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吧,殺老師,讓你成為我的教育礎石。」淺野學峯說著,殺老師只是淡淡地看了看融化的觸手,翻開第二本題庫,這次,他以相當的速度解題、合上,速度快得連大家都來不及意識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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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我已經翻開、解完題、又合上了。」他揚起得瑟的笑容:『這裡的題庫、哪一頁裡有哪些題目我幾乎都記下來了,唯獨數學是個難關,因為我借給學生太久,所以有點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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淺野學峯愣了愣,這明明只是他任意抽出來的題庫。不過,殺老師可是把全日本的題庫都記下來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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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他細細思考的時候,殺老師再次在一秒內解開了另外兩本題庫的題目。剩下的一本——就是淺野學峯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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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樣呢?面對自己的死亡有什麼感覺?死前會看到走馬燈吧?在你完美的腦子裡看見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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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老師的聲音在淺野學峯耳邊迴盪,在他眼前的是這個校舍裡他為三位學生補習的片段。他們一直以來都很開心,淺野學峯靠著炒股賺的錢義務教學,教導他們知識和人生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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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三個是第一屆的學生,在沒有噪音的深山裡盡情培育各自的長處,是淺野學峯最開始理想的教學方式——培育出將來在社會上毫無遺憾發揮自己長處的人才,但不論如何,都要做一個好學生、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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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過後,三人都考上了志願的高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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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三年後,補習班的規模已經越來越大。而在接到以前的調皮學生——池田的電話後,他決定下個星期去看看他有沒有茁壯成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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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迎接他的是家門口大大的兩個「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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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田自殺了,因為社團惡質的學長對他施暴、恐嚇、取財,善良的他沒有反抗,因此抵受不住壓力選擇與世長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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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令淺野學峯質疑自己的教學方針,即使是好學生又如何?不夠強大就一切都沒有任何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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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教師的他必須知道「強大」究竟是什麼。於是他拼命學會所謂的強大,鍛鍊洗腦技術,創建學院,將象徵他軟弱的校舍變成給弱者警惕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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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所做的,就是要學生變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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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如今,不論強者弱者都已離他而去,殘留的,只有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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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樣?準備好了嗎?」殺老師的聲音把他的思緒拉回:「不論你多麼優秀,只要翻開夾有炸彈的題庫就不可能全身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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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E班學生也叫囂著,讓他認輸,而且即使殺老師被解僱,他們也會跟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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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老師,就我的教育理念而言,如果你真的要毀了地球,我也不在乎。」他說著,毫無留戀地翻開了題庫,炸彈應聲爆裂,綻放刺眼的火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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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地球毀滅,大家都會有平等的結局,而不是只有他的學生蒙受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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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事情並沒有如他所想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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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扭呼呼~你忘了我能脫皮嗎?」殺老師笑著,淺野學峯呆呆看著裹在自己身上的膠質:「每個月一次的絕招是嗎?為什麼先前不用在自己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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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為你保留的,我知道只要我贏了,你一定會選擇自爆。因為我們兩個很像,都愛意氣用事,還是個傻老師。即使犧牲性命也要努力完成自己的教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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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老師問過淺野學峯之前的學生,知道之前在他身上發生的事:「但比起你來,我最幸運的是有這個E班的存在,不但有足夠人數,還有相同的境遇,可以團結起來不孤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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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理事長,創造這個E班的人,是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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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後,也一起貫徹彼此的教學理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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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如此,我就網開一面。」「呵呵呵~你還是不願意痛快承認敗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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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後我也能偶爾來暗殺你嗎?」淺野學峯拿出殺老師專用刀:「當然了,這種到最適合強大的敵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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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老師,我們的期末考獎賞呢?」見淺野學峯離開,大家回到一片狼藉的E班教室:「我的致命性弱點——其實老師我沒什麼力氣呢,只需要一個人就可以壓住我的觸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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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說···只要大家同時壓住觸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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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辦得到我們還需要那麼辛苦嗎?!」「明知道我們做不到才故意告訴我們的吧?!臭章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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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鈴鈴···」星宮雲的手機鈴聲響起,看到來電人是淺野學秀,立馬深感不妙她拿起接聽:「喂?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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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一如既往地沒有禮貌呢,星宮同學。」淺野學秀的聲音聽起來不算傷心,反而有一點得意,於是星宮雲打算喚醒他的痛處:「畢竟難得地打敗了我們萬年第一的淺野同學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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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贏一次就那麼沾沾自喜,別忘了你也是赤羽業的手下敗將。」還是沒有被激怒,淺野學秀感覺心情還是蠻不錯的:「彼此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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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正事,」星宮雲閉上嘴靜靜聽淺野學秀說話:「過幾天有聯校舞會,我想要邀請你當我的舞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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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吓?」明顯地腦袋再次當機,愣了好幾十秒才吐出一個音節,甚至久久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星宮同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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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下?你再說一次?我當你的舞伴?」連接爆發好幾個問題,她還不忘心虛地看了看赤羽業的方向,幸好他不在旁邊沒有聽見:「嗯,我認真的,我相信以你的實力,駕馭華爾滋並不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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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吓?但是···就是···」見星宮雲即將拒絕,淺野學秀提出條件:「過兩天是話劇發表會,所有班級表演完話劇之後,我可以空出時間讓E班表演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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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什麼談判條件。」雖然多了好處,但星宮雲並不覺得這件事有多好,把E班當作玩具嘛:「你們想表演什麼都可以,唱歌、跳舞之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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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候星宮雲突然動搖,不是因為她想上台跳舞,而是記得之前一群女孩子聚在一起聊天時,岡野日向就已經說過很想能在大家面前展示舞蹈,其他女孩子的樣子也頗爲嚮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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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中三年就是要和朋友上台表演一次才夠熱血!」她們是這麼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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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需要,你們商討一下再回答我吧。」淺野學秀感覺到星宮雲的猶豫,揚起得逞的笑,就像是斷定星宮雲會答應:「我先把舞會的資訊發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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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就掛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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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宮雲打算現在詢問大家意見,卻突然想起來,還有赤羽業這個大魔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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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他不允許就去的話,肯定得大鬧一場···不是,他又不是我男朋友。」在心裡想著,腦海升起赤羽業今天表白的畫面,臉又一陣通紅:「···還是先問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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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小傢伙,」赤羽業拿起背包,勾起她的後衣領:「去吃布丁。」「啊啊···別拉我!我要拿書包。」「我幫你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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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陽把甜品店的玻璃窗染成蜜糖色,赤羽業看到星宮雲點了自己想吃的布丁聖代,便選擇了另一款——他覺得星宮雲會想要多嚐個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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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宮雲纖細又玲瓏的手指捏著銀匙,慢悠悠戳破焦糖脆殼,奶香味瞬間四處飄溢,她把裹著奶油的布丁送進口中,不自覺地甜笑。赤羽業看過這個景象很多很多次了,但每次看到心跳都會漏一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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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雪糕快化了。」她眼巴巴地盯著赤羽業眼前的奧利奧口味雪糕,那是她最愛的口味,心思被赤羽業猜透:「想嚐一口?」「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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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雪糕聖代推到星宮雲面前,星宮雲也把才吃了一口的布丁聖代推到赤羽業面前,迫不及待地勺起黑白相間的雪糕,冰冷在嘴裡蔓延,慢慢被升高溫度融化,瀰漫著她最喜歡的甜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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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看赤羽業,他還把草莓連著布丁塞入口,星宮雲也納悶,跟赤羽業來甜品店的次數多了,她點聖代的配料就從蜜桃變成了草莓,即使每次赤羽業都會把她的草莓吃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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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仔細看赤羽業,還是挺帥的嘛···明明平時看著吊兒郎當的,還有中二病。赤髮和琥珀色眼眸星宮雲覺得只在赤羽業身上才會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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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幹嘛盯著我。」星宮雲看得出神,絲毫沒有留意到赤羽業也已經盯著她一段時間了,慌忙狡辯:「沒有···我只是想拿回我的布丁。」「小傢伙心虛了。」「我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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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就是···你今天說的,」星宮雲裝作若無其事地又吃了一口布丁,赤羽業倒不是了,格外認真地看著她,但眼裡依舊是多得溢出的寵溺:「我想了一下,但是還有另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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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淺野學秀邀請我當他舞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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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羽業手中的餅乾應聲斷裂,他笑得眉眼彎彎,瞳孔卻像結冰的琥珀,冰霜深處還有即將燃燒的怒火:「那我們『星宮同學』答應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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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餅乾被他咬得嘎吱作響,聲音與「星宮同學」這個稱呼讓星宮雲的心莫名跟隨著顫動:「我在考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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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要考慮?」赤羽業揚起讓星宮雲心寒的苦澀一笑:「你要拒絕我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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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宮雲似乎很少看到這麼脆弱的赤羽業,也許陪他墜崖的時候她看過、被水流沖走的時候見過、在南國小島戰鬥前目睹過。即使在她認知裡,赤羽業一身傲骨,從來不低下頭,但他也在不斷不斷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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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代表他脆弱,他的變化象徵著他在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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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擔心失去的他,赤髮燃燒的火焰似乎被澆熄,琥珀瞳變得黯淡無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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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羽業在害怕失去星宮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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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就算星宮雲在絕大多數時間被動,她願意在赤羽業沉入冰海主動伸出手,那時候的她是熾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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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麼可能拒絕你。」即使心底泛起酸楚,她還是擠出赤羽業最喜歡看到的微笑:「我只是在告知你,趁現在你還不是我男朋友,我還有權利去和別人參加舞會,因為淺野學秀說可以騰一個時間給E班表演,我想給岡野她們跳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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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羽業愣了一下,這些話有點像公式,星宮雲總是這樣,什麼時候都是這麼別扭,說得話還那麼婉轉。但沒關係,赤羽業能看得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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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說,你答應我了?」他忍不住往前傾把臉湊近,星宮雲臉紅了,但卻沒有後退,而是光明正大地接受赤羽業的偏愛:「就說了···舞會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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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正式成為我的女朋友。」赤羽業的眉眼像是綻放一樣燦爛:「小傢伙,你說的,你答應我了,不可以反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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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啦,我答應你!」她總算敢直接地表達愛意,害羞得低下頭,臉上卻是按捺不住的笑意。赤羽業更是直接移動位置,坐到星宮雲旁邊:「欸欸,幹嘛,赤羽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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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我未來女朋友,我坐近一點還不可以了?」他把手環在星宮雲肩膀,一下用力將她拉入懷裡,一時來不及反應的星宮雲直接跌坐在他的胸膛,頓時彈射起身,耳根紅得快滴血:「赤羽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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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羞了呢,小傢伙。」「明明是你耍流氓!」「對待女朋友不算耍流氓。」見星宮雲快要生氣了,他立馬揉揉她的頭髮哄:「別氣了,吃布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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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是···」她撅著嘴,可愛得像一個孩子——不是,對赤羽業而言,星宮雲就是可愛的代名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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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想起你要和淺野學秀去跳舞就覺得不爽。」赤羽業突然來了脾氣:「那傢伙肯定得佔你便宜,好想現在就把你拐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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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做了別人女朋友我還去當別人舞伴我會愧疚的。」她嘻嘻著說,赤羽業還是不高興:「跟現在這樣有什麼分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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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想我怎麼補償?」不知道怎麼哄,那就直接問赤羽業想她怎麼哄,是星宮雲的作風:「我到時候想想。我會在舞會門口死死盯著你們倆,要是淺野學秀有什麼不當行為,我就立馬衝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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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會避開的,而且我會戴個手套。」星宮雲摸摸赤羽業的手背讓他放心,隨後拿出手機輸入訊息:「但我現在問一下他們意見如何,要是不需要我就不用答應淺野學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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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羽業很想直接在班群裡讓女孩子們別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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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結果,岡野日向立馬就回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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岡野日向:真的嗎?!太好了!!我答應我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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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岡惠:的確很不錯,岡野你可以一展所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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岡野日向:想什麼呢?全部女生都上台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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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村莉櫻:欸欸,我可不會跳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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岡野日向:我教你們!其他女孩子們也有興趣吧?趁著這個機會盡情展現我們E班的魅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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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崎有希子:的確是難得的機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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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壽美玲:這麼好的機會絕對要讓主校舍那群人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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倉橋陽菜乃:我也加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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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是一連串贊成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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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現在告訴淺野學秀。」星宮雲正在輸入訊息,赤羽業突然拿走她手機:「不行,我得先罵淺野學秀一頓,讓他注意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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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別告訴他什麼未來男朋友之類的啊。」她無奈地看著赤羽業耍小孩子脾氣:「肯定不會,我才不要讓那傢伙成為第一個知道我們戀情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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