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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那天開始,玉言就一直待在落蕭的房間裡。房間的每個角落都充滿了他的氣息,讓她感到既陌生又熟悉。落蕭將一枚能自由穿梭於城堡各處的戒指重新交給她,彷彿這是他的一種恩賜。這枚戒指意味著她可以在這座城堡內擁有一定的自由,但這種自由卻是建立在囚禁的基礎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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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時,落蕭也對她許下了一個承諾:在他們的婚禮之前,他不會隨意觸碰她。他所說的「觸碰」只限於那種更深層的親密接觸,平時簡單的擁抱接觸他依然會做,而這種擁抱讓她感覺到極度的矛盾與錯綜複雜的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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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當落蕭將她輕輕擁入懷中,她都能感受到一種奇怪的熟悉感。那種感覺彷彿將她帶回了十三歲之前,在夢境中的那段時光。那時的夢境總是充滿神秘,她與他的相遇彷彿早已註定,命運的絲線將他們緊緊纏繞在一起。她曾經天真地認為那是一個美好的夢境,但現在她明白,那一切都只是落蕭的陰謀與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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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她不再抗拒他的擁抱和靠近後,他便開始維持著那種表面的溫柔,好像曾經的殘暴從未存在過一樣。每次靠近她時,他的動作輕柔謹慎,像是在呵護一件易碎的珍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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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讓她安心,他甚至在房間裡添置一張沙發,每當夜晚降臨,他會在沙發上休息。然而,當她熟睡後,她還是會感覺到身邊有異樣的溫度。他還是會悄悄地躺在她的身邊,在清晨來臨前,他會悄悄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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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等了幾天,終於確認他的心情和情緒處在平穩狀態之後,她才決定開口詢問一些她心中困擾已久的問題。這幾天裡,她小心翼翼地觀察著落蕭的言行,盡量讓自己顯得順從乖巧。她知道,只有在他完全放下戒備的時候,她才有機會得到想要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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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晚上,她等到落蕭再次靠近她身邊時,深吸一口氣,故作無意地問道:「我的老師,他怎麼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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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蕭微微一愣,眼中閃過一絲不悅,但很快就恢復了平靜。他低聲說:「他的情況妳不用擔心,他現在很安全,只是暫時被我關在一個地方。等我們結婚了,我自然會放他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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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她鬆了一口氣,因為陸澤南還活著,但同時也充滿了罪惡感。她咬了咬牙,繼續問道,「那當初我為什麼會突然從魔界回到人間,還失去了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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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件事情啊,」他冷笑著,「是白師元做的。他一直都在試圖破壞我們之間的聯繫,但他似乎可笑的以為,自己可以成功。他沉睡了很久,直到妳這一世轉世才甦醒。可是他耗費了自己全部的力量,才勉強把妳送回人間。他以為這樣就能讓妳離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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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現在他在哪裡?」她感到一陣震驚和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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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蕭的笑容更加陰冷,他輕輕搖了搖頭,說道:「妳不用擔心,他已經被我完全處理掉了。他再也不可能妨礙我們,他已經魂飛魄散,永遠不會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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魂飛魄散?她睜大雙眼,完全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話。白師元為了保護她,竟然付出如此巨大的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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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說......他真的......」她的聲音顫抖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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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經徹底消失了。他大概以為他送妳回人間,我就沒辦法把妳帶回來,還真是天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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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師元的死亡讓她徹底絕望,內心的希望瞬間被掐滅。現在她明確知道,再也沒有任何人能阻止落蕭的陰謀。她的心情如墜深淵,彷彿被無邊的黑暗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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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現在,陸澤南也被落蕭關起來,情況只會更加危險。即便陸茜茜跑來救他,也只會是自尋死路。落蕭的力量她再清楚不過了,她無法自欺欺人地認為陸茜茜能戰勝他,甚至救出她跟陸澤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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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她臉色蒼白的樣子,他輕輕地笑了笑,慢慢張開手臂,緊緊抱住她。這個擁抱冰冷而有力,將她整個人束縛在他的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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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會習慣的,習慣成為我的一部分。」他低聲說,冰冷的手掌在她的背上輕輕拍打,像是在安撫一個不安的孩子。「仙帝那個礙事的傢伙甦醒了,我必須先去解決他。但妳別擔心,這場戰鬥很快就會結束的。我現在已經完全掌握黑暗的力量,再也不會無端失控了。而且,我也不再擔心妳會逃跑。我告訴過妳的,妳前面的每一個轉世,我都奪走了妳剩餘的力量。因此,妳再也不可能覺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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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他的每一句話,她心中如墜冰窖。如果她身上已經完全沒有力量,那她是再也不可能與他抗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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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快就會回來,等我解決了仙帝,我們就可以開始我們的新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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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認為自己可以戰勝仙帝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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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他臉上浮現出自信而傲慢的笑容。「仙帝不過是一個被時間和現實削弱的影子。而我,已經超越了過去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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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話語中帶著強烈的自信,彷彿仙帝在他眼中不過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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