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 - 鏡塔

「我」睜開了緊閉的雙眼，眼前黑暗的世界消失，隨之而來的是一片令人刺眼的白光，還有一陣墜落的無力感襲來

「我」處在一個純白色的空間裡，這裡的萬物都毫無色彩可言，包括自己的雙手，但可以透過光影來辨識這裡的一切，「我」試圖站起來，但「我」似乎還沒學過走路，雙手離地後便結實的跌落在地，

但「我」學得很快，一下子就站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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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四處張望，有一件事物吸引的我的目光，發現了在牆壁上方觸手不及的地方有一扇窗，窗戶唯美的碧藍色微光照在地上，形成一個美妙的景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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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邊有一條樓梯，每一階都有一個類似於西洋棋的欄杆，我走過去，摸向了欄杆，

「啪」的一聲，右手被一片透明屏障攔住，我順著樓梯向上看去，這是一條旋轉的階梯，圍繞著這座建築物的內緣，直徑大約50公尺的樣子，

在大約600公尺遠的遠的上方有一座休息台，不知為何，用眼睛看向那座純白的休息台，卻有一股淡淡的神秘的力量在阻止我看清那座休息台，但「我」並未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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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向左邊，這是與右邊一樣的樓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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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到休息台邊緣，低頭一看，竟是無底深淵，「我」身體顫抖著，試圖將眼睛移開，卻如同被綑綁的人質，除了害怕，沒有任何自由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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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念之間，一道綠光從我身上掃過，「我」一瞬間失去了身體的掌控能力倒向地面，摸著頭，看向光芒來源，

這時一株微微泛光的透明綠色嫩芽由地面裡鑽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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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嗒…嗒嗒」哪位名為「我」的生命體不由自主的用那不太靈巧的雙腳走向那株嫩芽，並將右手緩慢的伸出，

嫩芽鑽入他的右手掌，融入他的體內。

這時，前方出現了一面鏡子，鏡子身上出現了一位深咖啡色眼眸，微黑的皮膚，黑色頭髮的年輕人，

衣服是一件警服，當然，純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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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摸向了鏡子，

身上一成不變的白色逐漸改變，變成一位與鏡子上一樣的少年，

而鏡子裡的少年則變為了純白人影，

而後鏡子破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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鏡片上隱隱浮現了一串小字，但「少年」並未注意到。

———人是一道白紙，記憶為他上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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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誰……」「我」對著前方的空氣喃喃自語著，

「我是…李仁傑，是警察？」周圍的景色無限放大…噢不是，是李仁傑在縮小，

空間像是魔方在無數次的旋轉，變成了一座純白的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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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什麼呆，追他啊！」一個雄厚的聲音傳出，

他是陳亙，李仁傑學長，在這個「塔」中唯二擁有色彩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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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仁傑愣神片刻，踩下油門追上前的通緝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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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碰！！！」的一聲，一發子彈射向警車，玻璃破碎，射入李仁傑心臟，此刻，周圍空間在次扭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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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我死了嗎？」李仁傑罵了一聲，

一陣暈眩襲來，李仁傑摔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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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一道白光由破碎的鏡片飛入李仁傑體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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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仁傑想起剛剛「他」在塔中發生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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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緩緩爬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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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什麼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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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剛剛碰了那片鏡子就變成這樣？」李仁傑看著前面破碎的鏡子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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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似乎學會了說話，還有思考，也學會走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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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得好好分析一下。」李仁傑用鏡面在地上劃下「塔」、「鏡子」、「我是誰」、「深淵」，應該是想要明白塔中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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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為什麼我摸了鏡子我就與鏡子上的人對調、如果是鏡子給我記憶，那我究竟是不是「我」、還有底下的深淵為什麼我看了就無法行……」一想到深淵，李仁傑瞬間當機了一秒，

「反正不可能跳下去，也不用想怎麼走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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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仁傑看向地面輕嘆一聲，但他並沒有看向深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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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我也只能往上了，下次希望有辦法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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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完腦後，「他」決定先美美的睡一覺，再前往上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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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夜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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睜開眼，潔白的光芒湧入那雙眼，「他」感覺自己睡了沒多久，不過這裡一直都是白的，分辨不出時間也是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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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仁傑起身，看見了地上莫名的出現一一個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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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開袋子，裡面裝著一罐水，還有麵包，但有件事很奇怪，一整天不吃不喝，真的不會餓嗎，抱著疑惑他走向了上面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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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不知自己走了多久，總算是到了下一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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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的鏡子似乎比上一個鏡子右轉了一點，這種想法並未在腦海中停留過久，他碰向了鏡面，這時鏡面出現了一道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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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一個穿著白色浴袍，精神還特別好的「李仁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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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終於來了。」「他」淡淡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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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知道我會來？」「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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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知道這面鏡子的作用？」「他」反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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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座塔，是由很面鏡子組成的多邊形，而多面鏡子在不停的反射出不同角度，也就是記憶的李仁傑，當一面鏡子破碎時，平衡打破，我不再不停重複我一生的記憶，於是我生出了意識，周圍的鏡子可以吸收破碎鏡子的一部分記憶，而我是警察左邊那面鏡子，可以吸收到較多的記憶。」「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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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只吸收到他最關鍵的記憶，或者一些常識，比如：說話、走路？」看「我」一臉不信，他便再次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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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他來講，最重要的事是「什麼」自然而然你只能吸收「什麼」和他之後的碎片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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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且，打破鏡子時，相對面的鏡子的李仁傑會隨著時間流逝而逝去」「他」說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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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為何會明白這裡的規則？」「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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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每個人天生自帶的，就像是出場設置，只是在你算是一個生命體時就會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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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勉強能算是一個ai機器人罷了」「他」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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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記住一句話，不要迷失自己，「自己」不一定是友善的。」說完，鏡子便恢復了原本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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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穿著白色浴袍，精神還特別好的李仁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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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失自己，是吸收記憶？，那我不吸收不可以嗎？」「我」摸向樓梯握把，發現那一股無形的力量還是存在，他無法穿過，只好看向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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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我看看你的記憶吧！（中二）」說完，李仁傑將右手放上鏡子，白光閃爍，空間扭曲（空間並沒有真正扭曲，這是記憶載入時的頭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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鏡子上的李仁傑變成了純白的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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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世界都是純白的，連人都說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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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04、13、12、10、05」電視上的主持人正講著這期的彩票號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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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仁傑低頭看向自己手上的彩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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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04、13、12、10、05」他低聲呢喃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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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04！13！12！10！05！中了！！！爸！」他高興的呼喊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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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什麼叫啦！吃飽太閒喔」李仁傑的爸爸聲中含著一絲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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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李仁傑生活在一個單親家庭，他爸爸從小照顧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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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因為這樣在李仁傑心中份量很重，爸爸是這個記憶中，擁有顏色的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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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濃密的黑色睫毛、剃平的黑色頭髮、黝黑的肌膚，重點是，爸爸有六塊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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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大獎了，50億！」李仁傑激動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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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驚小怪，什麼大風大浪都沒見過，這錢也不是自己賺的，你一喊，大家都知道了啦，拿來，我幫你去換」爸爸翻了個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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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錢了你難道就不激動嗎？」李仁傑激動中帶有一絲疑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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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看看哪裡能帶我去玩吧，有錢歸有錢，但不是有錢就要買房子餐餐吃大魚大肉，過的開心才叫生活」爸爸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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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說完，李仁傑便走回了房間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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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星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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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仁傑看著有40多億的存摺，頓時欣喜若狂，背著背包就去了一家飾品店，精選挑選，最終選擇了了一條上面鑲有一克拉鑽石的項鍊買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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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回到家，將項鍊放到母親的靈牌前，淚水終究還是自己慢悠悠地滑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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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蓆被淚水染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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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李仁傑輕輕的說道，他知道媽媽生前喜歡項鍊，但因為家境平窮而捨不得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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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子，別哭啦」爸爸的聲音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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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的記憶愈來愈模糊，只能記得大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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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仁傑在美國買了一間小房子，每個月會帶爸爸出去玩一下，

他沒有繼續讀完大學而是去拍了YouTube ，23萬訂閱，上面就是他跟爸爸的點點滴滴，

而爸爸在70歲時老死牖下了，當時李仁傑沒有悲傷，畢竟是正常老死的，只是之後的生活他感覺少了一點東西，也更空虛了，

他最終在86歲時因心臟病突發致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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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間，再次縮小，鏡子破碎，一道白光沒入「他」的體內，

「我終於知道為什麼他要這樣說了！」「他」在獲得兩個李仁傑記憶後，就已經忘記了自己到底是哪個李仁傑，或者說，他已經覺得自己不是李仁傑了，他只是在做一個荒謬的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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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來幾次我一定會瘋。」「他」放棄了思考這個問題，決定先去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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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拿出了那塊麵包，雖然不會餓，也不會想睡，更不會累，可是在一瞬間過完了「李仁傑」的下半生，精神上的疲憊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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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吃完麵包便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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閉上眼，精神沉浸在眼眸裡的黑色大海，逐漸沒有意識，睡著了………

李仁傑覺得自己像是睡了好幾年一般，他睜開那雙眼，因為閉眼太久，牆壁上的白色刺激著他的眼睛，他適應了10分鐘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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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地上也有食物，旁邊還有一封信，上面有用血色寫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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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背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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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仁傑精神瞬間繃緊，在前跳時轉身看向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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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看一個衣服是黑色，臉上帶有血跡的李仁傑」

「再不逃跑了話，「黑海」就要上來嘍，哈哈哈」那位「李仁傑」用一個變態的聲音說道，他一邊說話，一邊發出你魔性的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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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仁傑」知道了那就是「彩券」李仁傑所說的：［不是每個李仁傑都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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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右手掏向口袋，想拿出警服上的手槍，卻發現自己穿的是浴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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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操，衰小啊」我怒罵一聲，轉頭就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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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ee you later」「壞人」李仁傑揮著手與我「告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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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頭瞄了一眼，哪位李仁傑的左腳連接著深淵，應該就是他所說的「黑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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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時才發現，凝視深淵似乎已經不會傷害到我了，並且深淵在以緩慢的速度向上移，已經淹沒了最開始一層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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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現在只有逃還有死的選項，去下一個房間吧，也不知道到底我為什麼我會來到這種鬼地方」我冤仇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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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邊走，李仁傑一邊嘗試怎麼改變自己的樣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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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分鐘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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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功了！！」他發現只要給自己加上許多「我是警察」的心理暗示，讓自己相信自己是「警察」李仁傑，自己就會變成對應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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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拿出手槍，對準上一層樓在趴著睡覺的李仁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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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碰！！！！」子彈射出「壞人」但腦袋炸裂開了，卻沒有血跡，而是一坨黑色液態物體，黑色液態慢慢爬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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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壞人」站了起來，豎起來中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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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離他太遠，我沒看到他的中指，只看到他被打碎又復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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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媽的，那傢伙絕對跟深淵有關，也不知道那面是他對面的鏡子」他加快了腳步，很快就到了下一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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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速戰速決」，他給自己持續打上心裡暗示，不是李仁傑，就不會有自己到底是哪個李仁傑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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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李仁傑！」「他」全身開始變白，成為了「李仁傑人生的觀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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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向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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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的鏡子有別於其他的鏡子，上面是空白的，給他帶來了一絲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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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果斷摸向了鏡子，鏡子變成了白色人影，接著，鏡子直接破碎。

「(⁠+⁠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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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白光湧入他的體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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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我被墮胎了」他無語了，這什麼神奇的死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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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隆咚咚咚咚咚」周圍出現了劇烈搖晃，他一個不穩跌倒在地，他低頭往下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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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海」在以一個極快的速度湧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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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拔腿就跑，從不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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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如同白駒過隙，很快，便到了下一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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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上的樓梯依舊擁有透明隔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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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仁傑的觀眾」再次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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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果斷摸向鏡子，也不看「這個自己」長什麼樣，鏡子破碎，「黑海」速度又快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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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託來短一點的記憶」他害怕吸收完，直接昏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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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個「李仁傑」他家中雙親死亡，由爺爺來照顧，而爺爺死後，他自我了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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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知為何，記憶直接中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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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助我也，果然上天想讓誰贏，就算是狗也不會輸」他內心歡喜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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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忍著記憶載入的無力感，強制讓自己清醒，隨即向上衝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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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頭看了看，以經看得到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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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一下下，終於....」他的腳突然被影子給鎖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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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助你媽，鏡子是我用爆的」「壞人」鎖住了他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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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著底下的深淵緩慢的淹沒了他的腳掌，攀爬著他的身軀，他的意識逐漸薄弱，深深的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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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睡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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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片綠意盎然的草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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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鼠繞著「他」的左手睡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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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點也沒有想要爬起來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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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方有一陣的滔天黑浪朝其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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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不為所動，任憑黑暗侵蝕著身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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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醒來啊！」一個聲音從四面八方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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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起來了！！！」「他」放聲吶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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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光由右手中傳出，覆蓋住這片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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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方出現了一面鏡子，上面刻著一段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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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真實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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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出右手，碰向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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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李仁傑，植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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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開始層層剝離，眼前一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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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張開了眼，躺在一片白色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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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邊窗簾透著蔚藍色的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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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邊有一株綠色的植物嫩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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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真實的自己，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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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刻，都是最真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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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出不同面，即是不同的自己，不同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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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鏡塔，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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鏡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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