３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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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為甚麼要發那些帖子呢？」陸瑤在沉默中問了出來。
「大概是因為……憎恨吧！」他開口：「惡意這種東西最容易被感覺到，只要把眼睛傳播出去，自然就會找到有惡的地方……之所以會開那些項是正義使者的帖子，大概也只是因為……心中的憤怒吧！」
「憤怒？」
「一開始只是因為燦燦的死……但霸凌這種事情很快就被人遺忘了……不行啊！怎麼可以那麼容易就被遺忘了？」
「所以我不斷地讓人關注到我，雖然中間似乎有人盜用了我的名號，但至少最後我成功了不是嗎？」
「失敗了吧？」雲星指了指倒在地上的人們：「沒人會死。」
「……是啊，沒人會死……但至少很多人都看到了……想必那些被霸凌的人們，心中的憤怒與惡念會因此更加強烈吧？」
「真好真好……人的惡念永遠是最不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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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上的笑容扭曲了起來，只要引起那些受害者心中的憎恨，那麼就算是成功了。
何景夏感覺到了，那個東西在笑，她感覺得到牠的愉悅，牠要讓更多牠的同類出生、變強，然後鬧出更混亂。
她想開口提醒卻已經做不到了，最後她再看了一眼曾經的心靈支柱，隨後意識就被黑暗吞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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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啊，你在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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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音頓時變回了男人的聲音，所有人的目光不約而同的看著眼前挺起身子，看著強光的男人。
牠張開雙手，彷彿要擁抱著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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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指引著我，所以我走到了這邊。」
「光啊！你在看吧？」
「我不會讓你失望的！我得到了肉體！得到了自我！」
「我……」話還沒說完，他的頭顱瞬間飛了出去，那時間太過短暫、太過忽然，一時間誰都沒能夠反應過來，直到幾秒後兩位高中生臉上才慘白了起來，一旁的雲星和華宮響雖然撇過頭但臉上只有不忍的表情。
「維斯怎麼了嗎？」所有人中唯二之一沒有任何吃驚和恐懼的穆木桐看著眼前所發生的一切問道。
「抱歉，剛剛他身上的惡意變得很尖銳，所以我就……」臉上絲毫沒有任何的恐懼，維思抿著嘴，手裡不知何時出現了一把刀，這刀方才砍斷了男人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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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並沒有想像中的血腥畫面，斷面不斷流出黑色的液體，以詭異的流動方式把飛出去的頭顱連接到一起，最後又黏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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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體又壞了一次。」似乎頸部剛才受損過，聲音十分的破碎，男人用著不可思議的角度看著維斯：「你……甚麼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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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斯沒有回答，只是盯著牠看，似乎在思考些甚麼，手上的刀也不知何時變成了黑色短匕首。
牠退後了一步，牠能感覺得到眼前的人想消滅牠。
是的，不是殺，而是消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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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斯─我想要活體。」
「欸……可是不好抓耶？牠會分裂不是嗎？」無數的眼球都是從牠體內分裂而出的，照以往的經驗只要漏掉一隻，那麼本體就有很大的機率逃走。
「那就把牠剁到沒力氣分裂吧！」穆木桐說得十分簡單，畢竟分裂卻時也是需要體力和能量，不斷受傷重生所需要的能量本身也不少，這種動作只要持續個千百次基本上就沒問題了，他相信他這位朋友做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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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說在外竄的分身應該還有不少，雖然不知道分身的眼球是否可以吸收惡意與能量，但是不管怎麼說從本體下手都是最直接的，只要重創一次本體那麼外面的分身也會逐漸消失。
這不是亂猜，而是豐富的經驗談。
而且即使猜錯了，這件事情沒意外早就傳達到軍統耳裡，軍方應該也有所動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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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眼前纖細的男人嘆了口氣，接著緊緊的盯著牠看，那雙毫無波瀾的眼神讓牠感受到了無比鋒利的冰冷。
牠從沒想過人類會有如此令人感到戰慄的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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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能又在叫牠逃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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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過來……！」對方前進一步牠後退一步，囂張的氣焰只維持不到多久馬上被人壓制，這令他十分不甘，好不容易才得到人類的肉體，牠才不要這樣就放手：「你在過來，你那些朋友就不保了！」他手指了指穆木桐五人，不知何時他們周遭跑出一堆黑色肉塊的眼球，數量之多包圍著他們：「沒傷口也能從人的嘴巴、耳朵、眼睛那些竄進去，雖然麻煩了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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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斯還是沒任何回答，但也沒再往前，只是面無表情地看著牠。
看到對方不在有動作，牠以為得到了勝利，只可惜這分得一維持不到幾秒，牠感受到了分身大量被消滅，趕緊轉過頭看，不知何時跑出來的巨蟒吞逐漸吞噬著四周的分身，而雲星和華宮響也協助著一隻一隻的捏爆與用匕首切爆那些眼珠。
剩下的兩位高中生被穆木桐拉到一旁，牠身邊的眼珠都呈現無力狀的落了下來，一動也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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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不是怕了，而是根本不把牠的威脅放在眼裡。
但牠也不可能就這樣投降，先不說眼前的人有人想直接把牠消滅有人似乎想活捉牠，即使牠想逃走速度也快不過眼前的人。
那麼只剩一個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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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這樣說在這個男人的記憶中似乎有些老套，但如果你們想要他們活命的話就停下來。」
「？」眾人不解，沉默了一會，另一端的貨箱後面總算慢慢地走出了兩個人，一男一女，後面還有幾顆比他們以往看到的更大上數十倍的眼球，而那黑色的畸形肉體也拖長了不少，浮空繞在兩人的身邊，似乎在防止他們逃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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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木桐想，如此大顆的眼球應該是把分身聚集在了一起才能做到的事情，不然在短期間內再度進化，且無人知曉的狀況下產出這種東西真的是會讓人十分挫敗。
當然，他不屬於會挫敗那方的人。
不過到目前為止牠沒出現任何攻擊性行為或許是一件好事情，當然也有可能本身就沒什麼攻擊能力，但誰知道是否有隱藏大招，防著總是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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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天祥？還有……誰？」雲星看到兩人，有些驚訝。
「啊哈哈……真是巧合啊星。」人在極度無奈的狀況下即使是應該後怕也可以苦笑出來，沈天祥了解到了這點。
「不不，你們怎麼會在這邊啊？」
「說來話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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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也不長，只能說諸事無常，運氣與感應是很神奇的東西。
今天星期六，但沈天祥臨時被佐元理亞抓了過去再度拜訪與高，原因則是佐元理亞那不講道理的第六感，雖然沈天祥一點也不想去，但奈何自己的實習成績被對方掌控在手中，他不得不屈服。
星期六的學校理所當然的不可能開放，但由於因為警方的封鎖線與調查還沒完全撤下，因此多少還是有老師、警衛與校工會在那邊輪流巡視，以防有缺德的記者偷爬進去。
像他們這種大媒體的記者不至於如此，但想要從被貴族學校高層嚴格要求不透漏任何事項的教職員們口中問出話來還是十分難的，加上他們一看就不是家長，誰都不想再讓名聲敗壞。
之前何景夏跳樓和霸凌者與校方交易的影片流出時已經讓學校聲譽降到了一個點，誰能想到現在又發生這種事情，即使這此被迫跳樓的是霸凌者主使，但依舊讓很多家長感到不滿，甚至考慮轉學，校方十分頭痛，對於現在這種狀況又想要來亂的記者們更不可能有好臉色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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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無收穫的兩人只能無奈之下在４區找了個不錯的餐廳吃飯並且到處逛逛買買洩憤（都是佐元理亞在買），最後再開車回去。
同時也就是在這段無聊的車程，沈天祥先是說上次『壞孩子』的直播似乎開始了，兩人聽了聽後也嘖嘖搖頭但現在甚麼也不能做，接著他繼續整理這些天所拍的照片，他翻到一張，突然趕緊跟前面開著的佐元理亞說「佐元小姐！我又拍到靈異照片了！」
佐元理亞當下其實沒甚麼心情聽沈天祥說，只是隨便應付，但隨即聽到沈天祥開口說了一句「就是那個！前面那個廢棄工廠！」她稍微緩下了車速，看了過去，真的有夠老舊的。
她把車頓時改成自動駕駛拿過沈天祥的手機看，一看不得了，這數量往超以前她所收集到的靈異照片哪！那個廢棄工廠四處都有殘影，真的是挺嚇人的。
「好！過去吧！」佐元理亞豪不在乎現在已經晚上十點多，單方面的宣布，畢竟她覺得反正來都來了，總比什麼都沒有找到好，今天已經夠鬱悶了，如果真的能發現靈異照片的真偽，或許還可以拿來做一期，真的就不用說，一定會爆，假的她也能夠用她那口才講解科學層面解釋且讓流量近來。
重要的是，她不想否認她的第六感，早上已經二度懷疑她的第六感了，上次也是一樣但還是取得了成果，這次她也選擇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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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就來了嗎？沒想到偷偷從壞掉的鐵窗爬進來就看到當下如此勁爆的畫面，沒想到剛才才聽到的直播現場會讓他遇到！更讓她感到衝擊的是那個疑似亂碼人的男人的聲音轉變與跟她一樣是偷偷近來的人之中有人喊他「何景夏」，這讓她覺得一定有料。
只可惜不論怎麼樣都無法連上網路，只好開起錄影模式，然後就沒然後了，他們被黑色的巨大眼球圍繞著逼退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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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實在的她現在心情比起緊張，更多的是興奮。
她，佐元理亞，再度發誓絕不會背叛自己的第六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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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是記者小姐耶！」穆木桐記得佐元理亞，畢竟她也是被招待到實驗室的媒體記者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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