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紀元】 - 【異世執妄】30

３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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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統用著戴著白色手套的食指不斷玩著桌上的黑色碎片，那些碎片黯淡無光，經過檢驗後確定那是未曾發現過的物質。

他清除了那些東西許多年了，從來沒有看過任何一個『虛無空間』的生物死掉後會掉落這些碎片，記憶中每一隻都是化為霧狀，最後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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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真的只是因為『崩界』就能夠產生的狀況嗎？

雖然說不同世界的能量與物質混入確實可能會有些變化反應，但要驗證這點也不是一時間就能完結的。

他需要更多的樣本與更多的實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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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統，經濟官那邊詢問上次給您的文件是否看完了。」

「喔？抱歉啊完全忘了。」雖然口頭上是這樣說，但軍統臉上一點抱歉的表情都沒有：「你跟他說再等幾天。」

「經濟官知道您會這樣說，所以他還特別交代這是比較緊急的事情，還請您今天就完成。」

「嘖……我當初設立十官是為了幫我減輕重擔而不是給我增加重擔啊！」咋了咋舌，他慢吞吞地從桌上好幾疊文件中精準的抽出其中一疊文件夾，那正是經濟官一個多月以前給他的，被他當天就隨手放在文件海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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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濟官做事認真，他就是篤定軍統一定不會當下馬上看而是會拖延，所以提早給了他。

休斯特很佩服經濟官，其實不只經濟官，其它十官和軍統似乎也有著很深的淵源，他們一個個都很了解軍統的個性，能夠做到精準踩雷卻完美迴避的也只有他們。

當然休斯特也很優秀，作為軍統的唯一秘書他從小就被培育成了一個完美的繼承人，不過他常常覺得自己比起那些更加耀眼的人還差得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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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的事件您打算怎麼處理？」

「邪教與毒品吧！警方那邊不是這樣公佈嗎？」

「……畢竟只是片面之詞，活下來的人身上那些變化是騙不了任何人的，即使是在０區醫院接受秘密治療，也有一定的風險被傳出去。」

「沒什麼不好的。」軍統知道對方在想些什麼：「如果被傳出去了，就只是讓所有人比預定的更早知道這個世界發生了什麼而已。」

「……當初有沒有什麼更好的方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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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秘書的休斯特當天沒有跟著一同前往青海森林，他雖然想去，但是軍統還有很多事情需要處理，如果軍統不在他就得幫忙整理與分類，等到軍統回來時可以盡速處理。

所有０區的人都知道軍統秘書可以算是０區的的二把手，縱使他的頭銜只是軍統專屬祕書。

不過誰都沒忘記這個男人也是有功勳與軍銜在身的。

不僅如此，他做是條條有理，不論是與人交談還是指揮，甚至某些程度做得比軍統還要完美。

但他為人低調，總是跟在軍統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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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統聽到休斯特的疑惑，笑了笑：「當然有啊！讓那些被汙染的人不被發現的方法。」然後比了一個砍頭手勢。

「這也太……」

「你知道嗎？其實那個空間維斯不用三分鐘就能全部毀掉了。」他拿起了一張紙，一個用力紙張被他揉爛。

「三分鐘，您的評價是否過高了？」雖然休斯特不知道軍統口中的德拉雷格斯究竟是什麼，但他覺得三分鐘的說法過於誇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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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實在的，休斯特並不清楚那四位和軍統之間究竟是什麼關係。

說是朋友的話有點疏遠，但說是合作夥伴的話好像也不太對。

對於領導人，一般人都會下意識給予尊重，但這四個人對於軍統的態度卻沒那麼拘謹，宛如普通朋友一般！

如果西維斯算是比較尊重的，那麼路德就是那種符合貴族禮儀的表面客氣，關靛方面是能不搭理就不搭理，穆木桐則是會打哈哈說笑但沒多少敬畏在裡面。

但軍統不在乎這點，他從來都不需要那種假惺惺的敬畏與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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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會呢？要知道德拉雷格斯的力量可不僅如此。」雖然他沒去過另一個世界，但軍統十分清楚那份力量是多麼的強大：「明明能直接解決問題的源頭，但是他沒那麼做。」

「是因為還有無辜的學生的關係吧！這很正常。」

「嗯，因為當初誰也不知道那個空間的結構到底是如何的，要是真的毀了結果全部的人都死了，他會良心不安吧！不過誰知道那個空間的整個結構比想像中的還要簡單。」

「簡單嗎……至少我認為那些生物進化到可以以人的意志與強大的執念創造出空間就已經不怎麼簡單了。」

「是啊，這就是重點。」攤開手，已經皺成一團的紙張掉落在桌上滾了幾圈，最後滾到了地上，休斯特伸手撿了起來，而軍統繼續開口：「這樣的進化我想只是個開始，慢慢的他們會更加聰明、更加狡猾。」

「不是什麼好消息呢。」

「是啊，工作量會暴增喔。」軍統聳了聳肩，時指點了點桌上，那些碎片隨著力道輕輕震動著：「但或許也會有更大的收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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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知的物質、突如其來的進化、人類的壽命增加。

休斯特已經感覺到未來好幾年自己大概是沒有機會放長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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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啦！也別想那麼多！我們這些日子來所做的準備不都是為了這一天嘛！」軍統站起身走到休斯特旁，手勾住他的脖子把他往下拉了拉：「我和你父親在四十多年前就想了不少的方案了！現在他兒子能夠接手這一切他一定很欣慰吧！」

「父親還活著，請不要說得他好像不在了。」

「我的意思是，叫他給我滾回來，不然我就真的讓他不在了。」軍統邪媚了笑了笑：「現在可是要大增員的時候，他在北環好像很開心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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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父親在三十多年前申請去了北環駐軍，那時的他還不是軍統的秘書而只是普通的部下，而他接手這個職位大約有二十年了。

沒想到在那麼久以前軍統和他父親就預測了這種狀況，看來他還差得遠呢！

不過……休斯特看了看矮自己一些的軍統，雖然知道他的存在超乎常理，但怎麼連那幾個人一個一個年紀都看不出來？難到是物以類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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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說剛剛被您揉爛的紙上寫的是什麼意思呢？」

「嗯？那個啊，不錯吧？」

「現在就這樣想會不會太早了？」

「怎麼會呢，我有預感。」拿回了祕書手上那親手被自己揉皺紙張，看著上面大大的一個字，他越想越滿意：「不出二十年，這顆星球就會脫離『慢』，正式走向新的紀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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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手一放，那張紙最後穩穩地落在了他的桌上，雖然整個指皺得不像話，而且上面的字也只是用著原子筆隨便的寫，但還是看得一清二楚。

那是軍統對於這顆星球的未來視，上面只寫了一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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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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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異世執妄】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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