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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噚日我去咗呀白皓鴻屋企痴餐果陣佢同我講㗎,至於來源佢就唔講啦,你自己問佢啦。聽講係話呀總統喺Grindr上面亂咁send丁圖比人,真心CLS。我近呢幾年一直喺前線,都唔知佢而家原來已經Kam成咁,雖然佢不嬲都kam。」Victor說,小心地扒乾淨成個魚生丼。
「總統私下Kam唔緊要,佢帶領到大家打贏仗就得啦;雖然佢喺Grindr account個profile度話自己係總統,老婆係大和號咁樣77地,但至少佢肯嘗試邁出第一步去脫毒嘅,何況膠聞都係新聞嚟。不過講到白議員佢,我今晚有嘢同佢傾。」滕若飛無奈地微笑了一下。Victor還真幸運,居然認識全香城最有錢的人、香城最大僱主和目前人氣僅次於駱英秀的國會議員。
雖然為了將開支集中在軍費和重建上面,之前政府非軍事人員緊急狀態下的薪水一直被限制在最低工資,但想到拮据的預算,滕若飛也很頭痛。即使有外援也好,很多物資仍然非常不足......
下星期軍隊高層又要開會討論要不要犧牲下一位軍官還沒有毀於戰火的物業給銀行來補貼軍費了。他們需要的金額太多,但樓價太低,這樣賣維持不了太久。滕若飛不安地想:就算他們說他年紀太大,和家裡有兩個小朋友的Walter一起位列賣樓順序清單的隊尾,萬一他也要賣掉在東區那一間自住物業,就算戰爭結束了也很難養老。
最好呢,如果可以說服那個光是銀行存款已經是政府庫房幾倍的男人借一點點錢,這樣大家暫時又不用賣掉物業,相信他也很樂意。至少革命前就他所知,Victor已經和白皓鴻上同一間教會,白皓鴻還是那教會負責打理場地的總務,這個人不可能讓他的弟兄在戰場上缺乏的。
不過滕若飛私心也很想親自見見這位傳奇人物。
而政治上,香城獨立前,白皓鴻不主張推翻政府,當政府討論關於改變選舉制度呀、或是其他限制公民權利的法案時還常常缺席不表態,所以有些人認為他是個建制派立法會議員,但他總是在立法會推動改革囚權、廢除將不合格的公開試考生安樂死和釋放所有政治犯這些有利他們的法案,還推出筆友服務,大家可以用他的議員辦公室做地址安全寫信給獄中的政治犯,也找了幾個議助做臥底關進少年監獄,確認出幾個最濫用職權的懲教身份讓他們被革職。
不過這不是重點。對他來說,關於這個議員最印象深刻的事,卻是第一次在法庭上聽到他的名字。
「十五歲少年圖刺教育局副局長被捕」
出於好奇,他去了旁聽。他知道那個少年不是革命組織成員,卻差一點點做到了所有人都沒做到的事。
被告席上是個一邊因為自己錯手射殺好同學而哭一邊燥狂地痛罵政府屠殺考試不合格的考生做法不人道的少年,不知道是不小心還是故意,他自己承認他在家裡的實驗室自己造槍和彈藥。
也許有錢真的可以為所欲為,三年後他以文憑試全部八科5**的成績(聽線人說他在索取勞教報告時還把一名懲教職員打成植物人,所以懲教署讓他多報考科目希望他不合格就被送去處死)幫自己換取自由去英國留學。
如果不是他啟發自己,說不定革命軍至今還在苦惱軍火從何而來。
「滕叔,你真係覺得總統有咁嘅san值帶領我地?」Victor問,將滕若飛帶回現實。
「講真,嗱,你唔好舉報我,佢逼黃一鋒下台果時已經係個撚樣。不過,你都知,明面上,任何情況我地都只能相信香城人嘅決定。」
一個擁有正在代行警察職權的武裝部隊的政黨,四處恐嚇議員和其他支持黃一鋒的政黨,甚至黃一鋒領導的政黨香城眾志的辦公室也被縱火破壞,這樣和披著程序的外皮政變沒有分別。
只恨中國的侵略太迫在眉睫,陸軍實在承擔不起打另一場內戰的代價,黃一鋒只能勉強和鐵血公民達成協議,以自己辭職流亡海外、委任他們選出的新指揮官為局長和不追究恐嚇行為來換取他們同意政府將他們的部隊國家化。
惟一對他們來說還算安慰的,是駱英秀的軍事能力不俗,對華不會讓步;他身為前革命軍骨幹之一,要再次將香城變成中國一部分,over his very dead body是字面意思。
看到Victor沉靜的眼裡那一絲憤怒,他知道他們所見略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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