標準的豪宅大小,外觀顏色卻極為低調,甚至為了減低存在感而沒有霍華德豪宅所配套的大型庭園,但在真的靠近整頓建築時,也能夠察覺到其特殊設計。作為長久以來都待在霍華德貧民區的凱爾,這應該是人生中第一次看到如此龐大的建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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亡荒和貝莎認真盯著建築物的大門不停比劃著,嘴裡更是念念有詞著。等到不停在空中筆畫的兩人討論完畢之後,才轉身去看向那三個隊友,只在確定好大家都準備好聆聽計畫,才開始抬手用食指指著建築物的幾個部分,並配上詳細的說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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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據亡荒對類似建築的看法,基本上會留有後路讓主帥逃跑,因此需要分出兩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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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莎眨著眼睛,認真環視了一圈眼前的小傢伙們,再點了點頭。收回了原本只著建築大門的雙手,在空氣中朝著亞伊和幻點了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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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兩個跟著我,殺入大門,只要盡可能保護自己就好,另外一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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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莎視線移至凱爾,稍稍猶疑了些許,手指點了點自己的下巴,以作沉思。腦海之中閃過了之前凱爾擋下暗器的一幕,擔憂的神色瞬間消散,嘴角微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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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爾就跟著亡荒,學習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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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貝莎就上前牽起幻和亞伊的手,轉身邊準備離去,還沒走出半步,突然回過頭,看向了凱爾。凱爾絲毫不清楚對方的意思,不停地眨眨眼睛,只見貝莎鬆開了抓著幻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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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爾,你有帶什麼液體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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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爾聞言,想起自己在腰包裡面常常會帶上少量食物與水源,馬上在自己的腰間與後腰包找尋著,手指無意中觸碰到一抹涼涼的物體,將其抽出來,那是一瓶從住宿房間裡順出來的飲用水。凱爾將水交給了貝莎,貝莎接過了那瓶水,稍稍用力拋了拋,一股恰到好處的重力壓了壓那白皙冰冷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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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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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莎腳步輕快地拿著水瓶走向正門,被緊緊牽著的亞伊乖乖跟隨者,幻稍微遲了幾秒,最後還是邁開了步子,跟了上去。只留下凱爾和亡荒在原地,凱爾轉頭看向了亡荒,等待著這名新加入沒多久的夥伴開始說出自己的計畫,然而對方遲遲沒有講話,只有在前方三人確確實實走入了正門,再也看不到其身影之後,才睜著懶懶散散的雙眸,看了看那溫柔細心的傢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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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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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三人走進了正門,整棟建築安靜得似乎連呼吸也是被禁止那般。貝莎牽著亞伊的手,絲毫不擔心地往大廳正中間走去,而幻則是用雙手緊緊握著法杖,將其貼近身前,深怕自己會被什麼奇怪的東西害死似的,盡可能與中間的兩人拉開距離,但又深怕距離太遠會被什麼暗殺小隊撿走而一直保持著安全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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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貝莎與亞伊踏上地板最中心位置的六角星圖案,地板馬上傳出一聲巨響,那塊地板開始高速下墜,反應過來後,貝莎馬上把亞伊拉到懷中,立即張開雙翼,飛回上方。幻在看到這一幕時,內心慶幸著自己的安全意識,但下一秒二樓傳來了一陣陣腳步聲,烏壓壓的人群忽地包圍了整個一樓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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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些人站好後,一名代表舉著一柄設計細緻的鍊金水晶杖大步走向幻,幻見狀,慢慢退後到圓圈的邊緣,直到腳跟再也踩不到一塊地板才停下腳步,水晶杖此時映出了一個大嘴巴,那個嘴巴微張,正準備說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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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洞口便慢慢飛出了一個緊緊抱著灰髮小孩的禮服「女子」,那邊的「嘴巴」透過鍊金水晶看到對方身後那對尾端稍稍染黑了的白皙羽翼,十分驚訝地張大了嘴巴。待貝莎將亞伊好好地安置在安全位置上之後,收起了身後的羽翼,此時識時務的「嘴巴」才開始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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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我不太相信鬼神,但……我是做了什麼事情,需要天使大人下凡來懲罰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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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莎絲毫不打算回應對方,將從凱爾手上拿到的那瓶水擰開,隨意撒在了身邊,再將蓋子擰好,往身後一拋,扔出一條完美拋物線,丟進身後那個大洞之中。隨之,抬手用中指與拇指用力摩擦,發出一聲響亮的聲音,那個不知其深度的危險大洞瞬間被一層冰封緊。做好了這個安全措施後,貝莎才拍了拍手,佯裝拍走手上不存在的灰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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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法師,你覺不覺得那個不會拍直播的大嘴巴叔叔很吵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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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詫異地看向了彎下腰身撫摸亞伊頭的貝莎,只見亞伊順著對方的話語,認真地點了點頭,而貝莎十分配合地蹲下身子從亞伊腰間的法杖腰包裡面抽出那根小法杖,遞到了亞伊的面前。亞伊抬起手,接過自己的法杖,認真地看著面前仍然掛著一臉微笑的貝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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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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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莎站直了身子,臉上的笑容也隨之消失,手上則是閃著微光一般慢慢造出一顆顆冰碎,而接下來的話語完全脫離了原本所屬的種族,讓一旁的幻忍不住皺眉看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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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幹掉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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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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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亞伊舉高了手,朝著過來舉水晶杖的代表丟去火球,而作為代表的傢伙身法並不差勁,揮動手上的水晶杖,杖上其中一顆紫色鍊金水晶閃出亮光,在身前喚出一層發著淡淡紫光的法抗保護罩,將火球分散成幾縷小火苗,化解了這招魔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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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莎則是將手上的碎冰如飛刀那般甩向了外圈那群士兵,然後他們身上皆配套了較為出色的魔導士防具,對魔法攻擊都有一定程度的防護。幻看著身邊兩個實力不算差的兩位無法對身邊的敵人有什麼多大的攻擊,心中一顫,開始不停用木杖試著召喚些什麼,可身處於室內,對自然屬性魔法固然有些限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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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莎瞭解清楚了目前情勢之後,將剩餘的水盡可能在右手形成一把西洋劍,直接將攻勢換成近身戰。這一轉變反而讓重點將訓練放在中遠距離魔法戰鬥的私人士兵而言,有些許不熟悉,想要憑著距離優勢,朝著貝莎放一連串的火球魔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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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莎運用向前跑去的衝力,屈膝讓容易滑底的高跟鞋在地上做出短距離滑行,順利滑到了那些忍不住向前走幾步的私兵身後,閃過了那些判斷位置錯誤的火球。貝莎左手撐著地面,以此借力,迅速站起,朝著較為遲鈍的幾個直接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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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接砍向了魔導師服裝最為脆弱的頸部位置,眼前瞬間鮮血噴灑,濺到四週,貝莎那原本白皙的臉龐被濺上了一條血痕,頓時趁得如病態般白。同時,利用著這些額外液體,為手上略薄弱的武器加上一層寒冰結構,並在其他人還沒完全反應過來的時候,朝幾個人丟擲出幾顆尖銳的血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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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餘的人看著亞伊與貝莎如此不要命的猛攻,頓時覺得幻不停晃動法杖的模樣十分孱弱,頓時一大堆人衝了過去,想要擒住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粉毛小女孩,將其利用為牽制這兩個怪物的人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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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四個魔導士私兵以活捉為目的蜂擁而上,而幻則是怕得閉上了雙眼,繼續不停將手上的木杖在空中瘋狂搖擺著,直到這群敵人快要觸碰到她的那一瞬間,腳下忽地被什麼東西綑住,失去平衡力的他們臉直接摔至地面,被腳踝的玩意兒拖行著,直到拖至某個距離才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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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這才看到有一大堆藤蔓從大門處長至室內,一直長到自己的腳踝處。這些腳踝上的藤蔓長出了分支,從腳踝攀爬至自己的全身,直到頸項處。頸項上的藤蔓逐漸收緊,直到他們開始感覺到一絲窒息感,然而身上的藤蔓牢牢禁錮著他們,使得他們連掙扎也無法辦得到。這些被藤蔓折磨著的人開始因為恐懼而尖叫起來,然而這些藤蔓再一次長出了分支,猛然塞住他們的嘴巴之中,使得他們連叫喊也不得。只能用沉默與恐懼共存,逐漸邁入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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專注在代表身上的亞伊則是一樣不停朝著對方不要命似地瘋狂丟火球魔法,而那名代表也會趁著亞伊的攻擊間隙作出反擊,原本還想以這種形式觀賞戰場的「大嘴巴」早就因為戰場的可怕程度而關上了影像功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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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表拇指按上了水晶杖上的紅色水晶,只見水晶杖的頂端馬上發出了紅色光芒,隨著水晶杖的揮動,一顆顆細小的火焰球從水晶杖的頂端冒出。水晶杖往亞伊的方面一揮,所有的火球皆向前方飛去,然而亞伊並沒有害怕,只是用著無比淡定的表情,將手中的木杖一揮,一堵薄薄的火焰罩,直接將其同類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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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還要一小粒火焰錯開了路線,不小心染上了本就和亞伊距離不太遠的藤蔓上。原本並沒有打完加入亞伊戰局的幻,看到自己心愛的藤蔓被火焰染上,更因為植物本就是燃料的一種而迅速燃燒起來,忍不住大聲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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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看著自己可憐的植物受到傷害,手上的木杖忽地掉落在地上,發出了「哐啷」一聲,猛地跪在了地上,想要伸手熄滅卻又因為害怕受傷而不敢觸碰,憤怒瞬間湧上心頭。這一聲響讓還在遠方砍殺外圍敵人的貝莎看了過來,而手上亦不忘記將刺進了敵人體內的西洋冰劍抽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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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莎看著那被火焰燒斷了極大部分的植物,臉上不由自主地露出一抹詫異與害怕,可還不等貝莎做出更多的反應,身後敵人的腳步聲讓貝莎瞬間換回了剛剛的神情,生成了以敵人血液所製的冰錐直接塞入敵人的嘴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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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撿起了掉在地上的木杖,重新站了起身,粉色雙眸惡狠狠地盯著那個亂放火的敵人,咬緊了下唇,高舉起木杖,努力搖晃了起來。藤蔓順著那些沒被燒毀的部分長出了新的分支,朝著亞伊和那名代表的腳踝伸去,亞伊很快因為腳踝傳來痕癢的感覺而馬上縮走了腳,更在看到地上的狀況時,馬上往更遠的位置跑了幾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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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倒是那名代表因為身上裝備厚重,並沒有馬上察覺到,直到自己看到亞伊的動作時,早已來不急避開。雙腳被藤蔓狠狠抓住,絲毫無法動彈,而藤蔓繼續蔓延至對方握住水晶杖的右手,強迫對方鬆開雙手,將水晶杖摔落在地。幻確定對方已經難以活動後,這才收起自己的木杖,快步跑過去,將那把水晶杖拾起,然後直勾勾地盯著那名魔法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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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室內!不要亂玩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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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大聲喊出這句話後,雙手握緊了那把水晶杖,開始用水晶杖的頂端不停朝著對方的腦袋揮去,過程中幻甚至閉上了雙眼,在看不到對方模樣的狀況下,更加用力地敲擊起對方的腦殼。這一畫面之血腥,看得亞伊一陣惡寒,更想起自己剛剛也是在室內亂放火的其中一位,忍不住再向後退了幾步,想到自己剛剛並沒有誤傷到什麼東西,就開始慶幸著自己還是幸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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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幻猛擊了對方多久,水晶杖似乎傳出了一陣玻璃逐漸碎裂的聲響,而在一陣吐血聲冒出瞬間,水晶杖也剛好壽終正寢,整個水晶杖前端碎裂成無數碎片,掉落在周圍。這時幻才再一次睜開了雙眼,只見眼前的敵人唯一沒有準備額外裝備的頭瞬間鼻青臉腫起來,太陽穴的位置更是紅得讓人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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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藤蔓禁錮在原地的敵人已經暈得無法聚焦眼前的一切,只能全身無力地被藤蔓硬撐在原地。水晶杖的最後殘骸從幻手上掉落,用盡全力敲擊對方的幻雙手還是瘋狂顫抖,一直站在幻身後的亞伊看著幻似乎停下了動作,這在小心翼翼地走了過去,但又不敢對著那個半死不活的傢伙做出什麼尾刀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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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反應過來之後,抬手撤掉了這名腦震盪代表身上的所有藤蔓,再用極為犀利的眼神看向了身邊的亞伊,那眼神之犀利,嚇得亞伊以為自己會是對方下一個復仇對象。然而,幻只是用顫抖的雙手拍了拍亞伊的手,擁著少女般可愛的音調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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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燒死他,骨灰也不剩的那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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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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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伊按照對方的要求,抬起了自己手上的法杖,朝著那個腦震盪代表釋出了火焰,一陣難以言喻的味道隨著燃燒時間溢出,在快要燒剩白骨的時候,一旁清理一圈外圍敵人的貝莎,一邊將手上用血不停固定結實的冰劍回溯成液體,一邊走向幻與亞伊。滿身滿臉濺滿鮮血的貝莎看著地上還在努力燃燒的屍首,歪了歪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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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燃燒祭物嗎?我不覺得神有興趣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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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什麼呢,這是火刑!火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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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聽著貝莎的話,激動地回應了句,而貝莎只是同樣以微笑看著幻,認真地點了點頭以做回應。接著便直接邁出步子,朝這棟建築深處慢慢走去,高跟鞋踏在樓梯的聲響,大聲又充滿了節奏,亞伊看著眼前這兩個存在,心中不由地感嘆著敵人的苦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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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爾和亡荒在整棟建築的外圍認真繞了一圈,發現整棟建築除去正統的大門口之外,版只剩下地下室的特殊出入口和後門,不知是否是設計師計算缺失,這兩個出入口放在了同一個方位,完全忘記要給自己留下更多的後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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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停在了兩個出入口之間的中間位置,靜靜等待著可能會經由這個出入口逃命的敵人。亡荒則是在等待的途中,開始把玩起一顆如藍天般美麗的蔚藍水晶,這顆水晶時不時會亮出閃光,而亡荒則是見怪不怪似地,忽略了那些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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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地下室出入口傳來一陣匆忙腳步聲,凱爾馬上打起了精神,放輕了腳步,慢慢走了過去。亡荒看著對方全身上下只有身上的輕甲能夠保護自己,無奈之下,只好從腰間的傘袋中抽出一把深藍色長傘,邁出步子,跟著對方靠近聲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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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室木門被裡面的人打開,一名魔導士高舉著一隻裝有紅色鍊金水晶的法杖,在看到凱爾等人的瞬間,馬上發動了鍊金水晶的能力,一團火球向凱爾的大臉轟去。站在凱爾身邊的亡荒立即抬起手上的傘,並用拇指按開了傘,將那魔法攻擊擋了下來,並抓住了無比衝動的凱爾,先往後退了幾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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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這個地下室門口走出了三個人,裡面有兩個人穿著同樣的魔導士服裝,被夾在中間的人身上只穿了一套燕尾服裝束。亡荒將傘移至身側,看清楚了目前狀況之後,還沒做出任何反應,前面的兩名魔導士便將身側的劍抽出來,劍柄皆嵌有一顆紅色鍊金水晶,在劍抽出鞘的那一刻,微弱火焰便自動繞著整把劍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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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名魔劍士握住劍就衝向了亡荒與凱爾,亡荒極為熟練地用傘擋下了對方的砍招,而凱爾則是用自己的劍頂住對方的砍擊,可對方劍身所帶有的高溫經由金屬傳了過去,讓用手撐著劍身的凱爾瞬間覺得燙手,只能雙手握緊了刀柄,用上腰力,將對方的刀推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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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目前戰況激烈,那名燕尾服男人馬上就找安全道路跑走,深怕自己會被什麼人纏上似的。凱爾見狀,想要馬上趕過去,以免追丟重要人物,可其中一名魔劍士馬上衝至凱爾跟前,一刀攻過去,導致凱爾根本沒辦法追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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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待凱爾和亡荒做到更多的反應,兩名魔劍士便操起劍,衝向了兩位。亡荒如方才那般,反手抽回置在身旁的傘,用極為游刃有餘的神色面對著魔劍士,甚至還用左手在衣服口袋裡摸索著什麼,將一顆水藍色晶石製入手柄上的嵌入位,傘尖馬上就閃出了一絲絲水藍色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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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爾那一側,魔劍士刀上賦有的火焰效果讓第一次遇到這個狀況的凱爾有些不知如何是好,盡可能以保護好自己的方式來應對著。嘗試著在對方攻擊自己的時候,找出些許漏洞能夠將戰局反轉。此刻凱爾的心中不由地為自己沒有在客房中,多順走一瓶飲用水而後悔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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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以防禦為優先選擇的凱爾思考著,自己雙手劍本就缺少敏捷,要麼就是盡可能用劍當下對方的攻擊,要麼只能用雙手劍特有爆發力卻猛攻。凱爾緊緊盯著對方的紅色鍊金水晶,思考著要如何才能夠解決對方的魔法元素優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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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名魔劍士被凱爾緊緊盯著,眉頭皺了皺,正打算繼續朝著凱爾攻過去,可不想凱爾無意中砍出一擊居然還能將自己往後推去。凱爾馬上反應了過來,戰術轉變,讓這名魔劍士一時想不出最佳的應對方式,只好試著先移步至一邊,再將劍抽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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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爾在魔劍士洩力的時候,用劍劃傷了魔劍士的側臉。在專注鍛鍊體力的劍士面前,較多運用魔法等技巧的魔劍士而言力量薄弱了許多,尤其這兩名魔劍士基本都是需要鍊金水晶才能夠使用魔法。原本自信滿滿的魔劍士在此刻才反應過來此種致命問題,以致魔劍士不敢像之前那樣隨便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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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爾像是獲得了無盡力量似地,開始用自己往常那解決獵物的方式那般,朝那名魔劍士走去。另一側,由於亡荒的武器本就有一定程度的法術抗性,又能夠額外添加一顆鍊金水晶以造成特定屬性傷害,那名魔劍士從一開始便遇到了難以應付的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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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名優秀的後勤隊員以絕大優勢,很快便清理了面前的兩名魔劍士清除完畢。同時,一把小刀從遠處飛來,凱爾馬上向後躲了躲,那把小刀從凱爾與亡荒之間越過,直飛向牆壁,發出一陣刺耳金屬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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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之,右半臉裹上繃帶的紅髮男子拖著被五花大綁的燕尾服男子,走到了兩人的面前,凱爾見狀,握緊了手上的刀柄。紅髮男子用力將手上的重物向前甩去,那名燕尾服男子便摔到了亡荒與凱爾面前。正當凱爾想要開口提出問題,身後的後門被猛然打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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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門像是被殘暴對待了似地,被各種冰錐刺入了表面,喇叭鎖門把更是被什麼燒融了一大半,可這扇門的忠誠與堅固程度遠超貝莎他們的想像,最後還是被貝莎手持著其中一隻高跟鞋,將融得極為難搞的喇叭鎖打掉,門才能夠順利打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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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莎看著外面所有人都看向了自己這個方向,若無其事地抬起腳,十分純熟地套上了高跟鞋,再領著身後的所有人走出去。亞伊一瞬便看到了站得比較遠的紅髮男子,瞬間怒火湧上心頭,舉起法杖就準備朝對方放出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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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回想起亞伊在室內的高強度放火攻擊,後背冒出了少許冷汗,腳步微微朝貝莎背後移去。貝莎則是抬手抓住了亞伊的手腕,將其舉至天空,制止了亞伊的攻擊,更稍移幾步,主動將亞伊擁入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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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含有藥物的耳環,你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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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貝莎並沒有太起眼看向遠方的紅髮男子,但仍然問出了只有對方才會回應的問題。紅髮男子並沒有在意什麼,低頭看著努力像隻蛆一樣在地上扭動的燕尾服男子,毫無表情改變地蹲下身子,伸手將對方的領子扯了過來,讓對方只能抬頭看著自己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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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名男子嚇得以為下一秒就要暴斃,整個人都失去了逃跑的力氣,因而被紅髮男子甩回地面時,整個人像是失去了骨頭似地,癱瘓在地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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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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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們姑且算是隊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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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莎一步一步帶著被自己擁著的亞伊走向凱爾身邊,幻也極為小心翼翼地將自己的身影藏在貝莎身後,走了過去。抬手輕輕拍了拍亞伊的肩頭,讓對方的狀況穩定下來後,才抬起眸子,看向了那名紅髮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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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說看,你現在想做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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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審問,然後殺掉。說話吧,舒伯特 • 特盧波耶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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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休蹲下身子,將那名燕尾服男子嘴上黏著的膠帶猛然撕下,絲毫不理會對方會否覺得疼痛,而燕尾服男子確實不負眾望地大聲痛喊了出生,嘴唇一圈的位置瞬間紅透,雖然對方特意留下的鬍子因為髮根堅強而沒有掉下多少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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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說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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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髮男子絲毫不想給對方一絲好脾氣,抬手揉了揉那被喊叫刺激了的耳朵,極為不耐煩地抬腳踹了舒伯特,強迫對方回應自己的問題。地上的舒伯特則是咬緊了牙關,絲毫不願說出什麼,直到紅髮男子抽出身側的小刀,隨意丟擲到距離舒伯特只有一釐米的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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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脅人就範就覺得自己高尚?一群根本不知道現實的傢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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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伯特被拿一把小刀撥動了理智,瞬間放棄保命這個選項,直接氣上心頭,朝著威脅自己的紅髮男子怒喊了一句。隨後更是掃過了另一邊站著,在方才也在威脅自己性命的人,怨恨如刀一般刺向了每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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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我有什麼錯?錯到要被你們這麼對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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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賣小孩這件事,我重點只關注這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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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髮男子用清冷的語氣朝著如瘋狗般狂咬的舒伯特,聽到這句問題,舒伯特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一般,嗤笑出聲,用著藐視對方的眼神,緊緊看著提出疑問的傢伙。腦海之中更是閃過了一幕幕被高貴人家帶走一個個孤兒的畫面,內心變得更加不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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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賣孤兒?這算壞事?孤兒早就沒有爸媽了,把他賣給更有錢的人去養有什麼問題?更何況貴族想要會魔法的,那些小孩剛好也會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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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邊站著的亡荒聽著對方的話語,認真地在腦海之中過濾了一遍,忍不住在內心肯定了對方在「錢銀」上的觀點,但看著身邊其他人毫無反應的樣子,只能將這一通想法埋藏在內心之中。然而,紅髮男子對此嗤之以鼻,以看著垃圾一般的眼神緊緊盯著對方,像是抓到對方話語中的漏洞一般。凱爾聽著對方的說詞,想起了自己曾經生活過的孤兒院,想起了那些莫名其妙就開始相信了正教以外的神父,他們也曾經說過極其相似的話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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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你選擇把別的窮困平民所生的小孩硬生生搶走,你還能說這些是孤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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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有什麼問題?沒錢養就別生啊!我也窮過,我不知多渴望有這種生活,現在我給他們機會了,根本天賜良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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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髮男子聽著對方的回應,怒火攻心,全身上下冒出一股衝動,卻又因為還沒問清楚對方細節而不敢亂發洩,只能握緊拳頭,忍耐著將對方滅口的衝動,但看著舒伯特那副可恨的臉龐,最後還是狠狠用腳踢向舒伯特的膝蓋。那一腳雖稍有收斂,但仍然讓舒伯特感受到錐心痛苦,使得舒伯特忍不住痛罵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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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也是利用小孩為自己賺錢,你又算什麼東西?那些貴族也是,將自己的利益放在最前頭,為自己辯解無數次,這樣就能覺得自己是在給予幸福,完全是用來自我滿足的把戲,說到底不還是卑劣的利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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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紅髮男子更加用力地踢向舒伯特的膝蓋,這一腳瞬間讓舒伯特臉色一白,甚至痛得喊不出聲。凱爾雖然並不認同舒伯特的話語,但在看到紅髮男子那一腳,忍不住收了收自己的腿,膝蓋也開始莫名跟著疼痛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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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自己包裝成救世主,憑你也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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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莎聽著這一大番話,回想起了以前所經歷過的事情,手不由自主地撫上脖頸上佩戴著的藍寶石配件。亞伊發現自己身側少去了一抹溫暖,主動回頭看向了貝莎,恰巧看到了那一抹茫然與哀傷。亞伊抬起手,學著貝莎往常那般,輕輕摸了摸對方一側沒有沾上血的臉頰。貝莎回過神來,給安慰自己的亞伊送上了笑容,隨之便將對方的手移開,抬頭看向了眼前的舒伯特與紅髮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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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私兵呢?為什麼要私自僱用這麼多普通人來為自己賣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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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兵?不就是用來保護我,誰知道我會這麼不幸遇到你們這群怪物啊!你自己不想想你自己做了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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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伯特忍著疼痛,朝著貝莎大喊道,之後更認真的打量了一下貝莎的全身。貝莎想起方才在室內的那一場搏鬥,心虛的感覺湧上心頭。身後的幻更是被舒伯特狠狠剜了一眼,但幻絲毫不理解這一行徑,繼續若無其事地把弄著自己身前的鬢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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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私呢?這是明條規定制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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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私?你不想想刻蒙自己徵費徵了多少?我們就辛辛苦苦運給賣家,和賣家談判,刻蒙整個皇室做了什麼?不就等著吃飯?還敢從中抽四成稅」舒伯特冷笑一聲,見沒有人打岔,便繼續高聲發表著偉論,「我知道是犯法啊,但只要我不明著來,留下皇室定罪用的把柄,他們怎麼敢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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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知道我會遇到你們啊?該死的賞金協會系統,怪不得刻蒙最先推這個玩意兒,原來早就盯上我了,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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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莎嘆了口氣,鬆開了亞伊,慢慢走向了方才還在大聲謾罵著刻蒙的舒伯特,手中不忘形成一把西洋冰劍。腦海之中不停重播著舒伯特那一大堆瘋狂發言,似乎有些部分能夠理解,卻又在最為重要的判決點上犯下重大錯誤,矛盾至極的感覺糾纏著,可想到那一條條經過數個世紀才能夠編織出來的規則被人隨意擊潰,似乎也能夠理解自己的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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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你所料,我這邊就是刻蒙皇室委託的,以任務目標而言,我必須把你殺了,把屍首送到皇室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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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莎看眼紅髮男子,只見對方還在為眾多小孩被利用這一點而生氣。舒伯特看著貝莎拿著劍一步步走來,頓時沒有那麼擔驚受怕了,反而感覺到一絲輕鬆。舒伯特移開了目光,看向了凱爾他們,口中仍然繼續表達著自己的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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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唄,一群乖孩子,世界有你們總有一天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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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有等到舒伯特將那番話說完,貝莎雙手握緊了劍柄,高高舉起手中的劍,對著舒伯特毫無防備的頸項猛然刺去,深怕著對方死不去,更在傷口處狠狠鑽了幾下,又將其拔出,血液因為血壓而從傷口噴湧而出,形成了一條血柱噴湧至高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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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液在高空散成滴滴血珠,形成了小範圍的血雨,這點點滴滴散落在銀白髮的貝莎頭上尤其明顯。在這畫面之中,貝莎將手上的西洋劍溶解,清水從手上滑走,滴落在舒伯特的身上,隨之貝莎轉過身去,看向了那名紅髮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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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我們是受刻蒙皇室委託的時之輪協會,請問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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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看著對方在這一環境下的身影,那雙清澈得有些詭異的紅眸,搭配著順著手掌滴落的水滴,原本想要說出來的話語卡在喉頭。凱爾看著如此一幕,心中被貝莎面對事情的波瀾不驚有些牽動,一股激動充斥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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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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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你的協助,這裏我們會處理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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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缺人嗎?我在刻蒙已經沒事可做了,看在我們目的一樣,我姑且可以加入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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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莎聽著這番話,嘴角微微上揚,展現出一抹完美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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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迎你的加入,凱爾的劍術就拜託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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