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雪女王」-艾莎,是這個世界自然生出的冰霜精靈,與龍王同時期誕生,因此有著等同於「四神」的實力。一直以來「大清洗」時,艾倫莎爾雖然都有受到攻擊,但是影響甚微,不只因為當地寒冷人口少,更是因為冰雪女王可不像龍王那樣不管事,再耐寒的惡魔在她面前都不堪一擊;但她也不會過度保護人民,她知道磨難與犧牲是必要的,因此她只管維持國境和平,內政軍事外交等等都交給國人治理,但全國人民都知道她冰雪女王的存在,因此也沒人敢造次。
數千年前,當時的瑞莎提爾聖龍國掌權者-雨白來家族,妄想派兵抓住冰雪女王,並利用其能力給特定區域施放結界,以及向其他國家發動暴風雪攻擊,引得冰雪女王大怒,一招將進犯的軍隊全部化為冰塵,並用暴風雪籠罩半個瑞莎提爾聖龍國長達七年,生靈凍死無數,瑞莎提爾經濟嚴重衰退,人民互相搶食、殺戮,雨白來家族成員紛紛逃出國,沒能逃走的全死在這場災難中,少數成功逃走的後來也遭到國人暗殺。
繼任的可爾木家族雖然穩住了局面,但派往艾倫莎爾求和的使者全凍死在路上,不得已只好不斷求見龍王,龍王睡醒時已是暴風雪持續的第七年,詢問了詳細的來龍去脈後,龍王認為懲罰也該夠了,才親自出面前往艾倫莎爾,兩王在一座雪山上商談了三天三夜。
第四天,壟罩了國境七年的暴風雪突然消失,龍王回到龍眠谷立即向可爾木家族宣佈「瑞莎提爾永遠不得主動挑釁或攻擊艾倫莎爾」,並揚言「若是再犯瑞莎提爾將同時毀於我龍王與冰雪女王之手」,嚇得全國人民立刻修改憲法,將這規定直接定為憲法第一條。
從此「不可違逆的天災」、「殘忍無情的暴風雪」等等稱號成為冰雪女王的代名詞,即使千年過去,冰雪女王名號淡出人們記憶之中,連史書都因戰亂燒毀多次,但記在瑞莎提爾聖龍國憲法第一條的規定始終不變。
「龍王宣告:本國永遠不得主動挑釁或攻擊冰雪女王國度-艾倫莎爾,否則本國將同時毀於我龍王與冰雪女王之手。」
而現在的艾倫莎爾。
清晨天剛亮,海面還瀰漫著未散去的晨霧,微弱的光線穿透霧霾,照在一艘小型商船船帆上。
船長緊握舵輪,小心翼翼地將船開往艾倫莎爾港口方向,試圖藉著晨霧的掩護,躲過海盜的襲擊,船上所有船員都屏氣凝神,仔細聆聽與觀察,注意隨時可能會出現的海盜。
「小心右舷的礁石!」領航員小聲提醒道,船員們迅速調整方向,小船靜靜滑行,無聲無息地慢慢接近目的地。
忽然一聲低沉的號角聲從霧中響起,打破了這片靜謐。所有人大吃一驚,四處尋找聲音來源,只有船長大喊:「所有人注意,現在開始全速前進!」船員們各自開始動作。
「加速,動作快!」「把帆升起來!快快!」小船在海面上搖晃著加速。
霧氣在船邊翻湧,小船在清晨的微光下拼命前進,海風呼嘯而過,彷彿也在幫助他們逃亡。然而,海盜們的船隻卻並未被甩開,反而更靈活地在霧中移動。隨著霧中黑影的逼近,船長的眼中滿是焦慮,心底卻不敢放棄一絲逃生的希望。
「還撐得住嗎?」船長朝身邊的副手問道。
「老闆,我們…我們可能逃不掉了!」副手喘著粗氣回應,眼神已透出絕望。就在此刻,海盜船已經衝到眼前,海盜們扔出纜索勾住了商船的護欄,飛身跳上甲板,將原本的逃生希望徹底破碎。
「海盜!海盜登上甲板了!」一名船員驚呼道,四周的霧氣中響起了低低的笑聲與各種金屬碰撞聲。緊接著,一艘小而靈活的海盜船從霧中衝出,迅速靠近商船。海盜們紛紛跳上甲板,刀劍閃爍,臉上都是各種嗤笑嘲諷。
「不許反抗!所有人放下武器!」為首的海盜一手揮舞著長劍,一手拿著火槍對著一名船員的腦袋,冷笑著命令船員們。商船船長與船員們深知形勢已無法逆轉,只得無奈地放下手中武器反手被綁,眼睜睜看著海盜們將貨物一箱一箱地搬離甲板。
海盜船在迷霧中迅速撤離,隨著船隻的影子消失在霧氣中,只留下一片寂靜的海面,和一艘被掠奪殆盡的商船。
安潔莉卡才剛起床,就被父親召喚,女僕們趕忙著協助她整理儀容換衣服,而安潔莉卡心理明白,肯定是又出事了。
走在通往父親書房的走廊上,安潔莉卡今天穿著黃色絲質立領襯衫,點綴著刺繡花紋,胸口一顆琥珀色的寶石裝飾著,外搭了件橙紅色短馬甲,更是襯托出她的身材,奶油色的長裙裙擺修長,裡面還是穿著黑色絲襪,配上酒紅色高跟鞋,十分優雅莊重。
安潔莉卡走進父親的書房,四周環繞著厚重的書卷氣息,牆上掛滿了各種地圖和商業路線的標記。一名黑髮但開始斑白的中年男子坐在書桌後,臉色嚴肅,眼神冷靜而犀利,他的指尖輕輕敲擊桌面,看來像是在思考著什麼事。他便是安潔莉卡的父親,艾倫莎爾最大的侯爵-文斯.雪倫.雷迪安納。
安潔莉卡剛踏進書房,他便嘆了一口氣,明顯是發生了壞事,說道:「今天早上又出事了。一艘商船趁著清晨的晨霧打算進港,依舊沒能逃過那些海盜的襲擊。損失雖然不大,但接二連三的事件讓整個港口人心惶惶。」安潔莉卡眼睛低低地看著地面沒有回話。
文斯停頓片刻,看了安潔莉卡一眼,然後冷靜地道出他的決定。
「這些日子,你負責商船的事務,雖有成效,但眼下海盜的問題造成損失持續增加。你有一個月的時間,必須解決海盜問題。若是辦不到,我只能將經營商船的事務交給其他人。」
安潔莉卡心中一震,但她迅速穩住情緒,說道:「父親,這些日子的確很難過,但我並非沒有進展。針對海盜的行動,我已有一些初步的計畫。」
文斯微微挑眉,示意她繼續說下去。安潔莉卡清了清喉嚨:「首先,我已經安排人手在周邊的港口城鎮打聽情報,試圖鎖定海盜們的活動範圍和出沒時間。根據多位船員的描述與先前的報告,海盜大多集中在晨昏時分的霧濛濛海域出擊,利用我們視線不清的時候悄悄靠近。也就是說,濃霧並不能干擾海盜的行動,所以我們只需要調整商船的航行時間,儘量在白天開航,同時加派武裝人員,並設置幾艘偽裝成貨船的巡航船隨行保護。此外,我正在嘗試和幾個傭兵團接洽,看能否招募他們來協助抵禦海盜,至少在這個月之內將他們壓制到無法妨礙我們的運作。」
文斯靜靜聽著,內心毫無波瀾,他回道:「安潔莉卡,妳的計畫簡單正確,但這些海盜行動詭譎,可能早做好應變方法。更何況只是巡航船護航,或借助傭兵抵禦,也無法真正殲滅海盜。」
安潔莉卡微微一笑,露出自信的笑容,說到:「的確如此,父親。我也意識到這一點,所以我已計畫安排一批偽裝成商船的船隻,計畫裝載價值不斐的貨物為誘餌,故意讓消息洩露出去,引誘他們自投羅網。我還設想了幾個可以埋伏的地點,實施可以將他們一網打盡的行動。」安潔莉卡停頓了一下,見父親沒有回應,繼續道:「一旦他們上鉤,我們便可集結所有人手,一次徹底圍剿他們。」她的語氣冷靜堅定,眼睛直勾勾地看著父親。
文斯沉默片刻,終於露出一抹贊許的微笑:「很好,安潔莉卡。希望你能如期達成這個目標。」看著長大的女兒,語重心長地說:「一個月的時間內若能完成,我會對妳的才能刮目相看。但若是失敗了,產生的責任恐怕妳將無法承擔。」
安潔莉卡心中微微一緊,父親的話語無疑是一種警告。她默默地點了點頭回道:「我明白了,父親,我定會竭盡全力,不讓你失望。」
在荒蕪的雪地上,有個人影正快速移動。
經過幾天的趕路,瑞德終於接近艾倫莎爾國境,昨天又開始下雪,瑞德只能放慢腳步,跟著其他旅人一起走,途中他幫忙趕走了來襲的熊類魔物,同行者很感謝他,紛紛把食物分給他,瑞德倒是拿出來分給大家一起吃,不是因為他慷慨,是他覺得他們給的食物都不好吃。
終於抵達了瑞莎提爾與艾倫莎爾的國境,與先前不同,這裡兩國的辦事處是分開的。同樣地,繳了稅金與賄賂金後總算是離開了瑞莎提爾,經過一塊空地前往艾倫莎爾辦事處。
那是一座看起來相當堅固的石頭堆砌而成的建築,門前除了有著艾倫莎爾的國旗-雪花旗,牆上也是大大的雪花圖紋。門口與屋頂都有數名穿著厚重冬衣的邊防士兵,辦事處大廳裡到處有冰焰煤火爐,相當溫暖,牆上掛著艾倫莎爾各地美麗的風景畫,供人欣賞。
瑞德卸下背包,脫下大衣拎在手上,向櫃檯買了份地圖後便加入入境排隊行列,看著前方櫃台忙著審查文件、旁邊工作人員檢查行李貨物,雖然是例行工作,但不失親切感。
輪到瑞德時,接待他的是位看起來30幾歲穿著毛皮披肩的男性官員,雖然看起來有點疲憊,但還是帶著職業笑容,檢查了瑞德的登錄證後詢問道:「先生,請問你此行的目的與計畫是?」
瑞德回道:「我本來是去瑞莎提爾探親的,路上聽聞艾倫莎爾的事情所以想來觀光,探訪貴國的美景,順便接點任務賺旅費。」瑞德自認毫不做作的回答,應該可信度很高吧?
官員點點頭,說道:「這季節旅人很少,來觀光肯定能發現艾倫莎爾別具風情的一面,但要小心可能隨時會有的惡劣氣候,只有港口一帶受結界保護終年無雪,其他地方就沒有了。」說著將登錄證交還瑞德,道:「旁邊檢查行李就可以了。祝你旅途愉快。」
在工作人員快速檢查行李之後,瑞德終於踏出了辦事處,冰冷的風再度吹來,看著眼前的雪景,瑞德心理吐槽:”最近看到的場景幾乎都是雪地,不知道這裡有沒有特別一點的風景。”踏上艾倫莎爾的土地,「好啦!去找船吧!」
進入艾倫莎爾後,路上行人和馬車來往不絕。
而拉馬車的馬,體型與一般常見的馬匹有著明顯不同,這是雪馳馬。雪馳馬是北境特有的馬種,擁有厚實雙層毛髮以抵禦嚴寒,蹄部寬大且帶有鋸齒狀,使其能輕盈地奔馳於雪地而不陷入雪堆裡;顏色多為白色或灰色,牠們體態修長結實、耐力驚人,即使在暴風雪中也能維持長時間的高速奔跑,是北方戰士的忠實夥伴。
瑞德只是像平常一樣步行,並未施展輕功。艾倫莎爾土地面積不大,僅有一座小山脈、一座主要港口,以及周邊幾個村莊,沿海的小漁港也不少。瑞德很快抵達了第一個漁港,可惜依然是冰封狀態,他心想:”看來得先到艾倫莎爾港口才能租借到船隻。”隨即轉向港口出發。
不到一個小時,便看到遠方有一塊天空明顯是晴天,然而其他地方都在下雪,顯得格外突兀,”那裡應該就是港口了吧!”瑞德心想,於是加快了腳步,不多時,就抵達了艾倫莎爾港口城市。
這是一個美麗繁華的城市,呈現類似三角形,或是說新月的形狀,兩側是各種船隻的停泊處,以及當地的市場、住宅區。中間腹地,便是主要政治中心、商店街、旅館、美食聚集地,而尖端,自然就是港口了,兩排長堤,總是停滿了貨船或客船,貨物人流不斷進出,十分熱鬧。
而面對港口的,是一面高聳的山壁,一座巨大的水晶或是冰之宮殿,彷彿從山壁裡生出來一般,宮殿之大,彷彿連巨人都顯得渺小,山壁旁是一條平穩的山坡道路,直達後山。
果然這裡海水沒有結冰,瑞德開心地找船家詢問租船出海的事,不料竟然都被拒絕了。
「為什麼不能出海?港口沒有凍結,莫非是港口外面海相很差?」瑞德詢問道。
「唉!並不是,是現在有海盜出沒,已經好多船遇襲了。聽說那些傢伙兇殘至極,連護衛隊都拿他們沒有辦法,搞得現在大家都不敢輕易出海,被搶一次就損失慘重,沒人敢冒這個險。」船家回答道。
「連護衛隊都無法對付嗎?這些海盜是什麼來頭?」瑞德感到驚訝問道。
船家搖搖頭,道:「不知道,但聽說不只有人類,還有沒見過的怪物,動作迅速,力氣大得可怕,那些海盜行動詭異,來去無蹤,很多商船損失慘重,現在也都不敢來艾倫莎爾了。只有比較大的商船還有往來,不過聽說也時常被搶。再這樣下去艾倫莎爾經濟一定會被搞垮的。」船家一臉憂心。
瑞德沉思片刻,詢問道:「那麼,你們國家不派軍隊或是商隊沒僱用護衛嗎?再不然通緝懸賞這些海盜呢?」
船家壓低聲音說道:「聽說現在正在組隊準備對付那些海盜,只是這可不是普通的海盜,來無影去無蹤,我捕魚這麼多年從沒聽說過這麼厲害難纏的海盜,小兄弟,我勸你還是等風聲過了再出海吧,這可不是普通人能應付的事兒。」
瑞德點點頭苦笑道:「多謝提醒,我再問問看,真的不行只好加入討伐海盜的行列了。」和船家道謝並離開了。
在艾倫莎爾港口的一處隱秘角落,安潔莉卡正站在陰影中,神情專注地聽取屬下的報告。她穿著黑色披風,包裹住全身,只露出扎得相當漂亮的金髮。
「報告長官,最近海盜出沒已造成艾倫莎爾港口的恐慌,許多漁民和商船都因安全考量暫停出海。」講到這裡屬下停頓一下,又壓低聲音說道:「護衛隊有新的發現,部分受損的船隻殘骸上留有怪異的痕跡,疑似不僅是海盜,還有某些不明生物參與其中。」
安潔莉卡微微皺眉問道:「不明生物?這些海盜不是普通人嗎?」
「根據倖存船員的描述,他們遭遇的海盜中除了人類,似乎還有動作迅捷、力量驚人的異族參與其中。」屬下語氣中帶著些許不安說道。
安潔莉卡皺著眉頭問道:「異族?有什麼特徵嗎?」
屬下答道:「據說那些異族像是獸人,擁有強大的力量和超常的速度,協助海盜登船洗劫後迅速撤離,護衛隊來不及反應。」
安潔莉卡還是皺著眉頭沒有說話,腦中正在思考分析得到的情報。此時,一名身材高大的男子上前,語氣溫和地和安潔莉卡說道:「安潔,情況恐怕比想像中複雜許多,或許我們應該考慮加派人手,妳覺得呢?」
安潔莉卡看了他一眼,淡淡回答道:「我怕增派人手只會打草驚蛇。我們首先要找出這些海盜背後的勢力,斷其援助,才好一網打盡,阿弗,你那邊收集到的所有情報也都要彙報上來,不管多小的情報都不能放過。」
那名叫阿弗的男子,全名是阿爾弗雷德.羅森.雷迪安納,他是安潔莉卡的堂哥,27歲,體型結實但不壯碩,五官相當立體,鼻子高挑,眼睛較小,藍色的瞳孔讓人感到冰冷難以親近,深棕色的頭髮梳理得一絲不苟,尾端還用髮帶束了起來;精緻的深色貴族服裝讓人一看便知道他的身份地位。
阿弗輕輕點頭,微笑道:「當然,安潔妳的情報分析相當厲害。不過,若有任何需要支援的地方,請隨時告訴我,叔叔也會希望我們攜手合作,解決這次的危機。」
安潔莉卡僅簡單地點了點頭,示意他不必多言。此時,另一名屬下走上前報告,說道:「今天有位陌生的旅人在港口頻繁詢問租船出海的事,行跡可疑,我們懷疑此人可能與海盜有關。」
安潔莉卡抬頭詢問:「他有何特徵?」
屬下回道:「他穿著旅人的服裝,背著旅行用的大背包,但都是高級品,一般旅人應該負擔不了這麼高級的裝備,據說他自稱是從亞戈利斯坦來的冒險者。雖然行為舉止沒什麼奇怪之處,但在這個時機不斷詢問租船,相當引人注意。」
安潔莉卡思索片刻,語氣平靜地道:「暫且觀察,不要驚動他。這段時間我們也正在招募冒險者,或許是被懸賞金吸引來的也說不定。」
阿弗輕輕笑了笑,附和道:「安潔判斷沒錯,或許這只是單純的冒險者。不過,還是暗中觀察他以防情況有變,我也會隨時提供協助。」
安潔莉卡吩咐道:「保持對商船的監視,尤其是那些曾被襲擊的船隻,有異動即時回報。至於這段時間來的外來冒險者,保持距離觀察,不要驚擾他們。明白嗎?」
屬下立正敬禮:「明白,長官!」
待屬下離開後,阿弗向安潔莉卡微微鞠躬,說道:「我會在後方隨時準備協助妳,相信我們一定能平息這次的海盜危機。」
安潔莉卡點了點頭,將注意力轉回港口方向,思索著如何追蹤這批神秘的海盜,阿弗則靜靜站在她身旁沒有說話。
瑞德走在艾倫莎爾街道上,今天他詢問了不下三十艘漁船或商船,全部都拒絕了租船出海的請求,他思索著”看來想要出海之前得先解決那些海盜,他們說有在招募冒險者參與護衛隊,也有規劃剿滅海盜的作戰,那我是不是應該加入剿滅海盜行動,越快解決海盜才能早點出海找獨行,好!就這麼辦。”做好決定,瑞德拐進了一條巷子內,打算使用凌波漫步記憶地點,卻發現記憶地點失敗,試了幾次確定無法記憶地點,抬頭看看壟罩艾倫莎爾港口天空的圓形結界,心想”難道是因為結界所以不能記憶跟傳送?”為了驗證猜想,他往結界邊緣走去。
“哎呀!奇怪了,我到這城市還不到一天,怎麼就被跟蹤了?”瑞德心理疑惑,跟蹤者也沒有隱藏氣息,只是隔著一段距離,遠遠跟著而已。瑞德不知道是何勢力在跟蹤他,也不想與對方發生衝突,索性不管跟蹤者,自顧自地走往結界邊緣走,一踏出結界便又在下雪,邊走邊嘗試記憶傳送點,不出意料,結界外就可以正常記憶傳送點了;站在一間餐廳門口假裝在看菜單,然後拉開餐廳門,利用門擋住身影的瞬間,使用輕功迅速跑進下一條巷子裡,然後返回組織據點,留下後來在餐廳附近打轉,一頭霧水的跟蹤者。
和獨行俠說明了因為海盜,漁船商船都不願意出海的狀況,他相當無奈,兩人比對了地圖位置,確認相當接近獨行俠所在的無人島,就只差租艘船去接他,這最後一步而已,「可惡的海盜,要是讓我遇到,我先把他們狠揍一頓再說。」獨行俠咬牙切齒地說道。
「我遇到也會幫你揍他們的,但就是不知道要等多久才會開始圍剿海盜的行動,幸好艾倫莎爾不會下雪,幾個月的時間還能等,我明天去冒險者公會,加入海盜的討伐隊,只要解決他們,肯定就能出海救你了!」瑞德說道。
隔天瑞德去找了艾倫莎爾的冒險者公會,被分配加入了商船護衛隊,他們的任務是搭著護衛艇跟著商船一起離開港口,過了危險的區域後再返回艾倫莎爾;然而瑞德只是D級冒險者,同行的幾乎都是C級冒險者,自然與其他D級冒險者一樣,被分配的都是瑣碎雜事,尤其他是隻身一人,更是受到輕視,比如搬運行李貨物、打掃,甚至連倒茶都要他去做,雖然瑞德心裡不滿,但也不想與他們發生衝突,只能默默接下這些瑣事,不過雖然被視為跑腿小弟,但他與船員的相處卻很融洽,或許是因為分擔了他們不少工作吧!
一位粗壯的船員勾住了瑞德的肩膀,笑道:「嘿!瑞德,今天辛苦你了!來!今晚喝上一杯!」瑞德笑了笑,說道:「不會辛苦,我只是盡量做點我能做的事,畢竟剛加入嘛!新人辛苦一點很正常。」他知道其他冒險者都把他當小弟,雖然自己隨便一招武功都能把他們秒殺,但也只能心中暗罵自我調適,不讓不滿表現出來。
這幾天與船員們的聊天當中,瑞德也得到了不少情報,比如海盜們常利用濃霧突襲船隻並做為掩護撤退,海盜除了人類還有類似怪物的異族,此次招募傭兵協助護衛船隻、抵禦海盜的,是艾倫莎爾最大的侯爵家,很多商船都是他們家所有,可以說海運是他們家的家族事業。
瑞德好奇詢問:「那冰雪女王呢?她會不會出手管海盜的事?」
一個比較瘦弱的船員回答道:「才不會呢!冰雪女王基本不管事,聽說只有在大清洗的時候才會出面,平時都是給貴族治理國家的,但女王依然是本國國王,所以高階貴族大臣們都會面見女王向她報告國家的治理情況。」
「原來如此。」瑞德邊點頭邊說道,「我還想說區區海盜,冰雪女王一出手不就解決了嗎?」
另外一名船員哈哈大笑:「小瑞德,你想太簡單了!這些貴族老狐狸,可都不是省油的燈。女王要是隨便插手,可能反而會惹得貴族們不滿。他們各有各的算計,誰也不願意讓女王掌控他們的勢力。」
瑞德笑著回應道:「說的也是,這種宮廷算計真是複雜呢!還好我只是個小小冒險者,這種事輪不到我操心。」
瘦弱的船員拍了拍他的背:「話是這麼說,但說不定哪天你也能做大事呢!可別小看自己啊!我可是很看好你的呢!」船員們都哈哈大笑起來,瑞德只是笑著附和,心中卻隱隱感到自己被捲入的海盜事件,或許也並非那麼單純。
夜色漸深,船員們漸漸散去,各自回去休息,瑞德也起身告別,帶著笑容向他們揮手道:「那今晚就到這裡吧!我也該回去休息了,明天見!」
回去路上,瑞德思考著:”之前沒想過,但如果海盜事件扯上權力爭奪的話,那肯定不會很快結束,雖然不關我的事,但如果因此時間拖延到我必須回去納卡拉的話就麻煩了,有沒有什麼方法可以快點解決海盜的?”想來想去最快的似乎就是參與圍剿海盜的戰役,然後趁亂解決海盜。
正當瑞德胡思亂想的時候,「哎呀,又來了。」瑞德無奈地自言自語,這幾天每天晚上走在離開艾倫莎爾結界的路上,都有人在跟蹤他,或許是因為全部都被瑞德使計甩開的關係,今天有五個人在不同的位置進行跟蹤,甚至其中兩個還在屋頂上進行監視,”看來今天不能在街道上返回組織據點了,得找間餐廳或是酒吧躲在裡面。”
於是瑞德躲進一間酒吧廁所,才回到組織據點。
翌日,安潔莉卡才剛進辦公室不久,阿弗便帶著四名屬下進來,說有要事報告。
安潔莉卡坐在辦公桌後,一身黑色辦公服;修身的絲質黑色立領襯衫,選用絲質材質,讓衣物在陽下反射著光澤,領口一顆琥珀色寶石,低調中透出一絲貴氣。外面套著黑色軍裝小外套,有腰身,襯托安潔莉卡的好身材,衣領和肩部有著銀線刺繡,並在肩章上點綴兩枚銀色徽章,外套袖口為反摺設計,方便活動,搭配銀色袖扣更顯高雅,還戴著黑色絲質手套,也有著刺繡花紋。
未到膝蓋的黑色高腰短裙,裙邊還有銀線滾邊裝飾,再搭配她標準的黑色絲襪,給人幹練又相當有魅力的感覺。黑色短皮靴,靴筒邊緣也有著銀色刺繡花紋。全身上下,服裝細節互相呼應。
安潔莉卡看著阿弗一行人步入房間。阿弗對著安潔莉卡說道:「安潔,我們查到了關於一名冒險者的可疑行動。」
安潔莉卡眉頭微皺,下巴一抬,示意他繼續說。阿弗手一揮,一名屬下迅速上前,展開一張地圖,指著幾個標記著紅點的位置,說道:「關於七天前我們發現一名名叫瑞德.史旺的冒險者頻繁地找船想要出海,當時小姐妳的指示是要我們跟蹤他,可是每天晚上,在他離開艾倫莎爾的路上,都能輕易甩開我們的人。起初我們以為是我們的人偷懶疏忽導致,但每天都跟丟實在是不尋常,更詭異的是,昨天我們派出五個人埋伏,甚至有兩人在屋頂監視,但依然被這個叫瑞德的男子輕鬆地擺脫了。我們在那附近不管怎麼找都找不到任何線索,甚至連腳印都沒有留下。我們把那一帶甚至更遠的旅館也都全部問遍了,完全沒有他住房的紀錄。我們也分析了這幾天失去他蹤跡的地點,也完全看不出來任何線索。」
安潔莉卡眉頭緊皺,若有所思地用手指輕敲桌面,問道:「你們確定完全找不到線索?那他白天的時候都在哪裡出沒?都在做什麼?」
「回小姐,他加入了商船護衛隊,每天早上接近九點的時候會出現在街上,但我們完全掌握不到他從哪裡過來的。至於護衛隊那邊,我們也詢問過,他是名D級冒險者,所以分配到的工作都是幫忙搬運貨物,打掃衛生之類的瑣碎雜事,他跟船員們的關係似乎不錯,那些船員也全部調查過了,都是在地十幾二十年的老船員,所有人都只是剛認識這名瑞德冒險者,關於他想要出海的理由,沒有人知道,沒人聽他說過,只知道他對這次的海盜事件以及冰雪女王相當有興趣。」
安潔莉卡思考了一會兒,又開口說道:「有沒有可能是單純運氣好才躲過我們的跟蹤的?雖然很可疑,但是可有任何證據顯示他是敵人或是臥底?」
阿弗聽了這話笑了一聲,道:「安潔,這怎麼可能是單純的運氣?若不是有相當高強的身手或是背後有強大勢力撐腰,根本不可能如此輕易擺脫我們的追蹤。」
安潔莉卡想想覺得有道理,輕輕點了點頭,說道:「這樣吧,找個時間我親自去找那個冒險者,詢問他相關的細節,若是我判斷他確實有嫌疑,那就把他抓起來好好審問。」阿弗和屬下低頭領命。
等了一會兒安潔莉卡見他們沒有要離去的樣子,又道:「還有什麼消息要報告的?說吧!」
屬下說道:「我們查到最近一些下屬人員有行為異常的舉動比如經常性的遲到早退,甚至發現了有貨物清單與實際數量不對的情況。」聽到這,安潔莉卡臉色驟變,皺眉道:「他們是誰?幹什麼去了?他們的上司呢?全部找來一併處理。」
「這……」
「怎麼了?為什麼不說話了?他們是誰?說出來,我來處理。」
「……」屬下還是沒有回話,正當安潔莉卡打算訓斥時,阿弗開口了。
「安潔,他們的上司正是妳啊!」
安潔莉卡聞言臉色從疑惑轉化為震驚,不等她開口,阿弗從屬下手中拿走文件打開來,邊看邊說道:「卡爾羅斯、梅拉、伊斯塔、塞德里克、艾琳、米洛斯、貝魯特,以及凱瑟琳,他們都是妳的直屬部下吧?」安潔莉卡臉色難看,示意侍從將文件拿過來,接過文件快速翻閱。
「在最近幾次例行巡查中,他們多未能及時抵達,甚至在執行任務時出現了消極怠工的情況。我們還查到,妳親自指派的幾批重要貨物,多有出現貨物短少的狀況,詢問他們只會瞎扯說是筆誤寫錯。安潔,這管理疏失很嚴重啊!」阿弗語氣平穩,卻透露著強烈的失望。
他停頓片刻,繼續說道:「這些事我必須跟文斯大人報告,再說,文斯大人已經給出了最後期限,現下離期限只剩下不到三週了,我們時間緊迫,必須立刻解決眼下的問題。」
安潔莉卡翻閱著報告,表情越來越凝重。她知道最近確實聽到這些狀況,但沒想到已經發展到如此嚴重的地步。她深吸了一口氣,抬頭問道:「他們有說具體原因嗎?是有人惡意搞破壞,還是其他勢力介入?」
阿弗沉吟片刻,然後緩緩說道:「暫時還無法確定。但說實話,安潔,這種情況在管理上非常棘手。要如何提升屬下的忠誠度或工作態度,非常考驗上司的領導能力,或許…我們應該檢討一下管理方法是否出了什麼問題,引發了屬下的反抗與不滿。」
安潔莉卡緊皺眉頭,內心相當疑惑和焦慮,阿弗見狀,繼續說道:「這種事並不罕見。過去我在團隊中也遇過類似問題,只不過當時採用了更嚴格的內部監控機制,所以能及時掌控情況。」聞言安潔莉卡不自覺思考是否是自己的管理方法不夠完善有缺失。
阿弗繼續說道:「不過也無須過於自責,這些本來就是管理的常見難題。或許只是需要一個更強硬的手段來重新穩定局面。只是眼下,文斯大人已將解決時間定在了十二月23日。倘若在此之前無法徹底解決這些問題,很可能會影響今後妳的聲譽。」這番話令安潔莉卡心中不安的情緒加劇,她微微點頭,表示認同。
「我也會協助妳,如果有任何需要請隨時告訴我。」阿弗輕聲說道。
安潔莉卡深吸一口氣,說道:「我會調整策略,然後徹底整頓內部秩序,首先安排這些人來見我,我要好好詢問他們。」阿弗點頭領命。
那天,商船護衛隊返回港口時已經入夜了,才靠岸便有四個人上船指名要找瑞德;他們是兩名人類兩名半獸人,都身材魁武,帶隊的人類表示:「雷迪安納家的安潔莉卡小姐有話想問你,請你配合跟我們走一趟。」感覺像是把他當嫌疑犯一樣。
瑞德心想:"雷迪安納家是貴族吧?貴族找我幹什麼?難道就是她派人跟蹤我的?怪了,難道我犯法了?”看著其他冒險者驚訝的模樣與船員們擔心的神情,瑞德知道起碼不能給船長船員們造成麻煩,便乖乖跟著他們下船;四人把瑞德帶到港口某間倉庫裡,看到此情形瑞德內心吐槽:"這不是標準的接下來要有壞事發生的劇本嗎?”
倉庫裡堆了一箱又一箱的貨物,而倉庫中心空出了一塊小空地,一張豪華的沙發椅擺在那裡,一名相當漂亮的金髮少女坐在上面,穿著相當高雅有氣質的黑色服裝,翹著腳等著他們,她身邊還有兩名侍從跟四名護衛,以半圓形的方式圍著她,面前還有一張簡陋的木椅,明顯是給瑞德坐的。
「小姐人帶來了。」帶隊的人向少女低頭行禮說道。
「嗯,坐吧!」少女點頭示意瑞德坐下。
瑞德看著這些護衛默默評估他們的身手,認為若是真的要動手想要全身而退應該很容易,便裝出一副無辜的模樣坐了下去,然後四人又以半圓圍在他身後。
「我先確認一下,你就是瑞德.史旺沒錯吧?」少女開口問道。
「啊?是的,我就是,請問小姐怎麼稱呼?」
「我是雷迪安納家的安潔莉卡.雪倫.雷迪安納,你可以叫我安潔莉卡。」
「喔,安潔莉卡小姐妳好。」瑞德感覺這個名字很耳熟,還是表現得一副非常老實的模樣。
「我就開門見山地問了,你來這裡有什麼目的?」
「蛤?」瑞德歪著頭滿臉疑惑地說道:「不是,沒頭沒尾的,我根本不知道妳在問什麼啊!」
安潔莉卡閉上眼睛深呼吸了一口氣,然後睜眼說道:「我是問你為什麼來到艾倫莎爾?又為什麼想要出海?」
瑞德聞言腦中快速分析思考著要回答哪一套說詞?能不能告訴他們是要出海尋人的?對之後對付海盜、出海接獨行俠會有什麼影響?玩家身份會不會暴露?很快的想過一遍後回答道:「我本來是去聖龍國探親的,聽聞貴國風景優美,觀光海運盛行,因此抽空前來旅遊,但很可惜,正好碰到海盜出沒,租不到船出海觀光,因此想說盡量出點力氣幫忙驅逐海盜,希望能早點解決海盜,趁著我的冒險者有效期內能在貴國遊歷。」
安潔莉卡直直盯著瑞德,明顯在思考著什麼,開口問道:「是嗎?那麼,你是去哪個城鎮探親?對象是誰?」這麼問明顯是不相信剛剛瑞德所說的話。
“糟糕,他要派人去查證的話,就不能說西北邊的城鎮了,得說個離海邊很遠的城鎮”,於是答道:「弗…弗洛鎮,我弟弟叫…阿龍(Alone)。」瑞德盤算著若是派人去查證,來回應該會超過十天,真的沒辦法的話,只好在第十天逃離這裡了。
「是嗎?」安潔莉卡面無表情繼續說道:「那下一個問題,你是如何躲過我手下的跟蹤的?為什麼我們在國內完全找不到你住宿的地方?」
“糟糕,果然應該要找旅館住宿的。”瑞德心裡有點荒,趕緊思考要怎麼說才能呼嚨過去,假裝鎮定緩緩地說:「住哪裡的問題,我不想給人家添麻煩,恕我不能告訴妳,至於甩掉跟蹤者的方法…很簡單啊!用…障眼法啊!」
「障眼法?」安潔莉卡皺眉問道:「什麼意思?你怎麼辦到的?」
「很簡單,當妳的手下專心跟蹤我,注意力都放在我身上的時候,只要有一瞬間視野被其他事物遮蔽住,比如門、牆壁、障礙物,那為了尋找我,接下來一段時間所有的注意力全部都會集中在跟我原本的衣服、身型相近的人身上,那我只要立刻改變穿著或是躲起來、融入環境內,你們就得花大量時間尋找我,我就有更多時間準備、誤導,或是躲過你們的跟蹤。」瑞德裝作一副理所當然、游刃有餘的模樣,但其實他講得很心虛。
安潔莉卡依舊皺著眉頭直直盯著他,感覺並沒有把他的話當真,開口說道:「是嗎?那你接下來…」話還沒說完,倉庫外傳來了嘈雜的腳步聲,護衛們趕緊上前,擋在安潔莉卡前面,也有兩個護衛移動到瑞德身邊,但明顯是為了防止瑞德有任何動作。
只見阿弗帶了一隊人馬,大概超過了二十個人,將安潔莉卡他們包圍了起來,而安潔莉卡看到阿弗身後的人便立刻站了起來,說道:「父親,你怎麼來了?」
安潔莉卡的父親-文斯穿著華麗的貴族長袍,眉頭緊皺,目光冷峻地掃視了一下倉庫內的情景,看了看瑞德,然後又轉回到安潔莉卡身上,開口道:「安潔,妳在做什麼?」聲音低沉威嚴,但明顯是生氣責備的語氣。
安潔莉卡立刻恭敬地行禮,回道:「父親,我在調查關於海盜與貨物短缺、人員異常的事情,這位叫瑞德的冒險者有嫌疑,因此我正在詢問他。」
還沒等文斯說話,安潔莉卡的堂哥阿弗便往前邁步,站在眾人面前,用譴責的目光看著安潔莉卡,說道:「安潔,這些日子海盜肆虐,而我們內部卻頻繁出現人員失職、貨物失竊的情況,妳應該明白這對我們雷迪安納家族的名聲以及整個艾倫莎爾的繁榮穩定有多大的影響。」他的語氣中帶著憤怒與擔憂。
安潔莉卡微微皺眉,強自鎮定道:「阿弗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這些問題正在調查中,白天我已經跟那些失職的人員談過了,現在正在詢問這位瑞德,但他只是個冒險者,目前暫無證據顯示他和這些事情有關。」
阿弗冷笑了一聲,目光轉向文斯,沉聲道:「伯父大人,根據我們最近的調查,瑞德的出現與貨物短缺幾乎是同時開始的,他更是完全避開了我們的跟蹤監視,不可能沒有問題。我無意懷疑安潔的判斷力,但她在這件事上的確過於輕信一名陌生冒險者,甚至導致我們團隊士氣低落,內部人員怠工,整體運作能力大幅下降,更別說造成了多少損失,再這樣下去,整個商船事業都會毀了。」
聽到這裡瑞德緊皺眉頭,心中暗暗叫苦。他知道阿弗有意將所有異常情況引到自己身上,但此時此刻,他無法開口辯駁;因為對方言之鑿鑿,而他剛剛胡扯說的那些話反而也增加了他的嫌疑,真想不到才剛剛挖好的坑,他就自己掉下去了。
文斯深深吸了一口氣,眉頭緊鎖,目光在安潔莉卡和阿弗之間來回游移。他是老謀深算之人,雖然心中仍存有疑問,但在這麼多人面前,他也無法明目張膽偏袒女兒。
「安潔,這件事你還有什麼解釋嗎?」文斯終於開口,態度冷漠。
安潔莉卡感到一股寒意從背後升起,雖然她想為自己辯護,但阿弗提出的指控幾乎都是事實,她無從反駁,雙手緊握成拳,努力地想該說些什麼。
「父親大人,這一切或許只是巧合…」她的聲音略顫抖,但還未說完,就被阿弗打斷:「伯父大人,這麼多證據怎麼可能是巧合?我相信安潔是被迷惑才未能看清全貌。為了保護雷迪安納家的榮譽名聲,還請伯父大人立刻採取行動。」
一旁的士兵聽到後,立刻向前,將瑞德牢牢控制住。瑞德心裡著急,大喊:「等等!你剛剛的指控根本沒有任何證據啊!況且我只是個D級冒險者,怎麼可能牽涉到這麼複雜的陰謀?」
阿弗瞥了瑞德一眼,露出不屑的笑容,說道:「誰說臥底需要顯赫身份?正因為你不起眼,才更容易混入我們之中,把一粒沙子藏在沙漠裡就不會漏餡了,不是嗎?」這段正論懟得瑞德無法反駁。
文斯此時開口了,語氣不容置疑,道:「暫時拘留安潔和這位冒險者。安潔,你回府靜思,待調查清楚再做定奪。把那個冒險者押入監牢,等候審問。」
安潔莉卡心中一痛,眼中充滿無奈與失落,她看到父親憂心忡忡的模樣,知道父親也是在盡力保護她,望向堂哥阿弗,卻只見他目光冷峻,沒有一絲動搖。瑞德則被士兵拖出倉庫,眼中浮現出複雜的情緒—憤怒、不安,和一絲未被察覺的不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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