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瞳 - 醉影浮光

夜晚的酒館燈火通明，歡聲笑語四溢。獵人小隊圍坐在中央的大桌旁，桌上堆滿了肉盤、麵包和各式美酒。周圍時不時有熟人上前敬酒、道賀，氣氛熱鬧得幾乎掀翻屋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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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杯！」蓋伊高舉酒杯，聲音如洪鐘般響亮。「敬我們的勝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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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紛紛應聲，杯中酒碰在一起發出清脆的聲響，熱烈的歡呼幾乎震得天花板發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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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有些尷尬地看著手中的酒杯，略微低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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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是算了，年紀還沒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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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他年齡什麼的都好！」蓋伊拍了拍空的肩膀，笑得灿烂。「今天你不也是用這個年輕的身體，打出了一場漂亮的戰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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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微微搖頭，堅定地拒絕：「謝謝，今天的勝利就足夠讓我高興了，酒我就不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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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嘴角帶著一絲微笑，在這個勝利的夜晚，對他來說，這份清醒與理智才更能將這份珍貴的回憶，烙印在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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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啊，真是可惜。」蓋伊撇了撇嘴，卻也不再強求。「好吧，那你就乾杯水，算是替我們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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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菲輕笑一聲，輕輕拍了拍空的背。「沒關係，今晚高興就好，你已經是我們的一員了，這點小事不必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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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微笑點頭，感受到夥伴們的關心和包容，心中充滿了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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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盧卡斯忽然站了起來，蓋伊眼中閃過狡黠的光芒。「今天這麼高興，老大，來點特別的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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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卡斯瞪了他一眼，隨後皺眉：「你又想搞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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蓋伊神秘一笑，轉身拿出從酒館老闆那裡借來的女裝，紅色長裙和薄紗披肩在燈光下熠熠生輝，令人無法忽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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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上這身，來一首歌吧！」蓋伊一邊說一邊將衣服推到盧卡斯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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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鬧了。」盧卡斯輕輕翻了個白眼，但周圍的聲音愈來愈高，似乎全體酒館的人都在等待這一刻的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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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嘛來嘛，大家都想看！」蓋伊拉長聲調，推動著周圍的人起哄，氣氛瞬間變得異常熱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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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算你狠。」盧卡斯扶額，無奈接過衣服，隨即朝舞台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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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卡斯站在舞台中央，四周的酒館裡弥漫著醉意與歡聲笑語，大家都在等待著他接下來的舉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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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他一手舉起酒杯，滿臉不以為然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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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既然大家都這麼熱情，今天我就來個意想不到的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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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卡斯說著，眼神中帶著些許醉意，隨後他一揮手，拿出了那件女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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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艾菲瞪大了眼睛，顯然她也沒有料到盧卡斯會做出這麼不可思議的事情——盧卡斯竟然直接脫下自己的衣服，快速換上那套粉紅色的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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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館裡的一片嘩然，叫呦聲迴盪，好不熱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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蓋伊捧著肚子笑到差點喘不上氣，眼睛瞪得老大，完全沒想到盧卡斯會這樣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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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我就知道，他不可能這麼簡單放過這個場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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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菲扶額歎氣，無奈地搖了搖頭：「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他喝了幾杯，就成這樣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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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卡斯穿上那套粉紅色的裙子，動作相當熟練，甚至還不忘整理裙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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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在舞台上，忽然一本正經地深吸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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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來來，今晚是我最特別的表演，準備好笑破肚皮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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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音樂響起，盧卡斯開始展現他的「窈窕身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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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踩著高跟鞋，步伐小心而堅定，將自己變成了一位輕盈的舞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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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步都帶著一點尷尬，但又不失自信，台下的觀眾捧腹大笑，有些人甚至忍不住拍手叫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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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行了……盧卡斯你這樣穿是要來嚇人嗎？」蓋伊笑得眼淚都快出來了，拍著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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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卡斯一邊舞動裙擺，一邊故作高貴地擺出一個不羈的姿勢，嗓音故意拖長地唱了起來：「哼～你們怎麼那麼笨呀，這樣的我才是最可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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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嘛，既然你們這麼喜歡看我，那就勉為其難，讓你們瞧瞧吧。」他故意撅起嘴，微微抬臀，語帶嬌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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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故作婀娜的模樣，讓酒館裡的每一個人都笑成了一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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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菲捂著臉，嘆氣道：「這是我們的盧卡斯嗎？怎麼跟平時的冷酷形象完全不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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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這是他喝多了的真性情。」蓋伊忍不住開口，「別看他平常這樣，骨子裡可是有一個少女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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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卡斯在台上越來越得意，隨著歌詞進行，他一邊擺動著裙擺，一邊跳了個小小的舞步，弄得酒館的人都笑到快岔氣。那些不認識盧卡斯的人，恐怕一時半會兒都沒辦法相信，台上這個穿著華麗女裝、動作做作的舞者，竟然是他們所熟知的冷酷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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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當盧卡斯唱完最後一句，還不忘故作優雅地甩了甩頭髮，走到台邊拿起酒杯，無所謂地對著台下的觀眾擠出一個勝利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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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館裡爆發出一陣熱烈的掌聲，甚至有些人站了起來，連盧卡斯的夥伴們都無法控制住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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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再也不敢惹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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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卡斯，你這表現比我們戰場上的表現還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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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出兩千！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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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你好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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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操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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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場徹底亂成一團，笑聲、掌聲、各種戲謔的起哄聲此起彼伏，彷彿一場鬧劇狂歡的高潮。盧卡斯則絲毫不覺得羞恥，反而像是更有了精神。他高高舉起裙擺，優雅地轉了一圈，還不忘朝人群送去飛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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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卡斯得意洋洋的看著底下的粉絲，轉頭向艾菲拋了一個媚眼：「看來我的姿色，不亞於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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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今天你贏了……」艾菲無奈地笑著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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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則瞪大了眼睛，看著台上的盧卡斯，忍不住輕輕拍了拍自己的臉，確認自己沒看錯。「這……這真的是盧卡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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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這就是我們的盧卡斯。」蓋伊一邊笑，一邊給空倒了杯水，「他今天算是完全放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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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只好無奈地笑了笑，「他真是能闖出奇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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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搖搖頭，忍不住為盧卡斯的勇氣喝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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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夜，酒館的笑聲似乎沒有停過，而盧卡斯那場即興的女裝演出，將成為這座小鎮上永遠的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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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靜，喧鬧的酒館終於安靜了下來。人潮散去，三位獵人勾肩搭背地搖搖晃晃出了門，笑聲一路傳遠，只留下空一個人，低頭看著桌上散落的杯盤。他長嘆一聲，挽起袖子，開始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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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的，下一次不讓他們幫忙就好了，越幫越忙。」他嘴裡嘟囔著，手腳卻不停，迅速將桌面清理乾淨。杯子碰撞的聲音在空曠的酒館裡顯得格外清脆，訴說著這一天的熱鬧早已成為過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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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忙著，酒館老闆卡特從後廚走出來，擦著手上的水漬，看著空熟練的動作，笑著打趣：「這麼勤快，是想讓我再加你的工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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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放下手中的杯子，抬起頭來，眉宇間隱約透出幾分歉疚。他抿了抿唇，像是在酝酿什麼，但終究選擇了坦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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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我今天請假，是去做獵人的活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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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聲音輕柔，但每個字都像是帶著重量，穩穩落在空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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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垂下眼眸，長睫掩去了些許情緒，只有燈光勾勒出那抹無言的自責。他站在那裡，等候著卡特的裁決，心中的懸念如影般無聲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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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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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特靜靜地看著他，臉上並沒有過多的波動。他慢條斯理地擦著杯子，目光沉穩如深潭般無波，片刻後，語氣平淡地開口：「我早就猜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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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微微一怔，隨即露出一抹苦笑。他不知如何回應，只能沉默片刻，最後只能低聲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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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卡特。我沒和你提前說，是我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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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特輕哼了一聲，把擦乾淨的杯子放回架上，「你能回來，我已經很高興了。至於酒館，少你一個，也不會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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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一時間無言，只覺得那句簡單的話語中，竟透著溫暖。他輕輕頷首，心裡的負擔似乎也隨之減輕了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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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刻，窗外月光如瀉，靜靜灑落在兩人身旁，將空氣中的那絲微妙，照得柔和而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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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推開閣樓的窗，倚在窗台邊，正想著這一夜的熱鬧場景，忽然瞥見不遠處有一道人影佇立在屋頂上，身影隱沒在月光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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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眼睛一亮，興奮地揮了揮手：「信平，你也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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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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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轉過頭，月光勾勒出他的輪廓，薄唇微勾，語氣平靜卻帶著熟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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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過得不錯吧？」他輕輕一笑，語氣帶著一絲欣慰。「看起來，你似乎找到了屬於自己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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