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雲雀恭彌帶著返回了自己的家中,優姬見日和身上又帶著傷被雲雀恭彌帶著回來的,倒也沒有說什麼只是翻出醫藥箱給雲雀恭彌後,就自動的進去廚房準備了晚餐。
處理好日和手腕上被磨破皮的傷口,在等待晚餐的空檔,日和和雲雀恭彌坐在一起喝茶,看著日和沉默不語,雲雀恭彌問道:「怎麼了?」
「咦?啊,沒事喔。」回過神來的日和笑了笑,然後一口喝掉了杯子裡的茶。
「不要對我說謊。」
「……真的沒事啦。」
日和苦笑著,看著雲雀恭彌,並不想對雲雀恭彌說起自己對於還未到來的繼承檢定感到不安。
看著日和的苦笑,雲雀恭彌瞇起了眼睛,他記得日和也一樣要接受那所謂的繼承檢定,這樣一想他便知道了為什麼日和的情緒看起來不對了。
「不要為了那種事情把自己弄得不安。」
聽了雲雀恭彌的話,明白對方已經知道自己是在對繼承檢定感到不安,日和苦笑得更深了,乾脆也不藏了。
「怎麼可能不安呢?畢竟誰都不知道夜空守護者的職責和使命是什麼啊,我會不安是很正常的。」
明顯得感受到了日和心中的不安和徬徨,雲雀恭彌什麼也沒說只是一把抱住了她,感受著戀人的懷抱,依偎著對方的日和只覺得自己滿心的脆弱和無助。
殺手、黑手黨家族千金、彭哥列家族的守護者,在這些身分之下的她其實也只是個才十四歲的少女,雖然她可以逼自己堅強起來,但那終究不可能長久。
「但是我也真的……真的很害怕……」悶悶的吐露自己的恐懼,日和想起了花月沙羅和自己的約定。
夜空之守護者的使命和血脈罪孽,日和一直有預感自己離每一代花月家女孩們追尋的真相越來越近,但同時對此有著非常強烈的不安。
在客廳門外聽到了日和的不安低語,又聽到了她提起了夜空之守護者的使命,優姬腦海裡隱約的浮現了某些破碎的記憶,一直以來存在於自己記憶中的那個女人,似乎就是日和口中所謂的夜空之守護者,而她的使命似乎是類似替身的存在。
想不起來更多,也不敢貿然的向日和說起這些,優姬惱怒著自己那破碎不堪的記憶,對於自己幫不上忙而煩躁不已。
屋外,將房內的一切都看在眼裡,花月沙羅滿心滿眼的歉疚,同時也感到了無助只能轉身離開去了並盛神社。
在神社臺階上坐下,花月沙羅拿出了懷錶打開看了一眼後表情痛苦的蓋上,在自己的心感覺到無助和絕望的那些時候,她總會想起過去和同伴們在一起的時光。回想起那段被救贖被信任的時光,越是想起花月沙羅就更加無法原諒自己當初所做的那些事情,就算是被逼的也一樣。
想起了那個人,身體不自覺得縮成了一團,花月沙羅緊緊的抱住了自己的膝蓋,身體微微的發顫。那些個被逼迫被折磨的日子都讓花月沙羅無比的絕望,就如同回到了被丹特.歐洛亞斯給支配的那段黑暗時光中,而給予自己這份絕望的卻是曾經的夥伴。
但她無法去憎恨對方,只因為這一切是她自己選擇承擔的,結果那莫須有的罪過不僅綑綁了她也同樣的綑綁在了自己的後代身上,世世代代被威脅被追趕著。
專注於自身的情感上,花月沙羅並沒有注意到躲在暗處的阿諾德和其他初代的守護者們。
看著如同負傷小獸般蜷縮的花月沙羅,朝利雨月滿心的不忍心,G則是露出了想上去訓話卻又怕對方逃跑的糾結表情,納克爾和藍寶也很是擔心的看著花月沙羅,因為太過清楚花月沙羅的個性,結果誰都不敢出現在花月沙羅的面前。
同樣也是看著這樣的花月沙羅,彭哥列一世和阿諾德也不敢貿然的上前,只能在旁守著她。
他們就這樣看著花月沙羅慢慢的放開了環抱自己膝蓋的手臂,臉上的表情帶著下定決心的決絕,就這麼起身離開了並盛神社。
「照這樣看,接下來就是夜空之守護者的繼承檢定了吧?」朝利雨月面露擔憂的問,看向彭哥列一世。
彭哥列一世只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想起了夜空代表的意義,G表情很是沉重:「但是夜空守護者的使命和職責對於一個活在平穩時代的十四歲女孩來說,會不會太過沉重呢?」
G的話讓在場的守護者們都陷入了沉默中,他們未曾忘記過夜空存在的意義,如果說首領代表著白日的天空,溫柔的包容著一切萬物,那麼夜色的天空就是吞噬掉那些見不得光的骯髒事物。
夜空之守護者,基本上就是家族首領手中的一把刀也是首領的替身,需要代替首領去殺人或代替首領去死——正因為是這樣特殊的存在,加上戒指本身也很刁鑽,一直以來就沒有誰能夠成為這夜空,直到花月沙羅的出現。也因為清楚的知道夜空的沉重,所以對於當年也不過才十八歲的花月沙羅成為夜空守護者這件事,所有人都抱持著擔心和心疼。彭哥列一世當時也一直都在避免讓花月沙羅重拾殺手的工作,但這一切都被那個人利用了起來,導致了花月沙羅的痛苦和後面的那些事情。
「那可是必須承擔起家族黑暗面的存在,那個孩子真的能夠承受那份使命和職責嗎?更別說還有沙羅一直認定的罪過?那個人至今都還沒放下不是嗎?」
想起了那個人,彭哥列一世的表情變得沉重且傷心,阿諾德的臉也冷了下來。
看了看其他人,藍寶問出了一直以來藏在心中的疑問:「所以當年為什麼會發生那樣的事情?沙羅她到底犯下了什麼罪過?又為什麼會甘願跟著那個人一起背叛?」
當年的事情,他只知道那個人後來帶著花月沙羅背叛了所有的人,卻不知道為什麼事情會演變成這樣,一直到死也不清楚事件的真相,而現在好不容易有機會知曉了,藍寶自是要弄清楚的。
彭哥列一世沉默不語,看了看一臉想弄清楚當時真相的藍寶,在場所有人中就只有藍寶並不知道當年確切發生過什麼,畢竟當時事件發生時藍寶因為身為領主正好不在家族內,等他回來時碰上的就是那個人一系列的背叛行為。
許久後,彭哥列一世沉痛的閉上眼:「……那只是個莫須有的罪過和我的過失導致的悲劇。」
當天深夜,躺在床上輾轉難眠的日和坐了起來,滿心的煩躁。
突然的眼前一片發黑,當日和反應過來時,自己又身在上一次被戒指燒的地方,在那繁星點點的夜空之下,暗橙色的火焰正熊熊的燃燒著,而那火焰之中花月沙羅出現在日和面前,而她露出了很悲傷的表情看著日和。
「妳的檢定考,現在進入最後的階段。」
「咦?」
對花月沙羅的話感到訝異萬分,日和腦子有點轉不過來,打從第一次見面後花月沙羅就沒出現過,怎麼這次才見面她就說了自己的檢定考來到了最後的階段。
並不打算對日和說明什麼,花月沙羅看著自己的後代子孫,這段日子看下來她已經確認了日和為了夥伴能夠做到什麼程度,每每看著日和和澤田綱吉的相處互動又或者是和其他人的相處互動,總會勾起她滿滿的回憶,正因為如此她更加無法忘卻最後的那份罪孽感。知道接下來是霧之守護者的繼承檢定,清楚日和和那個人見到面是不可避免的,那麼現在的她要做的就是奪走日和的身體控制權,附在她身上將所有的真相以記憶的方式呈現給她,嚴格來說她接下來要做的事情其實和G類似,她想看看日和這樣重視的夥伴們能不能看出日和和自己的不同,甚至是她用日和的身體做的事情是否能得到理解。
「從現在開始,妳將沒有身體的主控權,只要有任何一個人能夠當面看出我倆的不同,妳的繼承檢定就算是通過。」
「等等?什麼意思?」日和困惑不已,卻發現自己動彈不得。
「然後,我將在此給予妳一切的真相。」
隨著花月沙羅說完最後一個字,日和只覺得自己的意識再次的昏沉了起來,就像是如同被夜色吞噬般沉沉的沉入了深沉的睡眠之中,接住了日和陷入深沉睡眠的靈魂,花月沙羅表情憐惜。
「對不起啊,孩子……如果醒來後妳恨我,我也認了。」
重新睜開了雙眼,此時的日和已經被花月沙羅佔據了身體,久違的肉體實感和溫度讓花月沙羅有一瞬間的懷念,多久沒有這種擁有肉體的溫暖和實感了呢?不過這也只是暫時的。
聽到了房外的細微動靜,知道門外優姬正憂心忡忡的聽著房間裡的動靜,花月沙羅彎起了一抹苦笑,透過日和的記憶她知道了優姬如今的個性和狀態,現在的優姬她確實不記得關於彭哥列家族初代時的事情了,而她的性格也在後來一次次的轉生被培養得亂七八糟的,早已經不是當年那個軟萌可愛的小貓兒。
起身悄步的走到房門前,竟是沒弄出一絲聲響直接打開了門,就看到門外優姬愣愣的看著她,像是沒想到門會突然打開般。
「妳……蠢兔子還沒睡啊?」優姬一臉的尷尬,完全沒反應過來哪裡不對勁。
看著一臉尷尬的優姬,有一瞬間將她和記憶中的小貓兒重疊,花月沙羅苦笑了笑:「睡不著啊,妳也是嗎?」
「……還不是擔心妳這個蠢兔子。」優姬小聲的抱怨。
想著這情況日和可能會有的反應,花月沙羅輕輕的說道:「抱歉啊,讓妳擔心了,我沒事啦。」
有一瞬間的對眼前的日和出現了違和感,優姬表情微微的古怪了起來,眼前的人明明是就是日和,但偏偏優姬的心中卻湧現了見到了一直很想見到的人後的欣喜和悲傷以及歉疚。
「……怎麼啦?」花月沙羅溫聲問道,表情十足關心。
沒有回應花月沙羅的關心,優姬只當自己是多心了,拍了拍對方的肩膀說道:「早點睡吧!妳最近身體那麼差,要是又發燒什麼的,迪諾和雲雀可是會抓狂的。」
一夜之後,花月沙羅穿上了學校制服後,依照日和的習慣做完一切後離開,一踏出家門就遇上了澤田綱吉和優尼以及里包恩。
「日和,早。」澤田綱吉看了看日和,有一瞬間的感受到違和感。
知道澤田綱吉和彭哥列一世一樣具有超直感,花月沙羅倒也沒有太擔心,只是微微笑笑說道:「早啊,阿綱,優尼,叔叔。」
看著日和的笑容,優尼和里包恩突然明白了過來,但兩人只是互看了一眼並沒有說什麼只是笑著回打了招呼,四個人就朝著學校走去。路上一一的遇上了其他人,就這樣有一搭沒一搭的閒聊著,花月沙羅感應著體內還在沉睡的日和靈魂,想著等她醒來後會有什麼樣的反應,是會表現出憎恨呢還是畏懼呢?會不會因此後悔並放棄成為夜空之守護者呢?
「日和?怎麼了嗎?」耳邊響起了笹川京子關心的詢問。
花月沙羅看了過去,就見所有人都用關心的目光看著自己。
心一瞬的感到窒息,花月沙羅還是憑著自己強大的情緒控管讓自己看起來很正常,笑著問道:「為什麼這麼問?京子。」
「就是……覺得日和好像很難過。」笹川京子有些擔心的看著日和,剛才有一瞬間她感覺日和好像很悲傷,雖然現在看著好像和平常一樣,但她還是很擔心:「日和有心事嗎?」
花月沙羅聽了還沒有回答,一旁的獄寺隼人就直接說道:「日和八成是擔心自己的繼承檢定吧?畢竟誰都不知道夜空守護者的職責和使命是什麼。」
「對耶,那這樣日和要怎麼通過繼承檢定啊?」山本武擔心的看向了日和。
「不管是怎樣的困境,只要極限的努力就可以啦!」
「不是什麼都極限努力就可以啦!草皮頭!」
看著身邊嘰嘰喳喳的屬於日和的夥伴們,花月沙羅不由得想起了和初代守護者們的那些過往,自己的後代也有一樣的好夥伴呢。
雖然只是短短的一瞬,澤田綱吉注意到了日和的眼神中有著不符年齡的滄桑,感到疑惑的他本想要問的,但隨後遠遠響起的鐘聲讓他們急急忙忙的朝學校衝了過去,趕在最後一刻到達了學校。
並沒有一直和澤田綱吉他們在一起,花月沙羅在陸續和山本武、笹川了平問了自己想問的問題並得到回覆後,在中午午休時獨自一人去了學校頂樓,確認過頂樓上一個人也沒有後,她輕聲的問道:「Primo,你在吧?」
隨著花月沙羅的詢問,彭哥列一世出現在了花月沙羅面前。
「只有你在嗎?」
「嗯,只有我在。沙羅,妳把那孩子的靈魂怎麼了?」彭哥列一世問道,微微的蹙眉。
他倒是沒想到花月沙羅會直接附身在日和身上。
「那孩子正在看我給予她的真相。」
「既然如此,妳為什麼要附在這孩子身上呢?」
「為了對現在的十世和他的守護者們詢問一個問題。」花月沙羅眼神滿是滄桑,看著彭哥列一世:「我想把我曾經遇過的問題,丟給十世和他的守護者們來換取一個答案,順便試探一下這孩子和他們之間的羈絆有多深刻。」
明白了花月沙羅的用意,彭哥列一世露出了不贊同的神色。
「沙羅,妳……」
「而且接下來,這個孩子勢必會和他見到面吧,那麼就由我來代替那個孩子去見他吧。」
想起了初代的霧之守護者,雖然還是本能的感受到畏懼,但比起讓日和去直面他那倒不如自己去直面他。
「妳不需要勉強自己到這地步的,沙羅。」
「其實我有時候挺感謝他把我的一切事蹟给抹滅掉,畢竟是那樣的不光彩。」花月沙羅自嘲的苦笑著,眼神滿是悲傷的看著彭哥列一世:「這樣的我真的能夠獲得原諒嗎?這沾滿鮮血和仇恨的雙手,真的有被原諒的資格嗎?」
就算所有一切都是被逼無奈,她的背叛是事實,她的前半人生本來就是沾染了一身的血腥和仇恨,就算一度被救贖過但她最終還是走回了原路,然後傷害了很多自己曾重視的夥伴們也深深的傷害了那個一直默默喜歡著自己的他。
就算是先前聽到了G的那些話,花月沙羅還是會懷疑這樣的她真的有資格得到原諒嗎?
「妳怎麼會不夠格獲得原諒?那一切本就不是妳願意的,而且……」彭哥列一世嘆了氣,露出了難過的眼神看著沙羅說道:「沙羅,上次見面時我已經說過了,我希望妳不要再抱著這份罪惡感,再這樣下去妳會被它給吞噬的。」
花月沙羅聽了,只是露出了哭一般的笑容。
「抱歉,但我做不到啊……不過我保證我會在自己被罪惡感吞噬掉前,好好完成自己最後職責的。」
和彭哥列一世分別後,花月沙羅走下了樓梯就在中段碰上了似乎是來找她的澤田綱吉。
「啊!日和。」
「阿綱?怎麼了嗎?」
看著眼前女孩一如往常的笑容,澤田綱吉還是覺得哪裡怪怪的,吞吞吐吐的老半天後才關心的問道:「那個,日和是不是很擔心自己的繼承檢定?」
眨巴眨巴琥珀色的眼睛,花月沙羅想機會來了便說道:「事實上,昨天晚上我就已經和初代的夜空之守護者見面了,從她那裡我已經知道了所謂的職責和使命。」
「咦?所以日和的檢定考已經開始了嗎?」
「算是吧……」
「怎麼這麼突然啊?所以夜空之守護者的職責和使命是什麼啊?」
幾乎是一瞬間的,澤田綱吉感受到了日和身上的寒意,但那寒意就像錯覺般一瞬間的消退,讓澤田綱吉還來不及發毛就困惑不已的看著日和。
「夜空之守護者的職責啊——簡單來說就是首領手中的一把刀,是代替首領手上沾血的殺人刀,抹除所有對家族不利的人事物,將之埋葬於深沉的夜色之中喔,如果有必要甚至要為了首領獻出自己的生命。」表情可是說得上是平靜,花月沙羅看著露出了驚嚇表情的澤田綱吉繼續說道:「初代的夜空守護者還說了,因為她的職責和使命,她還創立了現在瓦利亞暗殺部隊的基礎喔。」
因為一下子資訊量爆炸,澤田綱吉愣是沒有注意到日和那平靜的表情,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對於眼前的女孩那份違和感更加的強烈了。
「阿綱……老實說,我很害怕……我沒想到夜空守護者是這樣的存在。」花月沙羅調整了一下情緒後露出了恐懼害怕的表情,看著澤田綱吉顫聲問道:「如果有一天,遇上了想危害你甚至是危害到家族的人時,你會要求我去殺人甚至是為了保護你要求我付出自己的生命嗎?」
丟出了問題,花月沙羅等待著澤田綱吉的回答。雖然知道這個問題對於一個生活在平穩年代的少年來說太過嚴苛,但花月沙羅還是丟出了這個問題,她想知道眼前的少年會做出怎麼樣的回應。
而被對方丟出的這個問題給問住,澤田綱吉退縮了,他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這個問題,一向很靈的直覺在此時消失無蹤,看著日和那雙琥珀色的眼眸和那恐懼害怕的表情,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抱歉,問了個很奇怪的問題。」知道答案不是馬上就能得到,花月沙羅倒也沒有催促只是重新彎起了笑說道:「走吧,差不多上課鈴要響了喔!」
看著已經走下樓的日和身影,澤田綱吉皺起了眉頭但還是趕快跟了上去。
當日和睜開了眼睛時,映入眼中的卻是全然陌生的房間。
看著風格感覺有點古老,有點像是自己在義大利的家,日和困惑不已,此時的她正坐在一張可以被稱為是骨董的扶手椅上,而身上穿著的是一件很古典的米色洋裝,旁邊則是個大大的窗戶,外面是一派春光。
「……這裡是哪裡啊?」日和困惑的低語。
她記得剛才她還在自己家,然後突然的被花月沙羅拉入了夢境,而對方說現在開始進行最後的階段後她又昏了過去,醒來卻身在這個又熟悉卻又陌生的房間裡,身上還穿著歷史課本上才會出現的古老洋裝。
這時,房間門那傳來了敲擊聲,還不等日和回應門就推了開來,看著走進來的人日和露出了驚訝的表情。
「優姬?」
看著眼前氣質和自己記憶中的優姬完全不同的女孩,日和驚愕不已。
只見這個優姬軟軟萌萌的撲進了日和的懷裡撒嬌:「沙羅姊姊,妳又自己一個人在這邊打瞌睡啊?」
被優姬這舉動弄得不知所措,這才意識到自己應該是在花月沙羅的身體裡,日和才想說些什麼卻發現自己無法說話,身體也自己動作了起來,抬手溫柔的撫摸優姬的頭,聲音滿是寵溺:「小貓兒怎麼想到要來找我啦?不是一直都黏著Primo不放嗎?」
只見那軟萌的優姬鼓起了臉頰,看著很不開心的抱怨道:「Giotto他最近突然變得好忙喔,明明說好今天要一起喝茶的,結果快到時間了才跟我說沒辦法一起喝茶了,我才來找姐姐的。」
伸手刮了刮優姬的鼻子,花月沙羅笑著說道:「所以小貓兒才來找我啊?」
「嗯!所以姐姐陪我喝茶吧!」
「好啊,那我們走吧。」
在花月沙羅身體站起來的那一瞬間,日和感受到了屬於花月沙羅的情感,那是幸福愉快的情感,她可以感覺到這個時期的花月沙羅是很幸福的,同時對於這時期的優姬居然這樣的軟萌,日和感覺違和感很重而且很不適應。
就如同旁觀者般被困在了花月沙羅的身體中,親身經歷著花月沙羅當年所經歷過的一切,在看到了所謂一切罪過的開端時,大受打擊的日和這才明白了花月沙羅眼中的悲傷歉疚和所謂的沉重。
這一切本不該是由花月沙羅來承擔,但為了保護重視的人,花月沙羅選擇承擔了不屬於她的罪過並承受著失去了愛人的初代霧之守護者的憎恨和折磨,並被逼迫著去暗殺很多所謂對家族會有不良影響的人,最後終於對那個家族也下了毒手。
至此了解到了夜空守護者存在的意義,明白了所謂的罪過為何,為什麼會說花月一族的女孩們和霧屬性的火焰相性很差,一直以來躲避的人是誰,為什麼花月一族的女孩們絕對不會對彭哥列家族和西蒙家族出手的原因,日和只覺得滿心的悲哀。
她本以為自己能夠承受這一切,但在知曉了真相的那一刻,日和反而茫然了——自己居然是背叛者的後代子孫,而且還和被背叛那方的後代成為了朋友,這是怎樣的因果輪迴啊?
有一瞬間的對初代夜空守護者的一切都被抹除感到慶幸,日和很快就對自己的這份情緒厭惡不已,理智上理解花月沙羅所做的一切都是被逼無奈,但情感上卻還是無法接受這一切,因為背叛就是背叛了,花月沙羅不僅傷害了自己想守護的彭哥列家族,也害慘了她視為摯友的西蒙家族首領,甚至給後代子孫留下了這等罪過。
「所以才會問我做好心理準備了嗎?」日和悲傷的想著,此時的情感和當初陷入絕望的花月沙羅同步。
未曾想過真相居然如此的沉重甚至是可笑,日和感覺到自己被深深絕望和夜色所侵蝕。
夜空之守護者的職責簡單來說就是首領手中的一把刀,是代替首領手上沾血的殺人刀,抹除所有對家族不利的人事物,將之埋葬於深沉的夜色之中,如果有必要甚至要為了首領獻出自己的生命。如此一來,日和明白了為什麼花月沙羅會說檢定到了最後的階段,因為花月沙羅已經確認了自己會為了朋友為了想保護的事物,連自己的命都可以不要,所以按照約定給她看了一切的真相。
但日和還是不明白,為什麼每一代的女孩都在躲避著初代霧之守護者追蹤,第一代到第三代躲避那還說的通,但到了第五代還在躲避著追蹤那就說不通了,畢竟霧之守護者是人類而且他並沒有留下後代,那這份仇恨應該就已經蓋棺定論了不是嗎?
驀然的,日和想起了優姬,她應該是要恨她的,畢竟她是導致這一切悲劇的元兇,但回想起在花月沙羅記憶中看到的軟萌優姬,又想起了歷經那段非人折磨最終和自己和平相處的優姬,日和突然發現自己恨不起來了,甚至是能夠理解花月沙羅的選擇——如果是她重要的人也遇到一樣的事情,她一定也會做出和花月沙羅一樣的選擇。
當年的一切是有心人士的操弄,認真說起來優姬也是受害者,她不能只因為優姬造成的悲劇,就否定甚至恨上了和自己相處過的優姬,甚至是她開始心疼起自己的祖先,為了保護重要的人而去承擔那本不該由她承擔的一切,那該要有多麼痛苦和絕望才會到死了都還是懷抱著這份罪惡感。
能夠體會花月沙羅的心情,日和發出了感嘆:「不得不說,血緣真的騙不了人啊……」
因為很擔心日和的反常,被詢問過問題的男孩們都聚到了頂樓上找里包恩他們說起這件事來。
在聽過了澤田綱吉等人的轉述後,里包恩沉默了,而可樂尼洛和風也變了表情,這消息可以說是訊息量龐大,同時也說明了夜空之守護者的事蹟為何會被抹滅,畢竟是這種見不得光的存在啊。
「真沒想到夜空之守護者會是這樣的存在。」風說道,露出了同情的表情:「就像光明與黑暗,天空和夜空也是這樣的相對存在呢。」
「這對於日和來說,確實是很沉重的使命和職責。」可樂尼洛也皺了眉。
想起了溫溫柔柔的日和,即便她的另一個身份是殺手,但這樣的職責和使命對於一個十四歲的少女來說真的過於沉重了,會害怕也是人之常情。
「你說,日和很害怕,甚至還問了如果有一天遇上了想危害你甚至是危害到家族的人時,會不會要她去殺人,或者是為了保護你而要求她付出自己的生命嗎?」
表情沉重的點了頭,澤田綱吉心思很亂:「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她,感覺怎麼回答好像都不對。」
想起了日和那如同靈魂拷問般的提問,澤田綱吉就心亂如麻。
「……還真是個刁鑽的問題。」里包恩苦笑了起來,然後認真的看著澤田綱吉:「你沒有馬上回答是正確的。」
澤田綱吉困惑的看著里包恩,一時不理解他的意思。
「這個問題其實沒有很標準的答案,如果你馬上就回答了,有可能會適得其反。」優尼也說道,表情帶著擔心。
「那該怎麼辦?日和她是真的對此很害怕……」
看著這樣擔心日和的澤田綱吉,知道大概內情的優尼心有不忍,忍不住的說道:「那就陪在她身邊吧,然後去理解她的恐懼和問題,時間會給予你能夠正確回答她的答案的。」
「只要這樣就可以了嗎?」澤田綱吉感到徬徨不安。
「阿綱,對你來說,日和是朋友還是部下?」
里包恩的問題讓澤田綱吉想也不想的回道:「當然是朋友。」
「那麼就像優尼說的,陪在她身邊吧。」里包恩柔和的笑了笑,看著澤田綱吉:「然後靜觀其變,優姬也一樣喔。」
聽到里包恩這麼說,澤田綱吉連忙四下張望就看到一旁優姬真的就在那裡,表情看著也很擔心。
「優姬。」
「我才沒有擔心蠢兔子,我只是覺得她怪怪的才來的。」優姬一臉的彆扭。
從昨天開始她就一直有很強的違和感,現在的日和很陌生卻也很熟悉,如果說以前的日和讓她有看到故人的懷念感,那麼現在的日和就讓她有很強烈的歉疚感,但她完全不明白為什麼會這樣。
「優姬也覺得日和怪怪的嗎?」澤田綱吉好奇的看著優姬。
因為很在意,所以她今天一整天都躲在暗處觀察著日和,但越是觀察優姬就越是感到困惑非常,是平常得日和沒有錯但就是覺得哪裡怪怪的。
「嗯,不過我說不上來是哪裡怪就是了。」優姬煩躁的抓了抓頭。
「現在想這些都是多想的,總之你們就好好陪著日和就行了。」
很快的到了放學時間,山本武去了棒球社,笹川了平則去了拳擊社,澤田綱吉因為要擔任值日生所以沒有跟著一起放學回去,優尼則和笹川京子、黑川花一起去了商店街,所以日和是和獄寺隼人一起回家的。
本來就沒多大交情的兩人略為尷尬的走著,獄寺隼人滿腦子想得是放學前澤田綱吉的委託,他也已經從中得知了關於日和檢定考相關訊息,也對於夜空守護者的職責感到訝異。
偷偷的撇了一眼身邊表情平靜的日和,獄寺隼人反而有點不知道該怎麼開口才好。
「獄寺,怎麼了?」
「啊,那個……聽第十代首領說,妳的檢定測驗已經開始了。」
「嗯……」
「不要給自己太大的壓力,當然也別太鬆懈了。」
聽著獄寺隼人很是彆扭的安慰,花月沙羅想起了G,過去的自己也常常讓G很傷腦筋,但就算自己弄出了多少的麻煩事情,G最多也只是口頭上唸叨著對自己還是很護著的,只是自己最後還是狠狠的傷了他的心。
「獄寺……如果有一天我犯了很嚴重的錯誤,你會怎麼做?」
「咦?等等妳這什麼意思?」獄寺隼人慌張的瞪向日和,以為是她的檢定測驗出現大問題了。
「先回答我的問題。」
看著一臉平靜的日和,獄寺隼人心中有了點違和感,他抓了抓頭後說道:「看嚴重程度吧,但就算妳犯的錯誤再嚴重我也不會動手打妳就是了。」
先不說打不打得過,打女人這種事情獄寺隼人可不屑做。
「是打不過還是不打女人?」故意的拋出會讓對方生氣的話來,花月日和看著直接炸了的獄寺隼人笑了笑。
惱怒的看著日和的笑臉,獄寺隼人彆扭的說道:「總之,不要給自己太大的壓力就對了!不然第十代首領會擔心的!」
回到了自己家中,家裡沒有人,優姬看來是出去了。
想著這樣也好,省得自己面對優姬會尷尬會露餡,花月沙羅回到了房間中換下了身上制服穿上了一件粉色的家居裙。
感受到身體裡本在深度沉睡得日和靈魂動了動,知道日和已經把記憶看完了,花月沙羅閉上眼睛沉入了意識之中。
在那繁星點點的夜空之下,日和和花月沙羅面對面而立,看著一臉複雜的日和,花月沙羅閉上眼嘆了口氣後睜開:「妳有什麼想對我說的嗎?」
心於此刻揪的死緊,花月沙羅幾乎屏息的看著自己第十代的子孫,等待著她的回應甚至是已經做好了可能會得到怨懟的話語,但接下來的發展卻出乎了她的預料,因為日和只是伸手抱住了她。
「背負著這些,妳一定很痛苦很絕望吧?甚至覺得把這些留給我感到很歉疚很有罪惡感。」抱緊了花月沙羅,感受到了她的顫抖,日和繼續說道:「妳讓我看這些真相,最真實的目的其實是想透過我的恨去獲得解脫對不對?」
日和的話讓花月沙羅身心一震,看向了正直勾勾看著自己的日和,那雙琥珀色的眼睛就如同鏡子般把她的一切都清楚的映照了出來。
「但事實上就算我恨妳,妳也得不到解脫的。」認真的看著表情瞬間悲傷的花月沙羅,日和的語氣很是溫柔:「畢竟被誰給恨著,根本就不可能得到解脫啊。」
忍不住的流下了淚水,花月沙羅掙脫了日和的懷抱。
「就算是這樣也沒關係,我犯下了那樣的過錯,就算被罪惡感吞噬我也認了,但對妳我是真的真的很抱歉……」
「但那一切都不是妳自己願意的不是嗎?」日和溫柔的看著花月沙羅,語氣認真:「當然,我不是妳……我不可能完全體會妳的心情,畢竟生活的年代背景不一樣,我的年紀還很輕,但做為旁觀者的我即使看著那一切,雖然生氣但到了最後我發現我恨不起來。」
聽這日和的話,花月沙羅困惑不已。
「如果我要恨妳的話,不就連優姬也得一起恨下去了嗎?」日和露出了苦笑,看著花月沙羅繼續說道:「過去的優姬我不認識,而她犯下的錯誤又無可否認,但這對於現在已經什麼都不記得的優姬公平嗎?自己都不記得自己犯下了什麼錯,還要被我給恨上那她也太可憐了吧?」
雖然那並非本人所願但過去的優姬確確實實的犯下了過錯,也付出了什麼都不記得靈魂還破損非常的代價,如果都這樣了還要被日和恨上,那優姬也太可憐了點。再說,自己認識的是現在的優姬,而現在的優姬對自己是真心實意的好,日和又怎麼可恨得下去。
就像花月沙羅很珍視優姬,日和也同樣的珍視著優姬,更加一步的知道了優姬的事後,她更加的憐惜起優姬來。
「優姬她……其實我一直很後悔當初沒能保護好她。」回想起當時的情況,花月沙羅就很後悔。
明明自己一直都在她的身邊,卻沒發現她早早的被人下了暗示,結果就是優姬殺了人不得不選擇回到她所謂的主人身邊,而自己一肩扛下了所有罪責。
「我其實能夠理解妳的選擇,換成是我也一定會做出一樣的選擇。」日和苦笑著,再次抱住了花月沙羅:「個性上,我們是真的挺像的。」
忍不住的笑了起來,花月沙羅臉上的淚珠像斷線珍珠般滾落,浸濕了日和的肩膀。
「不,妳比我來得堅強。」
想起了記憶最後,花月沙羅死前的遺憾,日和看著花月沙羅說道:「所以,妳就見見妳的夥伴們吧,他們原不原諒妳,妳總是得面對他們才知道不是嗎?」
定定的看著眼前和自己一模一樣的稚嫩臉龐,恍然間就像是自己對自己說著開導的話一般,花月沙羅在此時感覺到那一直以來一直糾纏著自己的負罪感似乎一點一點的消磨殆盡,想起了彭哥列一世的話也想起了G那時候的話,花月沙羅也終於下定了決心。
「我知道了,不過妳的檢定還沒有結束喔,現在還沒有人看出端倪呢。」
聽了花月沙羅的話,日和倒也不緊張只是笑了笑:「會有人看出來的。」
睜開了雙眼,花月沙羅聽到了樓下的聲響,便去了下方察看。
看著和自己丈夫類似長相的雲雀恭彌,花月沙羅感覺到了一絲趣味。她倒是沒想到第十代的孩子會愛上和自己丈夫神似的男孩子,而且這個男孩子和自家丈夫的個性也幾乎一樣,想到這裡花月沙羅忍不住的彎起嘴角。
『我想我們不只個性像,連看人的眼光也像』花月沙羅在心中忍不住的打趣道,如同旁觀者般在旁邊看著的日和直接尷尬的紅了臉。
「來了怎麼沒說一聲?」
雲雀恭彌沒有回答,只是牽起了對方的手帶著她穿上鞋子一起離開了家。
兩人最後一起來到了並盛川邊,此時已經是黃昏時刻,河堤邊上已經沒有人了。
雲豆在兩人之間盤旋,雖然看著和平常一樣但雲雀恭彌還是注意到了一絲絲的異樣,雲豆今天反常的不願意靠近日和。
想著也許只是自己多心,雲雀恭彌看向始終安安靜靜走在身邊像是心裡有事的日和,輕聲說道:「有事情別憋在心裡,不說的話不會有人知道。」
看向雲雀恭彌,花月沙羅想了想後問道:「恭彌……對於背叛,你有什麼看法?」
不太明白為什麼日和會提出這個問題,雲雀恭彌並沒有馬上回答只是看著日和,有一瞬間的陌生讓他本能的感覺到眼前的人不是自己的戀人。
「我這麼問好了,如果有一天,我因為某些原因被逼得必須背叛傷害你或是其他人,你會怎麼做?會生氣會恨我嗎?」
花月沙羅的話讓雲雀恭彌停下了腳步,感受到問句裡一瞬間的寒意,他直勾勾的看著眼前的女孩:「妳問了個很蠢的問題。我不可能會讓妳受到任何威脅,所以這個問題不成立。」
花月沙羅沉默了一會,還是很執拗的說道:「所以我才說是如果啊。」
知道自己不好好回答對方,對方一定會鑽牛角尖,雲雀恭彌嘆了氣後說道:「我沒辦法肯定的回答妳這個問題,但如果真的發生了那樣的事情,而妳背叛了我,我也許會生氣但我不會恨妳,當然這一切的前提是妳的背叛不是妳自己願意的。」
訝異於會從雲雀恭彌口中聽到了類似當初阿諾德對自己說過的話,花月沙羅的心狠狠的震了一下,突然感到很難過。
「這樣啊……」
這時候,遠遠的傳來了澤田綱吉的喊聲。
花月沙羅看了過去,就見澤田綱吉等人向自己跑了過來。
「咦?阿綱,優姬,大家怎麼都來了?」
「因為擔心妳啊。」優姬彆扭的說道,看著日和。
稍稍的愣了神,花月日和隨後苦笑了起來沒忍住的說道:「小貓兒,我沒事啊。」
被花月日和那滿是無奈寵溺的語氣和稱呼給弄得一愣,優姬心中的那份違和感更加重了不由的退了一步,而同樣也對此感到很重的違和感,澤田綱吉也直直的看著花月日和。直到這一刻,澤田綱吉才確切的感受到眼前的女孩並不是自己熟知的日和,而他還沒能來得及問對方是誰,雲雀恭彌已經有了動作。
雲雀恭彌眼神銳利的看著女孩:「妳是誰?」
「咦?為什麼這麼問呢?」花月沙羅裝傻的問道,看向雲雀恭彌。
拿出了拐子指著花月沙羅,雲雀恭彌眼神銳利且冰冷的看著花月沙羅:「剛才雖然只是短短的一瞬間,妳的語氣中帶著日和不可能有的冰冷寒意,那種寒意並不是短時間就能累積出來的,而對於那個女人,日和也不會用那種稱呼去喊那個女人,所以妳到底是誰?」
聽了雲雀恭彌的話,花月沙羅忍不住的笑了起來,見對方笑了起來雲雀恭彌皺起了眉,其他人也擔心非常的看著。
「妳把日和给怎麼了?」
所有人瞬間圍住了花月沙羅,個個緊張且戒備的看著她。
完全不緊張,花月沙羅甚至很高興自己的後代子孫有這樣好的一群夥伴,笑了笑後她閉上了眼說道:「啊啊,不小心露了餡啊……」
只見日和身上燃起了暗橙色火焰,而那火焰很快的離開了日和的身體在另一邊凝聚了起來,重新掌握了自己身體的日和身體晃了晃,被雲雀恭彌給扶住才沒有狼狽的摔倒。
看著火焰中出現的女子,澤田綱吉他們都露出了錯愕的表情,因為眼前的女子和日和長相一模一樣就是比較成熟些,身上的服裝也是先前日和在戒指爭奪戰時穿的那套和服袴裝。
「她居然和日和長得一模一樣欸?」
稍微有點意外的看著花月沙羅,里包恩表情稍稍的嚴肅起來:「妳就是初代的夜空之守護者?」
「是的,我就是初代夜空之守護者,花月沙羅,就如同你們所知道的,我是花月日和的祖先。」
這才明白今天一整天自己所接觸的日和是被眼前的花月沙羅給附身的,澤田綱吉他們都很訝異,明明先前才發生過類似的事情,中途的違和感也那麼重,但所有人卻是一直到剛才才確切的發現到異常。
「能夠近乎完美的扮演日和,妳確實非常得厲害。」里包恩笑笑的說道,看著花月沙羅。
「但能早早看出我並不是日和本人卻還不動聲色,你們也不簡單。」花月沙羅朝著里包恩和優尼禮貌的笑笑,看了眼日和後轉看向了澤田綱吉說道:「花月日和是否適任,我已經充分得觀察過了。為此,在宣告結果前,十世,你必須回答我的問題,而你的答案將會影響我的最後決定。」
花月沙羅的話讓澤田綱吉愣住了,有些不知所措起來,而對於花月沙羅的變卦,日和也有點愣了,眼神詢問的看向了花月沙羅。看了看一臉不知所措的澤田綱吉,花月沙羅看向日和彎起了笑然後又看向了澤田綱吉。
其實答案什麼的已經不重要了,但看著所有人都這麼護著自家子孫,花月沙羅倒是很好奇澤田綱吉的回答。
知道自己非得回答不可了,澤田綱吉深深的看了日和一眼,然後說出了自己的回答:「我無法回答妳的問題。」
毫不意外澤田綱吉會這樣回答,花月沙羅稍稍得有些失望,但她想著畢竟是平穩時代教養出來的孩子,自己問的問題其實非常的殘忍,想著這也算是最好的回答了,花月沙羅才想直接說出她承認日和的繼承時……
澤田綱吉一臉沒勁的抓了抓自己的頭,語氣帶著濃濃的無力和無奈感說道:「老實說我從一開始就一直說我不打算當什麼黑手黨首領啊,所以哪有可能會要求日和為了我去殺人還是為了保護我付出自己的生命,再說了,誰會讓自己的朋友去做這種事啊。」
澤田綱吉的這番話讓花月沙羅愣住,里包恩只是無奈搖頭。
「對我來說,家族什麼的都沒有我的朋友們平安重要,所以妳的問題我無法回答。」澤田綱吉認真的帶著點害羞看了日和一眼,一直以來她都很照顧自己但自己能回報她的卻很少:「我只能回答妳做為日和的朋友,我絕對不會讓她去做她自己也不願意做的事情。」
從被花月沙羅問了那個問題,而里包恩又問了自己把日和當成部下還是朋友時,澤田綱吉就一直反覆的想著這個問題,想起了自己本來就沒打算當什麼黑手黨的首領,得到了結論後澤田綱吉才意識到花月沙羅所問的問題本身就不成立,如果是以身為黑手黨首領的身份那他當然無法給予對方相應的答案,但如果是做為日和的朋友那他可以肯定的回答對方——他絕對不會讓自己的朋友去做自己都不願意做的事情。
愣愣的看著澤田綱吉,花月沙羅在他身上看到了當初在彭哥列一世身上看到的溫暖光芒,那是她一生的救贖,是她發誓就算付出生命也要守護的天空,那樣的溫柔而強大,而她的第十代子孫也幸運的遇上了一樣的人。
「血緣果然騙不了人啊……」喃喃的說道,花月沙羅突然流下了眼淚。
也許就像彭哥列一世對她說的,兩個孩子的相遇絕對不是為了贖罪。
「咦?怎麼回事?別哭啊!」澤田綱吉慌了手腳。
「啊?她怎麼突然哭了啊?」山本武訝異的看著流淚的花月沙羅。
「澤田你居然把初代守護者給弄哭了。」笹川了平也一臉訝然的看向澤田綱吉。
以為自己說錯了什麼話弄哭了花月沙羅,澤田綱吉手足無措的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才想著自己該不會把日和的繼承檢定給搞砸了時。
「我在此認同花月日和的繼承。」花月沙羅擦去了眼淚,彎起了笑。
看著花月沙羅化回一團火焰,日和拿出了自己的彭哥列匣接下了對方分出來的小團火焰,匣子發出了燦亮的暗橙色光芒。
重新顯現人形在澤田綱吉面前,花月沙羅眼神可以說是溫柔的看著澤田綱吉:「我相信你會好好善待我的後代,那麼之後也請你和雲雀以及夥伴們一起保護她。」
「咦?」
知道花月沙羅這麼說是什麼意思,日和看向花月沙羅:「我不會有問題的,剩下的都交給我吧。」
「嗯,再見了。」
看著似乎又更加成長些的日和,雖然對於初代夜空守護者還有很多的疑問,里包恩卻也沒有打算繼續追問的想法,而優姬只是失神的看著花月沙羅消失的位置,她的心有點空蕩蕩的。
注意到優姬眼中的落寞,已經清楚知道一切的日和只是走了過去,伸手搭上了優姬的肩膀。
「優姬,怎麼了?」關心的問,日和看著優姬。
「……沒什麼。」優姬悶悶的回道,眼中是她自己也不知道的憂傷。
知道現在的優姬什麼都不會想起來,日和語氣憐惜的說道:「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難得的不想吐槽日和,優姬下意識反應的將頭靠在了日和的肩上,閉上眼感受著這熟悉卻又陌生的安心感。
知道優姬這是移情作用,日和倒也沒說什麼只是任優姬靠著自己,直到她滿意為止。雖然這動作很快就引起了雲雀恭彌的不滿,然後優姬和雲雀恭彌毫無懸念的打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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