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 Begining
在這一路上,我遇見的人數不勝數,其中令我景仰的,也不在少數,但唯有她,深深烙進了我的心中。
有一個近期被廣為使用—「白月光」用以形容她是再適合不過;那個求而不得,清新脫俗、好似永不沾世俗塵囂的存在。只可惜,相遇不逢時,卻也在了最好時;我們的開始,我仍年幼,是那個還以為世界圍著自己轉兒,渺小卻自信的年紀;而她,是成人世界裡少有的溫柔和自持。面對現實的社會,她仍以夢想為矢闖盪著;好像永遠沒有脾氣似地,我至今未曾見過她的愠怒,就是這般的存在,讓我理解了何謂敬佩,立志要成為和她一般的人。奈何我們的時光裡,我終究是太不成熟,一前一後的關係總是難以持久;在一場意外後,我選擇拒絕且排斥她所代表的領域,和這個領域中的她。如同一個戰敗者,我逃離了有關她的一切,改頭換面重新開始一個沒有她的生活;我也全身心的投入這個新身分,並且扮演得出色。只是作為一個不甘心的敗者,我仍為自己留下了小徑,夜深人靜,悄聲攀上圍籬流下繁星般淚珠。我總避著她的耳目去見她,又盼著她能看見我過得很好......。在一切重新步上軌道後,我認定自己已經足夠堅實能再次面對她,才第一次在白日回首;她仍在那兒,仍是那模樣;我相信自己足夠成熟,便拾起曾經的連結。
我們都知道,破碎過的是無法無痕地接上。我看她仍是她,她看我卻不再相同,彼此間狹小卻難以忽視的尷尬使我們相敬如賓;她依舊的關心,我如往的貼近,還是那麼要好,卻隔上無法跨越的坎。
雙方都還是盡力的維持這段情愫,卻也倦了—這次,她先離開了;非常震驚,卻早有預告。在她下這決定時,我便以知曉,原來即便我們都試著延續,野忠男在續前緣。她終究放下了理想,像每個淹沒在社會的凡人,她要沒入其中。在離開前的相聚,她兩行淚水訴說著不容易,我仍能憶起她的淚痕,卻再看不清她的面容;她說我們還是能再見面,說我的邀約她不會拒絕—說要我不要成為她一樣的人,她很開心看見我不一樣了,即使她因此再無法聽懂我的分享。
自預告發下至她離開,我幾乎夜夜失聲;這本不是需要傷心至此的試,也許我已預料到再難相見,也許我憤恨自己不知珍惜,也許我無法接受最敬佩的人要我別同她一樣—也許我不願自己的白月光最後落入凡俗。然一切都不重要了,她漸漸不赴我的約,我也識趣不打擾,只是偶爾夜夢仍能在看不清的面容上看見熟悉的血淚,會在人潮中由著相似的氣味和身影奪走心神。
但她也漸漸淡了我心中的身影,而我也更加珍愛每一個得來不易的溫柔,即便其中再沒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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