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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與平日截然不同的師兄,璇瑤猶豫了會才慢慢走到他身旁跪坐下來,期間他依舊躺在地上,只是眼睛卻一眼不錯地直盯著她,被這樣熱烈的目光直視著,饒是與師兄相處多年,她依舊有些紅了臉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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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趕緊別開視線,目光落在一旁的空酒罈上,嗔怪地道,「師兄怎麼喝了這麼多,不會這幾天你沒出現就是都躲在這喝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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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長歡輕笑了聲,一臉無所謂地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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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見這麼不沈長歡的回答,璇瑤微感錯愕,微蹙眉頭道,「師兄這是怎麼啦?這話說得好不像你啊……」她印象中的師兄一向開朗無比,言語中滿是自信,畢竟是首富之子,玲瓏先生的大弟子而且一考就是狀元郎,這樣的他幾乎很少有如此失魂落魄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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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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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她決定做個體貼的小師妹,好好的關懷一下師兄。她伸手拉住沈長歡的衣袖晃了晃,眼睛俏皮地眨呀眨的透著股靈動,語帶撒嬌地道,「師兄是否有心事?若有的話可與我說呀!我可是和你從小一起長大的師妹,快說來與我聽聽,興許我能幫著參詳參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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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長歡呵了一聲,細長睫羽輕輕垂下,遮住了他的目光,他喃喃道,「心事......我的心事,妳解不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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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兄怎這樣說,你不說出來,怎知道我幫不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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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沈長歡目光微微一動,默然地望著她半敞,忽而一下子半坐起身,微醺的桃花眼尾泛著迷離的紅,他輕聲開口,嗓音暗啞,「若我說......我的心事與妳有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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璇瑤頓時一驚,「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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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長歡靜靜地沉默著,目光未曾移開,專注地凝視著她。那樣的眼神,仿佛要將她的模樣深深地刻畫進他的心底。他細細描摹著她柔和的眉眼,那俏麗的鼻尖,還有那微微翹起的柔軟雙唇......他的神情專注而認真,眼底蘊藏著某種複雜的、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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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人是他自小帶大的小師妹,是他用心護著的小師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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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幼時嬌軟可愛的小小人兒,漸漸長成如花似玉,舉手投足間盡是靈動俏皮的少女,望著他的眼神總是愉快欣喜,滿心滿眼都是深深的信賴。他喜歡她用清脆的嗓音喊他師兄,喜歡與她不必言說的默契,喜歡與她一道共事的信任......喜歡、喜歡,好多的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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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時開始,他對她的情感逐漸變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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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當她喊他師兄,他的心就會莫名怦然一跳,聽見她如銀鈴般清脆的笑聲,嘴角便會止不住的上揚,更甚至當她用著那雙圓滾滾的烏黑大眼笑望著他時,他能聽見自己如擂鼓般的心跳,快得彷彿要從胸腔躍出來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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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喜歡上了小師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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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多麼喜歡她呀,總想著要給她最好的,怕她冷了、怕她熱了,怕她在京裡過得不習慣、不舒適了,每每都帶她吃最好的,給她的日常體己也是最足的,與她相處他都得花極大心力去克制自己內心的衝動,怕自己的情感被她發現而破壞了彼此的師兄妹情誼,他只能將之深埋在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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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曉得他忍得有多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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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就在他短暫離京查案的時間,他視如珍寶的小師妹竟然、竟然就有了婚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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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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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此,他胸口猛地一疼,那瀲灩多情的桃花眸瞬間染上濃濃的哀傷,他尤自怔忡著,像是陷入一場無聲的夢魘。下一秒,他忽然抬手撫上璇瑤的臉頰,指腹緩緩滑過她的肌膚,一下又一下,那動作是如此的小心翼翼,如同對待世上最珍貴的瑰寶,生怕稍有不慎就會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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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冷的月華在沈長歡身上灑下淡淡銀光,他俊秀的臉龐隱沒在朦朧的光影中,目光專注地停留在她臉上,卻逐漸變得迷離朦朧起來,像是透過她看向某個遙遠的過往。那眼神裡,有溫柔,有不捨,還有一絲難以掩藏的痛楚,彷彿她不僅是眼前之人,也是他深藏在內心深處,渴望觸碰卻又無法觸及的那抹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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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冰涼的指尖甫一碰上,璇瑤瞬間瑟縮了下,望著他的眼裡滿是疑惑,「師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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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他低語道,「為什麼妳突然就有婚約了呢.....」為什麼,不等等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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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師兄......那個,我可以說明......」聽見沈長歡的喃喃自語,璇瑤欲急忙解釋,然而話才說一半,卻被他一聲「噓」給堵住了話語,只聽見他又自顧自地繼續道,「妳什麼都不必說.....也是我太優柔寡斷才會有這樣的結果......若是我能再早點,也許與妳有婚約的就該是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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璇瑤聽得一愣一愣的,「什、什麼婚約…..師兄你在說什麼呀?難不成你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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恍若要證明她的猜想一樣,沈長歡眼瞼微垂,撫著她的手仍舊不停,只是前傾上半身往她靠了過去,額頭抵著額頭,垂散的髮絲傾瀉如下,與她的烏髮密不可分地糾纏在一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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灼熱的呼吸攜著酒氣拂過臉頰,熱烈而灼人,帶著撩動心弦的意味,藉著醉意上頭,理智陷於迷茫之中,他決定將今晚當作一場鏡花水月的夢境,鼓起勇氣將心裡的話統統傾瀉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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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瑤兒……瑤兒,我心悅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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璇瑤驀然瞪大雙眼,此話猶如巨石般砸進心湖掀起滔天漣漪,也砸碎了她倆之間那堵稱為“師兄妹“的巨大高牆,她著實沒想到自己的桃花居然這麼旺盛,一連兩個都忽然就向她表白,害得她一時慌亂失措,就連聲線都跟著顫抖起來,「師、師兄……可、可是我已經有婚約了,你、你就算再怎麼…..也不能這樣啊。你快起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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豈料她越說越像是觸動了沈長歡的逆反心理,他忽然雙手一攬將她徹底擁進懷裡,像是要將她融進自身骨血般緊緊地抱著。璇瑤一時猝不及防,也只能與他緊緊相貼,兩人間只隔著層輕薄的衣衫,溫熱的體溫帶著灼人熱度,恍若電流般透進皮膚延伸至四肢百駭,耳畔是他震耳欲聾的急促心跳聲,一下又一下,令人無法忽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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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頓時愣住,卻被他強而有力的雙臂牢牢桎梏,讓她再也無法動彈。幾番徒勞後,她終於放棄了無謂的掙扎。她氣悶地抬頭瞪了他一眼,然而,迎接她的是沈長歡埋在她髮間的低語,一聲壓抑到幾近哽咽的輕喃,混著笑意與濕潤的沙啞聲音:「別動,就讓我抱一會兒,一會兒就好......」就當作他貪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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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刻,她心底的某處不知為何悄然一顫,看著他額間落下的幾縷髮絲,她終究沒有再推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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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就這麼無聲擁抱著,像是沉浸於一場無法醒來的夢境,卻又甘願沉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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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場夢醉,一腔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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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實說這篇連我自己也不知道再寫啥,本意是想寫出師兄迷離朦朧的模樣
對他來說就是一場夢境,趁著今晚對師妹抒發心緒之類的......大概就這樣啦!
如果看完不太懂在寫什麼的話也沒關係,反正作者也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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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篇預計2.3個禮拜後再出了,會回歸王爺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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預計先寫止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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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醬子~~雲心先生那邊會持續更新!(畢竟是我家正宮夫君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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