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仙打架】天理之上非神明 - 12 你就看不到人家頭上的主角光環嗎？（一）

　　晚上，八時四十五分。

　　離遊戲時間還有十五分鐘，阿江頻頻低頭看手錶，同時悄悄偷看身旁的老師。

　　「想從此雙目失明？」徐老師舉起右手擺出小樹杈。

　　「為人師表別那麼狠毒好嗎？」阿江馬上掩眼哀叫，從指縫中繼續偷看，疑惑地問：「我和神明一樣，也想知道你為什麼要說那番話。」

　　料到他會問，徐老師反問阿江，「你覺得我做的事很奇怪麼？」

　　少年一愣，點頭直說：「當然，如果神明入住敵人大本營，他一定會先爆漿然後我們被滅族，這是老師最不想遇到的事吧？」

　　「阿江你原來有腦袋的啊。」

　　「人類沒腦袋會死好嗎？」居然還有心思開玩笑，阿江一萬個不敢置信，而且發現對方是發自真心地驚訝時，他發誓總有一天要斃了這混蛋。

　　阿江惱恨道：「老師你快回答我好嗎？」

　　「我早就回答你們了。」指的是白天時給神明的回答，知道阿江絕不會滿意，徐老師沒有給他追問的時間，又說下去，「你現在會覺得我奇怪，但將來肯定跪下來感激我。」

　　信你有鬼。阿江只有這感想，也知道現在繼續尋根問底下去，女裝男老師也不會亮出真相。

識趣地放棄，阿江又問：「那賭局呢？你又挖到人家什麼把柄？」

　　哼了一聲，徐老師給質疑他人格的學生回以鄙視，「別把我說得像卑鄙小人一樣，只是讓莫家小朋友合作點而用的小計策而已。」

　　忍不住發白眼，阿江還是堅持地質疑對方的人格，「看來人家的把柄非一般地大，不然你也不會自信得假笑起來，你為什麼能成為老師啊……」

　　「和職業無關，我的做人宗旨是為求達到目的，必須不擇手段。」

　　「會這麼說不是卑鄙小人是什麼？！」

　　呵呵兩聲笑，徐老師不再說話，阿江順著他的視線看去，發現目光停在操場裡的神明身上。

　　就算再沒所謂，阿江明白到不能繼續愛理不理下去，否則受苦的一定是自己──他也是其中一名當事人，雖然是糊里糊塗地當上的，但知情的未免太少，如果所有人都是同個起步點還好說，但徐老師分明是肚子裡裝滿他不知道的諸多事情，可偏偏不會告訴任何人。

　　再算上差不多年紀的莫愛莉，那副已經掌握大部份情況的態度，讓永遠跟不上節奏的少年再次產生疏離感。

　　可惡，和同學聊天被無視就是這種感覺啊。

　　胡思亂想間手錶的時針已經對準九點，暗啞的夜空了無動靜，阿江低頭發現一直佇立操場的人同樣仰望暗天。

　　在燈光的照耀下身影朦朧，更顯銀髮的閃耀，散發虛幻。

　　在那一刻，阿江才真正地、確切地感受到：這傢伙真的是神明。

　　「看來他也很期待和莫家小朋友續戰。」女裝青年靜靜地說，隨即拉過阿江的手瞄了眼時間，說得簡潔有力：「來了。」

　　不得不說句神預言，徐老師話音未落操場上已炸來一聲巨響，昨夜的情景再次重臨。

　　莫愛莉在煙霧中向敵人凜然放聲：「仙家幕沐秋之眷族代神傳達，我們莫家接受你的賭局！」

　　果然被抓住很大很痛的把柄啊！

　　阿江敢打包票保證，他看到某人臉上勾起的絕對不是自信笑容，而是奸計得逞的獰笑。徐老師應聲，「我們贏了莫家得讓神明入住。」

　　「輸了呢？」不滿徐老師沒有道出另一個結果，莫愛莉怒目相向。

　　「我們滅族。」青年獰笑裡終於爆發大量自信光芒。

　　變相的輸了隨妳處置，反正肯定是揭穿神明的身分讓他爆漿，再讓他的眷族等死，那樣的話，命是妳的妳想怎樣就怎樣唄。

　　前提是，若果妳贏得了的話。

　　好、大、口、氣！

　　看著徐老師冷漠的面容上全是囂張，莫愛莉恨不得學會憑空噴出怒火！但在此之前先要贏了他！

　　扭頭大叫一聲「小啾」，莫愛莉馬上得到神佑護體衝向徐老師，衝了兩步連忙道：「啊，衝錯方向了！雖然我真的很想弄死你這個死變態！」

　　「神明不用手下留情，把那女的化為外太空垃圾。」被叫作死變態的人眉頭一抖，一聲令下，換來阿江的呼吼。

　　「這位老師你成熟點好嗎？！」

　　「了解！」

　　「那位同學你別聽他的話好嗎？！」

　　怎麼這群人就是要見縫插針地亂放垃圾話啊？！莫愛莉氣得腦裡一陣昏眩，攻向神明的同時不由自主地想起回家後和父親的對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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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很意外，意外平時嚴肅的父親在聽到自己的話後，即時臉色丕變。

莫家是神仙眷族裡有名的大家族之一，在民間信仰逐漸式微的現代裡依然在各族中享負盛名，家族族長莫仲更是見慣各種風浪的大人物。

可是現在卻因為徐老師的一句傳話而心事重重、愁眉不展。

「爸爸？」才剛脫口，莫愛莉便被父親揮手打斷。

化回平時繃得老緊的嚴肅神色，莫仲凝重地抬頭對愛女說：「愛莉，今晚赴約去。」

那不是聽從徐老師的話嗎？莫愛莉立馬感到不妙，慌忙勸說：「爸爸你有想清楚嗎？對方的提議太無禮也太過份，而且當中肯定大有文章，我們不能輕易答應。」

「有話想問就直說，不要用沒水準的氣話套料。」知道女兒話裡有話，莫仲淡定地瞥眼莫愛莉。

女生困窘一頓，小聲地說：「爸爸才是，你還是第一次什麼也沒說明便下達指示，那就表示我怎麼問也問不出原因──我們莫家到底有著什麼秘密？」

不動聲色下一聲深嘆，莫仲以背影回答：「等妳長大了便會知道。」

莫愛莉不是沒有聽過這句式──父親口裡的長大便是自己接任族長之時，她也放棄了探求心，服從道：「我知道了，我會接下賭局的。」

女生堅定地說。

「爸爸你放心好了，為了莫家我一定會贏的！」必定要把那個姓徐的封口！

對，一定得贏，能讓爸爸苦著臉的事不可以再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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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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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你就看不到人家頭上的主角光環嗎？（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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