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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機械解鎖的聲音傳出,克拉托斯之塔頂部的大門笨重的開啟,這座塔居然還在運作??早從世界毀滅開始,人類一切的科技早就已經失效了,這幾日的我們雖說旅行在城市廢墟之中,但可一點都沒享受到科技帶來的便利性。我驚訝之餘,還是將注意力集中在塔的入口,雖說高塔還在運作,但唯一的光源就只有每間隔一段距離,那懸掛於牆上的逃生指示牌還在不斷的閃爍著微弱的光芒。我握緊了手中的消防斧及手電筒。並不是擔心會有突然冒出的東西。或許......單純緊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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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邁開腳步向著塔內走去,內部還算涼爽,穿過一條昏暗的長廊,映入我眼簾的是一條中空的迴字形樓梯向下延伸,以及一台不曉得是否還在運作的電梯。出於好奇心,我按下了電梯向下的按鈕稍作等待,我面向電梯,這似乎是塔頂向下唯一的交通設備,出於好奇,我按下了電梯向下的按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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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靜默。電梯沒有任何反應,仿佛沉睡了數百年。這種靜默比預期中的回應更令人不安,我不禁開始懷疑這電梯是否真的還能運行。即使它真的開始運行,我想......我也不敢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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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轉身回到樓梯前,打量著那條幽暗的迴字形樓梯,它彷彿無盡的黑洞,讓我有些畏懼。這一決定或許更為穩妥,即使它意味著要付出更多的體力,但至少可以避免電梯可能帶來的風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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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將手電筒的開啟用來照明,小心翼翼地抓握扶手,將頭探出用手中的手電筒向下照明。能看清楚底下幾層的空間,但光線似乎無法到達更深處,雖然我記得塔的高樓層是設計成工作人員的居住區域,但克拉托斯之塔怎麼說也是標高超過兩千公尺的宏偉建築,要是最頂部離居住區域有個五十層的層高,自己走下去不難,但上來可能就會累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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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靈機一動想到了一個辦法,便將身體從高處抽回,我走回了長廊,找到一個熄滅的逃生指示牌,揮舞著消防斧狠狠地砸下去。指示牌的底座破碎。沒想到現在就派上用場了。我自嘲的看著手中的斧子。拿著指示牌,我又走回了樓梯處。將帶著底座的牌子拋下,仔細聆聽何時有撞擊地板的聲響。一秒鐘、兩秒鐘、三秒鐘......一直到大約第五第六秒的時候,我聽見了一道沉悶的撞擊聲,雖然大概能推斷出底下的距離,但為什麼會是沉悶的聲響?似乎不是砸落地板該有的聲音,這點令我挺好奇的,我不多做思考,而是順著樓梯走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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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外面紛擾的世界不同,越往下走便越安靜,或許是因為我全神貫注。我踏出的每一步,鞋底和台階相互摩擦和碰撞的聲音無一不被這冰冷的建築物無限放大,倒是沒有有恐懼的想法,只是在這冰冷的巨型建築物中探索,孤獨的感覺隨著我一層一層的向下走,也一層一層的向上疊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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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人獨處的時候,腦袋總是會不由自主地開始亂想,我一邊整理零散的記憶,一邊回憶起這幾日和維菈相處的點滴。這是一種很極端的不同感悟,過去的記憶或許沉重,現在與維菈在一起的時光卻充滿了珍惜和快樂。只是......只是沒有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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腳步不停,過了段時間,胡思亂想的我終於到了樓梯的盡頭,我看到了被我砸落地面的逃生指示牌,一種無法用言語形容的感覺湧出,打斷了我的胡思亂想,原來指示牌沒有直接撞擊在地面,而是砸落在一處小沙堆上,我將指示牌檢起,放在旁邊的空地上,雙手盡可能的將散落一地的沙堆重新聚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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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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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對著重新被我聚攏的黃沙開了口,便轉頭推開了樓梯底部的鐵門走了進去,門內依舊沒有像樣的照明,幾塊泛著藍光的逃生指示牌像是感應不良般微微的閃爍,這裡是處挺寬敞的空間,我面前擺放著無數張整齊排列的桌子椅子。我對這裡有印象。我內心如此告訴自己。這裡是一處員工餐廳,我知道這裡!!自己好像都一個人在這用餐.....不對......我好像根本沒在這吃過飯,呼吸又開始急促,割裂的記憶再次充斥在我的腦海。又開始頭暈目眩了......我趕緊找了張椅子坐下稍作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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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體不適並沒有持續太久,我將隨身攜帶的瓶裝水打開,喝了三分之一來補充因為流汗所損失的水份。手電筒依舊向前方照明,隨著呼吸再次平緩,周圍再次恢復寂靜。我又在椅子上休息了幾分鐘後,才起身繼續向著前方探索,經過剛剛的記憶重整,起碼我已經確定了,我從未在此用過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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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過無數張餐桌,某些桌上腐爛的食物和黃色的砂礫,這些散落的痕跡證明著有人在這裡工作直到最後一刻。是愚蠢還是敬業?我無法理解他們為何會選擇在世界崩潰之際堅守崗位。我並沒有多想,向著另一處明顯是餐廳出口的地方走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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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廳的出口又是一條左右兩側皆望不到盡頭的走廊,還好不遠處的牆上貼著一張大大的位置示意圖,我才大致搞清楚了方向。餐廳、健身房、游泳池、觀影院等等娛樂設施一應俱全。看來這層是給員工的生活區域,不得不說塔內生活似乎挺愜意的。不曉得我以前下班後最愛去哪個地方打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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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一陣暈眩感襲來,頭疼的感覺比上次更加激烈,我放下手中的消防斧,單手摀住嘴巴,一股想吐的感覺充斥的全身,我又想起來了,我雖然知道這層是給員工的生活區域,但我卻從未在此生活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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