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ick準備迎戰林先生,卻驚覺玉兔還在後頭,且挽住自己的手不放,口中唸唸有詞:「玉兔巧驚驚……這個人……好可怕……」便感到哭笑不得:「小妹妹,驚驚就快走吧!無人逼妳留低的!」
豈料玉兔縮開手,卻是報以大怒:「哼!玉兔不是小妹妹,今年十六歲了!玉兔是颱風派弟子,絕不容許外敵入侵,更不容許任何人傷害山竹大人……」下刪一千字,聽到Nick心都煩:「唉,頂妳個肺……」
但再細看,卻見玉兔面容可愛,長長秀髮,令人如置身翠綠草原,又如小白羊悠閒食草。那顫抖的聲線中,卻帶着溫柔和堅強;那楚楚動人的眼神,又蘊藏着無比鬥志。再迎來風吹秀髮,竟令人面紅耳赤,想罵也罵不出口,只得嘆氣一句:「唉,怕了妳!妳想怎樣就怎樣,妳生妳死,一切與我無關!」
「哼!用得着你管!」玉兔悶哼一句,神功已運轉七周天,捲起陣陣強風罡氣,將恐懼盡數吹散,化為鬥志與力量。好,準備完畢,便絕招攻向林先生:
「看招!『八號風球力量 強颱風拳』!」
嘩!玉兔年紀輕輕,玉質纖纖,竟然打得出『八號風球』。而且力氣、步法、出招都似模似樣,怪不得師姐都讚好,連林先生亦為之一愕:「呀!小妹妹竟有如此功力……」反應窒礙之下,一時間只能舉臂擋架。
颱風自不會一下就完。玉兔大喝一聲:「看招!『強颱風拳』!」攻勢便陸續有來。看其拳風密集,彷彿颱風密密送,將就近鋪位大傘、枱凳、頂蓋、竹棚盡數吹起,誓要爭取半日假。可是林先生亦非常人,擋架十餘招,就已經穩住陣勢:「嘿,妳什麼風球都好,都一樣要照常返工!」趁對方攻勢漸老,便突然一下橫身飄移,繞到玉兔身後,準備施以重擊:
「『基本法 第三十三式:職業自由』!」
左掌成錐,直插玉兔背門,為求要一招殺敵,取回返工的自由。不過Nick人在就近,當然不會只當觀眾:「妹妹仔空有功力,但路數太過單調,很容易被人看穿!」而是看準槐會,用飛腿幫拖解圍:
「『八號風球力量 收山腳』!」
一腳鑽落林先生左臂,不單要攔其絕招,更意圖斷其手,要他從此收山。不過林先生外表虛弱,骨質卻絕不疏鬆。不單抵住收山一腳,還能聚力於右臂,以『基本法』絕招連還拖:
「『第三十式:通訊自由』!」
「『第三十一式:出入境自由』!」
「『第三十二式:信仰自由』!」
單憑一臂,已做到絕技三連發,足証林先生出招純熟。Nick見街鋪處處,根本避無可避,唯有拚盡力一扭,變招雙腿三連發:
「『民主三部曲:下台、仆街、食屎』!」
他畢竟乃民主派出身,本能反應之下,用『民主腿法』自然駕輕就熟。而配合颱風內力之下,火喉亦足有九成。之不過高手過招,差一成就是差一成,再加上功力不及,勉強接住三招,已成件被反震飛開,成件剷入海鮮鋪裡,才能夠穩住身形。
「仆你個街,這林公公比之前更恐怖!上次和他交手,我到底如何生還的?」短短兩招,Nick已經劣勢盡現,唯有拚命憶起以往經驗,望能從中找到生機。可是未想夠一秒,林先生已經徐徐飄近,同時左右開弓,送上兩招終極絕技:
「『基本法 第一百五十八式:釋法拳 x 第一百五十九式:修法拳』!」
雙拳以刁鑽角度扭曲,如同雙鞭亂咁揮。其之錯縱曲折,又如法例任你釋,條文任你修,真係咩都玩x晒。有此兩式,已可謂天下無敵,其他招式都可以收皮。Nick見猛招將至,自然要避之則吉:「要快閃……糟!我的腳……」但雙腳剛才擋過大招,已經震到發晒麻,想動也動不了。既避不了,就唯有舉臂擋架。但來招如同鬼魅入室,又如何能抵擋了?
「仆街!今次玩完了!」
Nick暗叫不甘,難道一招錯,就要滿盤皆落索?
又未必。
幸好在絕望之際,玉兔又從旁殺出:「『八號風球力量 強颱風掌』!」雙掌隨疾風出擊。此招路數雖單調,但力度卻是十足。而且時機恰到好處,強如林先生也反應不及,背門硬食一記:「嗚!」成件彈落對面魚蛋檔。
只是林先生功力太高,中雙掌也無大礙,一個側身挺起,掃掉身上魚蛋牛腩,又是一條好漢矣。而另一邊,Nick免了釋法修法,心裡不禁抹一把汗:「好險!」拚盡力挺起身,拋開兩條生猛石斑,然後就是……
「『八號風球力量 民主旋風』!」
無錯,趁機會擊倒林先生,就是唯一的逃生辦法。而這一招融合六路『民主腿法』,再以颱風內力推動,可謂落足重料。林先生縱功力過人,但先中招下身形盡失,已是無從抵擋,一連六腳只得照單全收,然後成件剷上半空。
Nick一招得手,當然不會就此滿足。而要替其埋單,至少都要再補多招……
「『八號風球力量 普選鳳凰鑽』!」
火鳳凰加上旋風內力,如火箭直上雲霄,直取林先生頭顱。這招無疑威猛至極,但早前用在奧朗身上,尚且未能爆其頭。如今面對更強的林先生,效果又會如何?無人知。但同時間,玉兔又已經回氣,瞬即飛躍上天,一招上勾拳直插雲頂:
「『八號風球力量 強颱風拳』!」
又是一X樣的招式,但勝在勁力十足,而且時機恰到好處,剛巧與Nick的『鳳凰鑽』合而為一,雙雙命中林先生頭顱,令其不得不吐血慘叫:「嗚……竟然有此招式……」再升多上十層樓高,到再跌落地面時,已是半分鐘之後。
玉兔率先着地回氣,看着自己一雙拳頭,再看林先生的倒地相,只覺得難以置信:「玉兔……和這位哥哥一起……打倒了入侵者了?」鬆為放鬆,已驚到腳軟倒地,全身都打冷震。就算Nick經驗豐富,也得仰天驚嘆:「剛才兩招合而為一,絕對是個奇蹟!但……這樣就能擊敗林先生了嗎?」倒算他心水清,只興奮了半秒鐘,已懂得收拾心情,繼續嚴陣以待。
只見倒地的林先生久無動作,卻忽然震吓震吓,然後像木板般彈起身,猶如殭屍翻生。再揈吓個頭,吐口烏血,稍稍運功調息,已經能回復狀態:「嘿嘿……『颱風神功』加上『民主拳法』……原來就只得這樣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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