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璇瑤直勾勾地盯著元熾的眼睛,似乎想從他眼神與表情裡看出些什麼端倪,她的眼中滿是疑惑,心裡直納悶,這與一開始說好的不一樣啊!說好的只是掌掌眼呢?怎麼變成她還得露一手啊!奈何眼前的人根本毫無所覺,嘴角依舊掛著抹淡淡地笑意,「所以,妳意下如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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璇瑤正欲開口回答時,上首的少君卻突然發話,「朕久聞玲瓏先生之名多時,也頗感好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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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君的發話猶如適時的助攻,將她想好的拒絕理由給堵得一乾二淨,無奈之下她也只好提筆書寫。她稍微思考了下就想好主題,唰唰幾下,行雲流水般地寫好詩呈上,接著就開始唸詩的階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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詩有六首,每首的風格各不相同,也反映了作詩人的性格。像年紀較小的兩位寫的詩就比較活潑童真,出身書香的兩位女孩寫的詩就明顯文雅許多,主題還剛好都是花中君子中的蘭花與梅花。接著是王家王婉的詩,她的詩與前三者較偏向表面的不同,雖是寫物但又藉物表達出自身的胸懷氣度,整體偏大器。當詩唸出時,在場眾人神色各異,少君元爍霎時臉色一沉,而郡王元熾則是眼角微挑,帶著興味的眼神上下打量了王婉一眼後又轉回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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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一首則是璇瑤的詩,詩的內容為:「逍遙山中路,松柏伴青巒。清風徐徐至,拂袖步悠然。花開四時景,泉鳴九曲彎。俗世皆如夢,我心獨自歡。」整首詩的風格愜意悠然,但最後一句則又帶出了作詩者豁達的心境,令人耳目一新之餘也不禁心生嚮往,除了來參賽的貴女們之外,其餘高官包括元爍與元熾都認可的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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璇瑤一直偷眼注意著元熾的細微表情,見他眼露滿意,她笑嘻嘻地靠過去附在他耳邊道,「怎麼樣,寫得還可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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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熾瞥了她一眼,瞧著她得意的小表情忍不住心裡偷笑但面色不顯,「還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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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璇瑤嘴角一撇,「哼,居然只是還行嗎!這首詩可是為你而做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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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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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啊。」璇瑤點點頭,「這詩的主題為逍遙,除了與你喜歡的畫家逍遙同名外,也是希望你有天也能如此詩般真正的逍遙自在。」她知道大公子的執念是他親生母親——原皇后蘭音的死,想替他母親尋求公道外也要掃清那些害死她的那夥人,在還沒完成之前,他只能忍辱負重,在他父皇死後被迫戍守邊疆,,如今爭得軍功後才終於得以回京,並重新站回高位取得權力,背後所付出的辛苦想必無人能想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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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她才想藉由這首詩讓他也能有個期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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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她,會陪在他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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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話猶如暖流般注入元熾心中,令他感到熨貼舒適,望著她巧笑嫣然的容顏,彎彎的眉眼,烏黑瞳眸彷似閃著瀅瀅亮光,他竟有股想將她擁入懷中的衝動,清冷的眼神再度變得柔軟,片刻後才輕聲喟嘆了句,「只有妳......知道我要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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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當然。」她搖頭晃腦地朝他嫣然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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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便是請王爺公布最喜歡的詩作,眾人紛紛看向他,位於下方的幾名貴女除了王婉外皆是面露忐忑,只有王婉一副勝券在握的模樣。就見元熾掃了她們一眼,然後慢條斯理地道,「本王認為璇瑤所作,詩中所描心境甚合本王心意。」簡短的一句便定下此回合的優勝者,話音剛落,就見優勝者一臉震驚,落選者義憤填膺,同種場合兩樣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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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公子你怎麼選我!」璇瑤一臉不敢置信,「我可不在名單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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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詩做得好,不選妳選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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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說也沒錯啦。」被元熾這麼直白地誇獎,她思緒一偏竟跟著附和著點點頭,過了幾秒後才回過神,「啊!不對!但這樣我不就等於參加了嗎?這樣不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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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才發現已太遲了。」元熾悠哉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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璇瑤瞇起眼睛看著他,很明顯這傢伙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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賊船!她上了賊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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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退出來得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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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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璇瑤沈默,現場有少君又有其餘高官們在,若她甩手就走,別說是大公子顏面掃地,就連她的仕途也要走到底了。看來這一切都是大公子設好的套路,嘴上說的好聽,要她幫忙掌眼,實際上根本就是變個法子要她參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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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想下船!可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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詩作回合結束,緊接著進行的是彈琴環節,廳內中間已擺好一架古琴,隨時可以開始。琴的部分,女孩們各是展現出自己最拿手的曲目,年紀最小的孫妍姍及慕容芸彈的是較為活潑的《平沙落雁》,描述的是秋日黃昏時,平沙廣闊的江邊,雁群翩翩飛落的景象,年紀雖小但琴藝已然不錯;而薛昕妤及蕭若彤因本身喜愛花草,故而彈奏的的便是《梅花三弄》,此曲利用重覆三次的主題變奏,表現出梅花在寒冬中傲然挺立的清高與淡雅,曲調悠揚婉轉,令人動容;而王婉彈的是需要高難技巧及情感表達的《廣陵散》,此曲據傳是東漢末年著名刺客聶政刺韓相俠累的故事所改編,通過複雜多變的旋律與節奏和激昂的琴聲,表達了一個古代俠客英勇無畏的精神、對命運不公的抗爭、以及最終悲壯的結局,只不過此曲對於一名年歲不過才十幾並且被家族保護得很好沒經過太多洗禮的女孩來說,還是差了些火侯,但也已算上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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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全部結束後又是讓王爺選出中意者的時間,原本大家以為王爺第一次讓璇瑤一同加入只是個巧合,可沒想到他又開口了,「璇瑤大人詩詞做得甚好,不知琴藝如何?這次不妨再讓我們開開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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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璇瑤露出優雅又不失禮貌地微笑,你丫的是整不膩了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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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暗瞪了眼元熾,接著就掛上自己最得體的笑容,優雅地緩步朝古琴走去並坐下。隨著她指尖親泛,第一聲音律如清泉滴落,宛若春日晨曦透過薄霧照入大地,柔和而明亮,《陽春白雪》的序曲就此盛開。琴聲初始,如春風拂面,柔和中帶著一絲清冷,彷彿春寒料峭的日子裡,冰雪消融,大地回暖,萬物復蘇,她的雙手輕盈靈動,指尖在琴弦上來回游走,如同一隻飛舞的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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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曲調的變換,琴聲漸漸變得激昂,如狂風驟雨襲來,旋律變得急促而強烈,彷彿春天的洪流洶湧澎湃,沖刷著大地上的一切,將積雪和枯葉徹底帶走,琴弦在她指尖下發出清脆有力的聲響,充滿著昂揚的生機。最終,琴聲又緩緩回歸平靜,恢復了柔和與靜謐,彷彿春日的陽光再次普照大地,萬物在洗禮之後煥發出新的生機。她的手指輕輕一撥,最後一個音符迴盪在空氣中,如一縷輕煙,緩緩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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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曲終了,眾人依然沉浸在璇瑤的琴聲中,彷彿神魂早已隨著音律飄然入境,與天地融為一體,親身經歷了冬去秋來、大地復甦、萬物欣欣向榮的初春美景。當琴聲緩緩消散,他們才逐漸從夢中驚醒,神情間仍殘留著對那片春日風光的依依不捨,久久無法從那份美妙的旋律中回過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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廳內安靜了好一會,忽然掌聲響起,啪、啪、啪,掌聲從原本的稀疏到後來的熱烈,最後如潮水般此起彼伏,響徹整個大廳,少君元爍更是讚賞了一聲「好啊!彈得太好了!」,官員們看向她的眼神充滿讚賞,元熾的神情雖看似不變,但眼神中的驚奇卻是如何也掩飾不了,似乎很驚異於她的琴藝竟是如此了得,就連已連輸兩局的王婉也在台下撇下眼,即便心裡再不願也不得不服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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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如此優異的表現下,此局再度被元熾欽點的,理所當然就是璇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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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璇瑤無言,她一個中途參賽的突然連勝兩局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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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接著進行的是繪畫環節,此節依舊不限題目讓各位女孩們盡情發揮,無論繪景、繪人皆可。女孩們前方小桌上的餐點已被換下,換上了樣式齊全的各種繪畫工具,才剛擺上就有人迫不及待地畫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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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元熾旁邊的璇瑤此刻正聚精會神地盯著元熾,她已經摸透此人的套路!她要趁他開口的那一瞬間就阻止他!只因為她是絕對不能參加此環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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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元熾又欲開口要唬弄她參加的時候,她立刻伸出食指擋在他臉前左右晃了晃,一臉嚴肅地道,「我知道大公子你想要我參加,但恕我抱歉,此節我是絕對不會參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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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為何?」元熾一聽反倒更來興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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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我的丹青......可說是非常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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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不好?妳不是玲瓏先生的弟子嗎?丹青這技藝妳竟沒得到先生的真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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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公子,這丹青是很講究天份的阿......」璇瑤嘆了口氣,她的天份跟丹青無緣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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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熾眼睛微瞇,「本王不信,妳先畫畫看,本王自有評斷。」語畢便喚人再備上一副繪畫工具擺到她面前,他可好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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璇瑤當下氣得與他大眼瞪小眼對峙了許久,眼見他堅決不動搖的模樣,她只好忿忿地一甩衣袖拿起畫筆沾墨畫了起來,內心忍不住嘀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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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是你要我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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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時候就一起丟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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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中的曲目皆是現實存有的古琴曲喔!
另外詩詞是為AI所創~
我自己寫不出來的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