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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你要走了？

染羽 染羽
Jun 16, 2024 96 5 Mins Rea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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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 Plagiarism!r1AhN7rgzMdTZ9RGuztwposted on PＥNAＮＡ

　　2023/2/26 00:03:04⏺️

　　給我未來的男朋友。

　　跟你說喔，我今天去查了一下口腔期不滿足的資料，我懷疑恬恬可能有這方面的問題，感覺不是單純的食量大或嘴饞而已。喔對，你記得吧，我之前和你說過，恬恬是齊尚澧的外甥女，長得白白胖胖的，除了搶食物，其他時間都開朗的不得了，像小天使一樣，超級可愛，超級討人喜歡。

　　我小時候就不一樣了，我從小就不是什麼好孩子，我會搶別人的東西來吃，我還會騙志工姐姐去爬樹，其實我的球根本沒有卡在上面，我只是想知道她會不會幫我而已。

　　院長常常說最乖的小朋友，才能被領養，有爸爸媽媽來疼愛。我當不了乖小孩，但我可以假裝。

　　雖然恬恬的爸媽經常因為工作，把她交給別人照顧，看似相處時間很少，但至少他們和孩子相處的每分每秒，都是全心全意在愛她，那是一份沒有影子的愛。

　　我才沒有說我羨慕，我只是……不想再當乖孩子，也不想再當影子了。

　　反正周怡葶回來了，我也要把她的家還給她。

　　哥說……我永遠都是他的妹妹，但我知道我從來都不是他的妹妹。

　　我想像過這個問題喔，如果我跟周怡葶一起掉進水裡，爸跟哥會救誰。啊，不只想像過，我還夢到過。

　　你猜結果怎樣？

　　晚安，我喜歡你。

　　【停止錄製】

　　……

　　「躺下。」

　　「閉眼睡覺。」

　　隨著兩個指令，齊尚澧順從地躺到床上，把眼皮輕輕閉上，慢慢放鬆身體，試圖進入睡眠。

　　「阿姨，舅舅好聽你的話喔！」恬恬趴在床邊，滿臉崇拜的看著周怡蓁，對她撒嬌道：「你可不可以教我？我也要讓舅舅聽我的話！」

　　「為什麼要讓舅舅聽你的話？」

　　「因為他今天都不讓我吃東西。」

　　齊尚澧猛地睜開眼睛，冤枉啊！那是因為你吃的都是不能吃的東西！不要把他說得像在虐待兒童好嗎？

　　周怡蓁發現他看著小女孩，有苦說不出，憋得臉都紅了，她想半天沒想出什麼安慰他的話，只能拍拍他的肩，動作輕柔，聲音果決：「閉眼。」

　　齊尚澧對上周怡蓁的眼神，猶豫片刻，認命地閉上眼睛。

　　凌晨一點，周怡蓁費許多力氣好不容易才把一大一小都哄睡了。

　　他們一個睡在床的右半邊，一個睡左半邊，她離開房間前，透過門縫又看了舅姪倆一眼，祈禱他們半夜不要驚擾到對方，可以一覺到天亮。

　　轉眼間，大胃王恬恬已經在舅舅家住了五天，雖偶有雞飛狗跳的事情發生，比如差點把齊尚澧房間那把吉他啃壞……但大多數時候三人都相安無事，在日常生活中逐漸磨合、適應彼此。

　　齊尚澧的病情也有好轉的跡象，情緒反應、思考速度和肢體控制都恢復到正常人的水準，有效睡眠時長正在穩定增加。

　　根據周怡蓁的診斷紀錄，齊尚澧養成睡眠動作的條件反射後，抗拒入睡的心理暗示淡化許多，進入睡眠所需的時間也大幅縮短，療效十分明顯。

　　周怡蓁有些疑惑，她回想這陣子的治療，發現自己除了替他養成條件反射，其餘也沒做什麼，為什麼他恢復得這麼快？

　　難道是小外甥女的功勞？

　　達到分散注意力和消耗體力的作用？

　　她發現他很久沒有盯著時鐘看了。

　　「你之前為什麼一直盯著時鐘看？」

　　齊尚澧停下手裡的動作：「盯著時鐘看？我有嗎？」

　　「有啊，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你還叫我閃開，說我擋到時鐘了。」周怡蓁想起來還是覺得很莫名其妙。

　　「我有那麼兇嗎？」齊尚澧皺眉。

　　「那是重點嗎？重點是你為什麼要看時鐘？」

　　「不知道，可能習慣了，以前的工作很看重時效性，每天都在和時間賽跑。」齊尚澧剝了一小盤開心果，遞到周怡蓁手邊：「後來辭職了，整天無所事事，又覺得很不安，浪費時間的感覺很不舒服。」

　　他語氣輕鬆，彷彿在描述很久以前的事。

　　而實際上，那是他一週前的狀態。

　　「那你現在還會有這種感覺嗎？」

　　齊尚澧搖搖頭。

　　「你真的好了，康復了。」周怡蓁笑著看他一眼，抓一把開心果塞進嘴裡，又給旁邊嗷嗷待哺的小女孩餵一顆。

　　齊尚澧愣了下，遲疑道：「我……好了嗎？」

　　「嗯，恭喜你。」周怡蓁一邊幫小女孩擦嘴巴，一邊宣布：「居家治療也差不多可以結束了，後天我會把診療紀錄都整理好給你，你好好保持作息和運動習慣，照顧好自己，嗯？」

　　「你要走了？」齊尚澧有點反應不過來。

　　「對啊。」周怡蓁理所當然道：「病人好了，我的工作就結束了，放假！」

　　「那恬恬怎麼辦？」齊尚澧脫口而出。

　　周怡蓁被問得一愣，此情此景莫名讓她產生某種既視感，有種夫妻要離婚了，正在討論小孩歸屬權的感覺。

　　「不是，恬恬過兩天你姐不就接走了嗎？」

　　齊尚澧也反應過來自己問的問題很奇怪，驀地沉默下來。

　　「對呀，恬恬要回家囉！」小女孩什麼都不知道，只是開朗的晃著腳丫。10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5Ax0mxTC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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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Intro
#1 睡死為止
#2 牛奶麥片先加牛奶還是麥片
#3 不要瞎掰好嗎？
#4 我是陪你哥睡覺的，一次五萬
#5 小騙子
#6 手伸出來
#7 我是你女兒，驚喜嗎？
#8 如果明天不要來就好了
#9 兩個指令：躺下和閉眼睡覺
#10 我是大騙子
#11 這就是為什麼我們都還活著
#12 你不是有病，你是有報應
#13 你讚美人的角度很特別
#14 所有親暱和寵愛都穿過她的身體
#15 你永遠都是我的妹妹
#16 這麼小怎麼吃啊？
#17 你什麼時候要跟舅舅結婚？
#18 你要走了？
#19 高明的騙子
#20 車禍休假？
#21 你未來的男朋友是誰啊？
#22 在千篇一律的謊言裡，她最真實
#23 這是你應得的福氣
#24 有兩件事要做，找工作跟喜歡你
#25 是什麼讓我們接受了自己的平凡
#26 等你真的變成我男朋友再說
#27 我是這樣安穩地，被你愛著
#28 世界末日永遠不會來
#29 小騙子，我來陪你過愚人節了（完）
#30 後記：人生是夢，你是黑洞，同等吸引我
#31 番外、機車男和假掰女（感謝催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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