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醒定定啦各位,Kerry姐黎緊⋯⋯」
今日是她調部門後第一日來上班。
她來了。
身穿筆挺西裝西裙、咯咯的高跟鞋聲、淡淡的紫丁香香水味,清秀的外貌曼妙的身材,但有著令人不敢靠近的氣場。雖然不是第一次見,但的確是第一次同部門工作,確實很期待摸清她的底牌。對我來說,看準一個人是一件很有趣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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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erry姐早晨。」沿路看到她的同事們沒有一個敢打嗑睡。
「早晨孫主管!」她極力擠出一點微笑,看得出來她太久沒在公司內部當其他主管的下屬,有點不習慣。這也許是曾總給她的額外社交訓練。
「Kerry早晨!」我微笑說:「我今日帶你熟悉下我地部門先,你有咩需要可以直接同我或者其他同事講。應間仲有個welcoming lunch,你可以同班同事互相了解一下⋯」她忽然打斷了我:「Michael我明啦。你做自己野,我自己周圍行下同拎文件睇就OK啦。」她看了我一眼,我也不太錯愕,點了點頭同意,並補充:「咁⋯lunch time之後,你準備好就來我房傾下我地下半年嘅計劃同分工?」「冇問題。」她很爽快地答應了,令我打從心底裡好奇她的能力程度,是否一如外界所說那麼工作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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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ichael哥!」我聽見其中一名跟了我很久的主任悄悄地叫我到一隅,視線停留在Kerry身上:「你由得Kerry姐自己行?你唔怕…」他欲言又止,我正想了解一下,便聽到檔案室傳來她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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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rlie,你負責管理呢邊架可?」
「Kerry姐,我…」
「我知你想講平時冇乜同事會入嚟。我喺公司做咗咁多年,所有經我手嘅檔案我都會睇一次。或者咁,你睇吓今日之內可唔可以執好晒,2005年之前嘅檔案盡量入返落電腦。你執好話俾我知,我今晚會再睇。」哇,今晚?我的內心不禁驚歎了一下,這個比我小5年的美女能在這間跨國企業扶搖直上,果然不是靠際遇。
「睇黎又要凌晨5點半等收email啦…」我還靈敏地聽到Charlie走開的時候,非常低聲的喃喃自語。該不會是真的吧?幾年前我聽聞過她晚上10點應酬完還會返回公司開夜班,早上5、6點會send email給下屬,有時凌晨3點要處理緊急公關事件。多年來所有經過她手的檔案她都看過,公司政策甚至公司規條她也很有認識。有不少人認同她的爽直的能力,亦喜歡跟她工作,但也有些同事認為壓力太大,申請調部門甚至遲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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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呯呯!」一聲巨響把我帶回現實,我看見不遠處的Kerry被文件山所淹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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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冇事嘛Kerry?」我立刻上前協助,替她拿開文件。「冇事,唔該Michael…」她摸著頭頂,仿佛有些痛,但她這個樣子真的與平時她女強人的模樣來了個反差萌,十分可愛。
「你要文件可以叫Mary拎比你架,檔案室同事可能未有時間執…」「唔係冇時間,係佢地唔執姐。」她搶先回答。
「其實…」「我明啦Michael,你唔洗幫佢地澄清嘅。」她隨手放回幾份文件,整理好一些需要的。
「咁又唔係話偏幫邊一邊嘅…」我正想再澄清,她再次搶先說:「其實孫主管你對住我講嘢可以直接啲,唔使咁客氣架。你有需要就搵我,我去睇咗啲文件先。」她搖搖曳曳地拿著文件返回辦公室。看着她的背影,未說的話只可以吞回肚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