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處理完所有事情,乖乖躺上了床鋪,可睡意彷彿罷了工,幻只能靜靜地盯著白皙天花板。逐漸,眼前所觸及的地方顯現出了腦海之中思考著的事物,不願去面對的幻馬上緊閉了雙眼,更是用被子蓋住自己的頭,想著能夠用狹窄空間逼迫自己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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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即,身上莫名其妙出現不適感,像是身體某些部位開始酸痛起來一般,如若放任這個狀況,就會有肢體僵硬的錯覺。為了解決這種狀況,幻時不時在床單上扭動著,打算以其他觸覺感受來緩解。原本還在腦海中揮之不去的煩惱,因此停了下來,讓幻不知不覺進入睡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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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陽光照入房內,不知何時從被子中探出腦袋的幻,被晃得一陣不適,不得不從睡眠狀態中清醒。即便如此,幻並不覺得疲累,反而極為精神。慢慢直起身子坐在床鋪上,呆愣地看向了房內的擺設,一眼掃過去,直到看到了一幅繪有黃玫瑰的掛畫,這才停下張望,直勾勾地看著那幅畫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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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花紙襯托著十幾多不同方向的黃玫瑰,看著極為簡單直接,但又吸引著幻的目光。不知是否覺得太冷,幻將雙腿縮至胸前,雙臂抱著,下巴恰巧能夠抵在乞丐上,用著極易取暖的姿勢,繼續欣賞者那幅畫作,絲毫沒有起身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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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貝莎他們在門外等待了多久,最為恐懼寒冷的凱爾因為不了解天氣差距而沒有提前準備保暖服裝,只能繼續穿著騎士給予的斗篷。貝莎則是穿著如往常那般的服裝,只有亞伊被貝莎以「人類比其他種族體弱」一點理由,硬是套上了斗篷。不過亞伊似乎並沒有拒絕,而是乖乖地穿好保暖衣物,站在貝莎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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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個等到擔心起來的是凱爾,他回想起了昨日幻一直都死氣沈沈的,不安了一整晚,甚至眼下驟然出現了深得嚇人的黑眼圈。凱爾雙手即便交握著,手指忍不住亂動著。凱爾看著一旁的貝莎,而對方並沒有做出什麼反應,只是垂眸認真看著昨天的那張紙,長睫毛時不時撲扇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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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我們喊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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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爾抬手指了指幻的房間大門,這時貝莎才將注意力離開了紙張,看向了那正在提出建議的凱爾身上,而那一瞬間的眼神似乎並沒有從思緒中反應過來一般,冰冷得讓人陌生,隨後馬上恢復成平常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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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但不要說話,只敲門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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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爾被對方一瞬間的冰冷眼神嚇了一跳,但隨著對方變回正常的模樣,在內心裡為對方的狀態解釋了一番,便循著自己提議的內容,走上前去敲了三下門,再稍微等了等裡面的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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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外的響聲打斷了幻的思緒,馬上緊閉雙眼,抬起了雙手摀住耳朵,埋頭進雙腿之間。凱爾見裡面並無任何聲響,只好再一次敲響了門,再準備敲響第三次之前,一旁的貝莎輕輕嘆了口氣。將手上的紙張妥善折起,放回了裙擺口袋之中,直接從凱爾背後走過,同時用手拍了拍凱爾的肩頭,直接說了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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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讓她自己一個人先獨處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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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爾回頭看向貝莎牽著亞伊離去的背影,多次與這扇門之間來回張望著,直到貝莎的裙擺快被牆角遮掩,才馬上抬腳跑向貝莎的方向。聲音頓時消失,又不知過了多久,幻才從雙腿之間抬起頭,抬眸撇向了門口處,確定外面不再有人之後,才默默將視線移回正前方,開始面對著白皙牆面沉思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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腦海之中浮現出了一張張熟悉的臉孔,雖然運氣不好但意外樂觀面對的橙髮貓娘,一天天都在調戲自己的勇者,藍色頭髮的溫柔魔族以及早已身經百戰的大叔會長。回想起在這個協會時,大家都極為照顧自己,甚至不介意自己不怎麼愛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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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某一天,他們全都消失不見了。幻抬起了其中一隻手,手心對著自己,緩緩一到了那副黃玫瑰畫作前面,眨一眨眼睛,眼前的手掌上突然染上了一大堆的鮮血,甚至血液滴落在床鋪之上。神情安定的幻再眨一次眼,這些畫面又瞬間消失無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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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深深地嘆了口氣,想起了身邊陪伴著自己的新夥伴。起初那因為對非人類存在抱有好感而挽留下的貝莎,不知從何時變得更加難以讓人理解,從一開始默默說著討厭天上的一切,到現在似乎忘卻了初衷,以行動回到最不樂意的種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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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變得越發奇怪之後,開始將一大堆不喜歡的人帶進了這個協會,甚至開始硬推了遠征計畫,用這種「逼迫」幻和極為容易死去的存在繼續打交道,讓協會再一次面對當初最難以理解的壽命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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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想著,幻直接保持著抱腿的姿勢,直接側倒在了床鋪之上,柔軟舒適的床鋪讓幻完全感受不到疼痛,反而帶來了一陣舒適自在的感覺。突然,開始想念起樂菲爾經常會為自己準備的甜點,可想到樂菲爾是最容易死的人類種族,心中又開始害怕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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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想到最近剛剛加入的亞伊,雖說是因為亞伊自己並不喜歡吃甜點而常常掛著厭惡眼神,將樂菲爾精心準備的甜點推給自己,但在對方能夠清楚明白自己喜好這一點,姑且能夠稍微在意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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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再認真思考一番,那終究是幻和貝莎不能夠深入接觸的存在,無論是人類還是熟人,無論如何,這一段感情總是會有終點,就像是之前那些關心幻的夥伴那般,終會遭遇危機而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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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族,可能魔族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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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想到這一點,雙眼像是發亮了一般,突然精神了起來。這刻,腦中再一次閃過了藍髮魔族的結果,心中再一次沉了下來。眼角不知覺地盈出了眼淚,幻側過臉去埋入床鋪之上,用那白皙的布料擦乾臉上的淚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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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莎呢?天使呢?會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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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的腦海之中猛然生出這個問題,雙手忍不住抓緊了心口的衣服,將其揪成一團,想以此止住心口的煩悶。腦海之中閃過了貝莎那彷彿再也看不到內心的眼神,對方那機械般官方的笑容,以及那越發貼近貴族的待人方式,不捨之情湧上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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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辦,怎麼辦……沒有人教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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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猛地吸了吸那逐漸塞起來的鼻子,身子則再一次縮成了小蝦米。腦海努力地思考著什麼,想到了貓娘會笑著跟自己地上蛋糕,大叔會長讓她隨著自己喜歡的方式去生活,可怎麼也想不通這些動作背後的原因。腦海瞬間閃過了那笑著和自己說「要以自身之力去讓大家保護這個世界」的勇者,眼淚驟然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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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睜大了眼睛,呆呆地躺在了床鋪之上,腦子瞬間想起了更多不同的東西,從幽綠至鮮紅,最後再到協會的陽光。耳邊似乎在回想起什麼之後,再一次想起了一大堆麻煩的嘀咕聲,使得幻馬上將自己從床鋪上撐起來,慌慌張張地捂住自己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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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疲累了才放下雙手,而耳邊的聲響也確實消失殆盡。幻站起了身子,雙腳直接踩在了地墊上,粗糙纖維刺著柔弱細膩的腳板,直到走到窗戶面前才停下。幻抬起了手,撫向那能夠清楚觀賞到刻蒙皇室城堡的窗戶,回想起了自己家鄉最為重要的參天大樹,依依不捨地用指尖摩擦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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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腦海中閃過了兩抹熟悉卻不同於前代協會又極為遙遠的甜美笑容,幻嚇得縮手,腳步慌忙往後移動,來不急注意腳後,不小心便踢到了另一隻腳,狠狠摔至地上。幻無視了身下的疼痛,呢喃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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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該,怎麼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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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的公園中心噴泉附近,貝莎仍然四處張望著什麼,像是有什麼心事一般,低頭咬著左手拇指的指甲邊緣,同時看向了手中的紙。凱爾則在旁邊心事重重,想著有什麼辦法可以讓幻再一次開心起來,深深地嘆了口氣。凱爾看向了在旁邊乖巧呆站著的亞伊,忍不住攀談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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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師,不如我們幫會長買點甜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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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伊聞聲,只是安靜地保持著原有姿勢,順著凱爾的問題認真思考起來。腦海之中瞬間冒出了自己與艾修的各種相處方式,可腦海之中怎麼都沒有有關吵架的事情,反而只有雙胞胎弟弟為自己編織貓咪貝雷帽的珍重回憶。亞伊又試著回想起自己與其他孩子的相處方式,卻怎麼也想不出能夠當作意見的畫面。參考答案的時長,久到凱爾以為對方無視了自己。此時,亞伊才用平靜的語調,認真回應了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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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試過,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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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爾聽著對方的回應,又一次嘆了口氣,只好移步至噴泉邊,癱坐在了邊緣,雙手捂著雙眼,更加大聲地嘆了一口氣。腦裡努力回憶著自己在孤兒院的點點滴滴,突然,腦海之中冒出了自己對萊諾生氣之後,萊諾會去千辛萬苦撿東西賺錢,就是為了買一個酸辣口味的醃黃瓜。想到如此,凱爾彷彿如有神助,馬上抬起了頭,一臉興奮地抓住了亞伊的手,瘋狂搖晃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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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刻蒙有什麼好吃的甜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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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食」二字冒出的瞬間,亞伊臉上閃過一瞬的厭惡,但又馬上偏過頭去,不讓凱爾繼續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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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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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遠處,有一名長著狼耳的白髮男子看到了這一幕,表情凝重地歪頭看了看,直直抬起手中的畫筆,拇指抵住畫筆中心,對著這兩個人認真比劃著,像是決定了什麼。將背在身側的畫架解了下來,架在了最為適合的位置,坐下來便直接打開了精細方便的水彩工具,開始在畫板上作畫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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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畫作中心按照面前的景色,用淺黃色簡單開始鋪滿了畫面,隨之便開始用對方身上的色調,仔細卻有點隨意地描繪起其餘物件,絲毫不把精力放在背景,只專注於眼前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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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處於畫面外的貝莎從紙張中抬起了頭,看到了那正在作畫的狼耳男人,感覺有些熟悉,便抬起了手中的紙張,並排放在了對方的身姿旁邊,仔細做出比對,發現對方的相貌大部分都能夠和騎士所提供的資料完全吻合,只是畫工……仍需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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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莎將其折起,收回裙擺口袋內,放輕了腳步,走到了仍在畫畫途中的狼耳男人身後。只見畫面上極為粗略地描繪了亞伊和凱爾的姿勢,認真看又能夠看到對方細緻描繪了衣服細節上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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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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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畫中的男人察覺到身後的貝莎,開口詢問起對方的意圖,手上卻沒有停下,繼續為最後的描繪做收筆。貝莎並沒有隱藏起自己的意圖,只是再湊近了對方的身邊,微微低頭,在對方的狼耳旁邊小聲講述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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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城任務,賞金五千金幣,巴斯雷尼,幫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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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聽著那高額賞金,瀏海完美遮掩住的眉毛微微提起,甚至原本安靜耷拉著的尾巴突然翹起,甚至還是左右搖晃起來,但仍然沒有馬上回應對方,而是繼續將最後一筆描完。貝莎看著對方的動作也充滿了耐心,並沒有催促對方,靜靜等待著對方,看著對方把手上的畫具收起,再慢慢將所有的器材組合好,背在身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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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一米八的身姿從小矮凳上竄起,貝莎看著對方只能微微抬起頭,才能夠看到對方那左藍右紫藍的異色瞳,細看甚至能看到右側眼瞳中間隱隱透出六芒星。遠方恰巧正在找尋貝莎的亞伊,馬上便看到了那極為高大的身影,亞伊絲毫不管凱爾是否來牽著自己的手,直接走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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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亡荒,五千金幣,五五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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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莎隻手抵在下巴,低頭認真思考著對方提出的要求,想到這次的任務內容所牽扯到的事物,皆難以取得,甚至行差踏錯便直接造成性命危險。貝莎點了點頭,再向亡荒伸出手,嘴角微微提起,形成完美的官方笑容,抬頭直視著對方雙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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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實是危險情報,合理,同意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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亡荒看著對方的笑容頓了頓,彷彿感受到一種奇怪的感覺,一瞬間將對方與自己所喜愛的人偶重疊了一瞬,但看著對方眨動的雙眼,馬上回過神。順著對方的意思,握了握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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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爾完全沒有察覺到什麼,反而怪怪地站起了身子,順著對方的牽引走著,順帶著一路上瘋狂重複中同一個問題,是著想要以這種方式來逼迫亞伊回答自己急需回應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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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我想問一下,你知道所刻蒙有什麼甜品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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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莓奶酪糕,巧克力芝士鬆糕,送禮很適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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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覺,亞伊就牽著凱爾走到了男人面前,抬頭用著兇狠的眼神盯著。察覺到亞伊存在的亡荒,用毫無波瀾的眼神看了過去,又因為凱爾的問題,想著已經預約收取二千五百金幣,便隨意舉出了幾種比較熱銷的禮品佳選。凱爾聽到這些甜點名稱似乎有一些元素也是樂菲爾愛做的,雙眼一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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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問能在哪裡買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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亡荒順著一旁的小店指了指,凱爾馬上順著方向看了過去,馬上將手上的事物鬆開來,想著撒腿跑過去,可貝莎直接從口袋之中掏出了粉紅音符刺繡錢袋,直接抬腳走了過去。凱爾看到了對方的行動,馬上擋住了貝莎,原本想要幫忙付錢的貝莎看著對方的行動,想了想,停下了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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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凱爾站在店鋪面前,從自己的側包翻找出一大堆之前任務攢下來的銀幣,極為豪爽地交給了面前的老闆,隨後凱爾又繼續和老闆交談了之後,再從側包翻出幾塊銀幣,最後才接過老闆手上的塑料袋,再跑回了貝莎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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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你們關係越來越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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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莎微笑著點了點頭,便開始抬腳走上回程的路,亞伊極為乖巧地跟著,而新加入的亡荒想到之後會有錢收便跟得尤其緊,而凱爾則是滿臉愉悅地拿著手上的物品,跟著貝莎走去。一行人,各有特色,雖然奇怪,但在另一層面上莫名和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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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不知在房間裡躲了多久,仍然蹲著把玩著一旁房間裝飾用的假盆栽,研究著甚麼神奇的東西,突然聽到了外面冒出超級多腳步聲,馬上便跳回了床鋪,將被子隨意蓋在了身上,像是在躲避什麼的小孩那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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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外的凱爾看著貝莎和亞伊直接走進了自己房內之後,便誠意邀請了新夥伴和自己住同一間房間。雖然亡荒的雙眼直勾勾地盯著「金主」看去,但最終還是答應了下來。凱爾先是走到了幻的房門前,輕輕敲了敲,再將手上的塑料袋掛在對方門把上,便回到自己房門前,用鑰匙開鎖,將亡荒迎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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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在聽到敲門聲後,馬上用被子掩住自己的腦袋,但門外的響聲並未繼續,更隨之傳來了隔壁關門聲。這時,幻才躡手躡腳地走到房門外,四處張望,才發現門把上掛著的東西。幻輕輕將其拿了下來,又盡可能小聲地關上了方面,再拿著東西跳上了床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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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懂文字的幻無法從包裝盒上扭成一團的文字明白出什麼,但包裝上的草莓與巧克力的圖案,大概也讓幻理解出「甜品」二字。幻大概想了想回送自己甜點的人,怎麼猜也只能想出貝莎這一個人物,便將這兩個甜點當成犒勞自己的費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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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迫不及待地將包裝盒拆開,一塊三角形白色蛋糕物體上鋪滿了漂亮的草莓切片,在開盒的那瞬間便飄出了甜美草莓香,而另一個則整個都是巧克力顏色的三角形,看起來雖然普通,但那表面上的巧克力細粉將其裝飾得更加美味。幻拿起盒子裡配有的小木叉大快朵頤起來,滿口甜膩趕走了幻原來的壞心情,瞬間提起了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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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微再試試吧,時間還有那麼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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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甜點擄獲的幻,心中如此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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