純童年、也為了我始終選擇閉口不談的虧欠。
鑄下大錯的我沒有任何籌碼祈求你的原諒，即便知悉了一切的你仍選擇繼續憎恨，那我也無怨無悔。但是啊，我這個失職的父親在這世上停留的最後，這唯一請託，你是否能夠接受？
“欸？”他摀住了無意識吐出錯愕的嘴，信上的字句皆令他蹙緊了眉。
在讓你的身體變成這樣後，我也對自己注射了藥劑。是的，這二十年來，我用自己的身體當作實驗品，透過反覆注射藥劑與試作解藥來研發真正的解藥，為的就是等到成功的那天，帶著解藥親口對你說出道歉。
當然，我也為此付出了代價，我的身體經不起藥劑與解藥的反覆摧殘，便變成了現在的這副模樣了。我已是病入膏肓，無藥可救，所以當我生命走到盡頭時，我會選擇就這樣闔眼離去。但你還有，還有美好的未來能伸手掌握。
我只希望你知道，讓你恢復原狀是我畢生心願。只要你能幸福，除此之外，我別無所求。這個解藥能剝離你體內的野獸，讓你恢復成人類，所以，讓它帶領你回到正常的生活吧。
黑子君是個好孩子，好好的守護他，給他幸福也給自己幸福吧。
對不起，我到了最後還是沒有勇氣親口對你說…其實我…
最後幾行字變得模糊不清，是自己的視野變得模糊，還是因為男人撰寫時落下的淚滴？緊握信件的赤司沒能分辨緣由，可他仍在被液體暈染開來的白紙上找到了男人欲說出口的言語。
“………父親…”
沒能說出口的稱謂留給了僅存的照片，那一刻，他終於在潰堤的淚水前找回了迷失已久的自己。
其實我…很愛很愛你，我的孩子。
“所以那藥是…為什麼…為什麼要這麼做？”
花了許久時間黑子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咫尺之距下的雙眸宛如染上朦朧雨氣的天空，盈滿了揪心的困惑。
“你這是什麼意思？”瞅了揮開自己手掌的人一眼，赤髮男人臉上難得出現了從容以外的情緒。
“已經夠了。抱歉，我不能再待在這裡了…”摒棄了迷惘，抬起的赤紅雙目裡是久違的清亮，“我是赤司征十郎，主宰這個軀體的意志。我想我已經逃避夠久了，所以…從找出答案的這一刻起，我不會再退讓。”
雖然遍體鱗傷，雖然歷經絕望，但是──
“我從不願下看不見明確結果的賭注，可我還是這麼做了…與其看著你因為涼太的死去而悲傷，我更寧可賭上一切換回你的笑容。即使失敗了會遭你怨恨、即使未來還需繼續與體內的怪物對抗，我也不願再見你痛苦難受，我…”
只要懷抱希望，就不會被那份隨時蟄伏在體內的惡意吞沒。只要隨時心繫某人，即便逃不開艱難的面對，那往前邁進的腳步也變得不再沉重。他可以如此相信，對吧？
“我想相信。就算已經傷痕累累，我還是想相信。相信雙親們是愛我的，也相信你對我的感情。”抬起手撫上了黑子臉龐，細細描繪著那因自己而卸下平靜的面容。不因別人只為自己而染上的喜樂煩憂，映入了眼裡便成了感動，“我似乎懂了，母親那一番話的涵義…”
就這額頭相抵的距離，他們眼中，只有彼此─真實不再偽裝的彼此。
“竭盡一切的付出，不過就是盼望對方臉上不再出現悲傷苦痛，冀望幸福的微笑長存於其身邊。”母親的話猶言在耳，而今，他終於明瞭了單純付出只願所愛的人能得到幸福的感受。
緊握解藥的當下，腦海中也閃過了朝思暮想的笑容。
“是你，用笑臉將我拉離那個只有憎恨的世界，甩開那個男人的手時，我才發現…”
思念究竟是什麼？如今，他終於能夠擺脫困惑。當選擇了接受並回應這份信賴時，從不帶感情上揚的嘴角便不自覺地勾勒出弧度柔軟的微笑。
“原來我，是如此深愛著你，黑子哲也。”
有什麼散去了，自那片迷濛籠罩的藍色天空─是灰色的雲，也是獨自等待的寂寞。黑子就這樣望著赤司，任由失控的淚滴自那片蔚藍晴空墜落。
用掌心接住了一一滑落的淚珠，就像黑子曾經為自己所做的一樣。他想，眼前晶瑩點綴過的笑容是自己此生見過最美的天空。
為此，他會付出一切守護這片天空。
即使要賭上自己的性命也在所不惜。
“…我不要。”打破良久沉默的，是黑子突地開口的拒絕。
“咦？”一時的錯愕讓臉頰被捏住的疼痛也比平時晚了步到來。赤司並未掙脫，只是望向黑子的眼神裡寫滿不解。
“我不要犧牲奉獻，也不要傾盡心力的感情，那樣的赤司君才不是赤司君。我只想跟你站在一樣的高度，眺望一樣的風景，我想在對等付出的情況下，成為赤司君眼中的‘特別’與‘唯一’。就算你選擇了要離開這裡尋找恢復身體的方法，也請讓我繼續待在你身邊。”
胡亂擦拭的眼角還殘留著未風乾的淚痕，眼前該是狼狽不已的臉，倒映在赤司眼中卻異常耀眼。
“…那是我的臺詞，哲也。”嘆了口氣，從不曾聽信字面誓言的他，竟敗給了如此平凡卻動聽的祈願。執子之手，與子偕老─當他拉起黑子的手，烙下一個輕吻時，腦海也浮現了兩人相視微笑相守到老的畫面，“待在我身邊。”
“好的。”
一步步踏近的溫柔，這次他會緊抓不放手，帶著微笑，再次交付真心與一個人走到生命的最後。
沉重的過去或許無法即刻放下，但他知道只要自己側過頭，未來就不會再是必須孤身面對的陰鬱天空。雨過終究會天晴，他已不再害怕下一個雨季的來臨。
我們擁有了很多，才會明白─守護擁有與恐懼失去都是自己能夠抉擇的簡單念頭。
我們失去了很多，才會發現─原來脆弱與挫折共存時也能磨擦出堅忍不拔的花火。
我們是人類，我們也是怪物。
只要懷抱著強韌心靈，就不害怕會被另一個自己吞沒。
春櫻飛舞的天空猶如綴上粉色星屑的一塊畫布，連迎面捎來的風也帶著淡淡花香的溫柔，桃井五月撥了撥被風弄亂的長髮，伴隨著她不經意發出的驚呼聲，幾個院生停下腳步，紛紛對地上飄揚的紙張展開一陣你追我躲的追逐。
“早、早安，桃井教授！這是您的資料！”
“早安。”柔和萬千的微笑簡直是眼前院生們的提神良藥，“謝謝你們了，你們是新生吧，真有活力呢，加油哦。”
“看到沒！我跟桃井教授說話啦！”
“你那算什麼，她剛剛還主動跟我打招呼呢！”
“什麼啊，她打招呼的那個人是我才對吧！”
幾個大男生為了一句話爭風吃醋的模樣頗為滑稽，羨慕這般青春洋溢是一回事，可幾乎每年始業式都會上演的場景還是令她忍不住嘆口氣。
“唉，好男人究竟在哪兒呢…為什麼我身邊盡是一些怪…”邊走嘴邊仍不住嘀咕道，直到腳滑跌倒、甚至撲進了前面人的懷裡時才發現自己似乎有些不專心了，“抱、抱歉…”
“走路小心點。”身材高大的靛髮男人扶住了她的雙肩，待她步伐站穩才轉身離開。
“那、那個…”
雖然態度有些冷淡，不過舉止尚算紳士，臉蛋也有中上水準，整體上來說倒還是個給人印象不錯的男人。機會來臨就得好好把握，這是她一貫的原則。正想開口喚住男人，沒想到男人卻率先回過了頭，“啊，對了，我很不想這麼說啦…不過，都不年輕了，就別穿什麼粉紅色內褲了吧。”
“什…！”連忙遮起被風掀起的裙擺，桃井白皙的臉頰瞬間刷上一層紅暈色彩。
被他人輕飄飄的一句話就亂了步調的情形的確是前所未聞，倘若沒有那句話說不定這就是場浪漫又美好的邂逅啊！這是哪裡來的沒情調的男人！
“小桃？妳怎麼啦？”只來得及瞧見桃井難得暴跳如雷的模樣，方踏出實驗室的黃瀨涼太一臉疑惑，“天要下紅雨了呢，竟然看到妳如此…嗯，率真的樣子。”
身為大學院最受歡迎的副教授，被女孩子包圍的場合多了，黃瀨理當熟諳察言觀色之道，至少修飾用語的運用比他人來的自然許多。
“嗯？那個男人…”循著桃井氣憤的目光望去，正好和遠方靛髮男人的視線撞在一起，雖只是短到他幾乎認為是錯覺的瞬間，可黃瀨仍不免陷入一愣的錯愕。
“欸？你認識嗎？”
“不…我不認識呢。”桃井那副“你竟然認識，該不會是物以類聚”的表情逼得他尷尬的笑了笑。
“算了、算了，為了個失禮的男人糟蹋了一天好心情可不值得，啊…”就著撥弄頭髮的動作，桃井抬起了頭，“門口前這棵櫻樹的花今年竟然開得很茂盛呢，還真難得。”
彷彿欲用更美麗的姿態回應她的讚嘆，一陣強風襲來，枝藤上的朵朵櫻花便如雨般紛紛飄落。蔚藍的天空，漫天的花瓣，這番景象連桃井也不禁看呆了，“看吶！好美啊……小黃？”
滑過臉頰的淚水在櫻花雨的襯托之下似乎變得朦朧，並未伸手擦拭而是任兩行清淚如溪流靜靜流淌，黃瀨選擇的沉默無形中也成了哀愁的流露。
或許是生平第一次看見男人哭泣的緣故，桃井竟也忘了吐嘈，一時語塞。
“啊…我真是的，竟然哭了呢。”回過神來見到桃井的錯愕才察覺自己有些失態，黃瀨擦去頰邊的淚水，可視線仍緊盯於眼前的櫻樹上，“我昨晚啊做了個夢，夢見自己站在一棵櫻樹前，櫻花就像剛剛那樣的場景灑落一地，最後隨風飛逝了…不知怎麼地，當看見櫻花像夢境中那樣飄走時，眼眶便突然一陣熱流湧過，那感覺就好像…好像失去了什麼重要的東西一樣的心痛。＂
用如此認真的語氣述說著只是天方夜譚的夢境，甚至還為此流淚，這或許是件荒謬的足以令人發笑的事吧，他這麼想著。可比起被他人嘲笑，這份強烈的情感無法抒發的鬱悶更令他感到難受。然而黃瀨卻忽略了，望著自己的桃井也在同樣朦朧的櫻花雨幕裡憶起了他所無法理解的哀愁─儘管那是現在的他永遠無法理解的哀愁。
“不過，怎麼說呢，我覺得好像得到了另一樣比失去的還來得更重要的東西。”既然最終得到了東西，這麼說來，這該是個好夢才對，說不定是種新學期會有好事發生的預兆？思及此他忍不住笑了。
“重要的東西…嗎？”思緒同手心裡的花瓣被微風帶向遠方，消失了好半晌的微笑才又回到臉上，“…說的也是，我對小黃刮目相看了，你好像又變得更成熟了呢。＂
“什麼呀，小桃竟然稱讚我了，好難得啊！不過有一點我要事先聲明哦，我覺得我本來就挺成熟的…＂
“哦，沒想到小黃是個好男人呢～”
“慢著，小桃，這句話應該看著我說才對吧！＂
“太囉嗦的男人是不會受歡迎的哦，小黃。＂
“妳誤會了，帥氣如我的黃瀨涼太怎麼可能會囉嗦呢，妳說是吧？欸，請聽我說啊小桃…＂
將遠處的互動全數收進眼底，直至一前一後踏進實驗室的兩人消失在視野裡，靛髮男人的嘴角這才緩緩鬆動，揚起一抹輕淺的笑容。
“或許，這才是最適合你的生活方式吧…”該慶幸此刻的逆風不會將出口的話帶往對方身邊，畢竟那也不再是自己能夠介入的世界。最後一次的轉身離開，靛髮男人不再回過頭，大步邁出櫻花紛飛的校園。
“族長大人，發生什麼好事了嗎？心情好像不錯呢。”
“沒有，沒什麼…”給了部下一個示意撤退的眼神，嚴峻冷酷又回到了青峰大輝的臉龐，“那只是你的錯覺罷了。＂
Fin.
寫完了超級開心！
很抱歉不是完美的結局，但這個結局是一開始就決定好的。
實驗室可能沒有獸醫院有這麼多設備，如果和實際情況有所出入還請多包涵，畢竟我不是這方面的專門>_<
關於這篇文，想傳達的是一種較趨近於現實的感情。
沒有美滿的結局，現實終是比較殘酷，但無論如何殘酷也請不要放棄微弱光芒的希望。大概是這樣的感覺。
赤黑的愛情，赤司父子的親情與黃黑的友情就是這故事的三個主軸，透過赤黑的愛情將親情與友情的遺憾補足。赤司終究沒能修補不曾擁有過的親情，而黑子還是沒等到親口對黃瀨坦承自己心情的機會。赤黑雖然懷抱遺憾，各自失去了重要的東西，但也都得到了重要的東西。
赤司是本篇最無辜的人，被迫注射了藥變成了怪物，竭盡一生卻又恨錯人，最後得到了解藥卻也沒恢復原狀（有種白忙了一生的感覺？）。赤司是壓抑的，他擁有強烈的感情，但因為自己像未爆彈的身體，始終無法用真正的自己去愛人，更害怕愛人。可黑子的出現讓他走出了長久來的心結，或許原諒與放下不是一朝一夕能做到的事，但他已開始試著去相信。至於僕司，因為他不是主角（雖然很搶眼），所以最後就不便著墨太多了。僕司對黑子的感情是喜歡或是佔有，這部分就留給讀者猜測XD
黑子的情形比赤司和黃瀨好些，乍看之下沒有失去什麼，可黃瀨的過度給予與依賴逐漸成了他內心的負擔。因為想緊守與黃瀨的約定，所以在開始愛上赤司後便陷入兩難。倘若與赤司在一起，黃瀨就變成一個人了…只能獨自煩惱的黑子卻又克制不住自己的感情，最終導致黃瀨攻擊赤司。黃瀨是他生命中的遺憾，不過就黃瀨失去記憶的結果而言，也算是圓了他的初衷─希望黃瀨為自己而活。
黃瀨和赤司有些類似，都在壓抑自己，但黃瀨更多了自欺欺人。笑容底下的他不斷在逃避，逃避黑子愛著赤司這個事實，也逃避黑子有一天會離開他這個事實。或許失去記憶對黃瀨是最好的，畢竟他對黑子的執著實在太深了。為黑子而死的舉動乍看來無私，但黃瀨還是抱著私心的，他希望黑子幸福，但也希望黑子能記住還有個為自己而死的黃瀨涼太。
至於青峰，還想更詳細地寫寫他的故事，因為篇幅有限的關係覺得很可惜…如果有機會寫寫番外的話會補足青峰的故事。
無論如何還是要謝謝追到最後的讀者，那麼我們下個坑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