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出村,往赤光所在的平原前行,一直老實待著的赤蛇就開始成群而上。它們有意識地阻擋通道,誰都知道這個方向有異,判斷正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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鏡辰掏出槍,醫生便開口提醒:「今天的任務很長,就算後方部隊有運輸人員,子彈也得省著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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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個荒狼團的近戰團員很快便配合上前,站在怪物的最前列。雙槍各開了一槍,打停擺出攻擊姿勢的兩條蛇。近戰團員迅速地揮刀,解決掉兩隻,又上前割了一隻的頸,瞬速地收拾餘下的一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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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學著。」醫生留下一句,就走到另一處補位去。鏡辰看得口瞪目呆,平常已覺得醫生很強,沒想到連長期作戰的資源控制也做得這麼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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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醫生那把嘴有夠臭的,但作為前輩作為戰友,技術實在沒話可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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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看了,在等你。」城夏指指自己,示意動手。鏡辰舉起槍,射出兩發——雖然判斷沒有醫生一樣快,但跟平常的SOP差不多,只是換成雙重定身,他也辦得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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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夏同樣快速了結兩隻小型種,繼續開路往前走,就感覺到周遭的異樣感愈來愈重。最前列部隊一路殺上去,愈近漩渦中心,結界的不穩定感,魔物的濃厚氣息,就連對咒文毫無認知的鏡辰都能清楚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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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望空中,漩渦中心底下是由好幾座哥德式的矮樓組成的集落。平房多數兩到三層樓高,老遠就能看到特別高的崗哨樓,恰似被遺忘的城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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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路走來,留意到六村鄉建了有很多西式風格的旅館,但多是北歐風,漆得光鮮亮麗的渡假屋。整個旅遊區在幾年前才停運,樓房多是新建的,保持得很完整,唯獨這一區的房子特別斑駁殘舊,牆身欠損又嚴重剝落,像廢墟一樣,顯眼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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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事先知道這裡是真理市,說是戰爭遺址他也不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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堡壘正前方是一道像鐵籠般的大閘,內裡散發著魔物的氣息,霧紅得完全遮蔽視線,無法窺向內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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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夏走上前,拿出一本發黃的羊皮紙筆記,紙頁不斷隨風翻動,發出微光。他口念有詞——五十、一百、二百……等到紙頁停下,就收起了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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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這裡了。」他冷靜地說。「五百六十二隻,有的位置疏落但反應很強,A1,A2區各有一隻大型種。」
「城夏先生,下次讓我來。」伏特加語氣擔心,少有地帶著質問的意味。
「你留著體力。」說罷,城夏抖了一下並托著側顏,抹去汗水,明顯是不舒服。他站得不太穩,下一秒就被荒狼團的人硬架去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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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特加開始著手聯絡別團的人員,其他人也即地而坐休憩。等候大部分人到達後,就開始檢查裝備,補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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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戰本部透過無線電傳來等下的安排——左、右翼移動到指定地點,準備包抄攻入;最前列和中堅隊會合,從正門攻入;後方人員守在門前,準備撒退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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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方最少有數隻大型種,還有未知的東西在等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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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自身隊伍的待機處,城夏看起來有恢復一點,但臉容還是隱約透露出一絲疲勞。鏡辰走到旁邊,安靜地等著,怕打擾到他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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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濃眉大眼的年長男性走來就是訓斥:「城夏你是找死了嗎!用這麼大範圍的探測!」
「我們自己有分工。」城夏不為意地回著。
「等著後排的人用咒文不就行嗎!」
「伏特加還沒學,等後排的過來太慢。」城夏別過臉去,不太想理會他。佩拉見狀就走來勸架,「好啦讓他休息吧,不要罵了。等下還有得忙,閒著就去拿護刀油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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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叔原是慪氣,看自家團長都給了下台階,就只能乖乖去當跑腿。佩拉望向城夏:「你自己有分寸,不念你了。隆叔只是關心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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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城夏說著就輕閉雙眼休息著,佩拉拉過鏡辰一把,在耳間小聲說:「拜託了。」就走回自己的隊伍,繼續跟進團員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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