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陣子,我已經忘記去數時間過了多久,甚至不需要手錶響起,我就自己起床了,食物雖然多樣,但是會重複,我也能看出一個規律,我甚至烤了觸手蕨來吃,順帶一提,火也是白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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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能烤熟觸手蕨,但是我卻不會因為火受傷,這是塔奇妙的機制,它拒絕我從「黑霧」之外感受到任何威脅與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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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現在已經跟黑暗拉開了足夠的距離,如果說往上攀爬是向著「生命」前進,那我確實已經甩開了「死亡」,在死與生之中,這些階梯是可見的踏實之物,但是在世界與世界之中,這些對外窗卻又是難以言喻跟摸不著頭緒的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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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塔會透過某種奇妙的方式通往其他「世界」,而對外窗展示的便是在其他世界中的「故事」,故事中的「角色」,則在故事被建構的時候以相當共時性的方式也出現在塔內的房間,但重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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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今,我從未看到有任何一層樓的房間內是有著顏色以及角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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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說「角色」如大自然師所說,會在某個時機藉由通道前往其他「世界」,那麼為何我這十幾年來--對,雖然我沒有計算過了多久,但是看著一本又一本的日記,我大概也知道過了多久--為什麼都沒有看過正在建構中的「角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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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向著生命攀爬,我的疑惑越多,即便沒有生存危機,我也不斷在為自己製造煩惱,這一切都起源自我在這座塔裡面醒來,還是我聽到了那句「一百零八年」呢?麻煩總是自找的,而我,一個人類,確實就是最會替自己製造麻煩的物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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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這十幾年來我從對外窗看過各式各樣的物種,也有人的「角色」是蜘蛛,甚至是「狼」,還有的角色是「吸血鬼」,或者是「石頭」甚至是其他莫名其妙的種族,而我就是最常見的「人類」,似乎是一個在各個世界中都會出現的,最普通的設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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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往上踏了一階,這原本稀鬆平常、重複數百萬次的一步,卻讓我感到異常,身邊的景色突然越發光亮,白色的房間似乎彼此閃耀,雖然有欄杆,但我選擇直接蹲坐下來,以免一個重心不穩而摔落塔下,雖然我不會「疼痛」,但我並不想體驗墜落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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睜開眼後,上面一層樓的風景突然有所改變,我趕緊向上奔去,那並不是一個「房間」,而是沒有任何牆壁,只有對外窗環繞的平台,而平台的景色則是如我一開始醒來的房間一樣,無止盡的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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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塔的型態有著最大的改變,而且沒有播放著其他的畫面,而是天空,幾乎不會重複而且變化多端的天空,沒有特別目的就只是存在在那裡的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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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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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拿起一根觸手藤邊啃邊想,開始計時四小時,我有預感這是一個突破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