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昨天集合時間一樣,作為不太需要有深度睡眠的貝莎打算起身前往凱爾與亡荒的房間,可回頭看向了自己另一邊的床上,亞伊仍然在夢中旅遊著。最終在出門之前,貝莎決定走過去亞伊的床邊,托起對方的肩膀與雙膝,一舉將亞伊公主抱起來,一同帶到凱爾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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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凱爾聽到房間門外的敲門聲,頭腦其實尚未完全清醒,凱爾迷迷糊糊地走到了門口處開門,又左搖右晃地倒回自己的床鋪上。反而一旁的亡荒早就已經醒來,拿著一本大畫冊正在畫著什麼。在看到來人之後,將手上的畫冊合了起來,認真地等待著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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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莎直走向了書桌旁的座椅,踢動椅腳,將靠背椅調整到面對兩張床的方向,才繼續以抱著亞伊的形式坐下,而亞伊迷迷糊糊的腦袋微側,像是要從懷中摔下來似地。貝莎下意識抬手扶住亞伊頭側,確保了身上人的安全,才開始詢問起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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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亡荒,刻蒙一直都有一些秘密活動,你又知道些什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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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莎從晚上休息的時候,心中不停在思考著應該要從何開始梳理問題,但由於刻蒙騎士所提供的紙張上面全都是簡簡單單的幾個名詞,像是「人才販賣」和「逃稅」,但,甚至不曾明示相關人名,導致只能按照近期所遇到的人才販賣事件開始調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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亡荒的白皙狼耳動了動,右手握拳抵在下巴,像是想起了什麼之後,才抬眸看向了面前的貝莎。腦海更是想起了之前對方所答應的金額,身後的尾巴便情不自禁地晃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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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確實有很多小孩被故意帶去一所孤兒院,基本上一些貴族會在一個小孩被帶過去之後,馬上過去領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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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莎低頭沉思,在腦海之中不斷地重複著這句話,腦海之中相處了無數個詭異想法,如直接將孤兒院有關人士綁走,亦或是直接將整個孤兒院炸毀,但以上種種皆是以孤兒院為「幕後黑手」為前提而想出來的計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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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這所孤兒院只是其中一個被利用的環節,那不單會誤殺,更會提醒真正的目標盡快逃走。想到這些,貝莎只能繼續努力思考著什麼,呆呆地看著手裡面迷迷糊糊快要轉醒的亞伊。亞伊恰巧此時睡醒,抬手搓了搓自己的雙眼,接著便看到貝莎那直直盯著自己看的紅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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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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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莎聽著,似乎突然想到了什麼,猛地站了起身,將亞伊直接放在凱爾床上後,衝出了房間。在一陣猛烈的聲響後,貝莎極為順利就將同樣迷迷糊糊的幻抓到了凱爾房間裡。凱爾睡夢中因為聽到那一陣如戰場被轟炸一般的吵鬧聲後,也瞬間失去了睡意,睜大了雙眼看著面前景象。貝莎似乎完全沒有察覺到這種謎之氣氛,牽著幻的手走到了亡荒面前,極為激動地詢問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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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兒院的地點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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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房間內的這群人都被這一聲嚇醒,亡荒雖然表情沒怎麼變化,但微微睜大的雙眼仍然能夠看到對方稍稍為嚇到的神情,順著貝莎的問題,將孤兒院的目的地說了出來。得知地點之後,那原本就情緒激動的貝莎更是主動牽起亡荒的手,把他拉近了亞伊與凱爾的面前,聚集所有人開始策劃整個假扮計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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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莎用著自己那雙紅眸掃過了面前的所有人,可在看向亞伊的時候,稍微頓了頓,遲疑了一會兒,微微側頭思考了些許,腦海中瞬間閃過的靈感讓貝莎瞬間豁然開朗。那雙紅眸像是裝滿了星光似地,滿眸興奮地看著眼前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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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演一個貴女,然後凱爾跟著我來當執事,凱爾給人的感覺就很適合這個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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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點名了的凱爾馬上坐直了身子,馬上點頭回應。貝莎看著對方的反應十分滿意,便繼續向周圍其他人描述著自己的計畫,凱爾因為自己佔有比較重要的角色而認真聆聽著,深怕自己漏了什麼重要資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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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就待在孤兒院門口,如果有什麼問題就馬上衝上去活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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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莎並沒有在意一旁兩人的狀態,反而認真地環視了一週,確定了每一個人都明白了安排,才用力點了點頭。一直被抓著手的幻在疏通好情緒之後,第一次被灌入這麼新穎的資訊,雖然並不能夠理解這些東西,但因為之前收到的那幾份小甜點,還是決定幫忙配合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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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確定好眾人並沒有任何問題之後,亡荒就成為了引路人,帶著身後一群人前往那一所孤兒院。一行人有的仍然懵懵懂懂,有的則因為這一有趣劇本而心情澎湃,甚至腳步輕快到完全看不出那是穿著高跟鞋該有的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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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拉斯德孤兒院,是刻蒙最為古老悠久的一所孤兒院,名字取自刻蒙俗語的破曉,這個名字亦代表了對孤兒的冀望,希望他們能夠早日找到願意保護他們的家庭,讓烏雲籠罩的生活早日重獲陽光。雖然到現在,因為刻蒙較少發動戰爭,配上完善律法,有效減少了孤兒數量,以致現在孤兒院較多接收一些雙親皆無或家庭關係複雜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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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先配合國家律法的就是帕拉斯德孤兒院,也因為如此,現在也只有這所孤兒院仍然運作著,只是沒有人清楚這所孤兒院到底是運用什麼來維持下去,可能是收養了孤兒們的達高貴人出資協助,亦有可能是刻蒙為了確保可能會出現的孤兒們有地方可去而出手相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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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行人出發前往了這所孤兒院,鐵閘門口被藤蔓肆意繞上,門口處更是沒有任何保安之類的人物。貝莎將身後的其他人都安置在路邊的草叢之中,讓他們好好在那邊做好埋伏,而一眼望過去,那明晃晃的白狼耳朵亦然立於草叢之中,貝莎隨意折下一兩把樹葉,塞進了亡荒的雙手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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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保了他們的隱藏問題後,才牽著凱爾走到了鐵門處,認真地四處張望著,可怎麼也看不到一個能夠幫忙開門的傢伙,心一橫伸手推了推門,推開瞬間,猛然發出了一陣吱呀聲,嚇得貝莎馬上退好幾步,反應過來後又馬上攬上了凱爾的手臂,開始扮演起貴婦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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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牽著的凱爾反而並沒有被這些聲響嚇到,反而將注意力都放在了眼前的大建築上。這所孤兒院分了三棟建築,最中間那棟是一所簡單的小教堂模樣,兩邊就是兩排類似於長方形設計的建築,層數也比中間這棟比較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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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棟設計就和自己曾經住過的孤兒院十分相像,凱爾下意識帶著貝莎在中心庭園走去,腳步緩慢地,就像是在遊歷故地那般。此時不遠處,一名身穿神父制服,配戴著金絲框老花眼鏡,剪著一頭簡單小碎髮的白髮男子走向了凱爾的面前,凱爾似乎注意到了對方的身影,也停下了腳步以等待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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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好兩位,光臨此地是有什麼事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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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小姐想要為母親大人收養一名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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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髮神父極為禮貌地招呼著他們,緊緊環著凱爾手臂的貝莎聽到了重點語句後,馬上用渾身解數,演起了一名略有些自視清高的貴族女子,在說出自己的台詞時,更是直起了腰桿,微微抬高下巴,想以此帶出一種自傲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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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聽到這句台詞的凱爾,雖然明白現在的狀況並不適合顯露出奇怪的神情,但仍然忍不住睜大了雙眼看向了身旁那比自己矮上半顆頭的貝莎。但對方那出口成章還要睜著眼睛講瞎話的模樣,還是讓凱爾心中一陣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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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啊,想必這裡並非是一個很好的交談位置,請兩位移步至教堂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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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父隨即側過身去,讓貝莎他們現行先前走去,而自己則是與貝莎他們保持平行的狀態,慢慢為兩位帶路。貝莎則是故作好奇地四處張望一下,隨後又保持著一副蠻不在意的模樣,隨口問著整個孤兒院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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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這裡小孩很少?怎麼都不來中庭玩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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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剛好是孩子們的課堂時間,中庭玩耍要等到下午才會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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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對方的回應,貝莎只是簡單點了點頭,並沒有繼續拋出什麼話題。在到了教堂門口時,神父也急走上前去,為兩位客人推開大門,而貝莎亦扯著凱爾直接走了進去,絲毫不給任何面子。初次走進這類型建築的凱爾瞬間被眼前的一切所吸引,雖然空間很小,但仍然在最前方安置了一座神色安逸的人像,而那些窗戶之間各有一隻雙手在胸口前面捧著什麼東西的天使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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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莎走進教堂後,並沒有給眼前的一切分出什麼注意力,反倒是直接鬆開了凱爾的手,走到了最後一排的座位上坐下,還馬上翹起了二郎腿,雙手抱胸,等待著那位神父開始朝自己搭話。凱爾則是走到了出口附近的窗戶那兒,觀察外面會不會有什麼奇怪動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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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問令堂是想要找什麼樣的孩子?是要找有魔法潛力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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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大人並沒有提出什麼要求,只要健健康康的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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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莎在對方問起的時候,作勢隻手以食指抵著唇瓣,歪頭做出一副思考狀,又在隨便說出一句要求之後,雙眸馬上移回到神父的臉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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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讓我知道一下,為什麼要這樣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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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父看著面前似乎脾氣不怎麼好的大小姐貝莎,並沒有太過在意對方的語氣,只是仍為那應該是對方與自家家庭鬧小彆扭罷了。神父在心中想出了各種可能性,為對方的行為舉止做出了辯解,繼續端端正正站在對方面前,用著平淡的語氣繼續描述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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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不相瞞,最近有很多貴族都會特意過來找這些小孩子,而那些小孩基本上都是前一天就被送到了孤兒院門口,隨後就會馬上被領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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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爾聽著對方的說詞,馬上回過頭去,略有些驚訝地看著那名神父,腦海之中不由地想起了之前在巷子裡差點被抓走的小孩,如若那個小孩也是有魔法潛能的話,那麼這些不法分子也太過於囂張。貝莎認真地看著對方的神色,怎麼也看不到對方有奇怪的表情,更感受不到有什麼心虛跡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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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莎微微低下了頭,不停思索著下一步應該要做的事情,但又害怕會打草驚蛇,手指忍不住按照固定有節奏點著自己的臉頰,凱爾看著他們的狀況似乎有些膠著,努力思考了一下自己能夠編的語句,緊張的情緒使得凱爾握緊了雙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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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不要在意,那個,大小姐最近遇到了一些誘拐犯,所以有一點上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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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爾努力學著神父那種禮貌語氣,雖然不太熟悉,甚至差點忘記自己應該要使用的稱謂,但也盡可能把自己塑造的比較正常些許。神父也確實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妥,輕輕點頭,接納了凱爾所說的話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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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並不清楚這些事情,在刻蒙改善了孤兒相關的問題後,一直都沒有客人,就近幾個月,會拜訪我們的也基本上只有那些想要擁有魔法能力小孩的那些家庭。原本我們也很奇怪,但看到孩子們很快就能找到新的家就沒太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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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父順著話題帶出了這個資料,貝莎聽著點了點頭,沒有給出更多的回應,心裡也大致有了一個猜想。從一開始就沒有加入話題的凱爾則是將自己的注意力移到了窗外,只見有一輛人力車載著一對穿著得體的夫妻來到了孤兒院門前,在他們付完車費,人力車開始離開之後,原本埋伏在草叢的那些夥伴像猛獸一般撲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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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這樣情形的凱爾,全然忘記了要繼續演戲,直接將貝莎的名字喊了出來。被喊到名字的貝莎雖然有一瞬不爽,但回頭看到對方那一臉的緊張,反而將這種負面情緒甩開了,也沒管得上一旁神父,快步走到了那扇窗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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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對夫婦在下車付完錢之後,顯示聽到了一大堆草叢沙沙響聲,轉過身的那一瞬就看到了身穿短袖吊帶短褲的小孩,站在了鐵柵門面前展開雙臂,貴婦人微微屈膝,打算和小男孩說些什麼。可身後又站了個高大白狼獸人,瞬間把這個空間氣氛變得危險起來。隨即,一名粉紅長髮少女雙手舉起,一隻手更高舉著一把普通木杖,像是在作法似地,地上更瞬間冒出了一圈淡綠色光芒,一些青綠小葉迫不及待地衝出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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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莎見狀,心中冒出一種不祥預感,馬上抓上了凱爾的手臂,匆匆跑向了大門處,而身後還在狀況外的神父則是呆呆地看著他們的身影,在反應過來後才慢慢走了上去。在快到達之前,那一圈綠光「咻」的一聲,冒出了一圈成熟玉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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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畫面讓周邊的所有人一時反應不過來,貝莎甚至不知道如何反應,只能過去抬頭看了看那圈玉米,甚至直接將其中一根猛地折下來。作為施術者的夢幻反而情緒安定地將法杖收回身後,無事人一般地站在原地,等待身邊其他人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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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們是來買賣兒童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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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爾看著旁邊拿著玉米陷入沉思的貝莎,想著應該要說些什麼來緩和一下氣氛,用溫和的語調朝著中間的夫婦問著。那對夫婦疑惑地看向了彼此,馬上搖了搖頭,開始想盡辦法去為自己辯解些什麼,可在說道一個名字之後,突然就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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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魯波耶茲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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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莎聽到一個重點字眼之後,馬上抬起頭,重複了這個字詞。中間那對夫婦像是在逃避似地,怎麼也不願開口說下去。知道對方並不願意繼續說之後,貝莎直接將手上的玉米塞進了凱爾手裡,將裙子口袋裡放著的一張紙抽出來,將其張開來,舉到那對夫婦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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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對夫婦看到了紙張上明晃晃的重要羊頭圖案,開始慌張了起來。一旁的婦人張開了手上的扇子,以此遮掩住自己的模樣,而丈夫則是深深嘆了口氣,想了好一會兒,才願意鬆口將其他的細節全盤托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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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伯特.特魯波耶茲,這個人住在了鬧市邊緣位置,是這個男人知道他們倆夫婦一直沒有辦法生出孩子,又極度召集需要一個會魔法的繼承人,因此與這對夫婦做了一個交易,在固定約好的一天,前往帕拉斯德孤兒院接一名新到的孤兒,錢則是在接到小孩之後做交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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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莎將所有的內容牢記下來,開口打算讓幻將長出來的玉米收回去,可幻只是搖了搖頭,將玉米折了下來,走過去塞進凱爾的手裡,再抬起頭看向了發出要求的貝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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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要直接收穫這些玉米,他們才能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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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那些被折下了成熟果實的玉米梗瞬間縮回了地面。終於趕到了門口的神父恰巧看到了這些玉米,雙眸突然閃了一下,說著可以幫忙收下這些玉米,為孤兒院的孩子們煮玉米濃湯。想著這一天也為這所孤兒院造成了困擾,因此貝莎他們也十分配合地將長出來的果實交給神父,並順勢將這對夫婦帶回了他們的住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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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貝莎認真端詳了一下這對夫妻,隱隱約約看到了一抹半透明的東西繞在他們之間,雖然難以看得清楚,但也能夠確定那個物體的身分,隨即上前握了握那名婦人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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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不著急,這段時間總能成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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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爾看著貝莎的身影,雖然實際相處時間並不長,但每一次都能夠給人一種可靠的感覺,更能在大家連連喊苦的時候,給出實質上的協助。就如現在,也能夠如此為這對夫婦送上安慰,作為害他們沒辦法領養到小孩的歉禮。凱爾回頭看向了身後的夥伴們,有的脾氣古怪,有的更是有讓人難以理解的執著,但作為這個團隊裡面的一員,那就一定要一步步朝著貝莎那般邁進,成為更加可靠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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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爾如此想著,雙手在胸前握緊成拳,為自己無聲地打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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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油!我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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