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末的鞦韆 - 第31章心不在焉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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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

第31章心不在焉

微光盈盈

Jan 29, 2025

11

4 Mins Rea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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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我怪怪的，所以我覺得他也是。

我明明已經刻意避開他好幾天了，但他卻沒有像以前那樣纏著我、賴著我，而像是默默接受了這一切。

我當然鬆了口氣，至少我還不用面對那天發生的事，只要不說破，我們都可以當作什麼事都沒有發生。

可是對於他異常的沉默，我還是覺得有些擔心。

我就這麼偷偷瞄著他，看他像個幽靈般地入座，掃了一眼滿滿一桌的早餐後，選了一顆荷包蛋，下意識拿了一旁的番茄醬，擠了一滴，卻又突然定格，然後將番茄醬放回去。

電視早已播放完《蠟筆小新》，又開始下一個節目。它發出的聲音，填補了我們之間的空白。然後，我突然想到了那天，我們也是在這裡……

「欸，妳還記得那個約定嗎？」

才嚥下的那口蛋餅，差點哽在喉嚨。我咳了幾聲，望向荃。荃卻彷彿不在意我的舉動，只是專心地將荷包蛋拆了一角，塞進嘴裡。

「……什麼……約定？」

我假裝不記得，遲頓地反問他。他抬眉望向我，我卻抓準了時間，低下頭，避開他質疑的眼神。

起司薯餅蛋餅早已放涼，起司已經凝固，就好像現在的我們，也被凝固了。

「不記得就算了。」

他沒有一絲失望，只是淡淡地說道，然後又拆下另一角的荷包蛋。

而我當然還記得，在這裡跟他的那個一個月的約定。說來荒唐，說來好笑，說來更是莫名奇妙，可是就是這樣約定了。

約定竟然可以這麼容易成立，也可以這麼輕易地被否決、被遺忘，彷彿一切從來沒有發生過。

荃是不是也是這麼想的？希望我們之間，一切都沒有發生過？不知道為什麼，我只要想到有這個可能，就覺得鼻酸，覺得眼睛好痛，覺得一股氣被堵住了。

明明我的嘴裡沒有食物，為什麼卻還是有種被什麼東西哽住的感覺？這種感覺，之前好像也有過，只是現在卻愈來愈強烈，讓我終於無法繼續忽略。

我就這麼忍著這種黏膩的感覺，一直挨到迎新那天……

一個雙肩背包裡，塞著簡單的行李，幾件衣服，一些梳洗工具和隨身用品，和一頂防曬的帽子，剛好可以遮蔽一下我偷偷看荃的視線。

劉子業還是把他跟我分在不同的小隊，雖然活動的人數很少，不過就是大約十個人一隊，一共三小隊，外加十幾個幹部。

其中多半是一年級的新生，臉上的稚氣和拘謹格外明顯，脖子上掛著名牌，二年級則是主辦幹部，掛著另一種顏色的名牌。幾乎沒有三年級。

天氣很好，空氣也很好，在被森林包圍露營區裡，更是如此，連腳下的青草，都散發著自然的香氣。

分組、團康、喊話、教育、休息、集合……流程一個一個走著，活動也愈發順暢，但是，荃並沒有像我想的那樣，偷偷地脫隊，來到我的身邊。

我反而覺得不安，更加地將注意力放在他身上，然後我才發現，在人群中的他，竟是這麼清晰，那麼耀眼，卻不只是因為他那頭橘紅的髮色。

我的眼睛，好像戴上了濾鏡片，只有被聚焦的他是清晰閃耀的，其他人和景物，都變得模糊了。

以前也不是沒有見過他跟別人互動，比如打籃球，可是這又跟打球不一樣，他幾乎沒有多餘的動作，只是或站或坐，或是移動一下腳步，或是抬起頭，望了眼灑落陽光的樹隙。

只是這樣，便讓我目不轉睛，忍不住要勾勒描繪。

但是，他卻相反，似乎像是早就鎖定了我的每個位置，刻意地避開我，繞過我，不理我。

一整天，他像是有心事般，偶爾發愣，偶爾看錶，偶爾嘆息。一整天，我也像是有心事般，心不在焉，漫不經心。

「真奇怪，他怎麼不來找你？」

下午的一個空檔，我們被聚集在一個山腰上的平台，四散在錯落的石階和石桌石椅，各自席地而坐，然後拿到歌詞，開始聽幹部帶唱《第一支舞》。

劉子業也終於偷偷來到我身邊，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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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末的鞦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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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ble of Contents

#1 第1章蜻蜓點水

#2 第2章得寸進尺

#3 第3章退無可退

#4 第4章信以為真

#5 第5章似曾相識

#6 第6章言不由衷

#7 第7章明知故問

#8 第8章笑而不語

#9 第9章竊竊私語

#10 第10章一湧而上

#11 第11章唇齒留香

#12 第12章相親相愛

#13 第13章不離不棄

#14 第14章自由活動

#15 第15章願者上鉤

#16 第16章欲言又止

#17 第17章通風報信

#18 第18章支離破碎

#19 第19章面目全非

#20 第20章椎心之痛

#21 第21章劫後餘生

#22 第22章十指緊扣

#23 第23章難以啟齒

#24 第24章小心翼翼

#25 第25章格格不入

#26 第26章情不自禁

#27 第27章肆無忌憚

#28 第28章啞口無言

#29 第29章半信半疑

#30 第30章一如往常

#31 第31章心不在焉

#32 第32章神秘兮兮

#33 第33章瑟瑟發抖

#34 第34章風雨欲來

#35 第35章放浪形骸

#36 第36章如臨大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