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與夜所在的涼亭,靜謐而優雅,然而在涼亭不遠處,卻隱約傳來一股不尋常的氣息。那是一位身影修長的中年女子,雖已年過四十,但她的美貌依舊無法掩飾其光彩。她的面容雖已不再年輕,卻依舊透著歲月的韻味與成熟的風情,每一條細微的皺紋都像是勾勒出她人生的故事,顯得更加迷人。
她穿著一襲黑色的長袍,袍邊繡著金色的圖案,光影之間,金邊閃耀如星辰,帶著一種高貴而無可挑剔的氣質。那袍子在微風中輕輕擺動,她的每一個動作都透露出無比的優雅與威嚴,然而那隱藏在她冷淡面容下的威脅感,卻使得她的存在,像是一把隱匿的利劍,讓人無法忽視。
她的目光冷冷掃過涼亭中的月與夜,眼神中帶著一絲不屑與嘲諷,仿佛她已經看透了眼前的一切。“好啊,妳們兩個,看來我太放縱妳們姊妹倆了。”她的語氣帶著些微的冰冷,帶著一種自信與傲慢,仿佛所有事情都在她的掌握之中,話音剛落,她微微一笑,眼中閃過一絲不屑,隨即轉身,冷冷地走開。她的步伐輕盈,身影迅速消失在暮色中
當月與夜正沉浸於深情的接吻中,周圍的世界似乎只剩下彼此的呼吸與心跳,時間彷彿也在這一刻凝固。那一股強大且熟悉的靈力突然襲來,令月的心中一震。她的眉頭微微一皺,月猛然停止了親吻,急速地推開夜,眼神中閃過一絲警覺與冷靜。她快速環視四周。
夜有些迷茫地看著她,還未完全從剛才的親密接觸中回過神來,一邊害羞著喘氣一邊說道:“妳....妳這女流氓...我...還沒準備好就...”
月輕聲道:"不妙"語氣低沉而堅定,她看向夜,快速吩咐道"你立刻回去。若有人問你今晚在做什麼,就說你在修煉,千萬不要提起你來找我的事,我跟你的事暫時不要太過顯眼,我剛感受到宗主的靈力..."
夜微微一愣,驚訝道:「宗……宗主?魔宗有禁愛令嗎?」
月立刻反駁道:「先別管這些!反正接下來幾周,我們先暫時分開一陣子。」她從懷中拿出自己的令牌,遞給夜:「把你的令牌給我,我教你怎麼用,以後不用再跑上跑下了,還有這幾周乖乖修練知道嗎!?」
夜聞言點頭並將令牌交給月,專心聽她的教導。經過幾分鐘的練習,他終於掌握了使用方法。這下不僅能隔空傳話,還可以隨時聯繫月,讓他心裡一陣輕鬆,隨後,夜趕緊將令牌小心翼翼地收入懷中,彷彿珍藏著一件無比重要的寶物。臨走前,他滿心不捨地將月緊緊抱住,低聲說道:"令牌裡聯繫"說完,他強忍著不捨,深吸一口氣,三步併作兩步,迅速轉身,朝山下快步離去。背影漸行漸遠,雖然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但能讓月這般不安,夜也不敢多問。他心中隱隱感覺到事態並不單純,但他選擇相信月會在合適的時候給他一個解釋。現在,他只需要乖乖聽話,按照月的叮囑行事就好。
(到了隔天)
夜按照往常的作息上課,表面上看似一切如常,但他的心卻早已亂成一團。時不時會偷偷摸出懷中的令牌,眼神帶著一絲期盼地盯著它,彷彿期待上面會突然浮現出月的訊息,直到現在,令牌依舊靜悄悄的,絲毫沒有任何動靜。
「怎麼到現在還沒有消息……」夜心中不禁焦躁起來,一邊擔心月是否遇到了麻煩,一邊又害怕自己會不小心打擾她。他的思緒愈發混亂,整堂課都無法集中精神,腦海中滿是月昨日那一絲凝重的神情。
柏長老瞇起眼睛,嘴角帶著一絲似有若無的笑意,對著夜揚了揚下巴:"怎麼了,小子,發什麼愣呢?課堂上都講了半天,你的魂還沒回來?"
夜被點名,整個人一愣,隨即迅速站起來,乾笑著摸了摸後腦勺:"長老,我……呃……剛剛有點走神。"
"哦?"柏長老挑了挑眉,眼神意味深長地看著他,語氣變得頗有調侃意味:"那看來你在思考一些天大的問題啊。不如這樣,我問你一個簡單的,如何?"
夜的嘴角僵硬地抽動了一下並支支吾吾回答道"我...我盡量?"
柏長老負手踱步到講台中央,懶洋洋地掃了一眼黑板上的陣圖,隨即指著某個細節,語帶玩味地問:"來,告訴我,這運氣要點在哪?還有,為什麼必須要調節氣息?"
夜頓時感覺腦袋裡一片空白,只能僵笑著硬扯:"這個……靈氣的平衡……當然是在丹田……呃……因為……因為氣是靈力的根本?"
話音剛落,整個教室瞬間安靜,接著就響起了低低的憋笑聲,幾個同門甚至用手捂著嘴偷笑。柏長老直接捂住額頭,冷笑一聲:"坐下吧,怕是連三歲小孩都知道。"
夜的臉紅得像熟透的番茄,他尷尬地咳嗽了一聲,低聲道:"長老,能換一題嗎!"
"換一題?"柏長老挑眉,笑意更深:"行啊,不過給你時間可不是白給的,罰抄這陣圖一百遍,順便寫一篇『運氣』的心得體會,明早交上來。"
夜一聽,臉上的笑容僵住了:"長老,我...能討價還價嗎?"
柏長老抬手輕輕拍了拍講台,眼中帶著幾分調侃的狡黠:"小子,你的魂都不知飄哪去了!行了,別浪費時間,坐下吧,別影響其他人上課。"
教室裡的笑聲更加壓抑,夜心裡暗暗叫苦,卻不敢多說什麼,只能悻悻地坐下。
夜此時腦袋一片空白,心跳加速,但他迅速深呼吸,想起了月在她休養時所教導的“運氣法”。月曾經解釋過,如何藉由調整自身的氣息,來引導靈力的流動。
“運氣法最重要的是專注於呼吸,放鬆心神,感受每一絲靈氣流動的方向和力量。”月當時的語氣平靜卻充滿力量,“只有當靈氣順暢地運行,才能發揮最大的效果。”
夜深吸一口氣,調整心境,開始按照月的教導調動體內的靈氣。隨著氣息的調整,他感覺到體內的靈力逐漸平穩,隱約間,那股熟悉的靈氣流動感充盈全身。此時,他的眼睛微微一亮,迅速意識到問題所在。
夜抬起頭立刻站起來,語氣堅定地說:“長老,,運氣法的核心是調整氣息來引導靈力流動,這樣不僅可以穩定靈氣的運行,還能根據不同的情境加強或減弱能量的強度。”
柏長老聽後,微微皺眉,隨即露出一絲讚賞的笑容:“你會嘛,這是運氣法的精髓,在那裝傻,不要再分心了,坐下吧,算你過關。”
夜鬆了口氣,坐回自己的位置,心中不由得暗自慶幸。雖然在緊張的課堂上還是難以完全穩定心情,但月的教導讓他在危急時刻抓住了關鍵,順利解答了問題。
(在萬魔殿,宗主休息室內)
宗主端坐在主位上,椅背高挑,氣勢威嚴。他一隻手撐著下巴,另一隻腳悠然翹起,眼神深邃,緩慢地掃視著跪在他面前的月。陽站立在一旁,靜默不語,神情隱約顯出幾分緊張。
宗主輕輕擺弄著手中的靈器,目光依舊聚焦在月身上,語氣帶著一絲揶揄與不滿:“我從虛空中回來,你父親還在裡面與仙門對峙談判,而妳倒好,已經開始在那兒女情長了是吧?”宗主語氣充滿威脅,像是在試圖挑起月心中某種情緒,“甚麼時候開始的?多久了?”
月微微低下頭,眉宇間露出一絲不安,雖然早有預感,但這一刻還是讓她無法控制內心的波動,月沒有立刻回答,而是沉默片刻,才緩緩抬起頭來,語氣平靜卻不失堅定:“母親,不耽誤我們的大事,請您不要將私情與大事混為一談。”
宗主聽後,嘴角微微上揚,似乎對月的反應有所預料,沉默片刻,目光如利劍般直指月:“月,我不管你與那小子之間如何,你應該清楚,這是萬魔殿的規矩。既然選擇了這條路,就不能再有半點動搖。”宗主語氣沉厲,威壓十足,“若真如妳所說,無關大局,那我倒要看看,妳能如何平衡這兩者。”
陽見月陷入沉默,心中有些焦慮,便試圖發話,語氣中帶著一絲弱弱的關切:“母親,姐姐還是有在修練的,我也是,我們進度都沒有落下。”陽不敢直視宗主,眼神飄忽,顯得有些緊張,但語氣裡卻充滿了對月的保護與支持。
話音剛落,宗主的目光便如刀鋒般鋒利地轉向了陽,瞬間讓他的身形顯得微微顫抖。宗主輕輕一笑,語氣冷冽地道:“哦?進度?行”語調中的不屑與試探交織,明顯不將陽放在眼裡,甚至有一絲挑釁:“進度如何?煉虛境了嗎?能進虛空了?還是到渡劫境了?”
陽愣住了,瞬間無法回答。面對宗主的目光,感覺到一股強大的壓迫感,心跳逐漸加速。陽下意識地側過頭看向月,希望能從她的眼中尋得一絲指引。
月看了看陽,輕輕搖頭,心中暗自嘆息。她知道宗主對自己和陽的關注遠不止修練的進度,這其中還有更多無形的壓力,這不僅是對她的試探,也是在暗示陽,若想在這個世界立足,單靠修練遠遠不夠。
月深吸一口氣,抬頭對宗主道:“母親,我們雖然不到那種地步,但我們正在努力,不會因為任何私情而耽誤修練。
宗主冷冷地哼了一聲,眼中閃過一絲不耐,隨後不緊不慢地開口:“去跟妳父親講吧,我倒是想看看他怎麼辦。不知道哪來的弟子把他的寶貝女兒拐走了,真是奇怪,平常妳對誰不是都冷冰冰的,從以前就是這樣,怎麼,那臭小子對妳下情毒了嗎?”語氣中帶著一絲嘲諷與挑釁,似乎對月的情感完全不以為然。
月的語氣帶著一絲不滿,目光直直盯向母親宗主,心中不禁為夜感到委屈。此刻,月決定說出心中長久以來的疑問與不平:“母親,請妳尊重我。他不是隨便一位弟子,若是妳真了解他,就該知道他有著不一般的能力與潛力。更何況,我已經成年,這是我的選擇,我跟他親密,這也是我個人的事情。再說,妳要我做的事,哪一件我沒有達成?為何現在,當我想要找到一個可以陪伴的人,妳卻百般阻撓,總是這麼難容忍我自己的感情?”
月的目光逐漸變得冰冷,心中湧上不滿與怒意,她不是那個任由宗主指指點點、聽從命令的傀儡。她是萬魔殿的得力助手,是宗主的左膀右臂,也是宗門的利劍,處理了無數棘手的問題,宗主每每誇讚她,對她的能力充滿驕傲。可現在,卻因為一段感情,宗主卻像是對待一個無知的孩子一樣,口出狂言,指責她不懂事,讓她心中充滿了深深的委屈與憤怒。
她的語氣帶著掩不住的怒意與不甘:“母親,您總是這樣,說什麼責任、宗門的未來。可難道我就不值得有自己的一點自由嗎?我從來沒有逃避責任,無論是修行還是宗門的事,我都一一完成,您也從不吝嗇對我讚美。可是,當我有了一個自己喜歡的人,您卻這麼冷嘲熱諷,為什麼,為什麼不能給我一點空間,讓我自己做決定?”
她的語氣逐漸提高,情緒再也無法控制:“我不是孩子了,我有自己的想法,我也有權利去追求屬於自己的幸福。夜並非您所想的那樣,他有足夠的能力,也有自己的潛力。若是您真心了解他,就該知道他值得我為他付出,而不是一味地阻止我。”
宗主的表情在月的強烈反應中變得一片冷峻,眼中的寒光一閃而過。她的眉頭微微一挑,語氣依舊嚴厲:“妳以為這樣能讓我們魔宗的命運更輕鬆嗎?妳的情感波動,能影響到宗門的未來。這並非是妳一時的興起,妳的每一個選擇,都會帶來影響,怎麼能那麼輕易放任?”
月深吸一口氣,將怒意壓下,眼神卻不再那麼冷靜:“我明白我的責任,也明白妳所說的一切。但,我不能將自己的一生交給這些責任束縛。這並不是逃避責任,而是我選擇過得更有意義。我不是一把武器,也不是只為了宗門的利益而存在。我,也有自己的生活。”
宗主冷冷一笑,眼神中帶著深深的失望與警告:“妳會後悔的。”她的語氣語調更加冷冽“妳能保證他會不離不棄嗎?當他知道妳的使命時,他會怎麼看待妳?他會理解妳的一切嗎?他能接受這一切的重擔嗎?”
宗主的聲音逐漸增強,語氣不容置疑:“妳能一直陪著他嗎?他什麼境界妳不清楚嗎?當他面對仙門的威脅時,妳能保護他嗎?你們兩人之間的差距,妳難道感受不到嗎?”
宗主的目光變得鋭利,像刀子一般劃過月的臉龐:“我為什麼會如此警告妳?我在不遠處感受到了妳的化神境,而他呢?不過是練氣境初期的修為,就算他有再高的天賦,那又如何?仙門隨時可能對我們動手,而他有能力自保嗎?還是妳以為,他能夠護得了妳,在這樣的世界中沒有力量誰保護妳們的感情?”
月聽著母親的質疑,心中雖然掀起波瀾,卻仍堅定無比。她的眼神沒有退縮,語氣依然堅決:“這些問題,我自己承擔,無論結果如何,這是我的選擇,請母親...尊重我...”
宗主的眼中閃過一絲痛苦與不甘,然而她最終還是沉默了,她知道無法改變月的決定,無論她多麼不願意看到自己的女兒陷入這樣的情感與危險之中。
正當月轉身離開,宗主的語氣再度變得低沉而寒冷,像是從深淵中傳來的警告。她的聲音充滿了無奈與怒意,卻仍然不失威脅:“月,我勸不了妳,我還勸不了他嗎?”
月的腳步微微一停,耳邊傳來宗主冰冷的聲音:“妳敢再去找他,別怪我對他不客氣。”
這一聲警告猶如雷霆一擊,月的心中瞬間掀起了翻天覆地的波瀾。她知道,母親這次是真的動了殺心,如果她再去找夜,宗主不會再留情,甚至可能會對夜下死手。
她深吸一口氣,冷靜地將內心的波動壓下,然後緩緩轉身。她的目光堅定,帶著一種從未有過的決絕。
“我答應妳,但條件是,妳不準對他動手”
沒有等母親再說什麼,便轉身毫不猶豫地向前走去。她的背影在那一刻顯得異常孤獨,月準備離開前,母親又要求她將令牌交出,理由是讓她能專心修煉。月雖不願,但擔心母親會對夜不利,只能妥協,將令牌交出
陽與月一同離開萬魔殿時,陽詢問接下來的計劃,月卻只能無奈地回應:"只希望夜不要有事,其他只能聽天由命了。"她對母親的不理解與強制,心中既無奈又憤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