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番隔空協商，紅髮Alpha總算用「鹿苔咖啡」一年份消費券換到一次人身安全和同桌共餐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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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給你面子的話，你真敢讓保鑣當眾動手？」紅髮Alpha不忘先點餐才坐到徐夜柏面前，不死心地確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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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在這裡動手給店家添麻煩，會有一個備用人手把你拖到社區監控死角處理。」徐夜柏早就跟護衛們討論過再遇紅毛的處理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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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琴社區安保竟這麼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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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差了，可惜高手破壞不重要的鏡頭創造十分鐘空窗期輕而易舉，刻意不開放給管委會聘雇保全的機要地點比你以為的多，另由特約人士監控，那些地點某種意味上也是死角。」徐夜柏好心提醒他別奢想複製手法或提前防範，最保險的做法就是滾出這處社區。「我預計只打到你可以自己走回家或去社區診所的程度，反正我的護衛們很專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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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你也喜歡暴力和權力，我們不是有更多共同語言嗎？」紅髮Alpha聳肩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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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另外客觀衡量成年Alpha的平均體能，使用你們喜歡的溝通方式表達個人意見。」徐夜柏沒直接承認，但也沒否定，因他不想在個人情報上暴露更多以免正中對方下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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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來要生孩子的人，捅你一刀讓你提前體驗我的煩惱又怎麼了？你可是威脅了我的胎兒。另外，捅了沒？還沒嘛！」黑褐髮青年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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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不是聖母，有超級巍峨的靠山還忍個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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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尼克斯無言以對。Alpha都受過懷孕者喜怒無常必須多讓著的基本訓練，尤其自家母親……只能說萬一徐夜柏手裡握著的脅迫飲酒錄音流回家，那是真的會死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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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說吧！有隻狗咬過我，時時刻刻追蹤還想找機會繼續咬我，那麼我不介意打牠幾下警告，因為這種狗咬別人尤其是弱小的再犯機率很高，我不喜歡這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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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毛臉色肉眼可見地沉降：「你羞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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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認為狗比人可愛多了，只是有不受控的危險個體，正常人都不喜歡被狗咬，況且我已經被咬過好幾次。不如你先說幾個值得我尊敬的事蹟出來，侮辱前提是被指稱對象優於用以形容的詞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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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牙尖舌利的小Beta，我沒你以為的容易上當。」紅毛聽到「被咬過好幾次」時無意識皺起眉，這時點餐內容送到了，服務生不客氣地放下奶茶與三明治，紅毛不怒反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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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夜柏要的就是撕破臉，有個藉口繼續拒絕往來，菲尼克斯沒蠢到讓徐夜柏輕鬆得逞，他還要靠這個鄉下Beta找出讓共和國上流社交界一夕風雲變色的真相，荒腔走板的混亂傳言迄今未曾消停，衝突事件與謠言主角的AO總是閉口不談細節，還是單身的Alpha更乾脆閉門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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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家精子庫失守，這個小Beta知曉幾分內情呢？更有可能他此刻就揣著一個「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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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你盡量說，交朋友沒點度量怎麼可以？」菲尼克斯點了和徐夜柏相同早餐內容，大口享用同時，順便暗示他對朋友與非朋友的待遇涇渭分明，和他往來只有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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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毛這樣誇口後徐夜柏反而懶得理他了，逕自看書喝奶茶，不想為紅毛的亂入打亂節奏，以免自戀狂以為他在意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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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了十分鐘後Beta根本已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菲尼克斯只好伸長脖子動用高階Alpha的優越視力偷瞄，並在讀取幾個關鍵段落後遍體發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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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讀什麼怪書？」忍不住衝口逼問，聲音震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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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pha和寄生蟲相戀的十八禁替身文學。」徐夜柏認為與其在霸凌者面前保持形象因此吃暗虧，還不如精神攻擊讓他知難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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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孕的人怎能看如此不堪入目的東西！」飛快用手機網路搜尋書名，書評中的露骨橋段引用驚得紅毛險些拍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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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見多怪。」徐夜柏哼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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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很喜歡這種？」紅髮Alpha慢半拍意識到徐夜柏手上拿的是精裝書，且並非新書，屬於細心保養的收藏品，這種小眾作品少量印刷精裝書客群，就連不學無術的紅髮Alpha也能瞬間反應出，眼前絕對是狂熱愛好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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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這光明正大病入膏肓的態度，實在太囂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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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歡。」徐夜柏當真不再理他，繼續看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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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尼克斯彷彿看見淡定Beta腳下地板冒出黑氣，背後不明陰影觸手蠕動爬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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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忍不住一口灌完杯中奶茶壓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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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該把紅毛設定成他虛構小說裡的主角還是反派呢？反正不會真的寫出來，人設寫實點應該無所謂。徐夜柏此刻想法的確值得紅髮Alpha虎軀狂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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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夜柏原本極討厭紅毛，忽然發現他具有另類價值，所謂對人類的印象，換了扇窗戶又換了個次元後，景色截然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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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eta明顯不想對話，桌上氣氛再度僵凝，紅髮Alpha只得開口製造話題：「我們在這間咖啡店遇到真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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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可能是巧合？」徐夜柏不鹹不淡地應了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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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是徐夜柏態度強硬原因之一，紅毛接近他別有用心，甚至不屑隱瞞，雖說以徐夜柏的觀察和現有情況判斷，紅毛名利場之外的演技和社交手腕相當塑膠，遑論主動擔任奉承應和的角色，目前靠著天生厚臉皮硬扛，幸虧厚臉皮也是Alpha種族天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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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夜柏故意往前踩，就是想知道紅毛的好奇心能讓他將底線放多低，反正碰上了總要做點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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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區區一個社區，想要找你比登天還難。」紅髮Alpha抱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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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憑你還買通不了這裡的工作人員和監控記錄，天琴社區住戶守則和職員要求相當嚴格，然而定點人盯人不犯法，你買通的人剛好目擊到我的行蹤能說是運氣不錯。」徐夜柏這陣子早就從護衛提醒中知道紅毛透過社區交流論壇收買一小批年輕住戶作為斥侯留意他的行蹤，接近新年假期，銀彈攻勢還真讓他找到一群屁孩定時在社區中遊走繞圈賺時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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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琴社區住戶大多非富即貴，非常看重教育，讓自家小孩就在社區裡接些打工或參與義賣活動司空見慣。徐夜柏住了幾個月後大致確定，在社區見到的未成年未必揮金如土，不少家長老派作風只給孩子少許零用金，其餘娛樂需求則靠社區福利覆蓋，惟獨職員家屬受過完整隱私培訓，絕不會出現這種人肉特定對象的灰色行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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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蹤」不行，這些被收買的小孩也懂天琴社區規矩，「偶然目睹」不在此限，況且他們只當外快打工，不接受有風險與要求太複雜的委託。年紀再大些的住戶只覺得胡鬧，沒鬧出糾紛前懶得理會，只能說菲尼克斯早就在天琴社區黑名單有一席之地，累積多年經驗後相當懂怎麼鑽規則漏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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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紅毛這個紈褲代表都能在天琴社區中長大了，再多一群屁孩毋需奇怪，一樣米養百樣人，瑞梅克一開始就說過天琴社區特色是「平衡」，徐夜柏住得愈久確實見識得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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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惡霸會遇到更大的惡霸，大魚吃小魚，徐夜柏此刻就是那條嘴巴更大的魚，只是他通常沒胃口，除非紅毛主動招人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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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夜柏知道紅毛幼稚手法後懶得多管，更不可能因此躲避，面對面碰撞早晚發生，今天便能算是一次預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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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你的人，我有我的手段。」紅毛得意洋洋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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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所謂，反正後果自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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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是什麼人，徐夜柏？」紅髮Alpha忍不住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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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查到了嗎？只不過你查得愈多，我跟你愈不可能當朋友，因為那是朋友相處自然而然知道的部分。邏輯上，你繼續依靠外力騷擾我，本人可以省事點不用來了，繼續灑錢等監視報告，假設你的人還能做出一份報告。你在社區裡自由走動不犯法，就像我透過外力通知你的家長和家族長輩不犯法。」徐夜柏拿起自己那份帳單逕自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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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這樣很不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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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夜柏懶得理他，繼續日常行程，前往超市採買食材，幸好紅毛還有點腦子，沒繼續跟上來，否則在他跟回瑞梅克家那棟公寓大樓之前，護衛們就會手動讓他躺著吹吹冷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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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琴社區裡，某種程度的非法實力對決是被容許的，個人情報則是每戶人家紅線，瑞梅克對徐夜柏科普過檯面下的遊戲規則後，徐夜柏認為不用急著出手，順其自然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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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是懷孕者這個身分已經讓徐夜柏立於不敗之地，紅毛表現愈理虧，將來徐夜柏透過傳話人和他背後大人談判施壓更有利，這才是釜底抽薪的正確做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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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麻煩你們了，我不想讓小租戶感受到我因為不值得的存在產生委屈。雖然今天沒給紅毛足夠教訓，下次還有機會。」回到瑞梅克專屬樓層大門口，徐夜柏將今天白賺的一疊消費券交給護衛隊長作為犒賞，讓她酌情分配給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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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亦有同感，Ash先生。」護衛隊長代表眾人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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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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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梅克下班一進門聞到飯菜香味，感受到Beta躺在沙發上看書的動靜，表情不由得變得柔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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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夜柏書讀累了就鑽研料理，手藝比數月前提升不少，如今食量稍微增加，瑞梅克愈發期待共進晚餐的時刻，無論如何看著懷孕的Beta吃得比以前多總是能讓人心情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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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迎回家。」作為室友，徐夜柏很有禮貌地抬頭招呼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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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準備晚餐辛苦了，不可愛的As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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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我又遇到紅毛的事了？先去洗手。」徐夜柏發現瑞梅克脫了西裝放下公事包後直直往餐桌走，顯然想偷吃，立刻制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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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不可能沒收到報告嘛！」金髮Alpha乖乖挽起襯衫袖子洗淨雙手，不忘舉高手掌讓徐夜柏檢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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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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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兩人用餐到一半，瑞梅克才又提起今日鹿苔咖啡遭遇紅毛紈褲的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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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撈到一年份消費券居然沒分一點給我！」情報局長很在意這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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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那個幹嘛？」徐夜柏傻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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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想和你一起在咖啡館共度時光。」瑞梅克感性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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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萬別，就算是假親戚關係，我跟你同居的事能瞞就瞞，少給我做小動作，長時間待在社區活動的是我，我不想引來多餘關注。」徐夜柏用力瞪他。「還有合約註明代孕期間我的一切開銷由你負責，我要花你的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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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梅克想想有道理，很滿意徐夜柏這個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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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個成年Alpha怎麼看社區裡那些被紅毛聘僱的眼線？」比起紅毛企圖跟監，徐夜柏更在意這個問題，作為目標，他被不特定社區住戶認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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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成你會怎麼處理？」瑞梅克將問題反丟回徐夜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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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毛雇的眼線都是些正處叛逆青春期的未成年，覺得有趣又能賺外快，他們清楚像我這種受邀入住的外來者惹不得，尤其紅毛自己查不出來還得使用人盯人這種古老手法。幹這種事大概因為有種反抗權威的吸引力？未滿足拍照、接觸行為和連續尾行超過五十公尺前提下的灰色行動完全合法，護衛早就記住那些小鬼，誰行為出格就通知家長。」徐夜柏和護衛們詳細討論過應對方針，之前瑞梅克沒特意警告證明這事不足為患，徐夜柏並未大意，卻也沒格外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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倘若是單一成年人在未觸法時連續對懷孕者造成威嚇不適還可能通報治安隊列入黑名單加強巡邏，對象是不特定多數的未成年，可能還是未登記正式性別的兒童，被監視頂多算惡作劇，不構成危險，只是對耐性與人性的雙重考驗。徐夜柏自認只是凡人，不懷好意的目光碰多了也逐漸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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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便尊重Ash的意願如此處置。」瑞梅克繼續提議。「關於紅毛本人，他再騷擾你，我也能直接讓他在首都徹底消失，你認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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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盯上的感受不太好，但我不想為了自己的感受做出和那種人相同行徑，揍他一頓的計劃沒變，留著看我心情實施。」徐夜柏挟起一塊荷包蛋放入口中細細咀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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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想讓你放心，就目前調查紅毛確實沒啥威脅性，能住在天琴社區本身就是長期審查對象，不少是受到庇蔭的家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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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持在首都名人榜上好像是他的志願和正職，動不動就問人知不知道他的名字，算是奇葩。」徐夜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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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語氣似乎摻雜了同情，先說好，這時別扯上性別，我是無辜的。」瑞梅克反應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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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幹嘛急著切割？我又沒說你們Alpha都這樣，上一句就提過是奇葩了，個人心理問題應該看醫生，從軍時國家強制管理你的身體，這時就能順便被診斷出其他問題，可說是待軍隊的好處。」徐夜柏想起紅毛無軍事相關經歷感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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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pha屬於危險物種，被鼓勵從軍有從小管制訓練的用意，共和國沒有義務兵役，不為收入地位困擾、愛好自由的Alpha不在少數，首都之外亦不寡見，扛得住同儕壓力和社會期待便成，首都競爭激烈，才造成Alpha起跑點從軍校開始的無言特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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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希望提振所屬性別形象，奈何首都不管何種性別敗類總是特別多，敗類裡Alpha造成的威脅最大，我要是企圖模糊這點，你肯定直接搬犯罪統計數字出來。」瑞梅克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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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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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我想確認，親愛的，你放過紅毛考量裡沒有拿他探雷的意圖吧？真的好奇某些事，建議你直接問我，不必為此與他保持接觸。」瑞梅克冷不防就進入深水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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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假使紅毛不放棄目前的行為，我不排斥他主動變成我方的水雷，我沒必要也不想刻意避著他，你承諾過我的外出自由，非到萬不得已，我也有自尊，瑞梅克。」徐夜柏直視金髮Alpha淡淡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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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了。」情報局長扼要回應。「也為了小租戶，你說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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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胎教是針對輝鵲家後代量身打造，作為瑞梅克‧輝鵲的頭生子，我擔心自己的法治精神替你的後代帶來不好影響，不管分化為何種性別，他都要能駕馭權力與暴力，才有決定取捨的能力。遇到需要我代表小租戶作出反應的時候，我會斟酌使用你給的武器，盡量不讓小租戶在出生前就感受來自我的恐懼無助與委屈。」這是徐夜柏的真心話，生完孩子離開首都後，他又會恢復成那個凡事謹慎唯唯諾諾的普通Beta，絕不強出頭，力求泯然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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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報局長紫眸熠熠發亮，忍不住撫上黑褐髮青年臉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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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棒啊！我的小鳥兒，我都沒想過的事你居然考慮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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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便說，你也幹出很多讓我生氣的事情，因為我拿了不少額外好處，不好意思計較太細，自己撞上來的出氣筒，我只是小小發洩一下。」徐夜柏補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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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太想承受你的怒火，那有點可怕，但還是會嫉妒那隻紅毛讓你露出我沒見過的鮮活表情。」瑞梅克按著徐夜柏擱在桌面上的左手摩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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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梅克，請把我接下來的警告放在心上，孕期中我最不想要的就是情緒波動，因為身體已經夠難受了，你最好別再開些不好笑的笑話。」徐夜柏最受不了就是他非要把汲取安產資訊素的生理行為搞得很曖昧，好像不講究情調會死一樣，明明發情亂咬的就是Alph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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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不能想成疼愛和禮遇嗎？我並不總是在開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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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承認有開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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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好吧！明天到整個一月我會超級忙，首都恐怖活動高發期，希望你能更注意安全，達利安城開始湧入大量外地人，社區也不例外，這時期旅館一房難求，大家都在找親戚朋友收留。」情報局長心虛地轉移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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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料之中，祝你工作專心，我早有安排，沒打算離開社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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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好，並非要求你不能出門，別太緊張，想聊天隨時都能打我的專線。」瑞梅克托腮望著小口進食的Beta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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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上班還想摸魚嗎？不用了，反正晚上回家還不是要聽你講一堆八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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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可是很值錢的八卦。」情報局長哀歎室友身在福中不知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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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也很沒營養。」徐夜柏評論，都是瑞梅克精心篩選過保證無害的垃圾訊息，甚至可能是百年前的過時資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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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夜柏不想知道某某作古高官性癖被小報爆出的不是這個而是那個，由此可知情報局工作的無聊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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