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屆詩中有話】宅米寫詩，你寫故事。 - 緣起緣滅，花開花落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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緣起緣滅，花開花落

小豬瑩瑩

May 1, 20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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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Mins Read 1,654 Word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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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剛曾被認為當代是出色的道學家，他靜心、他出世，他甚至和自然融為一體，很多道門中人甚至認為他會飛仙出世，只有他知道自己也曾看不破紅塵。

那年，他還是十多歲的小道士，被師兄們吩咐下山購買食材，這是他第一次下山，其實師兄們中想找一個人陪著他，師父卻說：「讓他下山閱歷一下，對道心有益。」此刻他卻茫然地望著四周，城裡的繁華使他感到緊張，人群裡混濁的氣使他感到非常不舒服。

忽然有人撞了他一下，他本來還不以為意，他卻覺得自己的身上負重減輕了，那人原來是小偷，他偷了他的包袱。

韋剛心想：「你這個小偷惹錯了人。」

韋剛縱然是年輕，但是修練道法卻甚有天份，很多師兄都不及他，此刻他透過感應知道包袱的位置，他點燃一道符，就來到一間破廟。

他見到一個乞丐正在翻抄他的包袱，他的衣服被散落一地，那個小乞丐卻還要說：「這個臭道士就只得幾個碎銀，道士不是很有錢嗎？偏偏我遇上幾個窮的！」

韋剛有些生氣，被偷還要被人嫌棄，他怒說：「小偷，還我錢來！」

那乞丐立刻跳起來，就想走。

韋剛用紙符變出長繩，套在那乞丐的腳上，他立刻仆倒在地上。

他忍不住怒說：「道士不是應該幫助弱小嗎？怎麼要捉我！」

韋剛忍不住道：「你才不弱小，你是小偷。」

那乞丐大叫道：「我已三天沒吃飯。」

接著，咕咕聲響起。

韋剛有些不忍，他說：「偷東西是不對。」

那乞丐道：「我也不想偷，我找不到工作，難道活該餓死嗎？」

韋剛向來心軟，他連動物也捨不得殺死，又怎能不同情這個小乞丐呢！

他放開了他，對他說：「我帶你回道觀，那裡有東西吃，你不用再偷。」

那乞丐有些尷尬。

「我不能做道士。」

韋剛不明白。

「道觀收留你，不一定要你做道士，你可以在世修道，我們不會勉強你出世的。」

那乞丐見他真的關心他，心裡湧起一陣暖流，決定說實話。

「我是女孩子，上道觀只會連累你。」

韋剛呆然地望著他黑漆漆的臉容，完全沒想過他是女兒身。

那女生名叫小六，家中排第六，這些年世道不好，她又是女生，家中養不起，就把她賣去人販子，她很機靈，趁人販子如廁時逃走，然而，十二歲的她身無長物，又沒有特殊的技能，只能淪為乞丐。

聽完她的遭遇，韋剛很痛心，這世道變得越來越壞，他和眾多師兄也是孤兒，大都是被父母遺棄，他明白世道艱難，但是把子女遺棄甚至販賣，他仍是很痛心，師父總說他心腸太軟，會看不破命數，看不穿因果，或者是，每次見到不平事，他的心總是抽痛著。

他把所有碎銀給了小六。

「先給你，我再上山問師兄借錢，一定能找到落腳處。」

小六覺得這個人真是是一個傻瓜，但是除了他，還有誰關心她呢！

小六忍不住擁著他痛快地哭。

韋剛不知所措，卻只是由得她擁著。

韋剛太擔心小六，做了一件有違道法的事，就是用道術迷惑了一個富豪，然後讓他轉讓一間茶寮給小六，那茶寮對富豪來讓不值錢，卻足以讓小六安頗下來。

師父後來知道韋剛的所為，卻只是嘆氣。

「你看不破紅塵會很痛苦。」

韋剛有自己的想法。

「師父我知道門規，我可以被重罰，但是小六很可憐……」

師父只是說有緣起就有緣滅，花開就會花落，他怕他不明白這個道理。

韋剛真的不懂，他只是想下山看小六。

韋剛是眾人的師弟，總是被人照顧著，他現在機會照顧比他小的小六，他很開心，他把他當成是他的小妹，他要把她好好照顧，然後看著她出嫁、生子。

兩年過去，小六變成少女，茶寮也經營得很好，一切也很好……

只是小六最後死了。

茶寮被盜匪看中，入內行劫，小六連幾個幫工全被殺死。

韋剛望著小六的屍首，心中悲慟。

當天他用了錯的方法替小六取得茶寮，小六就要死於非命嗎？是他的錯，為什麼要小六承受苦果。

這就是所謂天道嗎？這不公平。

他用道法找到那些盜匪，他把他們一一殺死，但是小六再也不能復生。

他做了殺孽，所以沒有回道觀。

之後他一直流浪，他發現人世間像小六的女生有太多，被父母賣走，有些被小六更不幸，淪落風塵，到死也得不到任何人的憐惜。

看著眾生的苦，他茫然，在他最迷惘的時候，師父出現了。

師父問他：「悟出了嗎？」

韋剛的淚流下來：「緣生就會緣滅，我只能陪著小六走一段，那群盜匪也注定死在我的手中。」

師父撫著他的頭。

「剛，你終於明白了，我們改不了命數，卻能改變過程，你陪了小六一段，就是對她最大的安慰。」

韋剛望著師父，含淚道：「要接受緣分會轉眼逝去，同樣有生就有死，花開花落是常事……接受到無常是常道，才是道的真理。」

一轉眼，數十年過去，韋剛成為道門第一人，他仍常常走入人世，細味著人世間的苦樂，有一天，他見到一個少女在一棵桃花樹下，她回過頭，對著他明媚一笑。

那是小六的轉世，他只是對她笑了一笑，就離開。

花開花落，他懂了，也悟了。

那晚他衣解飛仙，超脫了人世，真正的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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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小豬比較勤力，日更兩本不同類型的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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變態殺人犯的愛情-瘋狂的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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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映塵（員外）

霧散、秋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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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入道」

#2 修仙也瘋狂

#3 緣起緣滅，花開花落

#6 《笑遨浮生》

#11 願妳，年年歲歲，愛妳所愛、生而自由

#12 了卻霞晨

#14 妳或像妳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