屯門人，外出時小心不知名物種 - 11/

少年犯？散石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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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完全被兩名男童瞞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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貓Sir再道：「佢兩個係散石灣路嗰間兒童院偷走出嚟㗎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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貓Sir與兩男童相處的時間不會比我多，亦等於，他能夠單從二人表面，就知道二人是少年犯，那是因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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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名男童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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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身上所穿著的，是一件黃色衞衣，灰色運動褲，白鞋，沒有書包，也沒有其他財物，那是因為，他們是從散石灣那間屯門兒童及青少年院偷走出來的！而二人聲稱所就讀的基督教何福堂小學，體育服應該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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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住在我家隔壁的那個頑童，是就讀何福堂小學，他常穿著的運動服，便是白色上衣及深色褲，我太大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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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怪當初我遇上他們，在油站和黑瘦男童對話的時候，什麼「原本讀六年級」、「舍監話要疏散」、「有家長嚟接但阿Sir唔批」，之所以出現當其時聽起來古怪的說話，全因為二人根本就不是何福堂小學的學生，而是屯門兒童及青少年院的少年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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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個古惑仔，他們竟然欺騙了我，打從一開始至今，二人都是有心躲避疏散，在青山寺匿藏起來，直至所有人也走清光，才自行離開。但是當看見屯門區處處渺無人煙，也沒有交通工具，在情急之下，才求助於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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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必是這樣，這兩名古古惑惑的少年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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隆⋯⋯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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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汚雲密佈，雷電交加，兩大點雨水滴在我鼻子上，我們立刻走到有蓋之處躲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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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下得很快，「霹礫啪嘞」的已經將警署停車場填滿雨水，中午時分，天色就像傍晚一樣，絲毫陽光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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速龍友嘆了一口氣：「佢哋兩個唔知走咗去邊，又冇遮，咁大雨好易會冷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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速龍友的說話令我很內疚，說到底也是我自己觀察力太低，若然一早摸清楚二人背景，還可能不致於弄成這樣的田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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貓Sir亦道：「其實我第一眼見佢哋套衫已經認得係兒童院嘅，所以我先問佢哋兩個衰咩，但你又幫佢哋解圍話貪玩，咁我咪由得佢哋。況且，唔通我真係拉佢哋困喺羈留室度咩，首先佢哋未必係犯咗事，有可能係玩missing離家出走嗰種，而家咁嘅環境，困住佢哋都唔適合，如果唔係，老童都唔會有得保釋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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速龍友望向我：「不如我哋出去揾吓佢哋啦？佢兩個可能為食匿咗喺快餐店嘅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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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對速龍友的提議感到欣慰！兩男童是我帶著的，若然他們發生什麼意外，我是承擔不了後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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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商討之後，貓Sir指派了老爆犯及老童前往新舊碼頭尋找，而我與兩龍友則往蝴蝶邨等一帶。我們各自提取了雨傘，部份是貓Sir在警署內找到的，吃過簡餐之後，我們分途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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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兩龍友沿警署外的行人天橋走，向屯門河看過去，居然看見有一輪私家車浮在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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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哋睇下！」我亮聲喚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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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龍友立刻依著欄杆，遠眺望向屯門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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速龍友取出望遠鏡：「好似⋯⋯車入面冇人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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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拍拍他肩膀：「可能太大雨沖咗停車場啲車落河啫，我哋繼續搵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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速龍友再道：「咦！但係⋯⋯條河個入口咁假嘅？由橋底嘅屯門河入口至到三聖邨，居然可以係一條大直線同埋九十度角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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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解釋：「其實屯門河本身好闊㗎，因為發展新市鎮，所以幾十年前開始填海，你而家見到嘅地方大部份係填海得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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速龍友收起望遠鏡：「你唔係揸的士嘅咩？填海啲嘢你又知？住咗屯門好耐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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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答：「十幾年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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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三人走到蝴蝶邨的便利店，玻璃門已經破碎，店內一片凌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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速龍友道：「可能除咗我哋，仲有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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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龍友走進店內：「未必嘅，或者有啲人趁火打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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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龍友所說的話，正正撃中我要害，我一向奉公守法，「趁火打劫」的行為，過去一天已經出現在我身上，由三聖邨的超市開始，我所做的，不就是「趁火打劫」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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速龍友亦走進店內，大肆搜掠，他們二人把背包塞得滿滿的，離開的時候，暴龍友望著我說：「碌葛咁企喺度把鬼咩，入去拎啲嘢食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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速龍友亦道：「唔洗諗咁多啦，呢個係災難嚟㗎，拎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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速龍友似乎洞悉到我內心所掙扎的，才加以安慰。我走進便利店，取了一些食物及保礦力，又和兩龍友走到蝴蝶邨街市，看看有沒有什麼可以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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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龍友在一箱二箱貨物中找到一些橙及蘋果，接著道：「唔知警署有冇石油氣爐呢？如果有嘅話，可以煮啲菜食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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速龍友右手「dark」了一下手指：「有！我哋可以去超市搵，睇下有冇打邊爐用嗰啲石油氣爐同埋細細支嘅石油氣，再拎啲丸呀、腸仔咁，打邊爐都仲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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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揚手道：「等等，乜我哋唔係應該搵咗兩個細路先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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速龍友安慰道：「我哋一定要搵，但係我哋都要為咗自己，如果唔補充體力，仲邊有得玩落去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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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龍友道：「阿進講得啱呀，而家根本就好似電視劇生還者嘅遊戲，邊個裝備充足就贏。老實講，我唔想輸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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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還者？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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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影大逃殺及饑餓遊戲、楳圖一雄的漂流教室，以及望月峯太郎的末日漫畫，我現在置身的屯門，是一個類似的場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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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生存，在較後的時間，我們會否如上述的故事一樣，互相廝殺？賣友求存？為了生存，不擇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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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不應去想這些假設性的問題，我連「做人」、「生存」的意義也不清楚，還能憑什麼基準去批判求存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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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在超巿找到小型石油氣爐等用具，也找了些蔬菜，之後在整個蝴蝶商場包括連鎖快餐店走了一圈，也沒有發現兩男童。直至下午二時，我們決定放棄尋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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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青山警署途中，在湖景邨對開馬路上，發現一張又一張白色的A4紙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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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拾起了其中一張，一看內容之下，使我心跳加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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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界西地區特別事故』

最新安排，如仍有人未有

在指定時間離開此區者，

不論是政府執勤人員，抑

或是一般民眾，請留在家

中，切勿外出，以減低受

感染機會。若沒有處所容

身，可到蝴蝶灣社區中心

暫避，以待進一步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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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生輻核應變小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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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生輻核應變小組？我從沒有聽過這個部門，可能是隸屬保安局、警務處或者是消防處吧，單從小組名稱已可看出，這是一個專門處理輻射、生物武器、化學武器及核洩漏的部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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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抬頭望向天空，希望有直升機飛過，這些單張，多半是直升機在高空投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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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邊個掉㗎？頂你！」暴龍友向天高呼，以說話來發洩不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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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畢單張內容後，速龍友最先發表意見：「單以內容嚟睇，其實政府對『疏散所有人』呢個講法都有保留，可能佢哋疏散後先知道有執勤人員遺留咗喺屯門，例如貓Sir，或者墜毀直升機入面嘅機師，甚至PTU。仲有，佢哋用到『感染』呢兩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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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立刻道：「唔通係病毒？如果定性為恐怖襲擊，即係⋯⋯細菌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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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龍友顯得慌張：「嘩！頂，吸入細菌武器好辛苦㗎。睇戲都睇過，又生瘡又流膿，出到街，啲警察當自己喪屍咁打㗎！你就好啦，至少有個防毒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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速龍友搖頭：「我嗰個防毒面具都唔見埋喇，應該俾兩個細路拎走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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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男童似乎早有預謀，待所有大人入睡後，便起身偷取貓Sir及速龍友的防毒面具，這樣兩人身上分別也有一個，很有可能，他們打算走進最高危險區域，離開屯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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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這個推算沒有錯，那麼，我們這一次尋找，就只有無功而回。最高危險區域內的有害物質，已經是百分百肯定的。為了生存，我們就只有西移，絕不能進入已受病毒感染的區域。大嶼山的士司機也配戴了雙重口罩，但也受病毒感染，誰知道那病毒的感染途徑？說不定是透過皮膚接觸，若是這樣，多一個防毒面具又有什麼用？大不了只減低病毒數量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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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若能減低病毒吸入數量，總比毫無保護的好，或許單是皮膚接觸，不足以致命，所以，我們還是需要一個防毒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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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單張收起，打算回去交給貓Sir，之後我們三人決定前往蝴蝶灣社區中心，看過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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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途很多流浪狗在追逐，似乎在爭奪地盤。到了蝴蝶灣社區中心，看見大門沒有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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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通呢度真係集合地點？」暴龍友顯得有點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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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安全起見，每人拎住把嘢先⋯⋯」我在背包取出餐刀，分給兩龍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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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呀，自己就攞螺絲批，我哋就攞刀，想有藉口縮沙呀？」暴龍友不滿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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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乜嘢呀，我求其攞之嘛，唔啱我同你換喇！」暴龍友真麻煩，我唯跟他交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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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一隻啡色唐狗出現在社區中心門前，牠看著我們，口部唇邊蹙起，目露凶光，發出「㗅⋯⋯㗅⋯⋯」之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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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龍友把螺絲批在啡色唐狗面前揮舞：「咦！佢好似唔怕咁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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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狗何止不怕，還緩緩走前，我立刻蹲下身子，作勢拾取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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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這唐狗，牠⋯⋯居然不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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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從來沒有遇見過對人類「蹲下身子」沒有反應的狗隻，這唐狗，相信是第一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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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龍友再次揮舞螺絲批，仍然對唐狗起不到阻嚇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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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唔work呀，換把刀嚟呀喂！」暴龍友轉身向我求助，但是已經太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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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發生得太快了，唐狗飛身撲上，咬著暴龍友右腳不放，速龍友及我也被嚇了一跳，暴龍友不斷走動，但唐狗仍咬著他右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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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隨手一揮，以手中緊握的餐刀向唐狗劈下，幸運地擊中牠的腿部，牠立刻鬆開了嘴巴，轉移向我施襲，此時速龍友竟徒手抓著牠一條腿，利用離心力來一個大轉身，把唐狗拋了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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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狗撞到欄杆倒地，之後再急速逃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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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三人抹一把汗，暴龍友檢查傷勢後，發現褲管爛了，幸好只有一處輕微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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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家啲狗變晒呀，成隻喪屍狗咁款呀！」暴龍友驚魂未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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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認為啲狗已經餓壞咗，可能會連人類都食。」速龍友說話使人心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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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咁呀，我哋上去社區中心睇埋之後，返去叫貓Sir借架警車先再算啦，就咁行出街好危險呀！」我抹著額上雨水，剛才一亂，我把雨傘也掉到地上，弄濕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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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進社區中心，地下沒有異樣，我們上了一樓，暴龍友問：「呢度唔似集合點噃，靜英英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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速龍友分析：「如果真係走剩我哋幾個，都已經喺晒警署喇，呢度冇人都唔出奇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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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解釋：「其實呢度每逢寒冷天氣警告就會開放俾人入住，啲露宿者就最鍾意，貪佢有杯麵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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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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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聲音！我們三人停在1/F和2/F之間梯級，聲音從2/F傳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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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撇呀！」速龍友低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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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真係集合點呢，你唔睇你點知呀？」我雖然也害怕，但仍堅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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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唔會又係嗰隻嘢呀？好恐怖呀！」暴龍友很是擔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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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橫掂嚟咗，最多我上去裝下喇，冇嘢咪走囉。」我也不知何處而來的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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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慢慢一步一步走上2/F，2/F大門開啓了，內裏是一段走廊，走廊左面是房間，右面是欄杆，欄杆外是天井，能看到社區中心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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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卡卡聲音則源自走廊左面的一個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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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步入了走廊，兩龍友並沒有撇下我，二人緊隨其後，正當我還有兩米距離便到達那房間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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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一羣黑影從房間衝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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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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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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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首當其充，胸口中了兩下撞擊，那是一雙黑色前腿的重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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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重撃之後，我身體向後跌倒，背部一接觸到地面，立刻有人箍著我左右手臂，穿過腋腡，從後扶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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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我起來的是暴龍友，我站穩後，和兩龍友緊貼著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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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那些黑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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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羣黑色山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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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真萬確，我他媽的在蝴蝶灣社區中心2/F走廊，看見一羣二、三十隻的黑色山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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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嘞！啪嘞！啪嘞！啪嘞！啪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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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羊羣從房間裏衝出，直奔梯間，轉落1/F，期間有數隻還被走廊的水漬滑倒，像保齡球一般，後發先至，把走在前端的山羊拌倒，滾下梯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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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隔不久，便聽到有狗隻似是打鬥的聲音，亦聽到山羊嗚咽聲，這兩羣物種，又互相廝殺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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速龍友問：「你冇事呀？我見頭先踢得好應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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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了看胸口，居然有些即食麵條黏著，也有些痛楚，可能被山羊踢傷肌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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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向兩龍友搖頭，示意沒有大礙，我再指著房間，和兩人一起走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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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陰暗，我們亮了電筒，發現地上有兩個大紙箱，分別載有杯麵，但是大部份也破穿，麵條散滿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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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羊唔係食草嘅咩？點會走嚟食杯麵嘅？」暴龍友滿是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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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連食物鏈都改變埋⋯⋯」速龍友驚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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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羣山羊，原本喺掃管笏村，我曾經見過，係有人養㗎⋯⋯唔通，連啲草地都汚染埋？」我忍著痛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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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答案！當雀鳥可以和狗隻打鬥，當山羊可以吃杯麵的時候，還有什麼是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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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區中心就只有2/F放開，也沒有什麼特別，如單張所述，那裏只是給沒有處所的人暫避之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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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回到青山警署，見到老爆犯及老童二人在停車場抽煙，我們互相交換尋找結果，他們也找不到兩男童，但同時也拾到相同的單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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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上4/F，把背包放下，走進廁所，將蒸餾水倒在洗手盤內，就這樣洗了個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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返回餐廳，看到笠原中女正在吃杯麵，而也示意我坐下，因為她已預備了多一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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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問她：「有熱水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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笠原中女指著另一張枱，枱面有連鎖快餐店用的火鍋器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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笠原中女道：「嗰兩個賊仔拎返嚟㗎，仲拎咗好多啤酒添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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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吃著杯麵，不知應該說什麼才好，這是遇事後的第二天下午，我們仍舊沒有什麼建設性的方案，還要再無止境的等下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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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呀⋯⋯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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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叫聲在樓下傳出，我跑到停車場，看見眾人扭作一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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貓Sir捉著老童雙手，雙方在角力中，自殺仔雙手抓著老童右手，用力拉近自己，企圖施以咬功，而兩龍友分別上前阻止老童及自殺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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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自殺女仍然坐在椅上，按著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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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講晒：七國咁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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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亮聲道：「咩事呀，阿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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速龍友抱著老童腰部：「老童典癮呀，想搶槍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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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殺仔亦道：「佢摷我個袋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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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清楚自殺仔袋中收藏著何種寶貝，嚴重到需要咬人來洩憤，但看他那如格鬥狗般的容貌，或多或少真的會咬人吃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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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四處張望，看見老爆犯再次在警犬犬舍躲避，同時發現犬舍外有一枝長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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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發覺長竹有些特別，似乎是為了捉狗而製成的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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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向老爆犯高聲說：「拎枝竹過嚟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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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長竹掉向前來，看見真是捉狗用的工具，一個麻繩圈在竹的一端，而麻繩尾穿透整枝長竹杆至另一端。只要繩圈套在狗隻頸項，再收緊繩索，便可以控制狗隻，並與捉狗者保持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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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立刻把捉狗器提起，準備套在老童身上，只要我瞄準，不論是頭手腳也好，相信也會令事情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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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發勁，瞄準老童左手手掌而下，但是，竟然套錯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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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r⋯⋯Ar⋯⋯頂⋯⋯你呀⋯⋯條頸呀⋯⋯」暴龍友哀嗚喊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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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誤把捉狗器套到暴龍友的頸上，故此立刻放手，把捉狗器掉在地上，上前扶著暴龍友，他的臉紅了起來，舌頭伸出，我雙手鬆開繩圈，他才呼呼回過氣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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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orry呀！我冇心㗎。」我向他致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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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搞乜鬼嘢呀？你老母⋯⋯（下刪八十字）」暴龍友以慣例的詞彙來品評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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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廂，貓Sir已經成功把老童反手鎖起來：「你咪再搞佢啦（向著自殺仔責罵），老童毒癮發作，想搶我抽鎖匙，你哋搵人幫手困佢入倉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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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童不斷哀求：「貓Sir⋯⋯你俾番啲嘢我呀，一粒都好呀！典癮好辛苦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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貓Sir立場鮮明：「儍咗呀你，喺警署問阿Sir攞毒品食，仲有王法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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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兩龍友及自殺仔協助貓Sir押了老童上1/F，一踏進報案室，老童又再發圍，他雙腳不斷地踢，直至他被地上的血漬滑到，跌坐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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貓Sir蹲下身體，迎面就是給老童一巴掌：「你癲夠未呀？係咪要我開你波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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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童苦苦哀求：「貓Sir，我求下你呀，一粒咁多，藍仔都好，俾一粒我，食完我即刻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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速龍友見老童辛苦成這樣，便向貓Sir道：「貓Sir，而家咁嘅環境，其實可唔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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貓Sir瞪著他：「連你都儍埋呀？嗰啲係毒品嚟㗎，你知唔知乜嘢係鴉片戰爭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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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到貓Sir會突然說起歷史課來，速龍友立刻投降：「easy！easy！我幫你鎖佢入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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貓Sir帶領下，我們走進了報案室的內部，穿過兩道門，到達了一個四四方方的空間，十分陰暗，室內再有數個房間，內裏放些伺服器及桌椅等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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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有一條長梯直落地庫，地庫門外有個戴著防毒面具頭像的圖案，並顯示「槍械室」三個字，相信是貓Sir當值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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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內仍然有血跡，但是就沒有外面那麼多，血跡斷斷續續，由報案室外部伸延至內部，地上亦有似乎是警察皮靴留下的血鞋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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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些血跡，最後終止在一個房間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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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房間，正確點說，是一個羈留室，羈留室共有兩個，是雙連的，就如一般小型單位的「眼鏡房」一樣，兩個羈留室由一幅牆分隔，但是並沒有木門，只有鐵枝由天花板到地下緊緊罩著，當中有一個閘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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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靠內裏的一個，頂部有個（ 2 ）字，外面有一個鎖頭，把橫向式門鎖鎖著，而鐵枝裏面，有數塊木床板及床褥遮蓋，從外面看不到裏頭。在床褥上，我能清楚看到，有數個重疊的血跡鞋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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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竟這個羈留室（2）鎖著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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貓Sir吩咐著自殺仔：「細路你去開咗個倉門先，跟手喺枱面拎支水掉入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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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殺仔開啓了另一個空置的在羈留室（1）閘門，再在一張桌子上取了一支水，掉進羈留室內。那張桌面有個金屬牌寫著「值日官」三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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貓Sir把老童的手銬解開，接著我們一起合力，把老童推進羈留室（1），並鎖上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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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貓Sir，放我出嚟呀⋯⋯」老童仍然未有放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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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你？今晚先啦！冇我Order千祈唔好放老童出嚟呀下！」貓Sir十分絕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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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下你⋯⋯一粒咁多⋯⋯」老童死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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貓Sir道：「唔該晒大家！老童講嘅嘢咪信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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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龍友攝手攝腳道：「喂！貓Sir，另一個倉困咗啲乜嘢呀？好恐怖咁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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貓Sir看了羈留室（2）一眼：「冇嘢嘅，總之你哋唔好行埋去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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速龍友追問：「唔係喎！貓Sir，你留得我哋喺度，都要確保我哋安全㗎！而家地下的血跡擺明同個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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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待速龍友說完，貓Sir已經道：「我唔係好想你哋喺度㗎咋，你咁叻可以走先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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速龍友與貓Sir眼神對峙，各不相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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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見雙方僵持，便打圓場：「喂！唔好講住啦，困住咩都好啦，去第二度再傾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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貓Sir收起銳利的目光：「嗱！咁樣啦，轉頭講你哋知好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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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貓Sir！」自殺仔站在值日官枱頭，指著一張紙條：「貓Sir，呢張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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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走到枱頭，看見一張A4紙寫著以下一段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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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急求助電話（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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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30／2女迷路，1腳傷／冇消防／冇夥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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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42／同一人／冇消防／冇夥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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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56／同一人／冇消防／冇夥記／會在漁民墓場落山，小冷水路等警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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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30／已通知民安隊協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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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40／民安隊覆冇人／轉通知指揮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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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張字條應該是警察寫的，伙記的意思，應該是警察對自己人的稱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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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看之下，明顯是一宗行山人士迷路事件，其中還有一名傷者，但是照紀錄顯示的五小時內，警方沒有任何人手去處理。甚至連消防處及民安隊同樣沒有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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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那段時間正是大㰖交通意外兼洩漏事故，其後亦是大型的疏散行動，當時沒有人手處理，絕不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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速龍友道：「貓Sir，救人要緊呀，你借架警車俾我用得唔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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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龍友雖然膽小，但是總有一顆熱血的心：「我哋本身都係民安隊，呢單嘢，由我哋處理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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貓Sir閉上雙眼，右手指壓著額頭：「嗱！咁樣，我哋一齊出去，不過架車冇乜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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嘭！嘭！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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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羈留室閘門震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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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貓Sir！放我出嚟呀⋯⋯」老童又再發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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嘭！嘭！嘭！嘭！嘭！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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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貓Sir！好得人驚呀⋯⋯」老童持續驚呼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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嘭！嘭！嘭！嘭！嘭！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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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當我留心細看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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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度震動的閘門，並不是屬於老童身處的羈留室（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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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是屬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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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木板及床褥所遮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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羈留室（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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嘭！嘭！嘭！嘭！嘭！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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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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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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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覺得這故事有趣，請讚好、追蹤、分享，給作者一個支持！作者/ the j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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