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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第一縷陽光,宛如絲線般輕輕穿越窗臺,緩緩投射進房間。微風輕拂,如同天使的溫柔親吻,輕柔地喚醒了沉睡的大地。然而,在這片寂靜中,突然間,一連串熟悉而又令人愛恨交加的鳥鳴聲在耳邊吱吱喳喳地叫著。5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aagGnlCzgr
雖然我已經在這個地方生活了一段時間,但對於這擾民的天然鬧鐘聲,我其實並不確定那究竟是什麼鳥類的鳥鳴聲。是烏鴉的啼鳴,還是麻雀的歌聲?或者是其他我不知道名字的小鳥?但無論是什麼鳥類其實也無關痛癢,吱吱喳喳聲都是很刺耳就是了。5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FG0xnWx6Yp
這麼想來,鳥類還真是厲害的生物呢,每天一大清早就要起床。如果可以選擇的話,下輩子我最不願意成為的就是要早起的生物。
我對這個每天早晨的熱情感到有些抵觸,我試圖用綠棕色的棉被將自己與這個嘈雜的世界隔開,企圖嘗試隔絕那不絕於耳的鳥鳴聲。我將棉被蓋過頭,如同蜷縮的貓咪,企圖躲避現實的喧囂。
然而,正當我再次逐漸沉入夢鄉時,母親那充滿元氣的聲音突然在隔壁房間中響起。「再不起床就要遲到了喔!」她的聲音如同清晨的曙光,迅速照亮了整個房間。
「啊!我被棉被獸吃掉了!」我不禁裝作痛苦的聲音喊叫道。
「別胡鬧了,快點起床吃早餐!」母親的聲音充滿了笑意,帶著一絲撫慰。
於是,我無奈地抖開了棉被,踏出溫暖舒適的床鋪。我心中不禁感慨:「大家一大清早還真有活力呢!」在陽光的映照下,我走向窗戶,金色的光束如水般灑落在我身上,帶來一片悠然的美好。我輕輕拍了自己的臉龐,唤醒沉睡的精神,為自己打氣。「今天也努力地上學吧。」
梳洗過後,我換上整潔的校服。我坐下來心懷感激地享用了美味的早餐後,便背上書包出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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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校位於山下的村莊,而我住在山頂上,所以我每天必須花比較多的時間來回。這種距離的遠近,就是我每天都要早起床的元兇。
「爸爸媽媽當初為什麼不選擇租在山下的屋子呢?」這樣的話,我每天就可以多睡個二十分鐘了。我在心頭忍不住嘟囔著這些無奈的話語。然而,我也很清楚,這種無謂的抱怨毫無意義。
在這寧靜的清晨,山風輕拂,帶著些許涼意。我感受到微風在臉龐上輕輕掠過,宛如自然的撫摸,清新的感覺讓人心情愉悅。
天空被濛濛的霧籠罩,薄霧彷彿是一層輕紗,將整個世界都包裹在一片神秘的氛圍中。樹葉和植物上沾滿了晶瑩的露水,在陽光折射下散發出微光。
在這晨霧瀰漫的環境中,我輕步穿越小樹林。我愉悅地哼著歌,步履輕盈地在石板路上跳著小步。穿過小樹林後映入眼簾的是一座小教堂。在晨霧的映照下,它顯得格外神秘而安詳。這座教堂的外觀顯得有些殘舊,殘留了歲月的痕跡。它的牆壁已經掉漆,呈現出斑駁的灰白色,而屋頂則覆蓋著淡藍色的瓦片,綴以晨霧中的濕氣,顯得額外的沁涼。教堂的頂部則聳立著一個巨型的十字架。儘管教堂簡樸,卻特別的迷人。它不需要華麗的裝飾,就能夠勾勒出濃厚的宗教氛圍。我在心底不禁讚嘆著建築師的偉大。
山路彎彎曲曲,偶爾會有些許石子被我踢起跳躍著。路旁的野花散發著淡淡的芳香,微風輕拂,將這股清新的氣息送到我鼻尖。我沿著山路緩緩下行,踏出的每一步都伴隨著黏黏稠稠的聲音。因為我的鞋子踩著濕潤的泥土,所以走的每一步才會發出這種質感的聲響吧。我想這可能是昨夜暴雨的關係,所以泥土才會這麼濕潤。畢竟在夏季,山林地區下起暴雨也不算是什麼稀奇事。
不久後,山路逐漸變寬,我能夠望見前方的村莊輪廓。那是我即將抵達的目的地——學校所在的村落。寧靜的小村莊依偎著這座山的山腳下。村莊曲徑通幽,街巷交錯其間。
村莊的街道兩旁是色彩斑斕的小商舖以及溫馨的民居。走在村莊的街道上,居民們正在忙著開始新的一天。有的在晨光下散步,呼吸著清新的空氣;有的在門前澆花,享受著寧靜的時光;而小商店則在準備著開店的準備。
我繼續前行,村莊盡頭就是我即將到達的學校。這段路上,我遇見了一些熟悉的面孔,向他們友善地問候,然而卻沒有誰向我回以問候。儘管沒有得到回應,我仍然保持著微笑,將我的問候送向每一個熟悉的面孔。
漸漸地,學校的建築物開始出現在我的視線中。我穿越學校的大門,感受到一股溫暖的氛圍迎面而來。學校的大門上掛著一面鮮豔的校旗,在晨風中輕輕飄揚。
我緩步踏入教學樓,耳邊迴響著熟悉的腳步聲和課堂的喧嚷聲,這一切都是如此熟悉又令人懷念。每一個教室門前都彷彿有著一段屬於我自己的故事,每一個走廊轉角都記錄著我曾經歷過的片刻。那些曾經的聲音,那些場景都在這裡留下了痕跡。
一抹穩重低沉的男性聲音突然在我耳邊響起:「早安。」我轉頭望去,看到一位身穿校服,臉上帶著有點靦腆微笑的同學站在不遠處。他的校服略嫌有點破舊,衣領附近的位置已有些微泛黃。「早安!」我回以微笑,然後我們一同走向教室。
在這所學校裡,只有他願意搭理我,所以我把他視為最好的朋友。也許這就是同病相憐?我被大家無視,而他則被其他人孤立排擠。我知道他和他的弟弟在村莊裡並不受歡迎,原因則有點無稽。因為大家的排斥是基於無稽之談的迷信。
傳言說他們被詛咒了,特別是他的弟弟。這些謠言漫天飛舞,他們成為了村莊中所謂的不祥。大家將他的弟弟視作怪物,甚至連上學的機會都被剝奪。這樣的歧視和偏見讓我感到不解和憤怒。於是,我下定決心,要成為他們的朋友。雖然暫時尚未有機會遇見弟弟,但我與他哥哥的關係已經越來越好了。
作為哥哥的他,與同齡的同學相比,散發出更多成熟和穩重。也許是因為他在這個年紀背負了一個不該在這個年紀背負的事。他的表情很少流露出情感的變化,總是保持著沉默的樣子,極少開口說話。他的外表散發出一種拒人於千里之外的陰鬱氛圍,讓人難以接近。他的身高和我差不多,可能僅僅高我幾厘米吧,而身材就略為稍顯瘦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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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在課堂中悄悄流逝,下課鐘聲響起,同學們陸續離開教室。我整理好書包,站起身來。他在門口小心翼翼地張望著,我想應該是找我吧。於是我朝他高舉右手揮了揮,「喲~我在這邊喔!」他看到後也朝我的方向相當興奮地揮了揮手,但隨即似乎覺得自己的舉動過於熱情,略帶尷尬地放下手。經過他身邊的同學紛紛轉頭,一臉狐疑地把視線望向我的方向,然後不約而同地交頭接耳了數句。怎麼了,他就不配擁有可以一起放學的朋友嗎?
我走向他,微笑著和他打招呼,「一起走吧。」他點了點頭,微微露出了一絲羞澀的笑容。我們並肩走出教室,走過熟悉的走廊,那些議論在我們背後漸行漸遠。
走到學校大門前的時候,他突然叫住了我,臉上露出了一絲緊張。顯得有點緊張的他支支吾吾地開口,似乎有話想說卻又不太知道該怎麼表達。
我靜靜地等待著,微笑著看著他。他終於克服了緊張,開口講了幾句話,但聲音低得我幾乎聽不清楚。
「可以喔。」我輕聲回應,將臉靠近他的臉,讓我們的視線交會。我們的目光交織在一起,他的臉紅得如同成熟的蘋果一般。他小聲嘀咕著:「我什麼也還未說……」
「因為我知道你會說什麼啊。」我在內心中這樣想。我忍不住笑了出來,我怎麼會忘記你每天都會對我說的話呢。
「……要不要一起到哪裡逛逛?」他把頭別開,像是要逃避我熾熱的視線,故作毫不在乎地問道。
我微笑著,注視著他故意裝作毫不在乎的模樣,內心卻溢滿了暖意。「可以喔,只要是和你一起就可以了。」我帶著輕快的情緒輕聲回應。
他稍稍鬆了口氣,臉上浮現出一絲微笑。或許他在邀約我時鼓起了很大的勇氣,所以我的回應顯然讓他感到了一些安心。
然而,問題卻出現了,我們究竟可以去哪裡呢?村莊的人不歡迎他,大家也會對我視而不見,到底有什麼地方可以容納我們呢?
這個問題彷彿在空氣中懸而未決,我們之間的愉快氛圍也略顯沉寂。我靜靜地思索著,似乎在這個看似狹小的村莊裡,找到一個可以讓我們共度放學後時光的地方並不容易。然後,他似乎忽然想起了一個地方。他轉頭看向我,微笑問:「要不要一起去山上的小湖……那裡風景很優美,而且那裡應該不會有太多人。」
「真是個好提議呢!」我點了點頭,毫不猶豫地同意了。他似乎有些驚訝,然後臉上浮現出一絲興奮,看得出他也為自己的提議感到高興。或許他也沒想到我會如此爽快地答應吧。
於是,我們一同走出了學校的大門,走向山上的小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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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徑蜿蜒於綠樹叢生之間,陽光透過樹葉間的縫隙灑下斑駁的光影,將地面點綴成斑斕的畫布。我們的對話伴隨著蟲鳴鳥叫,雖然他的話語不多,但卻令我感到相當自在。路途中,微風拂過,帶來一陣涼意,使得這個夏日的下午顯得格外宜人。
漸漸地,小徑開始爬升,我們感覺到山風變得更加清涼。我們經過小教堂,沿著石板路越過一片小樹林後,眼前突然一片開闊,小湖在我們面前展現出美麗的風景。湖水清澈見底,微風吹過,湖面泛起一絲絲的漣漪。
我們在草地上找了一個舒適的位置坐下,欣賞著湖水的美麗。湖面的倒影起伏不定,微風拂面,我多希望時間就永遠停在這裡。
我們聊了很久很久,不過我想大部分的時間都是我在說話。望著他專注聆聽的側臉,我希望他不會覺得這段時間很無聊吧。
我看了看手錶,「時間差不多了。」我輕聲提醒道。
他稍微抬起頭,目光停留在湖面上,靜默片刻後,轉向我,帶著微笑點了點頭。我們一同站起身,沿著湖畔慢慢地走往歸程的小徑。此時,陽光已經開始傾斜,夕陽的餘暉將我們的身影拉得長長的。
「是在這個位置嗎?」我在心𥚃暗想著。此時,我踩在一粒長滿青苔的濕潤石頭上,失去了平衡。整個人向著湖的方向傾斜的我,一陣驚慌湧上心頭,湖水在我的眼前迅速放大。
他尖叫了我的名字,聲音充滿焦急和驚恐。他迅速伸出手臂,試圖抓住我,想要阻止我掉入湖中。我看著他努力伸出的手,他的手指似乎已經碰觸到我的手,因為我能感受到他的指尖傳遞的溫暖。
我的心臟猛地一跳,一股強烈的渴望湧上來,希望他能夠抓住我,不讓我落入湖中。但是,但是不可以這樣……
在他抓到我手的瞬間,我將伸出的手縮了回去,讓他原本準備抓住的一刹那落了空。他的臉上露出極度驚愕的表情,似乎不明白我為什麼要這樣做。
我微笑著,讓自己的身體沉入湖中。湖水包圍著我,視線逐漸模糊,耳邊只剩下微弱的水聲。
他看著我逐漸下沉的身影,表情充滿了驚恐和不安。他跪在草地上,不停地呼喊著什麼。我想,那是我的名字。然而我卻再也無法清楚聽見他的聲音。
我心中明白,他並不會跳下來救我,因為他是一個旱鴨子,這是我每天和他在湖畔聊天得到的情報。他害怕水,不敢下湖。
我有時會想,如果他是一條能在水中自由遊動的「蛇」該有多好。他可以毫不猶豫地跳下來,用他的柔軟身軀環繞著我,守護著我,把我從這𥚃拯救。然而,他只是一個害怕水的人。我不禁笑了笑,感覺自己的想法有些荒謬。
我的意識逐漸模糊,窒息感籠罩著我。我感受到身體的沉重,漸漸失去對周遭的感知,然後便失去意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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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恢復意識的時候,天空已經完全變成了一片漆黑。夜晚的覆蓋下,星星點綴在深邃的夜幕中。我感到自己全身淅瀝瀝的,湖水還在滴落,讓我的身軀變得沉重。湖畔的晚風吹過,我下意識地嚷著:「冷死人了。」,但實際上我什麼也感覺不到。
周遭此時已經完全陷入黑暗,而我卻能清楚地看見前方的路。我沿著小徑找到了回家的方向,心中充滿著盼望。「明天又可以見面了。」我輕聲自語,內心感到一陣溫暖,儘管此生的我永遠處於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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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大約六時半的傍晚時分,我正在小教堂內忙著打掃,突如其來的一連串急促的敲門聲打破了寂靜。我放下手中的掃帚,急忙前往應門。當我打開木門後,一個學生焦急的身影出現在眼前。微涼的傍晚風吹過,令我不禁打了個寒顫。
他緊張地說有人在湖畔墜入水中,懇求我前去救助。救人本是理所當然,我立刻答應了他的請求。然而,我心中卻不禁浮現疑問,這個山頭什麼時候有湖了?
我問他誰跌入湖中,他提到了一個我此前未曾聽過的名字。這名字在我心頭掠過一絲淡淡的疑惑,但我還是跟著他匆匆忙忙地走向湖邊。或許這一切會有一個合理的解釋吧。
我順著他的步伐,急速地穿越小樹林。他聲稱穿越樹林就能看到湖泊,這讓我感到難以置信。然而,他表露的神情並不是欺瞞的模樣。
越過小樹林後,映入眼簾的是一片野墳場。夕陽透過樹葉的縫隙灑在墳墓上,投下柔和的光影。我停下腳步,望向他冷靜地說:「這𥚃一直都是墳場,並沒有什麼湖泊。」
他先是呆站原地,眼神凝視著墳場,一臉難以接受的表情。他的表情變得極為複雜,彷彿看到了什麼讓他震驚的事情。然後,他的情緒突然崩潰,雙手抱頭,大聲呼喊著一個女性的名字,那聲音充滿了深深的痛苦。他的情感似乎被某種強烈的力量所支配,彷彿在回憶中挣扎。
他在野墳場中亂跑,像是要找尋什麼。他瘋狂地堅持這個地方曾經有一個湖泊,他的眼神充滿了瘋狂和焦慮。我無法理解他所經歷的事情,只能不知所措茫然地看著他。
我走向他,試圖安撫他,並再次強調我從未聽說過這裡有湖泊。他卻不斷自言自語,口中講述一些難以理解的事情。他突然轉身,崩潰地往山下方向奔去。
「這是年輕人某種新式的捉弄方法嗎?」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黃昏中,陷入一片混亂的我呆站在原地。
困惑不已的我決定仔細觀察一下周圍的環境。
我穿過幾個墳墓,突然,我注意到了令人震驚的東西。我凝視著那東西,心中震撼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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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片荒蕪的墳場裡,月光如一層薄紗般籠罩,將陰森的氛圍凝固在空氣中。我沿著狹窄的小徑走進這片墳場,找到了回家的方向。
隨著我走過一排排的墓碑,我突然感受到一股注視的感覺,彷彿有什麼東西正專注地盯著我。
我轉頭掃描四周,發現一個人影躲藏在樹叢後。
「出來吧。」我以堅定的語氣對著樹叢說道。
隨著我的話音,那人影漸漸從樹叢中現身,原來是小教堂的神父。
「你能夠看到我嗎?」我直截了當地問他。他點了點頭。
我微笑著,語帶嘲諷地對他說:「真是厲害。這鄉間教堂的神父居然擁有陰陽眼。」
神父沒有任何回應,只是微微一笑說:「你有害嗎?」
我思考了一會兒,然後回答道:「這是由你來判定的。」
神父靜靜地看了我好一陣子,然後突然問道:「這樣說吧,你厭倦了嗎?」
「還沒,每天也很有趣,每天都很充實,每天都能知道關於他的更多事情,令我感到很開心。」我坦然地回答。
神父聽完我的回答後,點了點頭:「原來如此,那麼就好了。」接著,他認真地望著我說:「如果你厭倦了今天,那麼你可以隨時來找我。今天的我會一整天都在教堂𥚃。」他說完之後,便轉身離開。
或許是前生的我犯了十惡不赦的壞事,是一個極惡之徒,所以今生才要在這天受苦無間。又或許是他太想念我,所以他不斷重複這一天,他才是經過今天無限次的人?又或許只是今天過於幸福,我不願離開此時此地。
也許我是大家所說的地縛靈?
夜色漸漸深沉,月光如水,靜靜灑落在墳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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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想來,鳥類還真是厲害的生物呢,每天一大清早就要起床。如果可以選擇的話,下輩子我最不願意成為的就是要早起的生物。
我對這個每天早晨的熱情感到有些抵觸,我試圖用更多的泥土將自己與這個嘈雜的世界隔開,企圖嘗試隔絕那不絕於耳的鳥鳴聲。我將泥土蓋過頭,如同死去的貓咪,企圖躲避現實的喧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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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切都是如此熟悉又令人懷念。
我遇見了一些熟悉的面孔,向他們友善地問候,然而卻沒有誰向我回以問候。
每一個教室門前都彷彿有著一段屬於我自己的故事,每一個走廊轉角都記錄著我曾經歷過的片刻。那些曾經的聲音,那些場景都在這裡留下了痕跡。
一抹穩重低沉的男性聲音突然在我耳邊響起:「早安。」我轉頭望去,看到一位身穿校服,臉上帶著有點靦腆微笑的同學站在不遠處。他的校服略嫌有點破舊,衣領附近的位置已有些微泛黃。
他出現了!
「早安!」我回以微笑。
這是我與他相遇後第六千六百六十六天的今天。
每天,我們在湖畔度過放學後的時光,聊天、笑著、分享彼此的心情。每次他對我說「要不要一起到哪裡逛逛?」,我都知道他的心意和勇氣。只要能夠每天都能看到他的臉,每天我都是自願留在這一天的。因為在他的陪伴下,每一天都是美好的。自從那天我意外地墜入湖中後,我便一直困在了這一天,從此無法前進。但是,這並不是什麼大不了的問題。因為——
「可以喔,只要是和你一起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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