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很幸運地沒有損失太多人。革命軍的運輸隊和一些零散的反叛軍起了衝突,轉移了政府的注意力。最近的生存越來越艱難了,雖然那兩群人都放著我們不管,但政府搜索的頻率越來越高,逼得我們不斷轉移陣地。現在才用失控兩個字形容已經太太太遲了,真是瘋狂。
前兩天逃來的難民告訴我們,反叛軍徵收了他們的避難所,並強迫他們參軍,否則就要當場擊斃。我正好經過入口,看見他們和守衛的對話,他們似乎既憤怒又混亂。反叛軍是不是和政府越來越像了?也許沒有,只是我太疲憊了,沒辦法想那麼多。有一件事倒是挺奇怪的,最近被佔領的避難所,規模大大小小都有,有些和我們差不多。但根據他們的說法,我們離反叛軍目前的據點明明更近,不知道為什麼我們沒有遭殃。
無論如何,因為最近的侵佔和搜索太過頻繁,上頭已經決定要移動去更北邊的地方了。雖然那裡的物資更少,氣候更冷,但至少可以遠離這些爛事。只要沒什麼內部衝突,辛苦一點還是勉強過得去。
今天在走道上碰見了利塞。他看起來有些疲憊,副長的職位肯定負擔更大。我勸他找一天好好休息,他只告訴我,最近大家都是這樣。他這次沒有像平常一樣匆忙離開,因此我問他是不是發生了什麼壞事,但他最後什麼也沒說。
真是諷刺。即便各自成為了眾人皆知的人物,我們卻也分崩離析,過去的一切就像假的一樣。
我只希望我們還像當初十個人一起流浪、想辦法作為孤兒生存時那時那麼親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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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庇護室裡,兩人發了狂似地在物資中搜尋,終於又找出兩片快要歸零的感應式電源,再次把手機開啟,閱讀剩下的文字。從文字中大約可以辨認出來,手機的主人原本是某一個避難所的高級技師。
「十人?難道是那個反叛軍首領稱為義兄姊的十人嗎?」
聽見上尉的猜測,波奇垂在身側的手指抽動了一下。
正是那個第十人,統一了所有臨時政府,並發布了準備發射所有對地面武器的宣告。他們從來沒有機會知道,他非得毀滅這個世界的原因。
但現在,如果手機的主人是十人之一,那麼,他肯定對於其中緣由有一定的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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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臨時站點停電了,花了好一番力氣才修好。這裡的保安和儲備電路都損壞得十分嚴重,首長竟然要我們在這裡停留一個星期,真是瘋了。我向利塞抱怨過,但他說為了避免反抗軍打起我們的主意,得先在他們搜刮過的地方躲一陣子,就像這裡。算了,無所謂。只要再撐幾天就好。
上次逃來的新面孔看起來很悲傷,工作的時候心不在焉的,沒工作的時候就坐在隨便一個地方,動也不動。其他人說我們進來的那天,凹臉在某個通道找到了他兒子的披毯,而小莎莉的母親還躺在自己的房間裡。當時的場面大概十分混亂,看來戰爭進行得再久,也沒辦法讓人完全適應這檔事。
說到這個,真想知道馬斯提斯他們都去哪裡了。自從勞倫斯離開我們之後,其他人陸陸續續都走了,就連馬斯提斯也在不知道什麼時候消失無蹤。十人之中只剩我和利塞還待在一起,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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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機沒有電了。
兩人再次面面相覷。
「這是小說嗎?還是他真的是⋯⋯」
上尉不安地開口了。
「⋯⋯我不知道。但是,看起來好像真有這回事一樣。」
「⋯⋯要不,我們再找找?我記得上一個據點好像有電備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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