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年來的集大成——接下來是學級的決戰。」殺老師一如既往地站在講台上:「準備好奪冠了嗎?業同學、星宮同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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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呢?我是個笨蛋,不懂這麼難的事。」赤羽業佯裝無知地說,同時轉向星宮雲:「這種事情對小傢伙而言輕輕鬆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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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羽業,別給我戴高帽子。」她無語地說,這傢伙分明是在諷刺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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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在第一學期定下全員擠進前五十名的目標,我對那次的事向大家道歉,老師太急著看到成果了,也沒算到敵人會這麼強。不過現在不同了,你們的頭腦和精神都成長了,不會輸給任何策略和阻礙,應該都能達成目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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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員就大大方方考進前五十名,然後大大方方贏得回主校舍的權利,並大大方方從E班畢業吧。」杉野友人面對殺老師的說辭仍存有不安:「事情真的會這麼順利嗎?A班好像換班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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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件事就連一般少有收到小情報的星宮雲都知道,A班的新班導居然是——理事長,且會教授所有科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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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事長所擁有的異樣教主特質和操控人的話術以及眼力,幾乎可以說是跟殺老師不分上下,但更致命的是他那洗腦教學,要是被他上過課,估計不會再有力氣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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課間休息時間,因為將近期末考,星宮雲在做著還不熟悉的數學題目。上次輸給赤羽業和淺野學秀對她而言簡直就是恥辱,她的自尊心不容許這件事發生第二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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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對排名變得如此執著,也許是勝負欲影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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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傢伙不會做嗎?」赤羽業突然從她身後冒出,雙手撐著星宮雲的桌面,寬大的胸膛環住嬌小的她,下巴頂著少女的頭頂,傳來甜甜的糖果香氣:「我在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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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就是不會。」赤羽業邊嘲笑,語氣裡帶著愉悅,順手握著星宮雲執筆的手,在題目上寫寫畫畫,嘴邊還在解釋著,他解釋的速度不疾不徐,待星宮雲點頭後才進到下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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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像懂了。」她突然開始奮筆疾書,可赤羽業的手偏偏沒有放開,而是輕輕地搭在上面,星宮雲也沒有特別提出,就像是習慣了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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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對了。」看到正確答案顯現,赤羽業才放開手揉了揉星宮雲的頭,想起剛才她手心傳來的溫度,涼得連他溫暖的手也無法捂熱:「你很冷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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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點。」她說著,視線沒有離開下一道數學題,只是用手扯了扯裙擺,兩隻腿緊緊黏在一起取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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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羽業瞄了她的椅背一眼,沒有掛著一貫的外套,估計是今天起晚了匆匆忙忙撲回學校才忘了拿外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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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起來一下。」「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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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放下筆站起身,視線還停留在題目上,赤羽業突然把外套搭上來:「舉手。」她乖乖照做,赤羽業輕柔地把自己的外套披在她的身上,然後再把她按回座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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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解完手上的題目,星宮雲才回過神來,側頭問身旁看著語文課本的赤羽業:「你不冷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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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窗關了。」他說,手乘機握著星宮雲手腕,將她的手掌放在自己的手心裡:「你摸摸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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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掌心溫熱,與她的冰冷形成鮮明對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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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宮雲不自覺愣住,手指微微蜷縮,卻沒有把手抽回。一股溫暖從少年的體內傳到她心底,讓她不忍心放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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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舒服就不要鬆開了。」赤羽業說道,用左手拿著語文書本,星宮雲點頭,右手繼續執筆解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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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溫習都要牽手,你倆真會玩。」中村莉櫻冷不防冒出,嚇得星宮雲滿臉通紅從座位上彈起來解釋,手也從赤羽業手心滑落:「不是!你不要胡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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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幫小傢伙暖暖手而已。」從赤羽業的語氣聽來,並沒有被激怒,反而有點沾沾自喜,唯一的不滿就是不能握星宮雲的手更久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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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也行,你怎麼不找我?」中村莉櫻繼續奸笑著質問,赤羽業卻搶在星宮雲面前搭嘴:「這個是我的權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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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佔有慾這麼強的嗎?那我不打擾你們了嘻嘻。」星宮雲瞪了她一眼,回到座位上繼續解題,耳根仍然紅得發燙。而就在此時,赤羽業再度握起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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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來?」她低聲抗議,試圖抽回手,卻被赤羽業輕輕扣著:「你的手還那麼冷,既然還沒暖過來,那就繼續握著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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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便你。」反正說不過赤羽業,星宮雲也不打算繼續反抗。這可樂壞了赤羽業,整天都笑咪咪的。(其他人:幾度懷疑赤羽業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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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學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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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事長和殺老師其實有點像。」不破優月分析道,身旁的前原陽斗追問著,她繼續解釋:「兩人都擁有異常力量,卻甘願當個普通老師。理事長擁有那樣的才華,足以當上總理或財經界大佬,卻甘於致力在一個學院的教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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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是淺野同學。」原本還在專心聽著不破優月說話,眼角卻看到淺野學秀靠著柱子,似乎有意攔住眾人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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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這裡幹什麼?你不像是個會來偵查的人。」杉野友人質問,淺野學秀直起身子,語氣裡似乎抹去一貫的高高在上:「雖然很不想這麼說,但我是想來拜託你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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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直說了,那個怪物···我希望你們幫我殺了他。」聽到這裡,眾人不禁一愣,淺野學秀則是繼續講解:「我當然不是要你們取他性命,我希望你們殺掉的是那傢伙的教育方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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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育方針要怎麼殺啊?」矢田桃花疑惑的說:「很簡單,下一個期末考,你們E班要獨佔前面的名次,我當然會拿下第一名。不過優秀的學生考出優秀的成績也沒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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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有像你們這種學生考出的成績高過A班,才能瓦解理事長的教育方針。」片岡惠聞言蹙眉:「淺野同學,我早就聽說過你和理事長關係很冷,難道說你否定你爸爸的做法是為了讓他回心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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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別誤會了,我一直被教導『就算是父親,只要能打倒就是強者』,我只是在實踐罷了。不管別人如何,我們父子就是這樣的關係。但除我以外的犯人並非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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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的A班簡直是地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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淺野學秀腦海裡不由得浮起三年A班的場面,理事長的洗腦教育就像是毒蠍子一樣緊緊纏住大家的腦殼,可他們即使痛苦,也已經被深深迷惑,瀰漫著讓人不安的黑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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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讓大家對E班的憎恨作為唯一支柱來撐過高壓學習。如果這種方法真的贏了,未來他們就不會再相信其他方法了。靠著對敵人的憎恨、鄙視、陷害而到手的強大終有極限,連要對付你們這種程度的人都得費一番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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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身上高中之後,仍會是我的棋子,但走偏的強大棋子是無法支撐我這個支配者的。有時敗北能讓人清醒過來。所以我拜託你們,讓我的同伴和父親嚐嚐敗北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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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沒有想到,自尊心如此之強的淺野學秀會在他們面前低下頭,鞠躬懇求他們幫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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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你還有餘力擔心別人嗎?要拿第一名的人是我不是你喔。」偏偏在如此嚴肅的場面,赤羽業還有走上前調侃兩句,還伸出舌頭對淺野學秀扮鬼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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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說過嗎?下次E班全員不會再客氣,第一名是我,第二名是小傢伙,之後的名次也是E班的,淺野同學頂多是第十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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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業終於做出第一名宣言了。」松村拓哉頗有興致地說,竹林孝太郎則是托托眼鏡框:「希望不會重蹈第一學期期末考的覆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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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不定這次你連我都會輸~」寺阪龍馬用著詭異的嘲諷笑容捏著赤羽業的肩膀,果不其然地下一秒就被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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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之間不是一貫都是這樣的嗎?贏了會很開心,輸了會很懊惱,但之後就不會在乎排名。我們會努力讓你們覺得『很高興可以跟這群傢伙較量』的。」磯貝悠馬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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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別想那麼多了,抱著殺意來吧。」星宮雲說著,手指形成槍枝的形狀,直勾勾對著淺野學秀,眼裏的殺氣瞬間從有變無,眼神有如子彈,射向淺野學秀的心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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淺野學秀愣了一霎,星宮雲此刻眼裏的光是他不曾在A班看見的,殺氣也從剛轉到E班的渙散無生氣到現在——堅定、銳利、且濃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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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著最大的殺意來戰,就是最高興的了。」赤羽業附和道,手指在脖子旁比劃,淺野學秀也揚起滿意的笑容:「有意思,既然如此我也會認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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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看看,第一名會落入誰的手中吧。」星宮雲玩味地說道,赤羽業則是故意挑起星宮雲的痛處:「第三名的還想當第一名吶~」「閉嘴,赤羽業。你這個第一學期的第十三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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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錯了,星宮同學。」淺野學秀走近星宮雲,微微彎下腰直視她的雙眼:「你和赤羽業,都會被我踩在腳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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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拭目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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