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 - 你是我的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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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的

餘星

May 22, 2024

135

3 Mins Read 985 Word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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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方深不見底，上邊也望不着盡頭，本能促使我往上爬，顫抖的雙腳一步一步地爬樓梯，眼角梢到裙擺下，樓梯下方泛着不祥的黑暗。

好不容易爬到上一層，也只是同樣的空間，空無一物的白，稍有不同的，便似是框外的景色，我往窗框前行，想要細心觀察，身後忽爾傳來一把女聲：

「香香，不要看。」

是熟悉又溫柔的聲音，為何令我心顫？

我剛扭頭，莫名的睡意湧上，朦朧間看到中年婦女的臉，我便不知是睡過去還是昏過去了。

再次醒來時，我是枕在那女人的腿上，睜開眼睛便看到她滿是皺紋的臉，我慢慢地坐起來，旁邊就是窗框。

「香香，你終於醒了，來，吃點東西吧。」

旁邊的食物讓我懷疑我是否還在剛才的樓層，窗外的景色比一開始見到的還要明亮。

「你是誰？」我問道，我只知道香香是我的名字，卻不知眼前這位讓我心驚的女士是誰，我也不敢吃下陌生人給的東西。

「我？我可是你的母親呀！」女人對於我忘了她似乎有點生氣。

母親？

「來，吃點東西再睡一下吧。」那女人端着一碗白粥，光線反射下，粥面好像蒙了一層灰塵。

我才剛醒來又要睡了？

由於沒有其他記憶，我只感到十分混亂，本能叫我遠離這女人。

窗外燦爛的景色和塔內的純白形成對比，我走回梯間，卻發覺那黑暗竟湧上不少，深不見底的下方頓時成了漆黑一片，就好像是我往下走了，內心敦促我趕緊往上行，別被那黑暗吞噬。

可是，往上行又是否真的有出路？

「香香，別跑，留在這吧！」我不顧那女人的叫喊，往上奔跑，數不清跑了幾層，不敢停留，唯一只覺着遠處窗外的景色似是越來越暗淡。

步伐越來越重，看着黑暗稍遠，我喘着氣躺在一層，再次醒過來時，旁邊多了數片白麵包，窗外的景色與我睡前不變，我拿着麵包往梯間觀望，黑暗還是湧上了一點，我便邊吃邊上樓梯，竟讓我再次遇上人類。

「香香，你遇到困難了嗎？」那是一個紳士的男人，好像會帶領我渡過難關，我情不自禁向他走去，想要向他求援。

「我勸你別多管閒事！」熟悉的女聲再次響起，我不回頭也感受到她的憤怒：

「香香，再不回來我就要罰你了。」

我回頭望去，女人好像黑暗的化身，男人就好似黑暗中的一束光。

男人在我耳邊喃喃道：「我會站在你這方，勇敢對抗吧。」

我受到了鼓勵，便向前揮拳，想要打碎這份恐懼，但我瘦弱的身軀完全不是女人的對手，她輕易而舉地把我擒抱，似是被我反抗的舉動完全激怒了，把我抱着就要往下走，我向男人求援，他卻不為所動，冷眼看着我被拖走。

「我無能為力。」他雙眼是虛假的憐憫。

「我給你吃好的睡好的，你偏偏不要，你沒用了也別想逃。」惡魔的耳語讓我眼裡噙着淚水。

餿水似的食物和虛假的風景也算好嗎？

她把我拉到無盡的黑暗，裡面是枯萎的茉莉花花海，埋葬着無數沒有靈魂的軀體，我才明白到，這本就是沒有自由的籠牢。

往上走也只是看見現實，並非出口。

我只能閉上眼接受「命運」。

——————

茉莉花花語：你是我的（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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