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大他們一年的學生們離開學院已經沒有剩下多少時間,學院舉辦了授勳儀式,由守護者的指揮官對所有即將離開學院、正式成為守護者的學生別上代表身份的徽章。按照慣例,所有守護者學科的學生都需要出席觀禮,能夠不用上課的日子一向沒有不受學生歡迎的,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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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羅薩里歐教授在兩張空椅子前敬禮並端正的放上徽章時,雀兒喜的眼淚終於還是忍不住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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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年進入守護者學科的學生或許還沒有實感,但對在場的其他學生來說,他們需要知道的是,再過一年,就換他們站在台上接受徽章的頒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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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他們也需要為了能「親自」站在台上獲頒徽章而拼上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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雀兒喜和雪菲爾走了最後一次校園公寓後的秘密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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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禁時間還很充裕,她們也沒有被懲罰禁止外出不得不偷溜出去,單純就只是心血來潮。但兩人都沉默的走著,洞窟中除了鞋跟與地面的敲擊音外,沒有其他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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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過沒多久,她們就是想外出隨時都可以離開,深夜甚至清晨回來也不會被賽維里諾夫人過問的身份了,到時也將不再需要偷偷摸摸的利用這一條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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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口的亮光就在眼前,雀兒喜才低聲用顫抖的聲音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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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潔學姊說......到時我們還要把這裡告訴能信任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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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吧......沒有也沒關係了。當年把這裡的存在傳下去的人肯定不止一個,一定會有其他人......這裡是安潔學姊信任我們才告訴我們的,這樣就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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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雀兒喜還要更快掉下眼淚的雪菲爾抱住了雀兒喜,把頭埋進她的臂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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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今天,她們都還是難以置信安潔莉娜已經不在的事,安潔莉娜不只從兩人剛進入學院時就很照顧她們,同樣身為適性為藍色的人,安潔莉娜多次指點過雪菲爾還不熟練連喚時遇到的各種困難。儘管雪菲爾在連喚上的成就在後來超過了安潔莉娜,但雪菲爾始終認為沒有安潔莉娜的指導就沒有今天的她。而當安潔莉娜得知雀兒喜也打算成為守護者後,也細心的先告訴了雀兒喜許多守護者學科內的要點,讓雀兒喜在剛進入時能順利跟上比較不熟悉的領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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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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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雪菲爾不再掉淚後,雀兒喜才緩慢移動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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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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雀兒喜細心的將洞口殘存的枯萎花瓣清理乾淨後,放下了新的一束藍色矢車菊。那一天,她向羅薩里歐教授詢問是否能見安潔莉娜一面,並表達了安潔莉娜對她們來說是重要學姊的事。然而不是親屬的兩人最終並沒有獲得許可,她們只能用這種方式掉念安潔莉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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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菲爾也放下手上相同的花束,這是她們兩人下課後一起去花店買的,花店已經認得了最近有兩個每過幾星期就來買藍色矢車菊的女學生,看到她們的出現,就直接默默的拿出花束。即便這種花雪菲爾能輕鬆連喚出來,但兩人都覺得,這裡不使用真實的花就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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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學校不遠的守護者總部,後方山丘上的石碑多了四個名字,想獻花雖然也可以去那裡,但──雪菲爾討厭那一塊她姊姊名字也刻在上面的紀念碑,現在還多了安潔學姊的名字,這令她更討厭那裡了。雀兒喜和雪菲爾還是覺得屬於她們秘密的不起眼小山洞,比華麗卻沒有溫度的石碑更加的具有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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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再看了一眼洞口的花束後,踏著沉重的腳步沿原路返回校園公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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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仍不習慣對面房間的門再也不會打開的事實,恐怕再過不久有人入住後,校園公寓里最後一點安潔莉娜的痕跡也將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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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雀兒喜和雪菲爾依然在每次回房時不捨的盯著對面的房門看,就好像這麼做,安潔莉娜就會突然笑著打開門出來,告訴她們一切都只是玩笑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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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話她們兩人一定要好好和安潔莉娜學姊埋怨,怎麼可以拿這種事情說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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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感傷的她們身邊突然有像斷線的木偶般,整個人搖搖晃晃的即將倒下,雀兒喜和雪菲爾急忙一左一右的攙扶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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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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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影有氣無力的說著,兩人差點認不出來這是住在她們隔壁房間的索菲亞,不過一小段時間沒見,她的狀態已經沒有比守護者學科班上的大部分人好多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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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菲亞?妳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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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索菲亞已經沒有了回應,仔細一看,她......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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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索菲亞的房間鎖著,她們又覺得不太適合擅自從索菲亞身上翻找鑰匙,討論了一陣後後決定先把索菲亞搬到兩人房間。才剛把索菲亞放下,她就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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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還好嗎?」雀兒喜擔心的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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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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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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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護者學科的學生不是可以一個人住一間嗎......可惡,真令人羨慕......妳們怎麼還需要兩個人住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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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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雀兒喜臉上微微泛紅,一時無言以對,雪菲爾則是臉不紅氣不喘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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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搬房間太麻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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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沒錯,就是這樣。話說索菲亞妳還好嗎,怎麼變成這副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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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不好......啊啊,我覺得我一定是選錯學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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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是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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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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雀兒喜和雪菲爾用索菲亞聽不到的音量交頭接耳,每年最後,不管哪個學科都會有的大型測驗前幾天開始,總會有不少像現在索菲亞這樣的人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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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索菲亞......」雀兒喜小心翼翼的開口。「妳是不是......趕快回房去讀書比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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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不行!再這樣下去校園公寓就要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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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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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下!索菲亞,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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乍聽之下索菲亞的話前後完全沒有關聯,但意料之外的內容還是讓兩人緊張的追問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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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園公寓的建築材料全都是材料學的學生負責的,這是第三年的測驗題目!我再這樣下去,等明年需要重新構築這裡材料的時候一定會做的很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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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很糟糕......妳們是怎麼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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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起來的確很危險,但是雀兒喜不記得校園公寓發生過什麼嚴重事件──若說的失禮一點,成績不好的同學應該每年都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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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用來當建築的材料,先由第一個人盡可能的針對堅固和長時間維持的印象連喚,然後其他人再對著完成品的印象重複連喚相同的物體,之後每過一段時間都要重新連喚一次做補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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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連喚?解除連喚的那一刻材料不就消失了嗎?那這裡早就垮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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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築材料至少需要五個人重複連喚,這樣的話就算解除了其中一個印象再重新連喚也不會怎麼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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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妳們處理這裡的時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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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個人以上和材料學的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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雀兒喜和雪菲爾對看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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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等......聽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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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果然還是趕快回去看書比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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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兩人二話不說的用和剛才相同的動作,一左一右的把索菲亞架回她自己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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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護者學科和其他學科不同,評定在平時就持續進行,因此他們不必面對讓其他學生叫苦連天的大型測驗,在這個有一半以上學生都帶著恐怖表情的時期反而是比比較悠哉的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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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在這樣的時間中,兩人都不敢無所事事的度過,很快就要進入第三年的她們就需要跟著守護者一起進行任務了。她們不時討論怎麼配合或如何站位,雀兒喜加強練習著已經進步非常多的連喚速度,而至於雪菲爾......在練習用的人偶頭上綁了兩束紅色的線,當她攻擊練習用人偶時眼神總會變的非常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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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查德森教授!研究院內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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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怎麼知道羅薩里歐不在的日子?該死,有內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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導都中通知守護者緊急事件的警鐘響起,有人急忙跑進教室和理查德森教授交頭接耳。這次的入侵者竟選擇在白天闖進導都,不過知道夜晚戒備將更為森嚴的外人刻意反其道而行的事也並非從未發生,或許今天就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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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查德森教授快速的下了判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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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雖然比預定時間早了。有一名導都中央的職員對研究院發起了攻擊,雖然那裡的其他職員或多或少都具戰鬥能力,但我們必須做對方實力強大的最壞打算。研究院與學院相鄰,請各位先出動,以妨礙對方行動為目標,守護者會在十分鐘內趕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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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授的聲音比平時多了一絲緊張,或許他體內守護者的靈魂仍在高昂。「請記好接下來並非演練,不能有任何遲疑。裘兒首席,妳可以由自己意願選擇是否到前線迎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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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護者能在更短的時間內趕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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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鐘以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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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慢了!若對方有和羅薩里歐教授同等的戰鬥力怎麼辦!我想我的能力足夠對付,請允許我出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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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查德森教授知道自己沒有太多時間判斷,雖說需要讓學生出擊顯的守護者嚴重失職,但讓擁有相等實力的裘兒先行動,顯然是應對現況的最佳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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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解,允許出擊。接下來聽我的指令行動,當羅薩里歐不在場時,由我負責代理所有指揮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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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查德森教授提高了音量,話語中的威嚴更提高了好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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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院後方通道步行三分鐘就能到研究院,所有人請在兩分鐘內抵達。裘兒首席直接迎擊,其他人請先尋找安全處待命,適時支援外,也請仔細觀察裘兒首席的應對方式。請記好,不要受傷,所有人都平安回來,我由衷期望最糟的狀況不會發生。」教授清了清喉嚨。「我趕上後就會和各位一起行動,但在最壞的情況下,這雙腳的狀態,恐怕無暇顧及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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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放心,教授。」裘兒好整以暇的調整馬尾的髮圈位置,充滿自信、斬釘截鐵的打斷了教授的話。「這件事絕對不會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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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狀況如何?」理查德森教授向研究人員問話。教授趕在眾人後方,竟然只比大家慢了一點抵達,沒有人知道教授怎麼移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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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中央職員假借有命令試圖進入研究院的根源存放倉庫,被識破拒絕後開始攻擊其他研究員打算硬闖,正在做最後的抵抗。只可惜了這一位熬了這麼久的枯燥職員生活,最終關頭沉不住氣就是他最大的失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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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授,導都會不會太不小心?中央職員竟然可以是他國的暗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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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可放心,導都雖然沒有明說,但對背景有疑慮的人即便在導都奉獻一生,也無法接觸到任何一點的先進研究成果。判斷方式的詳細我無法透漏太多,等各位在守護者的職位發光發熱之後,或許有機會接觸到相關任務。」研究員用意味深長的詭笑代替教授回答著問題。「我說理查德森啊,研究院交給羅薩里歐本來應該比其他地方都要安全才對,今天是怎麼回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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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查德森頭上青筋微微跳動,但他仍然冷冷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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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和羅薩里歐搭檔的是誰?羅薩里歐不在時應該還有他的搭檔負責這裡才對。再怎麼說能和羅薩里歐配合的人不至於一點戰鬥能力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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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知道呢,並沒有看到人,到現在都沒有看到人。理查德森,守護者需要兩人一起行動可是你常常掛在嘴邊的話,羅薩里歐一有任務在身這裡就只剩一個守護者負責,你們的安排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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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立即提出排程檢討。裘兒首席應該已經出擊了,其他人照剛才的指令,開始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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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望自願成為守護者的首席能支援?這可不會年年有啊,理查德森......你們加油啊,別跟這傢伙一樣,一個不注意就再也當不了守護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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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洛。」教授只是半回過頭,眼角餘光就讓研究員識相的閉上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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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侵者發現有人來迎擊後,逃出研究大樓外了,不過對方還沒放棄。如果迎擊由首席負責的話,未來的守護者們可以在樓層比較高的地方看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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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叫貝洛的研究員聳了聳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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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授沒有再理會貝洛,要求學生們接近窗邊觀察之餘優先隱蔽自己的身形,自己則做好隨時遠距離支援裘兒的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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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盯上連喚用的素材研究成果嗎,看來對方也不是毫無調查。不過這次......居然早就有人潛伏在這麼近的地方......對方還抓了人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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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授......」雀兒喜向教授發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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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教授雖然回答她,但眼睛仍透過窗戶緊盯窗外的一舉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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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說導都有在研究與各種顏色契合度都非常高的強力根源,他就是為了這個來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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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可奉告,有時間在意這種傳聞,妳更應該將注意力放在眼前,以防止被大範圍的攻擊波及到,雀兒喜同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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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的教授!非常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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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來的守護者小妹妹,他們啊,覺得研究院的倉庫都只是一些給學生用的材料,就算羅薩里歐偶爾不在只憑他的搭檔也能應付,只是外面那傢伙顯然搞錯了。正好有人搞錯以為這裡有好東西,正好羅薩里歐不在,正好負責這裡的守護者不知道去哪了,有時就是這麼巧,你說是吧,理查德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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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查德森教授的表情變的非常猙獰,感覺他隨時揮出一拳也不奇怪。他特意不看職員的方向死死盯著窗外,咬牙切齒一字一字的說:「會、立、即、提、出、排、程、檢、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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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窗戶向外看去,一名身穿中央職員白袍的男人眼神充滿絕望,他私下調查了許久才得知根源的研究內容和守護者指揮官有時會不在的破綻,來到了目標大樓前不但立即被識破,守護者也馬上就收到通知。這幾年藏身此處扮演一個稱職職員的辛勞算什麼,男人不甘的嘶吼,聚集而來的敵人只會越來越多,他只能速戰速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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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男人粗暴的扯著另一名雙手被綑綁在身後的白袍女性衣領,將她推到自己身前做為盾牌,女性職員臉上流露恐懼與害怕,不受控制的尖叫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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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嘯!」男人沒有放過面前高大的研究員遲疑的機會,突然出現的大量水流將他沖走,使他重重撞在牆上,轉瞬之間水流已經消失,只剩下滿臉痛苦的研究員,其中一隻手的手肘彎曲成了奇怪的角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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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研究員能抵抗也就這種程度而已,實力差太多了。男人壯起膽子,羅薩里歐的搭檔沒有料到自己會被職員偷襲,還倒在研究院內,在其他守護者趕來之前的現在,絕對是很難再有的大好時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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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部不許動!」男人高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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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他解決了一位,但面前大樓中又奔出來一位紅色雙馬尾的女性,從服裝來看雖然只是學生,但既然敢站在敵人面前,最好假定對方有基本程度的戰鬥能力才好。嘖,男人不耐的嘖舌,沒完沒了,他也確信自己身後很快會有其他守護者趕到,因此刻意提高音量讓連藏身在建築物內的人也能聽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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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尤其是妳!把雙手張開然後舉高!一旦讓我看到誰手中握著什麼,這女人就沒命了!」男人高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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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下腳步的裘兒滿臉不願意,但為了人質安全卻不得不照男人的話做。她高舉雙手並張開,手掌朝向男人,幾顆紅色的石頭從她手中掉落到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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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從這裡離開導都的道路淨空!離開導都後我就會放了她,一旦被我看到半途上有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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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會照你說的話做的,但是你要先放開人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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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跟我談條件!」男人更用力的抓緊了扯著女性研究員白袍衣領的力道。「聽好了!如果讓我看到其他來支援的守護者,這女人的下場也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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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救救我......求求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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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深呼吸了一口氣,他並不畏懼死亡,但現在,無法順利將研究資料或成果帶回自己國家的他,任務失敗是已經確定的事。那麼至少他必須要確保能安全離開,如果就這樣被導都抓住,一切就真的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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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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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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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可能,他眼前的紅髮女學生仍然維持雙手高舉的狀態,但是男人確實聽到她開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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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焰準確地纏繞住男人的右手,而沒有傷到女職員分毫,灼傷的劇痛讓他不得不放開人質。已經趕來支援,卻不得不先隱藏自己的數名守護者迅速衝上前壓制住男人。裘兒向準備帶走男人的數名守護者鞠躬後走到白袍女性身邊,低下身安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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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沒事了,放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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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救救我......都是他......都是他強迫我的......」白袍女性仍不停顫抖,帶著無助表情向裘兒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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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授,狀況解除,請求派遣醫療人員來到此處。」裘兒帶著混合同情與難過的表情點了點頭,轉身向建築物方向大聲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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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開我,你們這些該死的傢伙!」已經被守護者控制住的男人,無法再使出任何攻擊,只能憤怒的大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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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的國家花了非常大的代價培養出他們,導都的最先進技術絕對有著改變世界情勢的能力,為此,被交付最高擊機密任務的他們,在潛入導都前早已遺忘了恐懼是什麼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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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從來不會忘記昔日的宣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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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等從未奢望裝飾著寶石的長劍、刻上華美雕飾的盔甲、豐收的連綿土地。我等深知,國家賜予我等遠比任何人都更加高貴的榮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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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同伴已經被守護者壓制,沒辦法了,女人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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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光閃爍,刺穿──」被挾持的女性研究員低語,目標是站在她身旁,卻大意到整個背對著她的學生,先除掉這位最接近她的學生後,若能趁守護者們還沒反應過來的空隙再打倒幾位就更好也不過了,帶回導都機密的任務確定失敗,那麼最優先事項就是逃脫。她承認這位學生在連喚上的確有實力,但學生畢竟還是學生,她現在就將為自己的粗心付出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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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多年的潛伏並不是毫無收穫,只要知道了守護者的配置重心,加上她多年下來取得的守護者編成情報,能夠能把消息這些帶回去的話,對她們的國家來說也非常有價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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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女人的話沒能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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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焚毀牢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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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眼前的女學生別說驚慌失措了,甚至連回頭看她都沒有,卻能對聽到的聲音在瞬間做出反應。一切是那麼的自然,彷彿是早就看穿了她的行動般。遭受了攻擊就迅速作出反擊,對這名女學生來說是如此理所當然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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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火中燃燒的建築物殘骸憑空出現,將女人包覆其中,燃燒中的牆壁與樑柱不停掉落,阻擋住了所有能離開的逃生路線。女性研究員一將手伸向自己的根源,火焰就立刻纏上她的身體,不給她任何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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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塵飄散,星火綻放最華麗的身姿。」裘兒也沒有浪費任何時間,在班上同學都正在注視著自己的現在,她更需要一場符合她形象的華麗演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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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取下裙襬上所裝飾著的紅色寶石──「不過是廉價的樹脂而已。」每當被同學稱讚服裝的華麗時,裘兒總是謙虛的這麼回答──雖說廉價,這些模傲著寶石式樣的裝飾品仍然能排上裘兒喜愛使用的根源前三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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裘兒依舊沒有回頭,將寶石往身後拋去,並背對著房屋往前走了幾步,她很清楚安全的距離在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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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際上,緩慢轉身、踏步和故意高高丟起的寶石,除了看上去會瀟灑一些外都沒有意義。不過無所謂,裘兒淺淺一笑。男人被守護者壓制在地,女人從尖叫聲聽來也早已因為被困住而失去冷靜。就算女人是假裝的也沒關係,那女人連最有勝算的偷襲都慢到她能反應,那麼裘兒有自信能應對眼前的任何突發狀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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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石畫出拋物線落下,正好落入燃燒中的建築物殘骸內,裘兒交叉雙腳並低頭提裙,配合著她的動作,在她提裙的那一剎那,身後發生了猛烈的爆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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煙塵很快散去,裘兒側過身,她臉上的微笑和從容依然沒變,她的兩條馬尾和落下的裙擺在爆炸的氣流中像波浪一樣舞動,從驚濤駭浪漸漸轉為平靜。而她的身後除了焦黑的土地,其餘什麼都沒有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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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妳認為學院首席會被這種程度的偷襲打倒的話,那就太失禮了,妳將會知道首席的名號有多麼沉重。」裘兒高聲宣告著勝利,雖然對手已經不知道身在何處,但滿臉絕望的男人,以及班上同學會聽見她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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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方說,總是對她十分失禮的雪菲爾同學,看到了嗎,我承認妳實力的確不差,但很遺憾,我們之間還有著如此大的差距。裘兒心中這麼想著,她看向眼前的研究院,雖然不知道雪菲爾在哪一扇窗後,但裘兒確信,她一定全看在眼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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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薇爾莉特──!!!不!不可能!妳做了什麼!薇爾莉特到哪裡去了!!!˙」男人嘶吼著,那是女人的名字嗎?不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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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節哀。」裘兒冷冷的說,名為薇爾莉特的人已經不存在世上,既然這位女性剛才打算對她痛下殺手,想必她也有相應程度的覺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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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辛苦了,如果這次能訊問出這名男人到底受哪個國家指使,還有他們和白魔女之間有沒有關聯就再好也不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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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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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怕是學院首席,守護者的階級應該都遠遠大於學生才是,但看了剛才裘兒的表現,自覺根本沒出到多少力量的守護者們紛紛使用了較為尊敬的語氣,目送裘兒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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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年的最後一天,羅薩里歐教授罕見的在不需要上課的日子來到了教室。教授表示自己說幾句話今天的課就算結束後,教室內爆出了一陣歡呼聲,而羅薩里歐教授並沒有像往常一樣用嚴厲的眼光制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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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各位都知道,最近白魔女試圖入侵導都的次數變的比往常更多了,雖然這麼說實在慚愧,但導都唯一還能得意的事只剩下未曾讓白魔女得手任何有形無形的物品過。但每次都讓她全身而退,實在有損導都形象。這會讓其他國家的人誤認為導都防衛機制形同虛設,或許也是各國暗地裡的入侵動作完全沒有停過的間接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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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薩里歐教授並不諱言,若自己一對一面對白魔女,誰勝誰負還很難說,她的實力完全沒辦法和過往所有入侵者相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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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怎麼強大的連喚使用者,從根源到精神力都不可能是無限的,若讓我同時和所有守護者對戰我也是必敗無疑。但白魔女十分謹慎,一旦她判斷勝算不大,就會立即將撤退列為最優先事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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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白魔女的強大,曾有學生向曾經交戰過的現役守護者探詢,「可能是她的殘虐個性吧。」得到了這樣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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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魔女現身時,身邊總會跟著一位全身纏著繃帶的斗篷身影,由於繃帶上總是沾覆著血跡,守護者間盛傳那一位是白魔女施暴對象的說法,並認為以暴力使人屈服,如此泯滅人性的習慣即是白魔女強大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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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也有少部分在學院曾與白魔女同班過的守護者不同意。以施虐為樂的人嗎?只要還有一丁點人類的良知存在,很難想像有人能做的出這種事,在學時的伊梅爾達並不像這種人。哪怕是對敵人毫不留情的的裘兒首席,也只不過是為了導都的未來以及和平盡了她的全力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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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度最後的測試,所有人都表現得非常好。」羅薩里歐教授少見的對所有人微笑。「很難想像不少人還是一開始的生澀模樣,特別是雀兒喜同學,妳進步的速度非常的讓人驚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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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全都是多虧教授指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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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大可以自豪的接受稱讚,我相信這一定是背後的努力換來的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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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謝謝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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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薩里歐教授看了看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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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各位的表現,我相信,在座已經沒有無法通過最後考核的人。對於即將來到的新的一年,只要在正式的任務中拿出平常的狀態,並不要掉以輕心,你們就即將成為正式的守護者。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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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片掌聲中,所有人在守護者學科的第二年也宣告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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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主,老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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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在想也差不多到了妳該出現的日子了,在那邊,角落的那個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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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梅爾達拉開袋口,點了點裝滿一袋的繃帶數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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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西沒問題。」伊梅爾達回頭轉向她身旁的人。「等一下就幫妳換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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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奈沉默的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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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知道嗎,導都守護者之間有妳是個施虐狂的傳言,對象是小傢伙,好像說是妳養了一個人,沒事就打她為樂,而且把那人打得滿身是血。大概是小傢伙身上沾著血的繃帶被誰看到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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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無所謂,隨便他們怎麼說。我想借住幾天,裡面空著嗎。」伊梅爾達語氣一派輕鬆,倒是一向對周圍的事不感興趣的露奈聽到這句話後,少見的有點坐不住了,這在店主記憶中是少有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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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倉庫用了,希望妳記好我這裡不是旅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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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麻煩幫我清出來了。我要一杯烈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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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有情報?」店主俐落的多倒了一杯水,將兩個玻璃杯推到兩人面前。「讓我猜猜......北之國在導都假裝成研究員內的那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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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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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這是在問情報商怎麼知道情報?哈,還真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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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女的死了,男的是怎麼叫她的......薇若妮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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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薇爾莉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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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對,就是這個名字。她死了,男的被導都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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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兩人將聲音壓的非常低,店內有名男人似乎努力的想要聽清他們所說的內容。店主看也不看的直接抓起空酒瓶用力丟去,酒瓶呼嘯飛過男人耳朵,碎裂在他身後的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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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次,我會丟在頭上。」店主冷冷的說,男人縮起脖子,不敢再探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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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主深呼吸一口氣,口中不停的說著:「這樣啊......是這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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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梅爾達看店主遲遲沒有回應她,忍不這挖苦了幾句。「怎麼?自己國家潛藏多年的人任務失敗,有讓你這麼難過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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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會呢?在這裡只有這情報值多少錢的問題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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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個無情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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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主似乎早就習慣這類話語了,面對伊梅爾達的譏諷,他只是無所謂的聳聳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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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來打算趁那兩人引起混亂時混進研究院,沒想到連混亂都稱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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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是怎麼失敗的?第一步失敗時,薇爾莉特應該會假裝成人質,守護者不可能記得所有職員的臉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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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不巧,他們兩人遇上了學院首席,女人試圖偷襲她,但是失敗了,反過來被解決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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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席?也就說還是學生吧?妳說解決掉......首席實力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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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遠超過任何一位守護者。」伊梅爾達沒有半點遲疑的立即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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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妳相比的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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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我提供自己的情報?要價很高的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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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的,還是妳厲害......」店主苦笑。「首席的特徵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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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用紅色連喚,特別喜愛用火焰做為攻擊手段,並且出手速度極快。外觀是一頭綁成雙馬尾的紅色長髮。男人以為叫所有人舉起雙手就沒事了,他沒注意到首席指縫間夾著一根自己的頭髮,在這點上他還是太大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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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呀......這還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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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好認為這個人非常擅長戰鬥,我看等首席這一班的學生正式加入守護者,你那些客人的好日子就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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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知道呢......或許我這店就開不下去了也說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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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認真學學調酒和料理,專心經營酒館如何?如果你能再提升點廚藝的話,我會很感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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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露奈杯子裡的水已經見底,伊梅爾達放下了只啜飲了數口的琥珀色液體,準備離開。「已經夠了吧?店主,下次也是,麻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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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著兩人離去的背影,店主看著南方──導都的方向,不論是完成任務或是順利逃脫,那兩人應該早就出現在他的店裡了。過了這麼久都沒有消息,店主早已經有了心理準備,但實際聽到果然還是令他惋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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