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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玉言見完陸澤南後,落蕭心想了一個計謀,親自帶著一個秘密,緩步走到陸澤南面前。當陸澤南見到落蕭獨自前來,眼中閃過一絲驚訝與警戒,他忍不住挑釁地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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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你是打算親自動手了?」陸澤南倚靠在牆上,雙臂交叉在胸前,語氣中帶著幾分譏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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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蕭沒有回應,只是冷冷地盯著陸澤南。他沒有急於動手,而陸澤南也察覺到落蕭似乎並非單純為了處決他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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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吧,你來找我想做什麼?」但他才不會蠢笨到相信眼前這個惡魔會善意對待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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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帶來了一個秘密和交易,作為交換條件,我希望你能遠離玉言,不要再插手我們之間的事情。」他靠近陸澤南,壓低聲音說道,「先說這個秘密,是關乎你生父的死亡真相。我知道,你一直在追查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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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句話,陸澤南的臉色驟然一變,他的眼神中透出強烈的震驚和懷疑:「你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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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陸澤南的反應,他心中暗自滿意,繼續說道:「你生父的死並非意外,而是被謀殺。兇手,就是柏格,你那位好繼父。我相信你肯定也有懷疑。他為了得到你母親,不惜一切代價,包括製造人間的紛亂,甚至殺害你的生父。他原本也想把你和你妹妹這兩個半人類巫師解決,但因為你母親極其維護你們,他才停止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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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初我為了控制身上的黑暗力量,我找上卡爾。我們之間有一個交易,我答應幫他獲得繼承家族的力量,而他則幫我解決我失控的問題。」他開始揭露自己與卡爾之間不為人知的秘密。「他後來還提出希望我幫忙解決你和你妹妹,他覺得你們是他繼承家族力量的最大障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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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些話,陸澤南的心猛地一沉。卡爾對他的敵意,他早就知情,但沒想到他們會連陸茜茜也不放過,狠毒到想置陸茜茜於死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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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那時的我並沒有覺得你們有任何威脅。而且,你主動離開了巫族,放棄所有的榮華富貴,這對卡爾來說已經是最大的解脫。我告訴卡爾,除非你回來與他爭奪繼承的位置,否則我不會幫他出手殺掉你們。怎麼樣?你有沒有很感激我當時的仁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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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落蕭在關鍵時刻手下留情,但即便如此,仍無法改變他對落蕭的敵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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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這些交易,根本就是骯髒的勾當,即便你沒有親手殺我和小茜,但也改變不了你們骯髒交易的事實。」陸澤南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憤怒和疑惑,「所以你現在到底打什麼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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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我交易的對象換成了你。與其讓卡爾那種完全沒有能力的廢物繼承家業,我可以幫你上位,取代他。」落蕭冷笑一聲,看向陸澤南的眼神中帶著幾分誘惑。「我知道你內心深處一定還存有的渴望。權力、地位、尊嚴,這些都是你應得的。卡爾根本不配擁有這一切,而我可以幫你得到它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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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不過是想利用我而已。」此刻,他內心的矛盾和掙扎不斷湧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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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以選擇不相信我,但你不能否認,卡爾的確沒有能力繼承家業。而你,有這個能力。與其讓一個廢物統治整個家族,不如你來接替這個位置,不是更好嗎?」落蕭微微一笑,早已預料到陸澤南的反應,「權力面前,正義不過是虛無縹緲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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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澤南沉默了片刻,內心的掙扎愈發強烈。他知道,接受落蕭的提議意味著要背叛自己的信念,但他也無法忽視卡爾的無能和陸茜茜的安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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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是柏格對不起你,你就應該爭取回自己的權益。畢竟,現在他已經成了你的繼父。」他繼續動搖他的抉擇,「巫族的其他人大概也是這麼想的,比起卡爾,更希望你來頂替這個位置。在力量面前,巫族對血統與身份根本毫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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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真是感謝你的好意,可惜我對權力根本毫不在乎。」陸澤南的神情十分複雜。他現在的行為對於落蕭來說,不過是在替自己開口辯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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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落蕭並未理會他的辯解,他繼續說下去:「你之所以不去爭搶,是因為你知道你的妹妹完全不爭氣。如果你決定爭搶,你就必須一個人扛下所有的責任。但這個責任,最終還可能替你的妹妹惹來殺機。你以為自己可以善良地活在人間,遠離一切,但現實是,即便你多麼善良,陸茜茜依然逃不過被殺死的命運。她的力量完全不及你,很容易就會死在他人的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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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卡爾上位後,還會發生什麼嗎?只要他想,他隨時可以派人去殺死陸茜茜,即使她對他來說根本沒有威脅性。你認為柏格會出手相救嗎?不,他不會。因為卡爾是他的兒子。」他知道陸澤南已經開始動搖了,比起透過拳頭來讓他屈服,他更喜歡以心理戰的方式獲勝。「你必須明白,你的妹妹隨時都有可能遭遇不測,卡爾可不是那麼容易就滿足的,除非你們兄妹都死亡。或許就在你來到魔界幫忙玉言的這段期間,她已經遇到了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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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色變得蒼白的陸澤南,心中一股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他知道落蕭說的並非毫無根據。現在的他,腦海中充斥著對陸茜茜的擔憂,心中彷彿被一把無形的刀刺穿。他再也無法顧及其他,急切地對落蕭說:「放我出去,我必須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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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蕭冷冷地看著他,目光中閃爍著一絲審視:「可以放你回去,但你先回答我,你接不接受我的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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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澤南的心中滿是矛盾和痛苦,他知道自己沒有選擇的空間。如果不答應落蕭,自己的親妹妹陸茜茜可能已經遭遇不測。但如果答應,他又覺得對不起玉言。最終衡量之下,他還是選擇他的親妹妹。他深吸一口氣,咬牙切齒地說:「我接受你的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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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陸澤南終於妥協,落蕭露出勝利的笑容。他手一揮,一張古老的羊皮紙和一把銀色小刀憑空出現,而羊皮紙上的文字泛著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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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份契約,簽訂後,你我將會正式成為盟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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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澤南扯過羊皮紙,但眼神中卻閃過一絲疑慮和警戒。他不明白,落蕭為什麼要跟他簽約?如果落蕭現在要和他簽訂合約,那麼當初和卡爾的合約又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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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當初已經和卡爾簽訂了合約,那現在和我簽訂又是什麼意思?」陸澤南皺眉,內心的疑慮更深。「你早就預謀背叛卡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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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預謀背叛?不,我才沒有。在我的魔界,只有強者和弱者之分。我不需要背叛誰,只要選擇最有利的合作對象就行。」落蕭輕蔑地笑著,「而且與卡爾簽訂合約的,從來就不是我本人。那是我的心腹,皓月,他幻化成我的模樣去簽訂的合約。那合約根本就不算數,他那蠢貨根本不知道自己簽的是一張廢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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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話的陸澤南,心中不由得震驚。他一向知道高等魔物擁有幻化的能力,但沒想到連合約這種重要的事情,落蕭也會假手於人。他對卡爾的手段,讓陸澤南瞬間明白了他的強大。他意識到,無論他如何嘗試,都不可能真正與落蕭抗衡,更不用說從他的手中救出玉言。落蕭不只是一個強大的魔界統治者,更是一個擅長操控局勢的人。他能輕鬆操控卡爾,現在,他也能利用自己來達到自己的目的,這讓陸澤南深感自己的渺小和無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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