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屆詩中有話】宅米寫詩，你寫故事。 - 心魔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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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魔

小魚一尾

May 7, 2024

207

5 Mins Read 1,489 Word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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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上風雲捲動，在地面蒙上一層層的灰。不一會，落雷滾滾，照容雙目緊閉，盤膝而坐，規律的吐納著，任由落雷加身。

似是痛苦萬分，照容吐出一大口血，玉白的臉上有了大片焦黑。「管樂昇，既然我沒死，我就一定要成道!要殺了你全家!」

口中發出嘶吼，彷彿在向天雷叫囂，又好像是對滅族之恨發出不甘的怒吼。

可他終究沒挺過，迷迷糊糊地在劇痛中閉上眼。要死了……

等他睜開眼時，看到一個嬌嬌小小的女孩蹲在身前，頭上紮著兩個丸子，清碧瑟絲帶垂下，明黃色的小裙子，雙眸清澈如水。小手貼在他身上，似乎在為他度氣療傷。

「滾!」照容惡狠狠甩開女孩，現在在他眼裡，誰都是惦記他這個照家後人性命的。可惜此時他全身劇痛，無力掙扎。「要殺要剮直接動手。」

女孩無辜地眨眨眼，似乎不是很明白，但很快跑開，又跑了回來，裝了一碗水，慢慢餵給照容。

接著，女孩揹起他，小身子揹著他一個大男人顯得很是吃力。很快，女孩就將他揹回了居住的小房子，然後輕車熟路的打開百寶櫃，翻出傷藥替他治療。突然，又將甚麼東西放在他身邊。一摸，是自己的劍。

把武器給他，那說明沒有惡意了。

「你是誰?」

「你把我生下來的，忘了嗎?」女孩乖巧的笑著，眼睛亮晶晶，歪歪腦袋。

照容水喝到一半，直接噴了。「老子是男人，生不出小孩，你瞎編也有個限度吧!?」

誰想女孩哇一聲哭了起來，撲進他懷裡。「我就是你生下來的你怎麼可以不認我啊啊啊啊……」

　　照容麻了一下，最終看女孩哭得厲害，只好把她抱在懷裡，僵硬的拍了拍。

誰都沒注意，女孩的手臂閃過一瞬的透明，很快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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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替女孩取了名字，照心。

坦白說，無聊的修練生活有人陪著，還是不錯。照心很乖，會在他練劍時默默看著，軟軟的撒嬌，喜歡吃酥糕（嘖，胃口倒是跟他挺像）有時會跑去後山看鯉魚，把麵餅掰碎了丟給魚吃，或逗著小鹿玩，眼睛裝下了整個世間的美。

然而那夜，管氏的刺客找上了門。

他摀住照心的嘴，將她抱下床，照心大眼滴溜溜的轉，迷茫望向刺客。

照容以隱身訣藏好照心，叮囑不許出聲後，拔出劍，與對方纏鬥起來。很快地便在圍攻中落了下風，此時，照心忽然跳出，抽出一把小匕首，東一招西一下打了起來。局勢逆轉，在二人通力合作下，刺客紛紛倒下。

「你的招式跟我一模一樣，從哪學的?」照容內心複雜盯著照心。

「嘿嘿。」照心靦腆傻笑，企圖萌混。

「算了，你啊你。」照容無奈一笑，抱起照心。若換做之前，就算是小孩，只要可疑，他說什麼也會嚴刑拷打。可如今，他似乎又變成了那個，滿心俠義，豪爽善良的容家二公子。「打得不錯，明天買油炸酥糕給你。」

　　照心低下頭，在他肩上蹭了蹭似是依戀。

這回他看明白了，照心的手掌是透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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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雪連日，照心的身體更差了，經常躺著床上咳血，小臉慘白，脆弱得彷彿雪花，隨時都會散去。

「餓了……」

「吃點白粥吧。」照容道，托起照心身體，他遍請醫者，無人知曉照心生了甚麼病。

「我想吃酥糕。」漂亮的大眼眨了眨，襯得臉益發的瘦小。

「不許，那對身體不好。以後好了再吃。」

「拜託啦，說不定我再也吃不到了。」

「小孩子家胡言亂語甚麼!我說你會好便會好!」照容聲音提高，罕見的發怒。

照心笑了笑，沒反駁，默默吃了粥。初見頭上兩顆可愛的小丸子，也失了光澤。

費盡千辛萬苦，找到了仇人的影蹤，可照容看著病榻上的照心，選擇了放棄，留下照看她。為了仇人，放棄僅剩的美好，不值得啊。

「照容……」

「怎麼了?」他緊緊抓住照心的手，她嬌小的身體開始變得透明，胸口發出淡淡的白光，化作星子，點點飛散。

「怎麼會這樣?照心，你別走，啊，哥哥想辦法救你，好不好?」照容惶恐的替她注入靈力，話都說不利索了，卻逼得她吐了口血。

照心露出一個小大人般的苦笑。「對不起……我其實是你的心魔，照心，照的便是你心。我必須消失……消失了……你才能成道⋯⋯才能讓恨意不再蒙蔽你……不是不能報復，而是不能讓自己因為仇恨失去真正重要的東西……你失去一切時，我陪著你……我是你活下去的動力……現在，你放下了，我……沒有存在的意義和地方了……」

「永別了……謝謝你……」

說完最後幾個字，照心露出一抹釋然的笑，慢慢消散在了空氣中，半分痕跡都沒留。

隔天，小鹿奔到了房前，哟哟幾聲，卻沒見那個可愛的姑娘蹦蹦跳跳跑出來。嗅了嗅，也沒了女孩的氣味，有些悵然所失。可練劍少年的氣息還在，只是變得很淡。屋前立了一個小土包，前面放著什麼東西。

那是一盤油炸酥糕，還沒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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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靈感這邊來的，一邊寫一邊聽，超好聽可是好難過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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霧散、秋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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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入道」

#2 修仙也瘋狂

#3 緣起緣滅，花開花落

#6 《笑遨浮生》

#11 願妳，年年歲歲，愛妳所愛、生而自由

#12 了卻霞晨

#14 妳或像妳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